11. 心事

《楠德堂札记(女尊)》全本免费阅读 aishu55.cc

邹黎顺嘴一提,明昭神思游离。

咱们绣行咱们绣行咱们绣行。

咱们绣行咱们绣行咱们绣行咱们绣行咱们绣行咱们绣行咱们绣行咱们绣行咱们绣行咱们绣行咱们绣行咱们绣行。

邹娘子怎么停下来了?明昭和她对视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轮到自己这个东家发话。

她方才说绣行可以改变思路,不单卖成品,也卖些配好颜色的针线。

她还说要回家多赶些针织物件和什么“宣传板”出来,到时候热热闹闹往绣行一放,又吸引人又能哄得夫郎身边的小孩子高兴。

是了,郎君们就喜欢些新奇古怪的小玩意儿,明昭脑子里瞬间冒出一个念头。

尽管往日里他听见有人讲类似的话必然恼怒,但一想到花里胡哨的郎君们很可能让邹娘子多赚些银钱,他便觉得这话也不算是全然的蔑视了。

郎君愿意买东西又怎么了?非但要爱买,还要有眼光地专买。

明昭看到邹娘子带来的几样新鲜小物件了,先不提别的,那个能斜挎在身上的、做成饺子样式的小荷包连他自己都想留下一个。

这样招人喜爱的东西也只有邹娘子能想出来、做出来。

“邹娘子说的极是,”明昭吩咐绣行掌柜,“青州城里几时缺过卖针线绣品的?不算走街串巷的小商小贩,单是开起店面的,林林总总也有十数家。”

以前没想过做些新变动,左右大家都是一样的经营。可如今邹娘子提了这样好的办法,恰好她们绣行有地方也有财力,便是率先弄些花样出来,在收支上也无甚影响。

掌柜娘子也点头:“邹娘子这办法好,铺面格局一概不用变动,只单独围出一块地方,再放上几张供绣郎们坐着的凳子就行了。”

摆放这些针织小物件的柜子更不用发愁,明昭发话,掌柜身后的柜子、进门便能看到的布料架,再不济去库房里找个多宝格擦净了搬出来,偌大个绣行,总不至于没地方放些针织。

况且……起身送邹黎出门,直到他再也看不见对方的背影,明昭耳边犹自荡漾着“咱们绣行”的回音。

有了这个由头,他也能借着东风,光明正大地多见邹娘子几面了。

“东家……东家?”

回到绣行,正要踏上楼梯,明昭听见掌柜在身后叫他。

“还有什么事?”明昭看见掌柜娘子随他上楼。

虽说眼下绣行没几个客人,明昭皱眉,掌柜不在也还是不好。

然而掌柜娘子并未因为明昭的脸色而退却。

再次来到方才与邹黎谈事的地方,确认周围并无旁人,掌柜忽然对他换了称谓:“桓公子。”

——奕王终究不放心桓昭一人在外,给他暗地里拨了不少护卫,这绣行的掌柜娘子便是奕王给次子精挑细选出来的随行手下。

明昭一震。

自打他改换身份来到青州城,明昭还是第一次听到“桓公子”这熟悉又陌生的称呼。

仿佛他仍在王府,仿佛他刚才只是去园子里转了一转。母王和长姐把控着王府内外,他一个郎君只管穿着鲜亮衣服呼朋引伴,什么杂七杂八的恼人事情都与他无关。

……也不能与他相关。

桓昭一身的自在都散了:“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是青州城的日子太过顺心遂意,桓昭想,明明他出门在外,都要顶着王府臣僚的姓。他挪开眼神不去看掌柜娘子,较真论起来,她才是真正的明氏后人。

跟随桓昭出行之前,掌柜娘子曾被奕王叫去嘱咐一番。

“平常爱好都由他。”

“买些物件也不必束手束脚,尽管开销。”

“他若有心盘账,想自己上手做些事情,你从旁提点就是。”

“但有一件事,你务必记住。”

“不准他与外女交从过密,更不准他生出天高皇帝远、野了心不肯许配妻主的想法。”

可这邹娘子,掌柜默默叹气,不就是奕王三令五申不许小公子交从过密的典型对象吗?

更不用说邹娘子家还住着个无名无份的郎君。

掌柜娘子的猜测其实符合桓燕王朝主流群体的看法:“她二人非亲非故,那个郎君又是当街卖身葬母,被邹娘子碰巧买下的。”

别说邹黎现在孤身一人,就是她娶了正经人家的郎君,想要再纳一门小又算不得难事。

“除非邹娘子立时三刻把他嫁出去,”掌柜思索,“这样倒是能全了郎君的名声,可——”

打住。打住打住打住。

掌柜一下子意识到话题偏了:她可不是来操心别人家事的,她是来规劝奕王府的小公子不要行差踏错,免得日后回京,她没法和主上交代的。

桓昭一早听出掌柜弦外之音。

“不必多想,”桓昭按捺心中烦躁,“我只是与邹娘子性情投机才多聊了几句。我自有分寸,此事你无需再管。”

这……

再劝恐怕适得其反,眼瞧主家公子面露不耐,掌柜只得作罢。

·

“悬钩,你说这哑郎君是邹黎出钱买回来的?”

身上的伤口渐渐愈合,贺兰姝处理起事情来也有了更多精神。

加上她暂时不能下地行走,满腔活力无处寄托,除了和副帅里应外合诱使奸细咬钩,昔日里最讨厌别人嚼舌根的贺兰大将军也不得不听些八卦排遣无聊。

虽然以贺兰姝的神情来看,听到最后,她约莫算得上是品出趣味了。

悬钩将金针一枚枚收回针囊:“正是如此。”

为保贺兰姝安全无虞,副帅私下命令悬钩查清邹黎一家背景。倘若发现哪里不对,边关战乱刚刚平歇,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

邹黎就这样一无所知地被人查了个底儿朝天。

“户籍、身份都很清白,”悬钩回禀副帅,“邹氏女母父早亡,主帅现下养伤暂居的宅子便是邹母留下的。”

副帅颔首:“她家里可有夫郎孩子?”

悬钩摇头:“邹黎数年来一直独居,前些日子倒是从街上买回一个不能说话的男子。”

那男子经历更加简单,无非家贫落魄,连给亡母的敛葬之资都凑不出来,不得不舍弃良籍给人为奴做俾。

只是邹黎仍然保留着他原来的籍帖,也不知是出于什么想法。

副帅挑不出毛病:“这样说来,她二人便算成家了?”

悬钩回忆自己观察到的情景:“不像。邹娘子似乎只拿哑郎当投奔她的亲戚。”

倒是主帅最近几日热衷逗人……

悬钩不敢说了。

副帅不以为意:“知道了,你退下吧。”

贺兰为人一向可靠,左不过养伤闷着无趣,逗逗也罢。

何况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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