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你太过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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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转的姜若衡在床榻上又后悔刚才马车上说的话,古人能卧薪尝胆,她如今不过虚情假意也做不得,想到老父,心又揪成一团。

“你睡了吗?”寂静的夜突然传来男子低沉的声音。

“睡了!”清冷的女声回应她。

“今日是我不好,不该总是擅自做主,我向你保证,从今以后不再犯了。”姜若衡借着夜深人静,犹犹豫豫还是不舍得离自己最近的路。

“你真的睡着了吗?”等了半宿没人回应,姜若衡探过脑袋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好像睡着了。

“我记得上次好像也有人这么说!”就在她想要回床上的时候,严明宸开口了。

“这次是我思虑不周。”没想到还有乔小姐这么一个人,难怪他这么久不成亲,原来心里有人。

“我知道你一片救父之心,可你也该知道,严某一向秉公执法,不会偏袒任何人!”

“我知道。”男人无情是因为封心锁爱,没有情又如何对别人有情。

“等以后换了回来,我会为你寻门好亲事,不必再担惊受怕,好好在家中相夫教子。”

“那你呢?你一直不愿成亲是因为乔小姐吗?她美吗?”这是怎样一个女子,能让严明宸念念不忘这么久。

“我不成亲不是因为任何人,这个你不用担忧,有合适的女子我也会成婚,至于那个乔小姐,我与她并不熟悉,皇兄在世时帮我定下的,应当不是无盐之女。”严明宸也不知今夜为何与她说这么多,二十几年来他从来没有和别人说过。

“她是怎么死的?”姜若衡才不信,能和严明宸牵扯上关系的,他说的这么轻描淡写,肯定是掩饰心中悲伤。

“突发暴疾!”

“怎么会,皇宫里那么多医术精湛的御医。”姜若衡瞪大了眼睛。

“命数都是注定的,九五至尊也不能无病无灾!”

“乔小姐走了这么多年了,你不要太伤心,她在天之灵也希望看到你能过得好。”

“没有伤心。我明日还得早起上朝。”严明宸不想和她继续谈论这个他不熟悉的乔小姐。

姜若衡还想探听些他以往的事,人不是草木,肯定有一些能打动他的心,不过现在不能操之过急。

一觉到天亮,两人也互换了回来,几乎是严明宸前脚刚出门,门童便送来一封给姜若衡的信。

夏常恭敬的将信逞上,姜若衡一看原来是拓跋辛灵,她约她去茶楼喝茶,夏常忙为她准备随从车马,几乎将她当做半个主子看待。

拓跋辛灵早已在茶楼中等候,看见姜若衡过来一站而起:“若衡妹妹,我以为你不来了呢!”

“灵姐姐,除非脱不开身否则我怎么会不来,姐姐这么一早约我可是有事?”姜若衡反牵住她的手一起落座。

店小二随即送上了一壶热气腾腾的茶兼两个茶杯,热情的要帮她们倒茶被拓跋辛灵拦住:“小哥自去忙,我们自己来就好。”

“妹妹猜对了,今日约妹妹前来一是不知我昨夜做错了什么,让妹妹不理我,二是来向妹妹认错的,其实我不是什么王子的随从,我是王子的妹妹。”

“我昨夜也猜出你就是那个美丽的公主,昨夜,昨夜我表哥也在,不敢在他面前让他知道我与你相识,怕你女扮男装被他发现了告知王子,早知道我这个猜测没错就不会不理姐姐了。”

“我就知道妹妹不会无缘无故不理我。”拓跋辛灵说到这停顿了一会,咬了咬唇像鼓起了不一样的勇气:“其实今日约妹妹来,是想问一问妹妹,王爷可有中意的女子?”拓跋辛灵对这个大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很是感兴趣,他和她所认识的勇士们不一样,进退有礼,沉默寡言,和那些粗俗野蛮的汉子不同,和这样的人结亲好像也不错。

“严明宸?他?你是真心想嫁给他吗?”嫁给他意味着要远离故乡,还有以他王爷尊贵的身份,他以后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还得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一个丈夫。

“他很好是不是?”拓跋辛灵有些忐忑,如果姜若衡也对严明宸有意,那她绝口不提看上那个男人。

“他其实也没有那么好,性情古怪,对下人态度恶劣,还这么多年都未曾娶妻,传言他不近女色,你想,不近女色那会近什么色?”姜若衡认定了严明宸心中有了一直活在心中的情人,这种男人哪里能嫁。

“他看起来不像?”三分怀疑七分相信,毕竟姜若衡是严明宸的表妹,她离他这么近才能了解这么清楚。

不过听姜若衡的评价,她也确定了姜若对她这个尊贵的表哥无意。

“不是不像,是无人敢说。”

“你好像不喜欢他?”

“我怎么会喜欢他,你不知道我只想离他离得远远的。”严明宸心思太难琢磨,她耍些小聪明救父亲根本不可能,他若是再回绝自己,就不能在他这棵树上吊死,她就不信,除了他没有人能救父亲了。

拓跋辛灵听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后,俩人又闲聊了许多,吃饱喝足逛了大半天街,就像父亲未出事时,不过如今她早没有那份雅致,她盯着身旁的姑娘,严明宸这条道走不通,她得换另一条了。

待她回府时,严明宸朝服也没换,端坐厅中等候。

“你怎会认识拓跋王子的人?”难怪昨夜会对着变成姜若衡的他露出那样的神情,看来他不单和姜若衡相识,俩人还相交不浅。

这个姜若衡总是能令他刮目相看,在他眼皮底下结交异族。

“路上偶遇,闲谈几句才发现兴味相投。”

“哦,本王对下人恶劣?不近女色,好男色?这就是你们闲谈的内容?”严明宸笑着站起身,边说边居高临下的靠近姜若衡。

“你偷听我们说话?”明明她怕被人听见,让听春和那跟随她的随从去了隔一桌的桌子上坐,这样还能被偷听到?

“都是你说的?”不知道谁给他她的豹子胆,敢这样胡说八道!

“我那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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