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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日,太子的寝宫都被围得铁桶一番,除了送饭送水,无人能入内。

要不是寝殿点还有声响传来,施行都觉得里面可能是太子殿下在鞭尸,他浑身鸡皮疙瘩起来,觉得殿下应该不会犯下傻事。

他多爱重良娣,若是因盛怒杀了良娣,醒过神来肯定会后悔。

可施行也不能大剌剌的进去查看,只在送水送饭时查看床上的人是否还有起伏。

二娘被拉上床之时就再未下过这张床榻,连被擦洗时也是赵怀释抱着上下床,脚都未沾地面。

赵怀释真的是拿她泻火的,用腰带捆住她的手,覆住她的眼,毫无技术可言的进入,要不是她喊疼,赵怀释是真能继续打桩。

二娘被赵怀释喂上几口饭,瘫在他身上昏昏沉沉,不辨日夜。

两人越是坦诚越是交融,就觉得离对方越远,赵怀释恨透了这种抓不住的感觉,就越是要与她交欢,恶性循环。

二娘真觉得下身火辣辣的疼,浑身要散架,与赵怀释没有任何快感可言,赵怀释看起来也很痛苦,可是他动作仍未停止。

本是对她的惩罚,却也惩罚到了自己。

二娘手被捆着,意乱情迷时也被他询问,“还敢不敢跑了?”

哭着回他,“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还敢离开吗?”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后面却再也没有力气回复他的逼问,殿内回荡的只有两人沉默的动作的声音。

施行是真怕二娘死了,今日借着送水时看向床铺,那里有个隆起,微弱的起伏着,气若游丝,发出痛苦的低吟。

施行凝神退出殿外,太子妃再次闯关时被他放水放了进去。

程崖疑惑的望着他,施行低低说道,“再这么下去,良娣怕是真的会死。”

还是让太子妃进去吧。

陈锦瑟让人隔开赵怀释,将床上的连着衾被抱起,赵怀释厉声道,“太子妃!你竟敢擅闯孤的寝宫!”

陈锦瑟可不怕他,沉声道,“不闯进来救二娘,让你把她折磨死吗?”

二娘发出细碎的哭声,对陈锦瑟恳求道,“救……救我。”

赵怀释神色一滞,脑子里恢复片刻清明,他听见二娘微弱的声音,“赵怀释……坏……可恶……王八……”

被陈锦瑟捂住嘴,现在还是不要激怒赵怀释为好。

趁赵怀释愣神之际,陈锦瑟让人将良娣运回太子妃寝宫,并传令,“太子不能入内。”这是太子妃独立地,任何人不得违反。

赵怀释怔怔的坐回床榻,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这几日,二娘的气息越来越微弱,可他像是疯魔一般伤害她。

他脑子里回荡着满是戾气的声音,既然她要离开自己不如让她这样陪在自己身边。

*

太子妃寝宫,掀开衾被发现良娣身上没有一处好肉,解开捆住双手的腰带,下面深深的淤痕。

陈锦瑟为她上好药,心疼道,“跑就跑了还被抓回来了。就不能跑快点再快点,永远不回来。”

几处药上好,又给她喂了点流食,看她昏昏沉沉睡去,陈锦瑟叹了口气。

二娘在太子妃寝宫中恢复时未再见到赵怀释。

他似心有所愧,不敢踏入太子妃殿内,只差人送来药材。

二娘养好身上的伤,要与纪时恩和郭简联络,写了信,被当场查看,然后送出。呆着书房里也是寸步不离人,如厕时都有人看着。

她与赵怀释遥遥见过一面,二娘神色淡淡,并不理会,见到赵怀释就像是另一个人一般,眼下青黑一片,眼里既有愧疚又有戾气,她心中纳闷。

反正与她无关,她收回视线。

赵怀释目送她离去,保持克制的距离,他不知道为什么,自二娘逃跑后就开始情绪失控,他不想伤害她,脑子却又操控着他的身体干下诸多错事。

慈恩堂和文渊书坊都被他敲打过了,必不敢再次助二娘逃跑。他们都连声应诺,二娘说过,若是逃跑失败,赶紧切割关系。

手里握住民心的太子,声望到达了巅峰。

恒王即使再妒恨,也不敢随意动他,因为另一人完全可用民心反噬他再登高位。

京城和东宫都奇异的平静下来,直到有美人进入太子府,陈锦瑟将人安排住进东宫,呢喃道,“怎么这么想不开,来守活寡。”

两位美人一个叫墨梅,一个叫青菊,皇帝直接赐下的,被人打包送进东宫,一句话都未说完就要面对陌生的地方。

两人性子都沉稳,拜见完太子妃就要拜见良娣,却发现府中支支吾吾的不肯说良娣在哪里,她们悄悄打听才发现,良娣原来是住在太子寝宫,后来两人吵架后,良娣住进了太子妃寝宫。

墨梅行为更加教条,说起话来一板一眼,“良娣此举甚是离经叛道。”

青菊年纪小,心思单纯,挠挠头没说什么。

入东宫许久都未见到良娣,两人多少都有些焦虑了,良娣见不着太子也见不着,只能去求太子妃。

陈锦瑟倚在贵妃榻上看话本子,一副没骨头的美人形象,两人看见都垂头不敢直视,她翻了一页,幽幽说道,“真要见二娘?”

墨梅和青菊都点点头,“还请太子妃引荐,让我们拜见良娣。”

陈锦瑟点头,“今日酉时她会回来,到时大家一起吃个晚饭吧,就在此地。”她头也不抬,取用一颗葡萄,手指纤细洁白。

墨梅和青菊拘谨的退下。

两人都心头惴惴,不知道太子妃唱哪出。

酉时,两人提前到达太子妃居所,里面已经传来陈锦瑟安排膳食的声音,“酒温一些再拿来,现在喝凉酒伤胃。”

“二娘送回来的新制卤味也取用些,等会儿给两位宝林尝尝。”

墨梅和青菊的东宫编制还是太子妃去求来的,赵怀释根本想不起来这茬。

两人屁股只敢坐一半,太子妃明显心情不错的情况下两人都不敢吱声,垂首等在一边。

陈锦瑟坐着饮用了一杯茶,看见二娘的身影招呼道,“回来啦,二娘,先净手用饭。”

二娘瘦了许多,进京养出的肉全部在那次逃亡里消耗尽,她扯出笑,“锦瑟,今日可有温酒喝?”

陈锦瑟笑道,“温了米酒,谁让我们不胜酒力。”

墨梅和青菊皆是一惊,两人说话竟然不用敬语,良娣更是直呼太子妃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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