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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清晨的光晕从窗户一头延至另一头，不过辰时白生便醒了过来。不知是有心事一直萦绕还是处于谨慎，平常可以睡到巳时如今早早起来洗漱一番。灵界的空气确实要比他们鬼界更要舒心一些。秋爽时节温度还是宜人，依稀能听见外面枝头上小鸟的吱叫声。
转头看向还在梦乡的青梧，微微一小。自上次与她解开心结都没怎么空下来想他们现在的关系。他能感觉到青梧对自己与他人不同，但这种不同的界定又在哪里呢，是朋友，知己还是他所希望的爱情。
这也是白生不再敢进一步的原因，他也有一种预感。遇见她，以及他们一起处理的这些案子都像是被别人推着走一般。看似只是一件件单独的案子，可白生心理就是感觉不安。在他搞清楚这些事情之前，还是先等等吧。
“一直盯着我看，是要……”不知何时，青梧已然睁开眼睛。只是并未出声，她知道白生发呆是在思索事情，又起了调戏之意。“你莫不是要对我做什么吧。”
青梧说我眼眉一挑，做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白生当然知道她是故意的。但还是忍不住红了耳朵。“我没有。”
“没有什么？嗯？”青梧用手臂支起身子，微微前倾不断靠近白生。两人距离缩短到呼吸都能清晰的感觉到。青梧特地拉低声音，眼睛清澈无暇。因为刚醒的缘故眼眉晕开一抹若隐若现的红色，她浅笑着勾起的嘴角。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白生的理智。
白生眼睛注视着她的那丝薄唇，未带胭脂，但粉嫩粉嫩的。他控制不住咽了口水，还真是说者无意，听者动情啊。
白生就要把手底下的床铺抓烂了，不是说做朋友吗？
怎么做？做如此暧昧的朋友吗。谁来救救他啊。“青梧娘娘，我们要不要吃个早……”拉开房门的是莫小棠，她深吸一口气。“饭。我什么也没看见。”
不是，这谁能告诉我是什么情况啊。
虽然莫小棠确实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当时也是因为自己与丈夫喝醉才……对这种事情更是一点经验都没有。所以她撞见这一幕说实在的脑袋一片空白。
那可是青梧娘娘，她还以为那个白生只是他楼内的仆从。没想到竟是这种关系。也是，应该没有哪家主子会随身带着自己的下人来办正事吧。确实是自己想浅了。
这也不能全怪莫小棠。嫁入孙家之后，没有几个能与自己说话解闷的人。对于青梧与白生的传闻她确实是一点也不知道。像什么《楼主和她贴身奴仆》以及《子时酒楼的二三事》更是在鬼界卖得火爆。甚至人手一本。
这些当然也传到青梧的耳朵里了，毕竟她的酒楼交易的消息最多。不过她也只是一笑而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不知道还尽量不让某位被蒙在鼓里的小孩知道。
“那个，我把饭拿上来了，我也叫了李公子他们。”莫小棠现在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左右为难。
白生看着青梧重新坐直了身子，快速穿上衣服才松了一口气。心里感谢莫小棠，要不然他真不知道接下来他还可不可能克制住自己。“无事，你进来吧。”
看莫小棠拿着食物进来，白生两眼放光。昨天一天都提心吊胆的，没怎么吃东西，现在饿的两眼昏花，看见包子都觉得可爱极了。
“白先生，不是鬼魂吗？怎么也会怎么饿？”面前白生狼吞虎咽的模样，令莫小棠心生疑惑。她之前在书上看到过，鬼魂没有体温，没有饥饿。但有些鬼魂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会去吸食别人祭拜的香灰，更有甚者会去吃人的阳气，不过这种鬼魂是会被鬼差抓起来。
“我是生魂，不算真正的鬼。”正确来说是半人半鬼的形态。最后一口白生算是咽下去了，反观青梧正一脸宠溺的看着他。刚刚消下去的念头又冒出来了。
她怎么总做这些让人误解的动作。
“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啊。”声音从窗棂上传来，竟是雪折声从窗户另一头翻了进来，虽然他知道他们不能从正门进来，可真的看他们翻进来还是被吓了一跳。当然李行舟是被雪折声捞上来的。
白生记得他好想轻功比自己都好吧。“正好人都齐了，我们来梳理一下案件吧，这次莫姑娘不要再有所隐瞒才好。”李行舟站定，拍了拍下裙。才开口说道。“昨日的事情我已经听折声说了。”
想来李行舟肯定知晓之前莫小棠有心瞒着他们一些事情。“我知道，小棠定会如实告知。”莫小棠之前不敢讲全部实情说出口是因为她还是害怕这些人不会真的去帮她，会惧怕孙家的权势。及时是子时酒楼的楼主。
她只有这一次机会，她不敢赌，也不能赌。
但她昨日所见到的是青梧的温柔、白生的聪慧、毕方的承诺、雪折声的坚定以及能从孙老手中安然无恙回来的李行舟。这些都让她放下最后一丝疑虑。她愿意信任他们。
“我接下来要说的便是孙家这些年干过的所有恶行，我知道这不容易，但我一定要扳倒孙家，还灵界一片净土。”孙家无疑是灵界最大的毒瘤，如果真的让他们家从此销声匿迹，那么灵界的权势，地位皆会天翻地覆。“这些日子我找了许多的密信，那个密道里藏着许多她们家联合外族干的腌臜事。”这里面也包括莫家。私吞财产、欺辱妇女、至千万家百姓的性命于玩物。大肆抓捕鲛人。
“那些人无恶不作，我相信这只是一部分。”莫小棠今天并没有像昨日那般泣不成声，她现在的眼神坚定，似一团不灭之火，熊熊燃烧即使烈焰焚身也要保持初心。
“我知道你很想让孙家为她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青梧轻点茶具，思虑不已。这也是她想做的。“可是以她的权势，你觉得这些可以杀死她吗。”
她所了解的孙老夫人，不可能将这些密信留在现在。定然全都一把火烧了个精光，甚至不会留下一点把柄在我们手上，若不是这次沈苓之事暴露。他们的罪行不可能出现裂痕。
他们要做的是彻底扳倒她，永远让她沉于深渊。
莫小棠攥紧拳头，沉默不言。难道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去替沈苓报仇，去替那些枉死的百姓报仇吗。“莫姑娘，你再好好想想你有没有遗漏什么重要的事情。”雪折声问道。
当初莫小棠一下子看见那么多信息，大脑十分震惊。还有什么，还有什么可以……“什么样的恶性能真的扳倒她。”她现在真的想不出来了。
“十恶不赦，首恶是谋反。”白生迟疑了一会，毫无情绪的说道。
确实，那些杀人放火，贪念生欲孙家可以抹去，可这谋反是真的罪中之罪。不可能是她随便就能掩盖的。“谋害先神尊的宗族算吗？”
“你说什么？！”李行舟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疑问中带着不可置信。
这也确实吓到莫小棠了，别说她这一小姑娘被吓到，就来刚刚提示的白生也着实被李行舟突如其来的严肃震慑住。“你是说孔雀灵的宗族。”那不就是灵猫一族吗？
灵猫族在五百年前的灭族竟跟孙家有关系。白生也注意到了李行舟没发放松的情绪，之前他没办法感知到他的情绪波动，那么现在李行舟的愤怒就像要溢出来了。
仇恨、后悔、难过多种感情交织在一起。
当真是震撼。
“老狐狸，你吓我一跳，你那么大声干什么。你认识猫神大人？”雪折声不解李行舟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甚至直接叫出了她全名。李行舟平时懒懒散散，不问世事。
难不成真的与灵猫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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