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新邻 陆砚却不知手上拉扯着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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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没错,和离我高兴,本县主高兴,继续喝!”

暮鼓已过,沈芸陪着县主喝了将近一个时辰的酒,把店里的珍藏差不多喝了个精光,将人送到门口,县主大笑着说下次再来,俨然已经要发展成熟客了,沈芸当然欣然接受,临走前扔下来两个银砣子,更是让沈芸心情愉悦,县主就是县主,出手阔绰啊。

沈芸并未推辞,心以为还有自己一个时辰的心理疏导费用不是。县主骑马离去,沈芸也和小玉收拾收拾归家去。

秋渐深,寒意浓,天也黑得越来越早,夜幕降临,白天还有些残暑的热气,日头一下去便渐渐萧瑟起来了,现如今虽宵禁逐渐松弛,但寒风刺脸,路上行人不多,沈宅和酒楼在同一个坊并不远,沈芸和小玉两人快步往家中走去。

光德坊是个大坊,住了十几户人家,有清贵的高门士族,有富贵的商贾之家,当然还有沈家这个家道中落的曾经的名门望族。

“沈娘子!”

到家临进门时,有人闯上前来,把沈芸吓了一大跳。小玉以为是贼人,一把把娘子护在身后,定睛一看,不是贼人却是那登徒子裴七。

小玉对他没好印象,在酒楼就时常看见他调戏自家娘子,眼下见他暮时不归家却跑来骚扰自家娘子,更是火大,顿时火冒三丈:“裴郎君不归家去,来这里做什么?”

“你这小妮子,我找你家娘子又不找你,如此没教养真是失礼。”裴七说完欲推开阻拦他的人,小玉见对方不讲理还要动手推自己,张嘴便真骂起来了:“你这个登徒子——”

“小玉!”沈芸喝住小玉,她脾气冲,骂起人来能把人气得七窍生烟,沈家现在人单势薄,不好得罪人。

“哼!”小玉白了裴七好大一眼,愤愤地退到娘子身后,眼神警惕,要是这个流氓敢真的对娘子动手动脚,她绝对会上前撕了他。

沈芸安抚地看一眼小玉,让她放心,这附近都是些贵人,量裴七也不敢做出出格之事。

“裴郎君来找儿所为何事?”

落日余晖下,日光在人的脸上镀上了一层柔光,衬出沈芸文静贤淑的样子,不像昨日在酒楼的咄咄逼人。

“嗝~沈娘子,我巡逻正好经过贵宅,你不请我进去坐坐?”裴七才从那花红酒绿的地方出来,喝得有点上头正准备回家的时候,刚好在路上看见两个美貌娘子,浑浑噩噩地就跟上来,走近了才发现原来是那杜康酒楼的美人,想都没想就上前来搭话。

他摇晃着近前,沈芸才闻到他身上的酒气,想来这个人应该是喝醉了,垂下眼皮掩去厌恶的情绪,皱眉道:“郎君醉酒行动不便,儿让人送郎君归家吧。”

沈芸不想与他纠缠,吩咐小玉回家叫人套驴车送他回家。酒精上头的裴七见美人转身离去,晃着身子就上前抓住沈芸的手。

“郎君请自重!”沈芸被吓得花容失色,环顾四周,因为是暮时,路上无人,周围的邻居也没有人出入。虽说本朝民风开放,娘子郎君们一同出现在灯会游船上是常有的事,但绝对不包括男女当众拉扯,行为暧昧。

小玉也不再忍让,上前推搡打骂耍流氓的人,奈何男女力气悬殊,一时竟拉不开那个酒鬼。沈家的门子听到吵闹声也赶紧跑出来维护自家娘子,一扫帚把人打下了宅门台阶。

裴七滚下台阶,躺在地上痛苦□□,酒醒了一大半:“哎哟,你敢打我——”

刚想睁眼看清楚是哪个王八羔子打的他,就被一股更猛的力道从地上直直地扯了起来,被人推搡拉扯得骨头都要散架了,裴七火大地挥舞着拳头一顿乱晃,待看清来人是谁,气势汹汹的拳头定在空中,剩下的那一点酒也完全清醒了,拉扯他的人正是陆砚,陆祭酒的儿子,新任的少尹大人。

陆砚却不知手上拉扯着的人是谁,只以为是贼人一个,佩剑一挥打下他的拳头,厉声喝道:“大胆!”

裴七忙收回姿势,灭了气焰,撸下袖子双手交叉行礼:“某见过陆少尹。”

见他认识自己,陆砚放开他,边收回佩剑边打量他:“郎君何人,为何在此扰民?”

“某裴家七郎裴恒,家父任户部尚书。”裴七抛出父亲官职,企图对方看在他阿耶的名号上放他一马。

裴兴的老来子?但是裴尚书一家也算是长安的老人了,他在京时也听说过裴七的花名——花丛郎君。

花丛郎君花丛过,宽衣解带好快活,哼,淫词浪语,陆砚第一次听到这句词的时候也是深深的鄙夷。

他神情肃然,连看他一眼都觉得脏,抿唇警告:“下次再犯,绝不轻饶!”

裴恒越发恭敬,鞠躬行礼认错:“下官知罪,不敢再犯。”

听他自称官,陆砚眉头越发皱紧,身为朝廷官员却寡廉鲜耻,行这不轨之事,简直羞于与之同朝为官。

裴七倒不是怕这些绯袍高官,裴家家主便是正三品大官,朝中的叔伯同辈看在裴尚书的脸面上,平时也会给裴七三份薄面。

但是陆家不一样,吴郡陆氏,老祖齐宣王,与顾、朱、张并称吴郡四姓,世世代代传承下来的通书达礼,家风甚严,族中子辈都言之有尺行之有度,最是看不起裴恒这种罔顾礼法之徒。

更不用说如今陆家三代都是朝中重臣,陆老爷子陆相,曾任太傅一职,新帝太子时期的老师,圣上犯错都敢当朝指正,虽已致士,但影响力还在。儿子任国子监祭酒,掌管科举重任,孙子弱冠之年便是京兆府少尹,在讲究门第的名门中也是首屈一指的家门,不是裴恒这种人能得罪的。

裴恒吓破了胆,行过礼便匆匆离去,这边沈芸整理好妆发,从自家门口下台阶来道谢。

此时暮色已深,陆砚没有认出眼前的女娘就是坊道上匆匆一撇的酒楼娘子。只与她保持距离建议道:“入夜了,女娘莫出门了,免得惹来祸事。”语气中习惯地带着平时训斥族中子弟的语气。

什么叫惹来祸事,那贼人要犯事是我愿意的不成!?

到底是救了自己的恩人,沈芸再次谢过:“多谢贵人教诲。”既然他救了自己,他说自己难登大雅之堂就不与他计较了罢。

两人行礼别过,陆砚牵着马离去。

沈芸问:“那是何人?”

门子道不知,沈芸又问隔壁新邻的事。

“回娘子,是平宁县主。”

平宁县主?!没想到坊内最新八卦的正主,刚刚才招呼过得客人,居然搬到了自家隔壁。

“对了娘子,隔壁送来了秋日会的帖子,您过目。”

沈芸接过门子手中的帖子,本朝礼节,新宅落成入住,需请新邻好友暖居,以旺新宅。

——

“母亲安好。”陆砚行礼向母亲问安。

“大郎怎的来了?”酒还没完全醒,萧映兰有些晕乎地问。

“下值经过,过来看看。”

“我还以为你是替你父亲送和离书来呢。”萧映兰掸掸衣袖落座,浑不在意地笑道。

婢女奉上热茶,陆砚听了母亲的话却没心情品尝,眉头微蹙,询问:“母亲当真要和父亲断绝夫妻关系?”

“自然是真的,”萧映兰觑他一眼,我都搬出来独立门户了,还能有假?问这种蠢问题。

“可是父亲有何错处,惹母亲不悦?”陆家家风严谨,言语行事都讲究一个‘礼’字,家规可谓森严,陆砚实在想不出父亲可能会犯什么错。

萧映兰敛起笑容,眼帘低垂道:“他没犯错,是我厌倦了他。”

陆砚更加不解,张口便是礼法仁义“夫妻相处之道,在乎信,在乎诚,在乎明理,在乎宽容。母亲怎能一句厌倦就与父亲和离,况且——”

萧映兰伸手打断他的喋喋不休“行了!收起你们陆家的礼法仁义,听着就烦。”

身着襦裙坐在首位的贵妇人几个呼吸平稳情绪,继续道:“你若要在此留宿,我让人收拾厢房与你,若不留没什么事儿你就归家去吧。”

陆砚恭顺低头,不敢惹她生气,只好行礼告退:“母亲莫生气,儿子不说就是了,您好好歇息,知礼下次再陪父亲来给您请安。”

“大郎可来,至于你父亲很不必!”萧映兰起身送儿子出厅门,顺便吩咐下人给他套马车,宵禁期间百姓官员一律不得在街道上徘徊,马车有县主的标志,巡逻的和坊门官兵才会给面子通行。

“奴婢提灯,送阿郎出门吧。”萧映兰的贴身侍女拟剑提灯走在院路前,陆砚思忖了一会儿,问道:“拟剑姑姑可知母亲为何如此恼怒于父亲?”

“娘子生气的原因奴婢却不知,只是月初宫宴后,娘子和郎君的气氛就变得沉闷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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