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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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窈跟着小厮,进了钱府主堂。

入眼的是挂在墙上的一副书法,上头只写了一个偌大的忠字,她赏不来书法,却看得出这个字的潇洒豪迈,并非常人所写。

空中似乎还弥漫着浓香,闻不出到底何种味道,她低眸抬手捂口鼻,她闻不惯浓香,比起浓烈的香,她更习惯淡淡木檀香。

顾宴生身上总有股檀香味儿。

钱治严点头拂须,含笑看着低眸乖巧的女子,他听说过幼公主性子骄纵、奢侈成习,如今看来,像是个会欣赏书法的女子,举止也颇有雅度。

扶窈往前走了几步,瞧清了正座上拂须的男人,素衣一身,瞧着无欲无求。而后,她半顿了顿步子,只不过这钱臣子怎笑得和杨承遇一样?有些痴傻模样。

“老臣见过公主。”钱治严起身朝她轻点头,“老臣招待不周,望公主见谅。”

钱治严脸上的褶子笑得合在一块,指向贵宾座。

扶窈点了下头,也算是回礼了,收回目光,看向钱治严。钱治严的名号,她听过许多次,一品大臣不多,还是两朝老臣的,钱治严是唯有的一个。

大多人都说此人侠骨忠义,是荀朝少有的忠臣了。

何谓忠臣?

扶窈撑着脑袋,眸子往上抬,落在偌大的忠字上,轻笑了下。

“公主今日来?”钱治严已从政几十年载,察言观色的本事早就炉火纯青,说话不说完整,全凭他人去猜,猜对猜错,那便是他人的意思了。

幼公主能来这,只有圣上使唤得动,至于圣上为何这么做?

钱治严搭在方桌上的手握紧,眸色暗了暗,凝着大门外,朝中朝外近来能让圣上担忧的事情不少,他一时也猜不准。

扶窈散漫,半阖着眼,这种寒冷天,她往日连寝宫都懒得出。

她见钱治严主动开了口,提起了些精神,看了清荷一眼后,对钱治严道:“父皇派本宫给您送份宴礼。”

她并未主动去猜钱治严说话究竟有何意味,不是她听不懂面前这个老人精的试探,而是她自己懒得多留个心眼。

在自己寝宫,人人都向着她,自当不会在她眼皮底子下玩些心机,再者太后或是贺阿嬷会替她收拾不安分的人,压根不需她去想些什么。

钱治严看见了扶窈的散漫与不在意的动作,目光一紧,此人还真没半点皇室公主的模样,松散娇蛮得过了头!

扶窈随意一瞅,瞧见钱治严眼中的不悦一闪而过,她玩味地舔了舔右上颚的小虎牙,这就受不了了?她不就打了个哈欠没掩面嘛。

清荷使唤着太监,太监高举着案盘,小心翼翼地走到众人面前。

钱治严目光一怔,那精美的锦盒是专属荀帝的明黄,钱治严紧握的手突地松开,看向扶窈的眼神却波澜不惊,嘴带笑意,“皇上有心了。”

荀帝此番拉下脸面,主动派扶窈来,也不知是好是坏,他忧心忡忡地想。

说话间,方才那个小厮快步走上前来,附身在钱治严耳边,“老爷,顾丞相仆人传话来,说棋局解开了。”

扶窈耐着性子,瞧着窃窃私语的二人,她打算送了礼后,便起身离开。

她指尖有节奏地点着桌面,眉眼间露出倦意,闭眼上下转悠着脑袋,她想回去睡觉了,一来二去地,到现在都不曾好生歇息。

钱治严闻言,下意识看向扶窈,那棋局他想了几天都不曾解开,这顾宴生倒是解得快,此人不可小瞧,真不知是不是扶窈在此的缘由。

这朝廷上下,谁不知顾宴生求娶扶窈的事儿?顾宴生还真明目张胆,用婚嫁去牵制皇室。

钱治严朝外挥手,“快请顾丞相进来。”

扶窈回神,指尖停了下来,望向门口处,轻抿起唇,顾宴生那病秧子在外头呆这么久,方才见他咳嗽都一副要命的样子。

她静静注视着门口处。

没过半响,门口处闯入一阵寒风,一抹修长的身影脱下外衣,随即搭在臂弯上,轻轻掸去衣服上残留的雪,举止斯文。

不像个权臣,像个书生。

扶窈没瞧几秒,脸颊发烫,耳垂微红,慌乱地移开了视线,僵硬地看向别处。

她脑袋里跳出过往的一幕,宽大里衣没解开一缕扣带,可里衣却遭打湿了,紧紧勾勒着精瘦的身体。

扶窈收回方才的话,书生可不会惹得她脸发烫,她恼怒地掐了把自己的脸颊。

及笄大典后,酒后做的事情,还是太过荒唐。

顾宴生的余光里,扶窈的脸侧染着两抹粉霞,透得她整张脸粉嫩,那颗右脸侧红痣,更像抹了血那般明晃晃,添了分张扬的媚。

他低眸摩挲着指腹,细嫩的触感似乎还停留于他的薄茧上,她那小脑瓜定在胡思乱想,想得她面红耳赤,眼神四处躲闪,不抬眼看他。

李轲拿着顾宴生脱下的外衣,偷瞅顾宴生微扬的嘴唇,心头不解,主子这是在笑些什么呢?他狐疑地瞅着扶窈的方向。

钱治严起身,一手放在胸口前,微微朝顾宴生颔首,含笑道:“怠慢了顾丞相。”钱治严指了指身侧的位置,“顾丞相亲自来,真让老朽荣幸之至。”

话语落下,钱治严缓缓落座,收起了笑意,大手稳稳覆在椅把手上,余光全在打量顾宴生的一举一动,此人没几年便位居权臣,城府手段可想而知,他不得不万分警惕。

扶窈嗤笑了声,眸子在钱治严身上打转,玛瑙珠子被她弹得摇晃,发出清脆声响。

钱治严说话可真有趣,分明是他派人拦着顾宴生,不允顾宴生同她一起进来,现下又说什么荣幸之至?

真是做人眼眶没眼珠子,睁眼说瞎话。

没等顾宴生回答,扶窈先幽幽启唇,“着实怠慢了些。”她慢悠悠转头,外头还在飘雪,“大雪天的,您还任个病秧子在外头冻着。”

话音听起来软绵,像没落地的羽毛,随风漂浮、没有依靠,实则惊雷入海、震入人心。

顾宴生疾病缠身,朝廷人不知?笑话。

在场的钱府人都遭惊掉了下巴,传闻中的幼公主,果真什么话都敢说。

突然肃静的气氛,并未让扶窈感受到不适,她常常会造成如此场面,早已习惯,她笑着,瞅了一圈沉默的众人,视线落在顾宴生的身上,他样子见惯不惯,还有几分纵容。

顾宴生一直如此,无论她是丢了御赐物件,还是给皇后使绊子,他也会面不改色给她收拾烂摊子,事后也只会朝她说几句胡闹,或是一些不痛不痒的惩罚。

他眉目间的纵容,从未改过。

扶窈垂下眸子,心头有些说不明的情绪。

钱治严面容同样震惊,闷头不语,只顾拂着他那几根花白胡须。

但一瞬之间,便收下了神色,往顾宴生那头一瞧,钱治严彻底绷不住了,他闭眼扶额头,止不住叹气,这顾宴生怎还在笑?!

荀朝有扶窈,真是荀朝不幸啊。

朝中朝外都在传,扶窈是由顾宴生带大的,他怎将公主养得如此娇惯?称他病秧子,他竟还笑得出来?看来就是他惯的!

钱治严握紧了手,忍住拍案而起的念头,不停告诉自己是个忠臣,才让心情平静下来。

好半响,钱治严清了清嗓子,“公主说的是,是老臣怠慢了。”

扶窈弹珠子的手一顿,含笑抬头,钱治严面色未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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