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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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前。

黑暗中,谢清梧正弯着腰翻箱倒柜地找蜡烛,冷不丁,一把冷剑就抵在了她脖子上,“你是什么人?”

缓缓蹲下身的谢清梧,隐约还能听见身后传来气息不稳的喘气声。

听声音,这人年纪不大,但说话十分稳妥,像是历经了磨难,谢清梧嗤笑一声,明明年岁不大,偏要装稳重。

她丝毫不怀疑,只要稍微一动,跟了她十多年的脑袋就要立刻搬家。

谢清梧出京时就带了好几大包珍贵药材,生怕来小偷,去库房盘点前,索性就将医馆的门窗都给关上了。

除了来打探消息的,这几日,谢清梧并未见过谁真来她这医馆瞧病,因此也没多想,提前闭馆了。

哪知道,好不容易盘好库存,她才一出来,蜡烛莫名其妙都灭了不说,还遇着了这等刺激场面。

“你本事不小啊,”谢清梧双手抱头蹲在地上,脖颈处压着锋利的冷剑,神情并未有丝毫慌张,仿佛早就见惯了这种场面。

“解药!”那人又是一句。

解药?什么解药。

谢清梧感到莫名,她近日又没给谁下过毒,哪有什么解药。

难道......

是京城那边的人跟来了?

谢清梧仔细回想耳边口音,好似是有些京城的腔调,而且说的还十分周正。

压在后颈的力道动了动,隐约还有向后倒的迹象,接着握着剑柄的手一个激灵打挺,那把剑刃重新回了原处,死死抵着她白皙的脖颈处。

谢清梧早有所料,她在心中默念了几个数,不作他想,拍了拍手上残留的药灰就要起身。

邬立眉头一皱,正欲给剑下之人点颜色瞧瞧,脑子却猛地发昏,双手酸软无力,握住剑柄的手猛地打颤,“砰”的一声,锋刃砸地顿生闷响,他接连后退数步,还是支撑不住,仍是摔倒在地。

一瞬之间,局势已轰然转变。

谢清梧一拍脑袋,嫌弃地“啧”了一声,又从腰间拿出火折子,单手掀开竹盖,一吹就着。

借着微弱的火光她走向烛台,这才发现蜡烛并非是烧完了,只是被外力灭了而已,她瞥了眼屋中倒下的年轻男子,猜测已起。

她将烛台中放置的蜡烛逐一点燃后才吹灭火折子,重新将其放回腰间,动作一气呵成,仿佛从前做过无数次。

谢清梧绕了一圈,瞧了眼地上东倒西歪的利剑,心中一寒,她摸了摸先前被这把剑压着的肌肤,好似受了伤,“嘶”的一声倒吸了口冷气。

才见着个背影,就越发觉得此人熟悉,谢清梧心中一沉,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见到躺着的人全脸,她不由得一愣,同时也松了口气。

居然是他,原来会说话啊,还以为是个哑巴,谢清梧摇摇头拍了拍胸口,一改先前忧虑模样,又恢复成先前那个只知治病救人的年轻医者的肆意姿态。

谢清梧朝窗外看了一眼,若说先前天边还有微光,现在却是伸手不见五指。

一个时辰前,一个穿着深色粗布衣裳自称是车夫的中年男人,牵着一匹马要进她的逢春医馆。

谢清梧手拿医书背靠黄花梨竹节纹圈椅,听着马蹄动静便急忙起身,连医书也被她随意撇到椅座上。

刘老三被忽然出现的谢清梧拦住去路,想着若是不成便要赔付一大笔银子,他也急了,“姑娘你可知晓哪里有能给马儿瞧病的医馆?”

刘老三实在心急,他做马车营生的那匹马从小便是到处磕碰,许是它体质好,又是自家养的马,田野山林到处放养,就算真伤到了,也就稀里糊涂的上了点土方子,不出三日便也就痊愈了。

可现在他手里牵着的这匹马可就不同了,贵公子家的良驹,即使把他自己给卖了也不值这么多钱,何况他这一把年纪了,还有哪家愿意买这么个没用的人回去浪费粮食。

至于......

这个姓五的随从,刘老三看了眼身旁高大威武的男子,也是指望不上。

从他见到这人开始,就没听到过他说半个字,先前他问这人名字时,也是伸出五个手指给他看。

于是,刘老三想当然地认为,那公子的这位随从是个哑巴。

估计是出生时落下了急症,一来二去才被那青衣公子收了做下人,刘老三自认通情达理,三两下就将这位“姓五的随从”其身世给剖析了个清楚,偏偏他还没个姓氏,主人家居然也潦草地给起了个数字名儿。

谢清梧打量一眼马匹,又瞧瞧她那低矮不算结实的医馆,实在是不敢想,若真是让这马进来了,她这辛辛苦苦布置的医馆,岂不是要成一片废墟?

“跟我来吧。”谢清梧也没问这马伤到哪里了,她指了个方向,“走后门。”

虽不知这姑娘是什么人,既是从医馆中走出来的,大抵也有几分本事,“好嘞。”

刘老三顺着这姑娘指着的方向看去,两个铺子之间有一条空道,用眼睛丈量,看着倒是不算狭窄,一人一马并排走瞧着也行得通。

谢清梧在前面带路,刘老三牵着马跟在后头,邬立却是仍旧站在原地未动分毫。

穿过巷子,刘老三大老远就见着一个干净的马厩,角落里还有一个木屋形状的鸟舍,搭在青葱的藤蔓中间,若不是刘老三自小生活在村里,一眼看过去还未必能瞧见。

“姑娘,这医馆的大夫在何处?”刘老三鼻尖一嗅,闻到了几种药草的味道,心中便再无先前的慌乱,语调也跟着上扬,“他可是善于医马?”

“我就是这逢春医馆的大夫。”谢清梧没看刘老三,兀自蹲下检查马匹伤势。

“姑娘......”刘老三还以为自个儿听错了,随即又想到这大半天也没见其他人出现,“您没开玩笑吧?”

他打了几个哈哈,试图缓解尴尬的气氛。

但谢清梧并未觉得半分不适,这种质疑又不是第一次,她没说话,仍旧安静地做她的事情,但这话毕竟好长时间没听到了,思绪飞散,不由得想起些旧事。

大概是十二三岁时,谢清梧下定决心要学医,说与家中长辈,但无一人同意,可她倔强,自己为什么不能学?

母亲要求的女红,父亲私下请的先生要求的课业,她做的不比任何人差。

事事都做到了极致,为何还要阻拦于她?

谢清梧找他们理论,母亲见她喜欢,软磨硬泡下还是同意了。

可父亲在朝中任职,思想古板,说什么看病一事男子做就可以了,你一个女子就该待在家中,往后寻个好姻缘到了年龄嫁作他人妇,相夫教子美满的好日子难道不好么,何必和男子竞争找不痛快?

谢清梧不认同这话。她从小就在父亲的书房中耍闹,见着什么感兴趣的就翻两下。

她也聪明,见下人常常到书房中洒扫,便借着监督的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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