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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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本该是家中四位娘子共同在家中理事,然王若彤派人来请许清浅,她只推说身子不适,一应事务由她们三人裁夺即可。

彼时行云院中许清浅同周淮安正用过早膳,霜华十分不解:“娘子看着没有不舒服呀,为什么不去呢?虽然有郎君和雪影姐姐在,家中的仆妇不敢轻慢娘子,但娘子迟早是要管家的,不早早适应以后可怎么办?”

她是真心喜欢许清浅,字字句句都在为她考虑,丝毫不想她这话落在有心人耳中是要惹出是非的。

许清浅笑道:“管家理事太过劳心费神,我还要读书。”

她当初出手并非是为夺权,只是为转移王若彤的视线,让她去同别人争权,莫要死死盯着自己。

想来真是悲哀,女子一生被困于后宅,管家理事做得再好又能如何,荣辱皆系于丈夫与儿子,一朝若是家族倾覆,便是命若浮萍柳絮。

后宅权柄,要来何用?

周淮安越和这位娘子相处越觉得她有野心,他更加确定她绝不是甘愿为人棋子,受人掌控之人,她愿意替嫁,必有自己的目的。

“娘子日日用功读书,极少有休息之时,今日正好我休沐,不若我带娘子去游玩。”

她本该拒绝的,这次邀请和上次打猎不同,没有出去的必要,但也许是那晚的怀抱让她觉得温暖。

她迟疑片刻道:“好,霜华,烦你帮我告知徐先生,今日停一天课。”

*

两人出门并未安排马车,而是各自骑马,一个仆从也未带。踏马行过长街,直奔大昭寺而去。

路上有行人认出了周淮安,驻足看他。这两年他官位越来越高,公务也是愈发繁忙,很少再像少年时那般呼朋唤友,打马过长街。

是以今日出行,极是引人注目。只见他头戴白玉冠,身着月白色银丝云纹锦袍,外披一件墨绿色缂丝鹤纹披风,面如冠玉,当真是玉树临风。

他身旁的青年也是面容俊美,身姿挺拔,身着石青色梅花暗纹箭袖衫,看着十分眼生,众人猜测应是他的远房兄弟。

这青年当然是许清浅,她身形高挑,相貌中又带着三分英气,着男装丝毫不显违和。

两人先去了大昭寺中,她仍是十足的庄重虔诚。但这其实是她来金陵后第二次来寺庙,大周尊佛,多数贵族女眷每隔十日便会来寺庙进香,周府女眷也是,但她从来不会跟着来。

这样的行事曾一度惹得周老夫人不快,可当她后来为老夫人讲解佛经后老夫人便转变了态度。她不常进香,却精通佛理。

以周淮安的身份,自是方丈亲自接待他们。

大昭寺的方丈法号弘一,他年约四十,生得慈眉善目,双手合十对二人行礼:“阿弥陀佛。”

两人还礼。

弘一凝神打量许清浅片刻,忽道:“女施主可要求个签。”

她身着男装,看着就是个清冷孤傲的俊秀青年,可这人还是看出了她是女子。

她摇头拒绝:“不用了,我并不信这些。”

弘一眼中带笑:“贫僧闻得女施主精通佛理,方才在佛前叩拜时又极为虔诚,不想女施主竟不信签文。”

“求签求的是未明的前路,内心的欲望,可我想前路非签文可预测,欲望亦非签文可满足。”她平静的说道:“我的前路,我自己可走,我敬神佛,敬的是慈悲心,不为其它。”

弘一听后不禁一叹,郑重道:“娘子心性灵清,不愧是精通佛理之人。”

出了寺庙,两人牵着马走在山路上,周淮安道:“稍后我们先去茶馆中斗蛐蛐,晚膳在遇仙楼中吃,晚上我带娘子去乐舫听曲。”

听他安排的这般周全,许清浅笑道:“人说周郎风雅,今日一看,果真是名不虚传。”

周淮安拱手道:“不过是些纨绔习性,不敢当风雅二字。”

*

茶馆里人很多,多是衣着华贵的贵族子弟,侍从将他们二人带到了单独的隔间,不与众人混迹一处。有侍从拿进来许多装着蟋蟀的瓷罐供两人挑选。

这时有一人推门走了进来,他身着竹青色银边圆领袍,手中握一把折扇,生得俊逸非常和周淮安有三分相像。

“门口的侍从说你在这里我还不信,不想竟是真的。”他相貌衣着皆透着十足的文雅,可一开口却又显露出几分不羁来,待走到两人身旁,他看见了许清浅:“这位是?”

周淮安并不隐瞒,介绍道:“三郎,这是我夫人。”又对许清浅道:“这是我表弟,裴行远。”

裴行远一边行礼一边打量许清浅:“三郎见过嫂嫂。”他是太子妃亲弟,与周淮安皆为太子心腹,对周淮安娶亲的原因自是知晓。以为两人不过是相敬如宾,不想俩人竟然一同来斗蛐蛐,可见感情必是不差。

想到堂妹,他心中不禁叹息。

三人只管挑好蟋蟀下注,自有侍从帮他们用斗草撩拨蟋蟀相斗。周淮安和裴行远压的是一只正青大头蟋蟀,头圆且翅梢尖长,鸣叫声很是浑厚,它牙根粗壮,能盘擅夹,颇有将军百战破竹之势。

许清浅选的是一只紫三段蟋蟀,它须尾细长,声音尖细,看着斗性十足。但懂的人都知,这只蟋蟀已经受了伤,只是看着凶狠些。

青蟋蟀率先出击,紫蟋蟀只躲避,并不迎战,青蟋蟀将紫蟋蟀逼到了瓷罐一角,猛扑上前用大牙撕咬对方,青蟋蟀不再躲避,也蹬着腿去撕咬对方。

青蟋蟀勇猛凶狠,紫蟋蟀却有几分背水一战的气势,本该是确定的胜局,此刻却有了扭转,蟋蟀亦有心性,青蟋蟀是蟋蟀中的王者,此时凶性被激起更是不咬死对方誓不罢休,再斗下去必是同归于尽的结局。

周淮安和裴行远不禁惋惜,许清浅看着罐中两只誓要斗个你死我活的蟋蟀,想到了曾经的自己。

那时的她何尝不是瓷罐中的蟋蟀,拼命相斗只为活命,却不知就算斗败了所有蟋蟀也逃离不了瓷罐,迟早会在争斗中送命。

眼看两只蟋蟀就要双双身死,这时一只手弹开了青蟋蟀,捏住紫蟋蟀的背将它抓出了瓷罐,丢进了一旁的空瓷罐中。

是许清浅。

她眼中还带着一丝不忍:“再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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