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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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日奈同学,我喜欢你。】

朝阳的金色洒在那个女孩的身上,连带着笑容都是温暖的颜色。女孩子水灵灵的一双眼睛看着祈织,脸颊上带着些许的绯红,眉目之间辗转着难以言喻的柔情。

他愣住了,痴痴地望着她。

见到对方没有回应,女孩子略显失落,轻声说道:

“我知道你很优秀,喜欢你的女孩子也很多,她们中有很多都比我好。虽然这么说很过分可是……祈织君,我是真心喜欢你的!虽然我知道这么说可能会破坏我们之间五年的友谊!可是,我不想再这么自欺欺人下去了!朝日奈祈织!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女孩子的声音很清脆,字里行间洋溢着她热情如火的感情。

没想到一直腼腆安静的她也会说出这样的话啊,祈织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一直觉得,他们之间先开口的那个人一定是他的,想不到却被她抢先了。

“跟你说这些并不是为了让你困扰,我只是……”女孩子有些不安地绞着自己的裙边。

看到她用那种快哭的表情看着他,祈织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孩,他好像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了解她,至少在他看来,她一直都是很有自信的啊,为何这次对自己完全丧失信心了呢?

“我只是单纯地想告诉你我的感情,其实你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

下一秒,女孩子要说出的话就被堵回去了,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的唇抵住了她的,感受着喷洒在面颊上温热的气息,还有自己胸口处那颗快要跳出来的心脏。

来自唇间那微凉的触感让他着迷!狡猾的舌尖细细的扫过双唇,就好像是冬天里面落入手心的一朵雪花,慢慢的融化成水,渗入到灵魂最处的地方。

“你真狡猾”他停下来,望着她渲染着一层胭脂红的面孔,“‘喜欢’这句话不是应该由我先开口吗?”语毕,又是一个流连辗转的吻。

……

绘理睁大了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那人,来自唇间那温热的触感让她内心深处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

她,被吻了。

灵巧的舌撬开贝齿,探了进去,略带着戏虐性的挑逗着,温柔地摩挲,辗转流连,轻柔吮吸……微热的呼吸铺洒在面孔上,带着少女特有的芬芳,唇齿间似乎都弥漫着一股甜甜的味道。

“冬花……”

耳畔传来了那人柔和的嗓音,像极了恋人之间的亲密耳语。

“我喜欢你。”

声音很轻,却一丝不落地飘进了绘理的耳朵里。

她闭上眼睛,像是在思考些什么,又像在极力隐忍着什么。突然,她睁开那双黑亮如珠的眼睛,一下子咬住了敷在唇上的温热。

一股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她甚至能够感受得到温热的液体划过两人相交的嘴唇,弥漫在唇齿之间。

可他依旧没有放开她,固执并且霸道地占据着她的吻。

明明已经醒过来了,却又强迫着自己不要醒。

明明身处于现世中,却又固执地把自己留在幻境。

朝日奈祈织想,他一定是疯了。对啊,她离开之后,他就已经疯了。这个世界再也没有值得他留恋的东西了。

他放开了怀中的她,艳红的鲜血顺着唇间被咬破地方淌下来,滴在他的衣领上;她的唇间全是他的血,粉嫩的双唇也有了妖艳的颜色。

他望着她,放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时间,然后动了动唇,“对不起。”

她也看着他,看着他那被寒冷的冰霜一寸一寸冻结的瞳孔,绝望地,死寂的,恍如这人世再无一点温暖能够拯救他,再无一点光芒能够带他逃离心底的那片黑暗。

“那天在海边的时候,我第一见到那个样子的你。”绘理从包里拿出来两张纸巾,并把其中的一张递给祈织,“那天的雨很冷,打在身上也有些微微的疼。你一个人在雨中站着,面前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黑乎乎的一片,好像让人万劫不复的深渊。”

祈织没有伸手,只是淡淡地看着她。

见到对方没有接受,绘理强硬地把纸巾塞到他的手里,继续说道:“或许说出来你会觉得很可笑吧,那个时候我竟然在想‘这个人,我想对他很好很好’。”

她有些自嘲的笑了出来,摊开手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其实我很自不量力对不对。”

“刚刚发生的一切,就把它当做我们之间的秘密吧。”

她抬头看着他,眼睛亮亮的。

“还好对象是我,如果是别的女孩子,万一惹到不必要的麻烦可怎么办呀。”

看到他手里拿着纸巾没有动静,绘理索性把纸巾拿过来,小心翼翼地帮他擦拭着唇上的血迹,“我知道你放不下过去的事情……”

当她把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他突然觉得面前的一切美好和幸福都是幻影,那种难以言喻的失落和痛苦让他一颗心渐渐沉入了冰冷的湖底。

对啊,他的心已经沉没了!怎么可能再次掀起波澜?

“可是,祈织哥哥。”她的声音静静的,“能答应我吗,不要再做伤害自己的事情了,也不要再让别人为你担心了。”

她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唇角含笑。

他曾想过,那个女孩子走了之后他的爱情约莫着是死了,可是当他看到眼前的这个人,心脏突然猛跳动了一下。祈织犹豫了一下,伸手揽过她的头再一次抵上了她的唇,似蜻蜓点水一般的亲吻,随后很快分开。

“绘理……”

这一次,他叫的是她的名字,

“对不起。”

或许这孩子早就长大了,只是自己还没有发觉罢了,不过现在,也不迟。

……

不是没有遗憾地。

回来的路上,绘理从口袋里拿了一块儿糖放进嘴巴,那甜甜的味道连带着心情也稍稍好了起来。

他既然知道她不是那个人,为什么还要吻她?为什么最后吻她的时候叫了她的名字?

一颗糖没有消化完,绘理又往嘴巴里放了一块,两块加在一起甜味儿也更加浓郁。

喜欢一个人……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这是第一次,绘理对这样的事情产生了好奇。

她一直以为所有的“喜欢”都是一样的,尽管家里的哥哥姐姐多多少少都对她解释过一两句,可是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事情,再怎么说也徒劳,至少在绘理看来是这样。那么,这种关乎“爱情”的喜欢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当绘理把自己心中所想的告诉朝日奈要的时候,这位号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朝日奈家的三公子难得没有拿这个小家伙打趣,而是一脸认真地望着她,开口问道:

“你真的想知道?”

绘理点头:“想。”

她想要知道为什么祈织哥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想要理解为什么侑介哥哥要这么毫无回报地对姐姐好,想要清楚最近姐姐和昴哥哥之间怪怪的气氛是怎么回事……太多太多的事情,她不懂!因为从来没有人告诉她,大家都觉得她还是小孩子,什么也不需要懂,只要开开心心地多每一天就可以了。

可是她终有一天会长大的。

她看着要,眼神清澈地如一汪清水。

“这种感情很微妙,有时候让人觉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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