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驴sir,你好你好

《谁在修罗场搞纯爱》全本免费阅读 aishu55.cc

013

正宫是什么意思?

池礼反应了一下,意识到这个词是所谓的“大老婆”的意思。

池礼被这个说法逗笑了。

……什么啊?这个词是可以用在这里的嘛?朋友之间,也要分出最好的朋友去给名分吗?

就默认他有很多朋友,然后给四岁认识的竹马言扶管家发卖的权力吗?

池礼觉得好离谱。

嫡竹马可以把他新认识的庶朋友发卖掉?

他就笑起来了,眼睛灿若星辰,仿佛真的有一点一点的小星子和人友好地打招呼,在问好的时候,却放着小钩子。

他是无意识的,可就是勾人。

池礼神色不赞同:“没听过这个说法,但……”

他不同意人家的说法。偏偏他的脾气好,他不赞同,却不影响他夸人家:“但你怪有趣的。”

你脑回路也是神奇,兄弟。

那哥们儿本来就是为了逗乐,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他说出这话的时候,有多想叫池礼笑起来。

池礼长得好,人们会下意识地善待他,会不自觉地哄他,一点不谄媚的讨好足够他融入任何环境。

所以池礼好像走到哪里都是受欢迎的。

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像是动物的本能,是在一路长大的过程中,一直就有的东西。

那男生望着池礼,有点讷讷,他挠挠头:“我、我就是开个玩笑。”

他说完这个,还有自己的结论呢。

“既然是青梅竹马,那……无论程薄霁学哥长得多好看,他赢面都很小了呀。这种竹马是输不掉的。”

坐他旁边的同学显然不这么觉得。

“天降系才是最香的好吧?竹马一般戏份不会很多的。”她兴冲冲地表示,“天降一般都是天雷勾地火,竹马显得没那么刺激。”

池礼看看这个说话的同学,又看看那个说话的同学。他没明白这是什么时髦的说话方式,也没懂里面是什么意思。

哇这就是你们大城市吗?

刺激?哪里刺激?

上了大学认识的朋友可以刺激到把四岁就认识,认识了十四年的言扶刺激没掉吗?

那怎么可能呢?

池礼纳闷:“我们从小学就是同校了,难道还会有什么关系,比我们现在的关系更好吗?”

这话天真、执拗偏又带着排外的残忍。

他花了那么多的沉没成本去和言扶相处,彼此的性子都磨合成了两枚紧紧贴合的齿轮。新的关系介入,哪怕只是池礼的新室友带着池礼出去玩了一圈,也是在硬生生地撕开他们之间的亲密。

一起成长起来的?没关系,时间在向前。

池礼此时不懂,他似乎也不需要懂这些。

旁边八卦吃瓜的同学则是帮着他分析他的“感情生活”。

他们默认池礼过不了多久就会恋爱,因为这里是大学,荷尔蒙和青春洋溢着的地方,无论是从众或是解闷,爱情永远是年轻人试探着开始的游戏。

毕竟,大家都长着眼睛呢。瞧,池礼多漂亮,他又没开窍,懵懂里裹挟着一点羞涩,是枝头最清纯明媚的栀子花。

-

等班主任他们来了之后,池礼看见,站出来主导流程的,果然就是辅导员。

班主任驴脸一拉,脾气看起来挺好,有种拉磨的朴实感。不过也是驴头驴脑的,看起来不怎么会和大一新生处理人际关系。

辅导员就不一样了,她年纪不大,顶多就比他们大几岁,可处事已经很有章法了。说话有条理,指挥搬东西又干练,和她比起来,十八岁的新生完全都是小菜毛头。

辅导员安排他们一个一个去讲台自我介绍。

于是,来自五湖四海天南地北的青涩声音,在这一间教室里响起。

“……也si,我当时也没想学农,但我一看,介似嘛,试点班!嚯,好么,就去这个!”

“哦好的呀,可以来玩的呀,我们那边菜是很好的呢。”

“我讲普通话?那绝——对!没有口音!你就说是不是,那必须的!”

……

一共全班就十七个人,池礼记性又好,前面的人介绍完,后面他就记住了。保证下次在支棱劈叉的松树车上面遇见的时候,他也可以在对方痛苦的表情里叫出对方的名字。

轮到岁凛的时候,岁凛站起来,先哼了一声。

有点得意,也不知道他在骄傲什么,反正他走上讲台的步子里没有一点慌乱,那恨不得在走T台,如果旁边有人尖叫着晕过去,说不定他就更爽了。

他自如地撑着讲台说话,也没有之前同学多多少少会有的紧张局促,他好像在什么联合国发展大会讲话,那气势,似乎下一秒就会轻咳一声,说出什么西班牙意大利法兰西披萨语。

好在没有。

他像那个臭屁小猫,自己给自己压声:“我是岁凛。凛冽凛冬的那个凛。”

然后,他就站在那里,轻轻左右晃晃,昂着下巴,不说什么了。

池礼坐在台下,就很困惑。

怎么……需要人捧哏吗?

他眼睁睁看着岁凛不自觉地把目光落在他身上。过了一会儿,岁凛又说:“我性格挺好的,为人也善良……”

可能是客气话,大家也多多少少都说了客气话,但架不住教室里有人和岁凛有仇。

这话一出,开学报到第一天就被床垫堵门的原室友在下面起哄:“真的吗~~善良哥~~~”

黑白无常有多阴阳,原室友就有多阴阳,那阴阳怪气的能力一流。

岁凛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他是那种典型的富贵小孩的长相,看着就矜贵,圆眼睛稍微一瞪都叫人觉得他在撒娇。可笑死,他从来不撒娇,他这是货真价实的生气,他是耍横才对。

岁凛不高兴,池礼坐在那里抱着胳膊歪头看他。

他发现岁凛有点儿像是被戳了一下又鼓起来的河豚。

随时可以鼓起来,随时可以憋下去。喷着贵贵的香水,戴着贵贵的手表,想炫耀自己有钱的娇贵生活,结果眼神又很善良,在别人没饭吃的时候,他吃饭不吧唧嘴。

池礼对有钱人没什么道德滤镜,他觉得这样就挺好的,喜欢岁凛就夸夸他,不喜欢他还可以骂他,他好像也骂不过你。

岁凛自我介绍完,又上来了两个同学。她俩再下去之后,就是池礼。

池礼走上台的时候,同学在下面其实已经有努力在忍了。但是根本忍不住,就是一直发出琐碎的说话声。

“啊是那个池礼!我去,和看论坛po出来的证件照真不一样,照片都够漂亮的了,真人简直犯规了……”

“救命救命,我在呼吸吗?我在呼吸吗?他是不是刚刚看我了?”

“我不行我不能看他了,我是男的,我盯着他看,我很没安全感啊!”

……

驴老师是资深社畜了。

他见到哪位学生,都像是见到了可以随时往田里面带去拉磨的小驴。老师有着毫无感情的疲惫,在学校对他的压榨里,平等地做压榨传递,去压榨每一位同学。

可,即便是这么郎心似铁,仿佛已经在拖拉机上做了十年挖斗,心比挖斗硬的驴老师,对着池礼都软了神色。

化肥是什么第一生产力,美貌才是!

池礼露出一点笑意:“大家好,我叫池礼。”

同学急忙发出看见了驴子一样的叫声:“呜呼~~~”

驴老师本人对上池礼的目光,为人师表,矜持地点点头。

池礼讲话的声音也好听,他一说话,环顾四周,目光虚空落定一个点,每位同学都以为池礼是在看自己。

就导致池礼一说话,不管讲什么,同学都低声起哄,就和池礼花钱雇的捧哏似的。

池礼:“我是从湖顷来的。”

同学:“哇湖顷~”

池礼:“我家里就是种地的,从小也对农业比较有兴趣。”

同学:“哇种地~”

池礼:“希望能和大家做朋友。”

同学:“哇朋友~”

这什么大学生,大家看起来智商都不太高的样子!

岁凛大叫:“哇什么啊?你们是娃哈哈吗?”

嘻嘻哈哈的氛围里,也不见驴老师站起来说什么“安静”“肃静”“小嘴巴闭起来~”。

这是大学,大学似乎把之前上学许多年的规矩,一点点全部打破,纵着学生灵动起来。

就比如驴老师,其实姓郭,大名郭明亮,人称郭明驴。

他知道学生偷偷叫他驴,但他毫不在乎,且明目张胆豢养小驴。

轮到他讲话的时候,他也没有驴叫,只是从容上台。

他站在讲台上,丧着一张脸。池礼仔细去看他,发现,哎呀!班主任!这颧骨都快凹进去了,一副睡眠不足的沧桑样子。

如果池礼他们有心,就是,但凡他们机智一点,不傻乎乎的,他们此刻就会对未来生活提高警惕了。

就会想,妈耶,这科研压力得多大啊,业内知名大拿给累成这样了?你这农学院是什么未来啊?

可他们都是小菜毛毛头,他们毫无警惕之心。

只觉得,唔,老师你有点老啊。完全不觉得,老师,你将来会怎么带我们丧心病狂地学习。

驴老师也很诚恳,他讲话,喜欢顿住一下,还会再啊两声。

他慢吞吞地:“我不太能管班里的事情,我还带着两个研究生,啊。你们有事,联系导员和班助,啊。”

大家点头表示ok。

来都来了,他想搞点小驴回去。

他说:“你们大一也不忙,要是想过来干活,可以随时联系我。挖挖地记记数据做做表格什么的,啊,活嘛,干不完的,多得是!想干活联系我啊,我带的项目组实验组资金都很宽裕的,我给你们发工资。”

池礼听见包子哥在一旁嘀咕:“我怎么听着这个模式这么耳熟啊……这玩意儿是不是叫,佃农啊?还是长工?”

驴老师讲自己的。

“池礼,啊,在这里。”他叫池礼的名字,对着池礼肯定地点点头,“你不错,我听说你都去申请小边角地来种菜了,进度很快嘛,意识也高。啊,你种的什么?”

池礼回答:“木耳菜。”

驴老师不知道池礼薅江大的地毛是为了涮火锅,他就觉得池礼好适合农学院!

“就是要这样,啊,就是要这样!和土地培养感情,农学院不可能永远白大褂坐实验室,农学院是一定要下田的。”

他斗志昂扬:“咱们中国人,总是对土地有种丰沛的感情!方向,你们以后多多下田种种地,后面一定会懂的。”

驴老师看着一张张年轻的脸,看着他们十八岁的年纪,恰如初生的花开在他面前。

他语气就有些深沉下来了。

话语里含着的意思,像是穿过他的生命,来到这些崭新生命前。

“我们这科,不容易的。”

“你们要在一遍一遍、一季一季、一年一年无果的实验里,守住本心,耐得住寂寞,受得住失败。”

“不过,估计你们里面的很多人,可能也不是为了农学来的,绝大部分人还是要转专业换行。一年后、四年后、十年后,还在深造留守的,估计就那么一点人。”

他呼口气,看着大家:“不管怎么说,啊,欢迎你们。”

此刻的毛头们不会去想十年后的事情,一年后都远呢。

现在,大家欢呼起来,高兴地去接导员和班助给他们发的东西。

导员和班助,从之前搬过来的箱子里,拿东西出来,送给大家。

要是发个笔记本圆珠笔什么的,池礼还觉得一切都在他的理解范围之内。但是,显然事情不如他所想得那样。

第一次见面的班会课在发什么啊?发薯片和橘子汽水。

池礼看着好几大袋薯片,和一大瓶橘子汽水。

他低头看看这些,又抬头看看马哲学院出来的辅导员,那尊重客观规律发挥人类主观能动性的理智御姐脸。池礼困惑啊,但池礼能吃,在导员问“还有人想要吗”的时候,他快乐地举手示意。

一大瓶橘子汽水,池礼拧开喝了一口。

明明汽水没有很冰,但气泡丰富,带着柑橘的酸甜往下,钻进肚子里,连带着脑子都清醒了不少。

池礼很喜欢这个味道:“好刺激哦!橘子是最好的水果吧,这么好喝?”

他夸完,听到这话的驴老师眉眼间露出一点欣慰。

“咱们农学院的特色产品,会做一些农副产品,卖卖,啊,搞点资金增收。不然全靠学校给的钱,大家都穷死。”

池礼觉得更新奇了。

学校可以卖零食的吗?他当时念的小学,操场上坍陷了一个洞,六年都没修过。居然有学校自给自足自己搞钱的,他感到好新奇。

岁凛低头看看,抬起头,表情复杂:“老师,你这好像临期的。”

所以你发这么多啊??

驴老师露出微笑:“怎么会呢?以后还有呢,放心,咱们学院吃的东西可多了呢。”

岁凛:……艹。

除了岁凛讲究一点,旁的人谁管那个。大家吃着薯片,辅导员和班助和他们交代几句话。

辅导员:“有事情随时给我们发微信,一定一定一定,不要轻易出生命危险。”

池礼嘎吱一声。

导员和班助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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