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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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

四月新生入学季,北川第一中学男子排球部又迎来了一批新成员。在这批成员中,有一个人特别引起了教练和社团中大部分成员的注意。

这个国一生的个子在排球部中并不算高,但身姿修长挺拔,还有一张显而易见无法否认的池面脸,二传技术更是出神入化,开学一个礼拜,一共上场了三次,就完全了解了社团首发们的进攻习惯,然后作为司令塔控制整场比赛的局势。

而且据说他的成绩也很好,在新生入学考试里不仅拿了第一,分数也是高到离谱,各项科目都没有短板。

无论场上场下,都是存在感都极强的优等生。

但他在排球社团里却并不是很受欢迎。准确来说,是他刻意保持了距离,只参加基本的社团训练,除了场上必要的沟通,甚少说话,基本在游离在整个社团外。据说,他在自己的班级里也是同样,不主动交谈,每次中午吃饭时还会消失不见,没有人知道他去哪。

如果是常人,北川第一的同学们大概就会主动去搭话了。

但……

及川彻苦恼地点了点名单上这个人的名字:“秋庭跃。”

这个人在国小时期因为性格问题被称为“专制独裁的二传手”,身兼队长和教练的职责,在球场上说一不二,作为整个团队的进攻核心,他从不允许队友违背自己的意愿。甚至,他还有打架斗殴和队内霸凌的前科,他所在学校排球部的前部长就是因为队内霸凌“不得不”退部的。

和这么一个煞神搭话,不是队员们愿不愿意的问题了。

而是有些不敢。

对于他的事,岩泉一也略有耳闻,他低头思索:“这么放着不管也不行。从这一个星期的表现来看,他也只是性格拽了一点,语气强硬了一点,球风强势了一点。还是尽量好好相处吧。”

过去如何,都是他们听到的传闻,不可能就这样给人宣判死刑。

从二人站的位置看去,球场上正在进行普通的队内练习。

身着球服的秋庭跃站在网前,被几个副攻防备着他的传球,面对这样的情况,他脸上却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对面的场地,然后下一秒排球落入了他的手中,他伸出双手……

“等等……”防守的金田一突然意识到不对。

只见秋庭跃手腕一翻,就堂而皇之地在金田一的面前将排球轻巧地扣过了网。

意料之外的二次进攻!

可恶!金田一黑了脸,为了防备秋庭跃的快攻传球,他就站在这小子面前,距离如此之近,在这种情况下也敢使用二次进攻吗?真的一点也不怕被他拦下。

得了分秋庭跃没有和队员一起欢呼,只是简单地和队员击了个掌,然后回过身站回了原位,在金田一面前语气自然如同指教一般说道:“下次前场没人要注意二次进攻。”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说完这句话,他好像也意识到了有哪里不对,抬头对上了金田一的脸色,他顿了顿,想起这位是个前辈,于是补上了敬语,“kudasai.(请)”

金田一:“……”

他也不是那种不允许别人指出错误的人,但是秋庭跃的话怎么听怎么怪。你说他不礼貌吧,他偏偏有好好加敬语,你说他礼貌吧,这句话加了敬语后更像在挑衅了。

好在,这之后整场比赛秋庭跃都没再说过类似的话。

北川第一的经理还是挺欣慰的:“能加敬语,就是好孩子。”

这种排球社团与秋庭跃之间的僵硬尴尬并没有维持很久。

转机是某天及川彻不小心打翻了自己的水杯,把摊在书桌上的课本打湿了。为了让课本在下午上课前能干透,他就拎着湿淋淋的书爬到了教学楼顶部的天台,这里是整个学校阳光最好的地方,他打算找个地方晾一晾。

然后看到了秋庭跃。

吃完的便当盒被收拾好放在天台的角落,旁边支着一个露营用的便携折叠躺椅,秋庭跃正安详地躺在上面,平稳的呼吸带动胸腔有着规律的微微起伏,双手交叠放在腹部,一本打开的漫画书盖在脸上挡住了刺眼的阳光,只露出金橘色的小卷毛,有几根发丝折射着午间阳光,呈现出浅金色如金丝的质感,灿烂得像是在发光。

及川彻很难把眼前这一幕和传闻中残暴独裁的秋庭跃联系在一起。

他简直浑身散发圣光,安详地像个老爷爷。

秋庭跃原本就是被暖融融的阳光晒得有些犯困,并没有真的睡着,这会儿听到身旁传来人的脚步声,那脚步声还停住没打算走,他没法再装睡了,只好掀起盖在脸上的书,睁开眼看向那人。

那人正盯着自己……和自己手上的漫画书。

仔细看过两眼后,及川彻才发现秋庭跃手上拿的居然是漫画居然是小马宝莉!怎么说呢?这人在球场上表现不说是拽也算是极有个性,在学校碰见了也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满脸写着不欲多言,私下里居然会学校天台看小马宝莉。这也太割裂了吧?

或许是及川彻看着漫画书愣神的时间太长了,秋庭跃有些误会,他把盖在脸上的漫画书拿了下来,盯着看了几秒后,因为犯困而迟钝的大脑开始重启。他伸手把漫画书递给及川彻:“……你要看?”

在及川彻下意识伸手接过后,秋庭跃起身伸了个懒腰,语气懒洋洋地:“明天中午给我就好,我还在这里。”他看了眼及川彻,“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你叫什么来着?

你叫什么来着!?

这句话轰然在及川彻脑海里炸开,他第一次这么怀疑自己的脸,恨不得掏出镜子看看自己的脸是不是突然变成了路人甲。

开学一个多礼拜了啊!拜托他这张脸居然没有给学弟留下任何印象吗?

“我们是一个社团的。”及川彻心碎提示。

秋庭跃点点头:“我知道我不是脸盲。”

“那你怎么?”

秋庭跃挪开视线,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因为不屑:“没记住名字很奇怪吗?”

及川彻:……

记不住脸及川彻还能安慰自己对面是脸盲,但同为二传手却没有记住他名字……

“吧唧”一声,是及川彻大人的心彻底碎掉的声音。

所以说最讨厌拽里拽气的小鬼了!

等及川彻气哼哼地在天台晒完书,身旁一直围观他的秋庭跃突然开口:“及川前辈,你的教室在哪里?”

叫前辈了,勉强原谅一下。

及川彻回答道:“就在这个楼梯下去,右拐第一间。”

“顺路啊。”秋庭跃思索,“这个书看上去还要十几分钟才能干,要不及川前辈先回教室。等午休结束后,我可以顺路送给你。”

或许因为奇怪的传闻和不太美妙的初印象,及川彻是对秋庭跃的要求特别低,现在乍然接收到对面散发出的好意,一时之间竟然受宠若惊。

及川彻摸了摸后脑勺,一副好前辈的亲切模样笑着:“啊这也太麻……”

然后被无情打断。

“不麻烦。不需要就算了。”

及川彻的笑容变得狰狞,额头冒出红色井号。

再说一遍!最讨厌拽里拽气的小鬼了!

午休结束,及川彻在教室就收到了秋庭跃顺路带来的书。等秋庭跃离开后,同桌好奇地问他:“这是谁啊?以前没见过。”

及川彻摆摆手,用炫耀的语气说:“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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