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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这个，仿1912年的奥林匹克级邮轮摆件。”井泽司示意他走向旁边的白色展台，云繁羽抬手制止了他。
“我听见了什么声音。”
“……声音？”井泽司疑惑地问。
“对，除了你我之外，其他生物发出的声音。”云繁羽懒得跟这人兜圈，直接暗示对方道。
“哈哈，云君是想吓唬我吗？”井泽司笑着靠近，将手臂搭在云繁羽肩膀上，两人身高相似，站在一起谁也不需要迁就谁。
“在我的国家，有个成语叫做养狼为患，司从字面上应该能明白意思吧。”
井泽司沉默了，缓缓把脑袋搁在对方肩膀上，声音听着闷闷地，“嗯……我有信心控制住的。”
云繁羽叹气，身上挂着一个成年男子的重力让他心力不支，“食尸鬼可不是人类驯化了的生物，它们也不会被人工干预后适应人类的生活习性成为不需要食人肉的家畜或宠物。”
“而且你养久了那玩意，对你的精神状态也不好。”
“……我相信云君会帮我的。”井泽司坚持做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鸵鸟。
大哥你别这样，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云繁羽抬手推开对方，艰难道；“我不可能一直帮你。”
井泽司直接装聋当没听见，说得话也颇为任性，但云繁羽从不接这一套，有些人最擅长在插科打诨中糊弄过去，他眼神犀利盯着对方，隐约感觉井泽司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谁将食尸鬼卖给你的。”云繁羽换一种方式问，趁气氛好，多套些情报。
对方嘴角一撇，模样十分委屈，不情不愿地讲：“之前有跟我合作过的能源企业。”
“名字。”云繁羽铁石心肠不为所动。
“……Aaron（艾伦）公司。”
云繁羽余光瞥见游戏进度条朝前走了一步，“还留有联系方式吗？”
井泽司摇摇头，“能源毕竟与我公司的规划并无关联，那次合作也是他人撮合而成，买下食尸鬼后，我也知晓这并非是能外传的事，就单方面断了联系，电话号码与传真号都删了。”
“之后他们没再主动联系你吗？”
井泽司耸耸肩，“他们忙得很，哪会注意到我这个小人物。”
能源企业……会是主线的一个突破口吗。
“云君。”
“嗯？”云繁羽从思索中抬头看他，微微皱眉，“怎么了。”
“你以前从不问我这些的，以前与你交易，除了统一发放印刷的安全小册子，云君从不会额外多说什么呢。”
井泽司抱臂靠在墙上，微风吹起屋内的洁白窗帘，给这一幕无端增添几分静谧。
“现在这么关心我，会让我有种成功走近你心里的错觉，明明云君待人向来那般清冷。”
……
啊？
云繁羽有些懵，更准确地说，是玩家被这番话打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当然知道自己当初设定下的这张车卡是什么性格，一句话总结“刀子嘴豆腐心，做事认真，思维理性”，但又由于存在于模组里，相关连的重要之人几乎为零，导致前半句话一般很难体现出来，呈现给模组里其他人的，通常是后半句“做事认真，思维理性”。
车卡创建时需填写其背景故事以及曾经发生过，对车卡影响重大的事，那些事当然不用玩家亲自操纵经历，几乎都由游戏官方的人工智能操控，在玩家进入游戏前就提前下放到了模组里“经历过了”。
人工智能操纵下的车卡，“思维理性”往往被算法表现为冷酷无情。玩家可以理解，首先因为理性与感性间的界限本就模糊，再者是人工智能无论怎么模仿人类的情感，也会在一些时候流露出机器算法高效率的无情。
在云繁羽又一次跑神思考自己的问题时，井泽司凑了上来，略微附身看他的表情。
“云君思考的样子平日难得一见，可今时我却见了两次，真是幸运。”
……废话，人工智能系统一秒就能将震源机制参数给算出来，区区人类毫无疑义的情感思考，岂能被你抓到代码运行卡住的时间。
够了，先离我远点，井泽司这家伙怎么总喜欢动不动就凑上来。
“你……”
“我突然饿了，貌似也到了晚餐的时间。”井泽司抬手看腕间的手表，再次自作主张拉起云繁羽的胳膊，“走吧云君，我请你吃晚饭！”
想说的话被人打断读条，云繁羽有些共感之前被自己打断说话的井泽松下的烦躁了。
他被牵着来到熟悉的厨房，窗上的缝隙还未留下他和江户川柯南的鞋底灰。
“你亲自下厨？”云繁羽很难想象一位公司总裁系上蓝色的厨房围兜为自己下厨做饭的场景，就算是发生在模组里，写出这个npc代码的程序员脑洞得多大啊。
“嗯哼。”井泽司明显心情很好，哼起了欢快的小曲。
云繁羽第一次在模组里束手无策，古董商不会做饭，玩家也不会做饭。
等等，他记得云繁羽会十二种关于不同材质的古董的保养方法，无论是用鬃毛刷灰还是将厚厚的蜡油涂抹均匀，全都不在话下，区区给蔬菜过水清洁，应该也是没问题的吧。
说干就干，他掠起袖子，主动从水槽里拿出一筐子西兰花，看着表面上的叶子思索如何快速清灰。
“云君可以先用小刀顺着它的根茎处切开，过水清洗再泡一会就好。”
“……知道了。”
云繁羽无视掉对方发出的，令他感觉刺耳的浅笑声。
够了，新世纪的科技发达程度不是你们旧世纪的人有机会理解的！
美食诱人的香气伴随海鲜酱在平底锅面煎出的滋滋声钻进云繁羽的鼻子里，勾着他的味蕾，“你在做什么？”
“照烧鸡扒。”
习惯了吃科学家研究出的各种味道的胶状营养餐，玩家第一次闻到如此刺激神经的气味，有些期待井泽司的手艺。
怎么先前在井泽宅邸吃的晚餐没这么诱人呢？
简单清洗蔬菜用不了多少时间，很快云繁羽双手空了下来，像个在家长做饭时呆在一旁试图捣乱的孩子。
该死，这个糟糕的形容请从我脑子里滚出去。
“……咳，一日三餐自己下厨多麻烦，为什么不请个厨师，你有那个资本去做吧。”话说出口，云繁羽又觉得这么问不太妥，听上去有些高高在上的姿态，赶紧补了下句，“我是说，自己每道菜都去学，挺费时的不是吗？”
“还好吧，学会几道自己常吃的菜就行，闲来再钻研新的……哈，我主要还是不喜欢让陌生人进家啦。”
这话引起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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