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母神之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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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利叶将用红绳和金线翠缎揉搓在一起,编成了三根简洁美观的颈绳,给哈努,小夏和卡卡瓦夏分别带上,又将打磨了好久的绿松陨石,仔仔细细地穿在了给妈妈做的纽结上,和三小只坐在家里等着妈妈。

按往日推断,妈妈在几个小时前,便已经该到家了,可今天她却迟迟没有回来。

不过她在出门之前已经和沙利叶说过她可能会很晚才回家,所以沙利叶并没有着急。

见天色已晚,她先哄睡了卡卡瓦夏,又让哈努和小夏也快快去睡觉,自己在门口守着等着给妈妈开门。

她听着窗外的沙沙声,有一搭没一搭的和001聊着天,鉴于001自称自身拥有无机属强人工智能思考模块,沙利叶索性把它当做了一个无所不知的朋友,闲下来就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它聊天,一人一统逐渐成了话搭子,经常一起磕着数据瓜子聊天。

等听到敲门声时,001提醒了沙利叶,沙利叶忙起身去给妈妈开门。

刚打开门,沙利叶就闻到一股很重的土腥味,她愣了一下,然后发现亚娜身上湿漉漉的,还布满了泥点。

沙利叶以为妈妈摔进了泥坑里,下意识地去搀扶住了她,然后问她发生了什么。

亚娜沉默了一下,迟缓地抬起头,直勾勾地盯着前方,沙利叶心急如焚,却不敢开口问,终于,亚娜缓缓开口,声音沙哑低沉“13,这次的代价是13,好重,好重啊,它的代价有些太重了,我快背不住了。”

亚娜话音刚落,沙利叶就闭了闭双眼。无他,她已经基本知道妈妈在说什么了,结合妈妈回来时身上的状态,不难猜出妈妈去干什么了。

“明明知道前线的代价会更重,可是,当我亲手将他们一具具地领入黑暗时,我还是没忍住吐了几次。

我这样做真的是对的吗?为了一个可能,就让这么多族人悄无声息地躺在冰冷的土里,我甚至不能去为他们寻找回他们的头颅,让他们得以完完整整地进入地下长眠。

你知道吗,他们脖颈处的断口都是坑坑洼洼的,参差不配,干涸的血痂把沙子粘在了上面,虫子在他们身上皮下爬来爬去。

沙利叶,对不起,沙利叶,我的孩子,我不该和你说这些的,是妈妈不好,但妈妈实在是……对不起,对不起宝贝。

你说我这是为什么呢,我为什么要把这件事情瞒起来呢?这真的是对的吗?”沙利叶说着说着,逐渐开始低声哭泣。

“妈妈,为了不让族人们在这之后因为战争而哭泣,哪怕它只是一个可能,你都懂的,妈妈,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埃维金已经打不起仗了,您是最清楚这一点点,您现在,您现在只是太累了——”沙利叶急切地回应,试图宽慰妈妈。

“为了没有战争的明天。”亚娜喃喃重复着这句话,最后,她闭上眼,然后缓缓睁开,长出一口郁气,她放缓声音安慰了整忧心忡忡盯着她生怕她出事的沙利叶,让她放松下来,然后给她说自己准备洗漱一下,换身衣服,让沙利叶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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