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怏怏不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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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王婆子顾不上计较这些有的没的感受,她瞧见苏澄跃回身,立刻喜上眉梢,快步凑上前点头哈腰道:“小姐回门怎么忘记带上奴婢了。”

苏澄跃挑眉,方才与陆承远同行时,那点若有若无的奇妙感觉,也随着王婆子的突兀插入顿时烟消云散。

她轻笑一声,偏头对陆承远道:“怎么有人干活的时候没身影,吃饭的时候跑得快啊?”

陆承远但笑不语,眸光却一直落在苏澄跃身上。

她只消略略偏头,便能和他如有实质的目光对上。

苏澄跃像是受惊一般迅速将目光撤回来。

王婆子瞧着苏澄跃“小人得志”的模样,心中很是愤愤。

但她在这陆宅里无从下手,要想改变现状,只能去寻到永安侯夫人这个靠山。

是以这老贼婆只在心里咒骂,脸上还是谄媚笑道:“小姐哪里的话,您和公子身边都有人伺候,我这笨手笨脚的老婆子,凑到您跟前这不是丢人现眼吗?”

她想得是捧着苏澄跃这个粗俗的野丫头,哄得对方心花怒放,将她放回到永安侯府去。

届时王婆子再向侯夫人告上一状,永安侯夫人一向规矩森严,这野丫头又占着她家小姐的名号,定然要听“母亲”的话。

王婆子面上虽低声下气,心里却已经在畅想苏澄跃吃瘪的景象了。

苏澄跃又没有读心术,自然不知道王婆子心下是什么样的想法。

但她又不是傻子,刚刚还在那趾高气扬的人,这会儿忽然低头作小,没猫腻就怪了。

虽说苏澄跃吃软不吃硬,但到底要看是不是诚心的。

有些东西一看就是变质的菜,放到苏澄跃面前她又怎么会吃?

是以听见王婆子这话,她便哼笑了一声。

王婆子见苏澄跃这里似乎走不通,又将注意打到陆承远身上。

她对陆承远赔笑道:“陆公子,奴婢愚钝,开罪了您和小姐,方才也是心急,还望陆公子大人有大量。”

王婆子眼珠子一转悠,又道:“这样的日子,奴婢好歹是永安侯府出来的……”

她这是又想拿永安侯府说事,来抬高自己的身价。

常言道:宰相门前七品官。

永安侯爵乃世袭罔替之爵位,永安侯是开国功勋之后;永安侯夫人为一品上将军之女,身份显赫。

而陆家,如今不过是一枚家族弃子,只是碍于道德礼法约束,永安侯才留着这桩婚约。

她永安侯府出身的正经奴仆,一个冒名顶替的乡野丫头、一个蛮荒之地回来的病秧子,总要看看永安侯府的面子。

王婆子别的不行,自抬身价倒是极其擅长。

只是她面前这二位皆是王都此外之人,从来不是守这里的规矩的人。

苏澄跃嗤笑一声,然而下一秒却听见身后的陆承远道:“既然如此,那便一同回去吧。”

王婆子当即喜上眉梢。

苏澄跃转头看向陆承远,面上带着些许错愕。

她复垂眸,朝陆承远点了点头,不作它语,径直向外走出。

王婆子瞧了眼自己方才因为“满地打滚”脏了的衣裳,面露迟疑之色。

这时的陆承远已然冷下神色。

她讪讪着正欲开口,却又眼珠子咕噜一转,面上的猛然炸开笑来,朝陆承远唯唯诺诺一番,跟上回门的队伍。

苏澄跃先陆承远一步上到马车,正倚靠着窗柩,神色怏怏不快。

陆承远思索片刻,向苏澄跃解释道:“那婆子毕竟是永安侯府陪嫁来的,没道理回门不带她一起回去。”

苏澄跃撑着脑袋,偏头盯着陆承远。

谁也没错,都是有正经的理由。

但她却不高兴了。

不是想不通这些道理;也不是耍小孩子脾气。

只是这时候苏澄跃忽然意识到,自己和这位陆公子终究是两路人。

他是吏部侍郎之子,即便一身沉疴难入官场,依旧要顾及世家体面。

而自己江湖儿女,一向独来独往惯了,来这里只是想痛快玩一遭。

这是她的初衷,理所应当的事情。

可当苏澄跃在这时候猛然意识到,却生出几分不悦来。

她想:大概是失了大半内力的缘故。

这东西也是苏澄跃安身立命的要物,她从来没有这样耗费过,故而对自己的心绪造成了影响也情有可原。

也有可能是……陆承远确实很好。他待自己周到有礼,苏澄跃长这么大野惯了,还是头一遭遇到这样体贴又……亲密的人。

然而陆承远当真是如他所说这般想的吗?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实际上是存了怎样恶劣的心思。

不过此时此刻,他只是面带歉意望着苏澄跃,缓声道:“娘子抱歉,委屈你了。”

苏澄跃只平静地凝视着陆承远。

四目相对,却生不出一点儿旖旎念头。

苏澄跃这样的神情莫名叫陆承远觉得,她似乎是厌倦了这场“游戏”。

——苏澄跃确实有些玩腻了,一天到晚和人打交道、拌嘴,即便是说赢了又怎样?一扭头她还是要跳自己跟前来舞。

她行走江湖的时候,若是与人起了争端,打一架便好。打完一笑泯恩仇,保管叫人心服口服。

可是在这里,你亲自动手打人是下流;要打人,你还得找个天衣无缝的理由,打完了人家嘴上讨饶,心里照旧骂你;要是理由没找好,还会引着更多人对你口诛笔伐。

真是没劲透了。

不过这场“游戏”里自然也有趣味的事情。

只是……苏澄跃明白过来,自己是绝不能陷进去的,陷在这样的深宅大院里,依靠着对方情爱而活,她会疯了的。

这时候苏澄跃又生出几分退意——这可不像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

她收回目光,却也明白自己暂且走不了。

哪里有成婚后第三天就“暴毙”的新娘子?陆承远是病秧子还是她是病秧子?

平日里苏澄跃也不会这样多情绪的,她一向不爱将事情往心里去。

苏澄跃心下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不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只心道:都怪那王婆子!

陆承远见苏澄跃先收回视线,只是观她神色依旧。

他摩挲着右手拇指上的玉扳指,忽然开口问:“你身体好些了吗?”

这话出口,陆承远手指微紧——过于急切。

他不动声色敛眉思索——这个问题早些、晚些问都可以,偏偏不适合在这里问。

在这样一个情境下说出来,不像是发自内心的关切,倒更像是转移话题的借口。

陆承远暗暗皱眉,对于凡事周密安排的他而言,这样的举动十分冲动、不妥。

不过苏澄跃并没有在意这种细节。

“什么?”苏澄跃懒洋洋问道。

陆承远将心中的另一番较量暂且放下,面带关切道:“我观娘子神思不属,可是昨夜劳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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