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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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珂哑口无言,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脑海中乱七八糟,一手不停地摸着手上的木镯子,一会害怕小说成真,一会又觉得裴云初说得对。

脑海中几经轮转,最终呼出一口气,怔怔看着眼前的人,小师弟…

“那你答应我,下山后无论遇到什么,以后绝不能对这同门刀剑相向。”

裴云初心中狂喜,莫说是让他发誓,即便让他从这山上跳下去也心甘情愿,指天发誓道,

“我答应师姐,绝不与同门刀剑相向,更不会有什么其他人,若违此誓,永失所爱,孤独终老。”

少年铮铮有声的声音回荡在洞中,

苏珂被他看得慌乱,忍不住往后退,“什么其他人的…我又没让你发这些誓言。”

明明该气他乱说,脸却臊得滚烫,她定下心思道,“你既然立誓,那我也如实相告,我对师弟现在没有其他心思,只能过些年,若是…”

她犹豫一下,见裴云初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她,出口道,“总之,你誓言我应下,我答应同你一起下山。”

说到这拿起剑到山洞最里面,见墙壁光滑,寻个位置,那地方不知哪个弟子被罚在山上刻的,身姿卓越手负长剑长发飘飘,想到这洞的名字苏珂一时唇角带笑。

不知哪个弟子这刻下女子背影。

寻半天,就这个地方最易下手,苏珂再旁划上一横,洞中一时间只有刻字的梭梭声,

直到刻完字她才像是下定某种决心,

对裴云初道,“你不能看我写的什么,也不能问我,等我觉得你能做到的时候你才能知晓。”

裴云初哪还顾得其他,自然是苏珂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都听师姐的。”

夜晚。

二人又一同在玉女洞过夜,苏珂怎么也想不到上次在玉女洞她还把裴云初当作年纪小的男主。

如今不得不用另一种心态相处。

只是他还靠在里,脸上带笑小火炉边烧着火炭,时不时看着苏珂,

苏珂坐在洞洞口处。

看雪,看树,看地,看天。

身后的目光看得人局促,忍无可忍回头嗔道,“你看我做什么?”

裴云初笑眼坐到苏珂身边,“我想一直看着珂儿,怎么看都看不够!”

苏珂被珂儿两字吓道,“你…你你…不准这么说。”

“好。珂儿。”

脸烫得不行,她捂着脸,听得一句句珂儿怪难为情,偷偷望他,撞见裴云初的眼神又赶紧坐直,耳边是他的笑声,

苏珂抬头看着天空,星星零星几颗,“不准笑…”

裴云初忍道,“好。师姐。”

苏珂笑,伸手像是要抓住星星,她们头顶的这些星星,虽然零散,可当看到它们的时候,它们已经走了四年多。

也许他们想要看到今日的星星,也要在四年后才能遇见。

那时候,什么小说,什么剧情应该早就结束。

希望四年后还能和身边的人一起。

第二天。

苏珂一早就下山,先去拜见师傅,这才知道为什么要下山。

原来掌门要求内下弟子要去寻找三间至寒之物,这些都是左誉师兄带来消息。

这三件至寒之物分别在药王谷的琪花玉树,苗疆冰魄蛇王,沙漠古楼的极寒宝玉。

大师兄他们已经前去药王谷和苗疆五圣教,她这次要和小师弟一起前往沙漠古楼。

待回到青鸟居,苏珂好生劝服哭哭啼啼的郝宝儿,让她和送东西的车队过段时间一起回缺月城,她不在桃李小院,郝宝儿不如直接回去。

一番好说歹说郝宝儿才擦着眼泪答应。

两人收拾好行李,一同去掌门那里辞别。

三香殿外,老远就能看见屋内的人,弟子们避开很远。

苏珂突然拉住上前的裴云初,嘴唇发白,看着里面的身影不敢置信,

她揉揉眼睛,拉着裴云初的衣服,“云初,你看掌门身边是不是有…有个人…”

“我忘记说了。这是掌门请来的名叫燕不知,昨日上的山说是和我们一起去沙漠。”

“一起?”苏珂提高音调,只看里面的人又压低声音,“你知道他什么来历?”

裴云初道,“不清楚,但掌门总不会随意找人。可能是跟扶摇长老一样,投奔宗门的。”

苏珂眼睛不眨看着里面的人,心中后悔,她就是忘记谁也不会忘记这个祖宗。

掌门身边站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晏今安。

他要做什么,为什么要隐藏身份和他们两人一起下山,还是他走火入魔已经痊愈?

若是昨天的她,必然要装病捣乱避开,昨晚她刚刚答应和小师弟一起,石壁上的誓言还历历在目,那是她亲手刻下,说不去就不去实在是太…

太…

认命地闭上眼睛,此刻反而冷静下来,既然能下山还隐藏身份,那总不会对着她和小师弟喊打喊杀。

是她自己心魔太盛。

“师姐?”

裴云初心中存疑苏珂表情不对,“认识他?”

苏珂扯出笑容,苦道,“没有。”既然他已经化名燕不知,那她就装作不知道,不然裴云初知道他就是晏今安,三人相处多少尴尬。

待拜见掌门,苏珂低着头,沉默不语,只当晏今安是空气。

掌门交代完寒玉的事,便介绍晏今安的身份,苏珂听着嘴角抽搐。

泉宕城?燕氏子弟?年纪尚小?相互扶持?

她对掌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默默反驳。

泉宕城没听过不知真假。燕氏子弟绝不可能!

年纪尚小?

她和裴云初加起来都不一定够这位老祖宗零头!

至于相互扶持。

以后如何不得知,但现在这老祖宗谁能打得过。

瞧瞧抬眼观察,又怪不得掌门会这么说。

只见晏今安已经束发,更显得他眉眼修长舒朗。一身黑色长袖宽袍穿得凌冽,仿佛能够无风自动。

发尾泛红落在肩上,手里把玩着一支白玉长笛眼神轻轻一撇,配上右脸的剑伤显此人十分张狂。

再扫眼到胸口,心里不由得惊呼

老祖宗年纪不小性格倒是放得开,胸口开这么多。

“咳咳!”

掌门一声咳嗽,苏珂连忙老老实实低头,不再乱看。

听完掌门唠叨,苏珂才与掌门道别。

又与晏今安抱拳道,

“燕…燕前辈好!”

晏今安嘴角微动,眼睛在两人身上扫视,苏珂被看得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抬头扫过他脸上的剑伤,心生疑惑,

一年前这伤口就在,如今还在?这人怎么还有自虐倾向,

裴云初十分开心,“燕前辈,这是我师姐苏珂。我们一同下山,自然要认识一二。”

“已经认识过。”他收起衣襟,嘴角带笑,“可以走了?”

掌门笑得直摸胡子。

苏珂三人与掌门道别后一同往外走,

“苏珂师姐!”

小洛灵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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