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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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严承允离去时已经过去了月余,外面也没有什么消息。

不知不觉,就到了柳竹蕴生日这天。

沉绿端了长寿面来,道:“姑娘,快点吃吧。”

柳竹蕴盯了那面一会儿,有些气愤道:“说好半月就回来,我生辰不回来,再过一会儿都要过年了,是不是还不回来?”

“姑娘,外面天寒地冻的,大人行车不易。”

“哦。”

话又说回来,她有什么好生气了本来就没有在乎他。

柳竹蕴拿起玉箸,挑着面条吃起来。越吃越不是滋味。

他就算人不回来,也不写封信什么的。

又一想外面这么冷,他不是说他最怕冷,更何况赶不回来,肯定是忙得不行,心中又很担忧,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秋痕从外面跑进,拉住了春桃小声道,“姐姐,大人出事了。”

“出什么事儿了?”

秋痕道:“大人去无名山上拜访故友,突逢暴雪发生意外了。”

春桃仍是冷静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大人的遗体呢?”

“大人从悬崖上坠落,只捞到了……”他顿了下,似乎不想说出后面的话。带着点苦涩,蹦出两个字:“残肢。”

“飞絮也找不到了,估计是一起殉了。”

柳竹蕴看到秋痕,顿感大事不妙,这秋痕是暗卫,应该跟着严承允一起去渝州了才是。

她问道:“秋痕,你怎么在东京?”

“夫人,大人他……大人……”

“到底怎么了?你慢慢说。”

秋痕道:“大人的路途遇到暴风雪,已经去世了。”

柳竹蕴脑中突然轰得一声,

死了?

就这么死了。

他这样厉害的人。

不声不响的就死了?

她想起身,脚底倏地一软,胃里被什么东西挤压着,竟然想要吐出来。

沉绿看不下去了,忙搀扶住她:“夫人,你要冷静啊!千万注意自己的身体,后面的事还要夫人撑着呢。”

柳竹蕴一脸失望看向秋痕,“不对,你在骗我,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呢?”

秋痕道:“找到了大人的衣物和东西,以及残骸,已经带回来了,夫人要去看吗?”

柳竹蕴喉间一梗,顿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春桃道:“节哀。”

先不说京中各大官僚前来吊丧需要柳竹蕴待客。

恼人的是江宁来的族人。严承允进士及第,这些族人不是没想蹭点光耀,打打秋风,可没想到严承允还真不怕别人指责他,一个个全打回去了,那是扒掉了裤子打。

如今只剩下想着严承允既然死了,只剩下寡妇一个,还没有孩子。柳家这样的官宦人家,必然兜着脸面不和他们争遗产。再不济若是先过继去一个,把遗产都继承下来了,将来还不都是自己的。

几个表姑婆家的纷纷道:“我们族里有很多不满三岁的小孩,夫人若是有看上眼的,可以过继去。”

春桃道“我们夫人说了,丧事办完了剩下的钱会全部充公,不用你们这样操心。”

“嘿,一个外人,怎么能随意决断家产。”

春桃道:“呸,都是什么东西,敢这么议论夫人,若是有不满的,只管去官府告,”

这下严家人犹豫起来,这女的家庭背景还挺厉害,不好控制。

沉绿有些不解,“真是难以置信,大人这样的人,会在这样的家族长大。

柳竹蕴道:“我从来都不知道,他的事情我不知道,也不关心。”

她两只眼睛一看就是昨日哭过,带着红肿,用尽脂粉也遮掩不住的疲惫。

这几天事儿多,高旻言会帮忙打点。

高旻言道:“夫人还是要保重身体。”

柳竹蕴道:“多谢大人。”

她穿着素白的衣裳,头上什么珠钗也没有,只带着两朵白花。面容显然憔悴了很多,这些天她受的苦他都看在眼里,身边也没有能帮忙的,只想尽力替她分忧,也是告慰严大人在天之灵。

“你也不小了,还是多为自己考虑考虑,不要让父母操心。”

外面的风声不小,

甚至有说高旻言之所以心甘情愿做权臣走狗就是觊觎美貌的夫人。

面对流言纷纷,他并非问心无愧。

只是现在她如此伤心,他也不能不问不管。

——

严承允醒来的时候,躺在炕上。

“这是?”

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脑海中一片混沌,竟然什么也记不起来了。

刘绣姐见他呆呆笨笨的模样,在一旁笑道:“阿娘,这小子看着灵光,居然是个傻的。”

严承允这才发现自己旁边竟然站着一个妇人一个老妪,他忙问道:“我这是在哪?你们是?”

刘大娘笑笑,“后生,你不会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吧?”

严承允又重重拍了拍自己脑袋:“真记不大清了,我是谁啊?”

刘绣姐忍不住笑起来,“哪有人连自己叫啥都不记得了?”

严承允越思索头越疼,好像刚刚才接触到这个世界,万物都是陌生的,他依稀回忆到了一些时间点,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永贞元年。”

“永贞?”

他分明记得是政和,永贞是什么时候,官家改年号了吗?

刘绣姐道:“见你躺在雪地里,这大冷天的也不知道你是何处来的,就把你带回来了,还想问你怎么会躺那去,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严承允摇摇头,道:“实在想不清了,你是说我躺在雪地里?”

他也不太确定,总之自己不是汴京人,来这肯定有一个目的。

刘绣姐道:“可不,不把你救回来,说不定你就要冻死了。”

刘绣姐与刘大娘走到一旁讨论起来。

刘大娘觉得这人是不中用了,连自己姓甚名谁家住哪里都不记得了,留着也不知道能干嘛。

刘绣姐回道:“总不能见死不救吧,都把人捞回来了。”

刘大娘犹豫了一会儿道:“也是,可这脑子看着不太好的样子。我听说隔壁村有个秀才,考了几十年还没中举,后来人都疯了,每天说混话,连老婆孩子也不认识,你说他是不是也这样。”

刘绣姐道:“可他看着不像疯子,可能摔雪地里三魂七魄还没回来,记不清事了,脑子还是好的。”

刘大娘想了下,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

后来刘绣姐又带着严承允去镇上看了郎中,这边的郎中也没那么大的本事,头一次见到这样的病症,稀里糊涂开了点补脑子的药方,也没了法子。

严承允也不好意思麻烦他们,笑着说反正迟早会想起来的,不着急这一时。

他这几日心中很是感激。

刘家的日子不好过,刘绣姐的父母在夏天的时候染疫病死了,还有一个十来岁的弟弟,正在读书,干不了活,家中的大事小事都是她和奶奶刘大娘在做。

严承允一个身强力壮的也不好意在这吃白饭,便帮忙做些农活。

刘绣姐本来看他瘦瘦弱弱,似乎风一吹就要倒,没想到身体格外强壮,没见他累。

刘大娘都对这小伙发生了转变。

晚间,天凉下来了,刘大娘生了火,便围在炕上取暖。

刘绣姐弟弟刘重回来道:“大姐,我不想读书了,不如每天就帮你们干活吧。”

以前家中大人还在的时候就是节衣缩食才让刘重念的夫子,现在大人都走了,刘绣姐自然一筹莫展,刘重心中也有数,才说了这样的话。

刘绣姐有些犹豫,她记得父母在的时候,饿着肚子也要攒束脩给当地的夫子供刘重上学,刘重成绩并不差,学得也认真,若是这个时候放弃,就太可惜了。

严承允道:“当然要读书,不读书就一点出路也没有了,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读书。”

刘重垂下了脑袋,他自然是想继续读书的,只是现在家里都穷得揭不开锅了,还要供他读书,多少心里不安。

严承允突然想到自己身上挂着一块玉,他醒来的时候就在身上了。

后来他想靠着玉找些线索,可去了好几家当铺店面也没有说法,但都说成色很好,值好几钱。

思及此,他从身上掏出了这块玉,对刘绣姐他们道:“这玉我也不知道是哪来的,若是你们需要,就拿去卖了吧,好像还能换点银子。”

刘绣姐看到如此贵重的物品,惊讶道:“这怎么行呢?”

她一个乡下人,看不出玉的价值,但毕竟是随身携带的,又一直存放在一个精致的匣子里,这怎么好意思。

严承允道:“你们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更何况我还有别的呢?这点算不了什么。对了,这些天给你们添麻烦了,再在这儿呆着也不太好,我准备隔日就去汴京,说不定能从户籍上翻到我。”

他又补充了一句,“若是来日飞黄腾达,我必定会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

刘绣姐“嘻嘻”笑了几声,“举手之劳而已,你能平安就好了,不用想着报答我们。”

又说道:“对了,我和你一同去京城,一来怕你脑子不好发生什么事,二来我酿制了不少葡萄酒,想带到瓦肆去卖掉。”

严承允自自然应允。

两人走了半日路,十分疲惫,再加上天气冷,便去喝碗羊汤暖暖身子。

此时有人家里办丧事,仪仗队经过,周围的百姓一看着出殡的气派,就知道是朝中大官人,纷纷低头回避到一边,不敢多看一眼。

那女子不施粉黛,头上带着白花,脚步一顿一顿从前面经过,眼里没泪,也不见嚎,确是满身的悲伤,仿佛三魂七魄都吹走了,只留下一个美貌的躯壳,被什么东西吊着在往前走。身后是排场极大的队伍,周围的百姓都不敢直视,纷纷站退一旁,神情凝重。

严承允见状脱口而出道:“这么年轻就做了寡妇,真可怜。”

旁边一个店小二真好过来擦桌子,平日里又是一个喜欢和顾客交谈的,小声道:“有什么好可怜,她可是太师大人的遗孀,家里的金银珠宝都堆成山了,太师大人也没什么亲戚,现在我看想娶这寡妇的男人都可以排到皇城了。”

严承允又远远瞟了一眼她离去的背影,喃喃道:“原来是这样。”

刘绣姐道:“太师大人的遗孀啊,看着可真年轻的。”

小二道:“这就有的说头了,不过我看她心里也没多伤心,所以哭也哭不出来。严太师可不是好东西啊,当年可是被……”

他压低了点声音:“巧取豪夺,话本子天天写。你们要听去勾栏听,我可不敢说。”

严承允被他逗得发笑,道:“你快住嘴吧,也不知是谁在说了,对了,你可知最近附近有走丢个过什么人吗?”

悲伤至极的时候哭不出来很正常,想来他们夫妻关系还是很好的,若是才子佳人,被勾栏说书的取材边编排,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怎么能把这些故事做真的呢?

小二思索了片刻,“这我倒是没听说,怎么你们丢了人吗?”

严承允怔怔道:“嗯……是的。”

小二忙道:“那还是快点报官吧,年关将近,城里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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