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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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区,总议庭。

平田一鱼匆匆穿过走廊在一处办公室门前停下,站在门口整理了一番西装,确认穿戴得体后敲响了门:“八木大人,是我。”

“进。”

平田一鱼进来恭敬地行礼:“八木大人,事情已经办妥了,拍卖会就定在今晚。”

办公桌后的人已年近四十,发间隐隐藏着几根白丝,但眉宇之间有股摄人的气势,让人不敢轻易小看。

八木浩闻言停下批阅,从文件堆里抬起头,问:“五条家怎么样?”

“大人放心,禅院那个刺头最近挑了五条的一个偏堂,两家在这件事上越吵越凶,现在无暇顾及我们。”平田一鱼回道。

他暗笑,心里巴不得两家就此彻底撕破脸,打的不可开交,好让他们坐收渔翁之利。

八木浩点点头:“不过还是要记得做好收尾,免得被人抓住把柄。”

咒术界的御三家:五条,禅院,加茂,本是相互制衡。但自从五条悟出现以后,五条家一跃成为三家之首,禅院家因其术式的普适性稳居第二,而他们加茂家虽传自阴阳师一脉,但赤血操术条件过于苛刻,若真论实力,现在的他们实在难以和其他两家分庭抗礼。

想要翻身,最快的办法就是拉拢一位特级咒术师,或者说未来的特级咒术师。

所以此次拍卖会的目标有三:其一,等夏油杰被抓,他们顺水推舟做个人情。其二,拿下天逆鉾。其三,重伤五条悟。争三保一。

八木浩从抽屉里取出一张任务单交给平田一鱼:“若夜蛾正道问起,你知道该怎么说。”

“大人放心。”平田一鱼应道,他转身要走,犹豫了一下又把脚收回来问:“大人,我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八木浩正好想休息一下,起身移步到茶座:“说说。”

平田一鱼跟在他身后:“大人为何执意要让白井冬去东京区?白井冬的体质万里挑一,若让她到京都区来好好培养,将来必定能成为大人的臂膀。”

平田一鱼正是发现白井冬天赋的那位咒术师。

八木浩微微一笑,解释道:“这么做自然是为了拉拢夏油杰。”

“这……拉拢夏油杰与白井冬有何关系,属下愚笨还请大人明示。”平田一鱼越发疑惑。

“白井冬的资料你也看过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儿。这样的人,拉拢起来最是简单。她与夏油杰一样都是普通人出身,必定会惺惺相惜。更何况青春期的毛头小子们最是躁动,我们只要稍加推波助澜,等时机成熟,无论白井冬是死是活,夏油杰都只会是我们的囊中之物。”

东京校区今年的新生中,五条悟自不必说,仗着五条家和六眼嚣张跋扈惯了,一直看不上他们这些人。

家入硝子出身名家,还是个医生,只要她一天是咒术师一辈子都只能是咒术师,不管她在哪里都能为他们所用。

而夏油杰虽是万中无一的咒灵操使,却是平民出身,在咒术界无依无靠,如今又和五条家的神子相交甚笃,若不早日拉拢,只怕日后会成为五条家的又一大助力。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日后找机会让五条悟杀了白井冬。

离间、拉拢,一箭双雕。

“可是大人,属下还是觉得不值,那么多平民咒术师,为何一定是白井冬?”

八木浩微微抿了口茶,分明是笑着的神情却带着冷淡的凉薄:“你以为平民就只是平民吗?强者都是慕强的,势均力敌才好说话。”

“像白井冬这样的体质,过去共出现过三个,前期都算得上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可最终没有一个是能堪大用的,其中两个到死都还是个二级咒术师,最优秀的也不过才到一级。”

“但夏油杰可是咒灵操使,但凡出现在历史上的咒灵操使,哪一个不是强比特级,更何况他还不是一个人,他是一整个咒灵兵团!用一个不知未来的白井冬去换一个必定会超越特级的夏油杰。你说值不值?”

平田一鱼张了张口没有答话。

八木浩轻轻晃着茶杯,寂静中,房间角落的香烧断一截,灰白的香灰落在盘中发出微不可闻的声音。

答案自然是值的。

*

上午九点有一节文化课。

白井冬扫了眼床头的闹钟,现在是八点。洗漱过后,她自己溜达着来到食堂。食堂空荡荡的没什么人,只有一个炒菜的大叔和一个看他炒菜的大婶,两人聊天的兴致正高。

白井冬默默从窗口拿了两个包子和一杯牛奶,这就不得不提在高专上学的好处了,饭菜水电全免,福利简直不要太好。

她坐到窗户边的位置上,一遍看着外面的树也发呆一边慢吞吞地吃着包子。

生活就应该这样充满惬意。

吃到一半,食堂终于出现了第四只人形生物。

不是白井冬认识的人,是个淡青色长发的美女,穿一身黑色制服,身材高挑,前凸后翘。白井冬对比穿着运动服的自己,默默地咬了口包子,平胸也有平胸骄傲。

冥冥刚做完任务回来,打算在补觉前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没想到这个点食堂居然有人。

她扬了扬眉角,生面孔,新生吗?今年的一年级不得了啊,居然有四个人。

冥冥打了一些咖喱饭拿了几块寿司,想了想,主动走到白井冬对面坐下打招呼道:“新生吗?”

白井冬点点头:“我叫白井冬。”

“难怪。”冥冥浅笑,夏油刚来的几天也是一样早起的,现在嘛……

“前辈是?”白井冬礼貌回问,她记得五条说过,一年级只有他们四个。

“我是二年级,你可以叫我冥冥。”冥冥红唇轻挑,狭长的眼尾散发着御姐的魅力。即使一夜没睡也丝毫不影响她对工作的热情:“这是我的联系方式,遇到任何困难都可以来找我呦,第一次结单会给你校友价的。”

白井冬接过名片,看到上面大字写着:一级咒术师冥冥。

又是一个一级咒术师,难道这是普遍的水平吗?

“谢谢前辈,我会的。”

说话间,白井冬的手机震动起来,她看了一眼以为是垃圾电话,便直接挂掉,抬头说:“冥冥前辈,那我先去上课了。”

告别冥冥,白井冬独自来到教室。

现在是八点五十五,教室里空旷的让白井以为她记错了时间,就在她站起来准备找人问问的时候,夜蛾正道进来了。

他看见白井冬也怔了一下,似乎没料到这个点教室里有人。

白井冬:“夜蛾老师早。”

夜蛾正道:“咳,白井早。”

九点十五,教室门被人唰地推开。

“夜蛾早!”五条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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