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大厦将倾需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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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和很震惊,迟子衿则更加震惊,雷属性修者?

那可是百里挑一的变异天赋,杀伤力极强,从小到大他不是没见过,但那位还是西漠最勇猛的铁骑将军,如今却出现在自己这个病弱怕苦,还偷偷藏糖的好友身上?

夏子和,有这样的天赋?

雪老却再也没有看他们,他转身看向远方的雪白山谷,“罢了,既然和儿你这么担心子衿小友的安全,我也拦不住要去看世界的小鹰了。你且随他前去西漠吧。”

“师父?我真的可以出谷了吗?”

听着夏子和惊讶又兴奋的声音,雪老忽然想到了每年自己生辰时候收到的贺礼,他极爱终南雪峰水酿造的梅花酿,往年都是自己出去搜寻,却被人暗自记在了心底。

他的大徒弟清丽的面容似乎还浮在眼前,她是天生的哑女,却眼神坚定,双手比划道,“师父,我一定要出谷。”

他当时大怒,让她出去了就再也别回来了,大徒弟走的时候十分伤心,他自己又何尝不后悔?

罢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更何况夏子和的情况更为特殊……他叹了口气,“想去就去吧,只有一点,你们打不过就跑,别对敌人逞强,就算跑回来也不会有人取笑,我给你们疗伤。”

“是!”夏子和乐滋滋地拽上迟子衿去准备行李。

老远又听到他喊了一声,“谢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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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月下,屋檐上,迟子衿一边喝着酒一边心中苦闷。

夏子和,你竟然是灵族!

你原来是灵族!

酒很烈,他的胃里火辣辣的,心里却十分冰凉,他从小是嫡长子,又聪慧多疑,极少有人能够骗到他,骗到的往往下场都十分惨烈,而他,竟然被好友蒙蔽十年。

可他伤害自己了吗?没有。

他帮助自己了吗?有。

那些深藏在心底的少年情谊只要想起一遍,就折磨自己一次,当年,夏子和孤身陪他来到西域,那个时候,没有明清荷没有紫苏菘蓝,只有他们俩亲密无间。父王的心腹接到了他,却在百里外被人暗算,一个忠勇双全的老将军从此死在异乡,死在自己效忠的国民手中。

他气红了眼去报仇,夏子和因为病痛甚少用杀招,却并不阻拦他去,最后他敌不过叛军差点被暗算致死,夏子和却千里奔袭取敌人的首级,又把他背到客栈好好疗伤。

他们两个一个满身伤,一个天天喝药,狼狈的程度实在不相上下,后来,连客栈他们也住不起了,只能租了个牛车,晃悠悠得睡在干草上每天看着太阳降落的方向到达西漠。

他们并肩杀了无数的叛军,处理了无数凶兽,直到两年后,他合纵连横终于主掌王权的时候,夏子和才施施然告辞。

为什么告辞?他十分不舍,如果说他在这世上选最为信任的一人留下,毫不犹豫只有夏子和,他给他置办了宅院门庭,希望他能留在西漠,夏子和却微笑着说现在战火纷飞,他还有很多事要去做,他的身份是医师不是剑士,如今护送他来到西漠,只希望他能平定西域,让战争少发生些了。

不管是人与人,还是人与灵族的战争。

迟子衿沉默不已,明清荷就是当时战乱中逃到西漠的人,他初见她时,小姑娘心存死志,死活不愿意受人折辱,他被深深震动。

迟子衿此时也不是第一天掌权西漠了,他知道自己手上的力量可以干很多事,而这本来就是他的义务,夏子和却再次郑重地托付给了他。

眼前的月亮仿佛起了重影,迟子衿喝得胃里也难受了起来,可他就是灵族啊,这些年他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情看着两族厮杀,看着灵族个个种类凋零?

是不是和他看到父母双亡、朝中内乱而忠臣寒了枯骨一样痛心?

它们杀了父母,他又出面杀了它们,真的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吗?

明清荷爬上屋檐,扶起烂醉如泥的迟子衿,递来一小壶蜂蜜茶,迟子衿分辨了一会儿,默默得喝下。

她开始说起岭南卞县鹿妖的故事,他当时因为政务没有前往,此刻却听到明清荷对那时场景的内心触动,“当时那个村长已经被同村的人吃掉了半边身子,早就活不成了,偏偏当年维护的小鹿妖比人还记恩,拼了命得用灵力吊住他最后一口气,也因为悲痛化形,身上却早已伤痕累累……一场灾祸真的能辨别人心。”

迟子衿沉默片刻,“这就是你收留那鹿妖在身边,还帮他找功法的原因吗?”

他以为只是收一个灵宠罢了,没想到背后竟是这样的缘故。

明清荷却劝道,“公子,你觉得好人坏人只用看种族就能简单定义吗?”

当然……不是。

明清荷继续道,“我知道公子你一直有心结一定要替先王和王后讨回公道,所以每逢遇到凶兽你总是愤慨地杀在最前面,可是如果你无视对错是非全部杀下去,那和当年那群滥杀的兽类又有何分别?”

“你?!”迟子衿有点生气,“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明清荷丝毫不怵,“人与人相交贵在真心,人被杀了都会反抗,何况灵族呢?公子嘴硬心软应该早就意识到了,夏公子想要的是和你一样,你们想要的不是简单的打打杀杀,而是开拓一个新的制度,一个彻底解决这一切的方法,你们的路并不是南辕北辙,而是一条路。”

迟子衿心里震撼,他猜忌了夏云峋多久就悔恨自己了多久,原来答案竟是这么简单,原来,是非对错之后,他们都想要的只是一个公平。

明清荷谆谆善诱,“夏公子受伤严重,可当年顾忌你的心情没告知真实身份,他一定也在自责。公子一向不喜酒,亲自做出的第一份茶就送给了夏公子,你们之间的情谊岂非常人能比?如今公子如此弃他而去,岂不是两人都在痛苦?”

迟子衿忽然给了明清荷额头一个爆栗子,“我知道了。”

明清荷揉着额头,嘴角却笑开,“公子别再喝酒了。”

迟子衿像是看到了八年前她为了不受战乱欺辱,决绝拿刀倒在巷子的样子,如今人在眼前,亭亭玉立能说会跳,她说对了,那些年的情谊自非常人能比。

迟子衿的话语不禁柔和几分,“都说你是我的解语花,确实有几分道理。”

————

当晚,夏云峋入定恢复完,就看到一个金色的身影落在屋檐上,两条腿有一搭没一搭得晃动着。

屋内护法的乐晓晓没什么好气,“你这什么态度。”就想拉夏云峋走。

迟子衿这才急了,偏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表情和动作要多别扭有多别扭,“别,我错了,你让我和老夏单独说句话吧。”

他真是怕了乐晓晓这无意识护短的样子。

夏云峋握了下乐晓晓的手,眸光温润如水,“放心。”

乐晓晓有种被电到的错觉,好一会儿才气鼓鼓道,“大敌当前,随便你们。”

夏云峋只是温柔得注视她的背影,迟子衿都没眼看,装作咳嗽两声才拉回好友的视线,看着他回复镇定自若的神态,终于感慨万千,“我不如老乐信你。”

“无妨,”夏云峋淡然看着他,“你幼时就受灵族毁灭性的兽潮而双亲罹难,这样的心结太重我很能理解,事实上,我刚知道自己身世的时候也很难受,好多同族孩子都叫我小怪物。”

迟子衿哑然,他想起了自己难受时,在雪谷时被夏云峋治愈的时光,“那时你几岁?”

“三岁吧,”夏云峋神情中带着对童年的怀念,“但我母亲没有放弃我,父皇也没有厌恶我,所以整体来讲我过得很幸福。”

迟子衿一噎,忽然想到东阳王后在好友十岁时就病逝了,而好友常年不在朝堂而在雪谷,是因为需要治上代神医都难解的疾病,这真的叫幸福吗?

“我错了老夏,我不该抛下你,还想对你动手,我,你……”迟子衿下定决心般闭上双眼,“你打我吧,打到痛快为止,我绝不还手。”

一道清凉熟悉的味道忽然涌上迟子衿的鼻尖,夏云峋声音总是带着兄长般的关切,“又喝酒了吗?”

迟子衿呆住了,想起他酒量不好,刚回西漠王室酒吐时依稀被摄政王手下嘲笑不像个男人,他很不服气,面上却正常地很,自那以后每次宴席从不开口认输,目光清醒地努力在最后也不想被占半点便宜。

夏云峋那时候很忙,西漠国不比富饶的中州,那里医师稀少,医药难寻,他到处想办法努力救人,甚至在自己还能睡个整觉的时候熬着大夜到处奔波,还是身体挡不住才稍稍休息。

可每当月光如水,他被那些肥头大耳的权臣戏弄到醉酒时,都是他给自己闻一闻特制的清凉露醒酒,扶着他回府休息,明清荷那时刚被他们收留,胆子还小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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