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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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林雩风睁开眼,梁野已经出去了,破烂儿蜷缩在破屋的角落还没有醒。

林雩风过去扒拉破烂儿道:“醒醒,梁野给我留了钱,我领你去吃馄饨啊?”

听见“馄饨”二字,破烂儿睁开眼睛,但很快又闭上,林雩风见破烂儿满脸黑红之色,忙用自己的额头去贴她的额头,滚烫一片。

“发烧了?等着,我去给你买药!”

林雩风刚要走,却被破烂儿抓住手腕。

林雩风轻轻拍了拍破烂儿,笑道:“怕苦啊?放心,我不会忘了给你买蜜饯的!”

破烂身体虚弱,只能眼睁睁看着林雩风跑出门去,她流泪哀声道:“别……别去啊!”

可惜只能发出蚊鸣似的动静,林雩风听不到了。

林雩风来到大街上,却惊讶地发现有好多家店铺的门口挂上了丧幡。

怎么这么多家同时死了人,难道是有疫病吗?

林雩风捂住口鼻寻找药房,却正好见一个人推着板车上的尸体迎面走来,她连忙让开路,岂料尸体正好是她站的那家店铺的女儿。

店铺里的老夫妻哭天喊地地奔出来,掀开白布,一具被掏空了脏腑的女尸便露了出来。林雩风吃了一惊,忙继续向前走,却见另一家门口的板车上,尸体也是失了脏腑的。

“真是造孽啊!我早就说不该让那人走,他们非不听,这下好了,仙人不满意,再不庇护咱们了!”

“这是怎么了?”林雩风走上前问道。

妇人没说,她领着的小孩子已经很兴奋地开口,“还能怎么,罗刹鬼回来了呗!”

“竟瞎说,看我不打你!”妇人很畏惧“罗刹鬼”这三个字,瞪大眼睛狠抽小孩,似乎这样就能让他把那三个字吞回去。

林雩风没空看大人打孩子,得了答案便仍去寻找药房,一路上支着耳朵听,大概了解到了一个很荒谬的故事:原来是昨天晚上给青衣仙人的祭祀出了纰漏,仙人勃然大怒,神魂不再关注这座小村,罗刹鬼阴魂不散卷土重来,又开始食人了。

林雩风回到破屋给破烂儿喂了药,破烂儿似乎病的很重,见到林雩风连话也说不出了,只会不停的流泪。

可当林雩风提出要背破烂儿看大夫时,她又极力推拒,林雩风没法子,只能说:“那我请大夫来看你吧!只是还要付给他出诊费,这样我的钱就不够买肉粥,咱俩只能喝白粥了。”

谁知破烂儿还是摇头,只是死死拉住林雩风,不让她走。

林雩风:“那你到底要怎么样?也不说话!你不会是被割了舌头吧?”

林雩风忽然想起自己回来后,破烂儿一直闭着嘴巴,立刻拨开她的嘴查看,舌头完好无损。

林雩风却仍不放心,她追问道:“你昨晚是不是看到什么东西了?要不怎么就突然不能说话了,是不是有人要封你的口!你昨天在祭祀大典上看到什么了是不是,你一心想要吃肉,但是昨晚没吃到肉就跟我们回来了!”

“她怎么了?”梁野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

林雩风面色一僵,回头焦急道:“小乞丐说不了话了,我怀疑她是在祭典上看到了什么,所以才不能说话的!”

梁野笑道:“祭典不就是烧柴禾吗?能有什么异常?”

林雩风:“可是她……”

梁野:“你要是好奇,我们今晚可以去看看呀,反正还有五天才能走。”

林雩风感受到破烂儿抱住自己的胳膊瑟瑟发抖,一副十分惧怕梁野的模样,林雩风虽然怀疑梁野对破烂儿做了什么,但因为破烂儿见到梁野一直就是这副模样,也没法确定。

林雩风:“好啊,您在玉善那样的地方练过武,厉害得很,我完全不需要担心有人会害我!”

梁野:“你去给小乞丐请大夫吧,我替你看着她。”

还没撕破脸皮,林雩风只能点头应是。

林雩风走后,梁野丢出块肉,是半截舌头。

破烂儿呜咽一声连连向梁野磕头,乞求饶恕,梁野单手扶起破烂儿,很怜惜地说:“你救过我的命,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但就算这样……我也不允许你坏我的事……”

梁野给破烂儿擦了擦眼泪,笑道:“别哭……你本来是有舌头的,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算是大罗神仙也夺不走你本就有的东西。我只想吓吓你,不叫你拆穿他们而已,并不是真的想伤害你。”

傍晚,林雩风看着睡的正香的破烂儿,忧虑道:“那大夫是不是个庸医啊,小乞丐都不醒了!”

梁野:“醒不醒有什么?我们并不能带她一块上路,若她因病死在这两天,你也就不用挂念了。”

似乎发现自己失言,梁野又补上一句,“你也尽了力了,她的命数自有天定,非人力能为,不要多想。”

“呜呼!”

“哦吼!”

“烧!烧!烧!”

无数成人高举手臂,围住火焰大声呼喊,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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