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03 鸡同鸭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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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下午,哪来的晚上!”危险源头消失了,派蒙松一口气,重新飞回空的身边。

空战斗时,她会飞远点,以免空束手束脚。

“这深境里完全不见日月星辰,说早说午都不合时宜。”

少年走了最后一步,落在岩石上,乌黑的眼睛如稚子般凝视着两人。

“怎、怎么啦?”派蒙被看得不自在。

“本座看你两人不像矿工,可你们一大一小的搭档,一时之间,本座竟猜不出你们的身份。”

“哦,你意思是问我们是干什么的?我叫派蒙,他是空,我们是冒险家!冒险家协会的冒险家!”

“冒险……家?以探秘历险为专长?有趣。”

这少年气质非比寻常,连说话都跟留云借风真君那群仙人一样,仙里仙气的,让空和派蒙都意识到——他们要找的那位出现了!

‘怎么办?没想到这么突然就遇到了,凝光让我们会会这位岩神?我要先说什么!’

‘先问名字!’

两人交换眼神,趁玄衣少年扫扫自己肩膀不存在的尘埃,派蒙大胆突进:

“对了,还、还没问你叫什么呢?”

“唤本座扶光即可。”

‘唤我闲云便是。’留云借风真君好像出现在眼前。

你们这些仙人怎么都爱隐藏身份!

派蒙在心里嘀咕,这话她可不敢当面说,于是继续问:“喔!那扶光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本座……本座与你们冒险家一样,喜爱游历四方,这巨渊深不见底又四通八达,宛如一座天然的迷宫,本座想掌握它的边角,故而在此停留。”

“天然的迷宫?你不觉得这里很危险吗?到处都是史莱姆、蕈兽和龙蜥!”

派蒙指着前面,好像那里有史莱姆,指着后面,好像那里有蕈兽,又指着岩龙蜥消失的地方,那里确实有过龙蜥。

“本座粗通法术,足以自保,不过你方才说的龙蜥,是指那变色蜥蜴?它有龙的血脉?”

“呃……是吧?”派蒙挠头:“大家都是这么叫的!”

“那史莱姆和蕈兽是——”

史莱姆是元素沉积体,蕈兽则是具备一定智慧的孢子生物,前者挨打留下浓稠的凝液,后者根据元素反应,剧烈的元素反应会留下部分身体组织,要不就会变成零碎的孢子粉末,两者都被空打得没有原形,无法指给扶光看。

好在这两类生物在层岩巨渊多得是,派蒙一形容,扶光就能对号入座。

“不愧为冒险家,野生生物的知识是信手拈来,你们是本地人?”

“哎?不是,我们不是璃月人!”

“璃月?”

“你不知道璃月?”派蒙和空忽然异口同声。

这霎时让扶光没有把握。

他不禁想自己错过了什么?他重新过了一遍方才的对话,可让他想起来了,自己所救的一些矿工,总是提到璃月,璃月是这巨渊所在的国家?

“咳咳,本座不是不知,只是所知甚少……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看到对面两人露出狐疑的神色。扶光略带尴尬地搔了搔脸皮。

“唔,本座是何处露出破绽?”

“你还知道你露出破绽了啊?”派蒙哼了两声:“要是一个国家的神明连自己的国家都不了解,那才不像样呢!”

“确实如此……你在说什么?”扶光下意识回了个是,他认为派蒙说得没错,一个国家的神明确实不能不了解他的国家——可这跟本座露出的破绽有什么关系?

你们不是发现本座是外来者吗?

派蒙凑过去和空咬耳朵:“你看你看,他竟然假装自己不知道璃月!”

空思索了几秒,发现了一个问题。扶光的提问中,先是问了龙蜥、史莱姆和蕈兽,除了龙蜥不太常见,蕈兽大多出现在须弥,没道理他连史莱姆都没见过?

难道——

“抱歉,扶光,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看上去理解了一些连本座都不甚明了的事情,我看两位并非大奸大恶之徒,你问吧。”

“你——从哪里来?”

轮到扶光沉思了,他修成真仙后,受师尊指点,游历诸界,未免小世界的本地人起疑,他通常不会暴露身份。

这次进入的提瓦特大陆,并非在他的计划之中。不过偶然瞥了一眼,就被吸入其中,翻天覆地的同时,他起卦算了,卦象告诉他有意外的收获,他就决意顺天道而行。

他最初抵达的就是这巨渊,地下世界层层叠叠,分外有趣,初遇的本地人都未能识破他的来历,而这两人……

果真天外有天。师尊说他成仙太快,阅历太浅,不是没有道理。

“既然如此,本座就尽数告诉你们。”扶光转过身,深色大氅随着他的动作划出了一丝弧度,其上点缀的灰色羽毛轻柔飘动。

“本座乃真仙,从天外而来,现下发生的一切,非本座所愿,但本座并无怨言,本座与你们还是一面之缘,希望你们替本座保守秘密,待本座了解此世后,你们可以说出本座的身份。”

然而这番话在派蒙和空的耳中,就变成了——

“我从世界之外而来,因天空岛强制拉人才登上神位,我不是自愿,但我没有怨言,希望你们能替我保守秘密,等我了解璃月是个怎样的国家后,你们可以说出我的身份。”

派蒙才知道自己错怪了扶光:“原来他真的不知道璃月,可天空岛为什么选择这样一位神明?我都有点想支持凝光她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还有一个问题。”

“问。”

扶光回首,那少年的身姿让空恍然想起一位故人。

既然他不了解璃月,空就用比喻提问:“一个受到神明眷顾的国家,历经三千七百年,有一天,这个国家的神明死了,人们在他们推选出的领袖的治理下,依旧过着与神明在生时同样的生活,你认为,这样的国家有必要回到神明治理的时候吗?”

“可真是别开生面的问题。”扶光还以为空会问问自己的事情。

他已为真仙,修成道心,意志坚定,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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