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为了我们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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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莉不情不愿的走，达米安使了牛劲在牵，塔利亚则是捂着嘴巴在刺客联盟的入口处笑。

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达米安，但此时的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拉着波莉的摸样有多不雅和疲惫，而是先一步行礼。

这些塔利亚都看在眼里，不过没有指出，如今她来的目的就一个：迎接。除此之外的其他都无关紧要。

波莉乖乖回到原来的地方睡觉，达米安临走之前多抚摸了几下幼龙光滑的皮肤。走出洞穴后，达米安向塔利亚献上了自己的计划。

即使波莉拥有强大的实力，但不加以训练和教育很难发挥全部。

塔利亚耐心的聆听，时不时补充几句，算是接纳了儿子的提议。

所以不过几个小时后，达米安便又出现在洞穴的入口处，兴致勃勃的喊波莉起床，为自己的宏图伟业打下基础。

“起来了拉冬。”

还没睡饱的波莉眯起眼睛，无精打采的哼哼，随后挣扎着起身。

达米安转身朝着驻守在入口处的两位刺客招手，三箩筐种类不同的食物被抬上来，包括蔬菜水果。

先被放下了的是水果。

清新的果香换回了一点神智，波莉张嘴没有咀嚼直接吞咽下去，冰凉的汁水相当于闹钟，驱散弥漫的困意。

接下来的还是牛肉和其他肉类。

波莉摇头拒绝，她既不是不是不喜欢这个，也不是不能吃，只是那些个筐里肯定还有更好的。

然后是鱼类。

波莉低下头去闻嗅，用嘴巴挑出鳗鱼，将其扔出去老远，随后又叼出一条放到达米安面前。

“你更喜欢吃鱼?”达米安也不含糊，席地而坐，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切下一块鱼肉就要放入嘴巴里，心里默默记下波莉不喜欢吃鳗鱼这一点。

黑袍人们从那些记录着疯狂文字中翻译出来的一条关于波莉的信息就是：龙愿意分享食物是示好的表现，也代表好感和信任的提高。

波莉呼出一口龙息，将插在小刀上的那块肉烤熟。

这使达米安更加深信不疑，虽然吃进嘴巴里没事滋味，但恰到好处的温度和被很好去除血腥味都在诉说波莉对于火焰的熟练。

不愧是他的拉冬。

吃完的达米安准备起身离开，但波莉却叼来了更多的鱼并用尾巴拦住了他的去路。

“不要了。”达米安摇头拒绝。

马上要进行空腹训练，吃一块鱼肉已经是最大的宽限，把身体保持在极限状态才是应对每天第一门课应有的态度。

波莉没有强求，后退几步回到原来的位置再次歇下，达米安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不过最终还是一个人走出洞穴。

塔利亚是达米安这节课的老师，身姿卓越的她端坐在大理石雕刻出的石椅上，静静等待着面前那座大门被打开的瞬间。

迎面而来的飞镖直直对准男孩的心脏，略有不满的情绪显现在美如蛇蝎一般的脸庞，低垂的眼眸遮掩住失望。

“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塔利亚看着躲过致命一击的达米安，问道。

“首领，拉冬分享了它的食物给我。”达米安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侧面引出幼龙的屈服试图弥补过错。

果然，塔利亚略微顿住一秒，便立刻明白儿子的意思。

稚嫩的小手立刻沁出汗来，达米安不知道这样的回答能否给波莉一个平稳的早上。

“干的不错，但你依旧没有完成我的任务。”塔利亚用中指敲击石椅。“下个月，我会特地带你去完成一项特殊的训练，这是你的惩罚。”

“听到了吗，达米安·古尔。”

“是，首领！”

与母亲展开激战是达米安从小就养成的习惯，这不仅培养了他的警惕性，也同时增加好胜心。

在刺客联盟长大的孩子不可能心软，首领的孩子尤其是。

塔利亚的母亲死的很早，早到即使父亲在她年幼的时候用无数语言也不能描绘，而聪慧过人的塔利亚很快就发现父亲对母亲的爱不过是一种符号。

一种象征着爱的符合，这座爱的高山在日光的照射下投出的那片阴影，才是为什么塔利亚生存的土壤。

她曾经偷偷养过沙鼠，这种可爱的动物奇迹一般的唤醒了沉寂已久的善良。每天从既定的食物了扣出一点，就可以换来一次亲密的接触。很多个夜晚，少女的心思泄洪似的倒给不会说话的动物，缝补破碎的心。

可再这么小心翼翼都躲不过父亲的眼睛。

“杀了它，塔利亚。否则你没有站在这里的资格。”父亲的语言好像刀子，不仅扎在塔利亚的心里，也同时决定了那个小生物的死活。

“可是…”不到十岁的塔利亚哭泣着，嗫嚅着，就是不肯下手。

结束任务时，藏着一点干粮疾步跑回房间的塔利亚发现沙鼠不见了，一个莫名的绝望感涌上心头。

被带到这里的时候甚至不敢面对父亲的眼睛。

可她也下不了狠心。这只沙鼠还是一个沙鼠吗？塔利亚不知道，或许在不知不觉中，分量早就升级到另一种高度了。

最终还是父亲看不下去，他一把夺过被女儿捧在怀里的沙鼠，狠狠地摔在地上，用脚踩碎它的骨头。血液混着沙硕滚到塔利亚的脚边，那个活泼可爱的生物再也不能朝着它的饲养者傻乎乎的叫了。

“不要…温妮！”

塔利亚高声尖叫起来，伸手去扣父亲的鞋底，温热的触感和被挤压的痛觉一并在脑子里翻涌着，痉挛的胃部带来阵阵干呕。

“名字?你还给它起了名字。”

跪着的塔利亚听见头顶古怪的笑声，可是现在的她不在乎这些，只是固执的想要挖出那只沙鼠。

眼泪糊住视线，颤抖的身体使不上力气，最后的最后塔利亚只记得父亲给她下达的惩罚。

被关在箱子里不给食物和水在沙漠呆上三天，能活下来就回来，死在那里就充当沙漠中的养分。

……

塔利亚擦拭着手中杀死父亲的剑，久违的有些出神。达米安今天出乎意料的反常举动，与小时候的自己神似，为了那只沙鼠不惜反抗象征着无上权威的父亲。

该说不愧是自己的孩子吗？

想到这里的，塔利亚把剑放到一旁，银灰色的光泽反射出不是属于首领的脸，而是一张母亲的脸。

达米安在完成一个上午的课程后再次来找波莉，他带着自己的午饭。

波莉听见达米安的脚步声，深知自己以后应该是避免不了与这个臭小孩相处了，索性先一步到洞口想要将人拱出去。

生物的本能是趋利避害，龙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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