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露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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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裴门弟子江染，又杀回来啦，哈哈哈哈……

可惜这次是二徒弟，不过这个大师兄还不错。

大师兄晏云见就像勤劳的小蜜蜂，飞在花丛中，江染有些不好意思：“谢谢你帮我收拾。”

晏云见嘿嘿笑笑：“这没什么，刚刚裴老师还让你帮我运行后援会，我都不知道怎么谢谢你。”

江染摆摆手：“别抱希望，我不会，嗐，咱俩反正以后就相依为命了，互相帮忙。”

“对，互相帮忙。”

晏云见没有留太久，大致帮忙收拾一番后就先回屋了，留下江染自己收拾好半天。

收拾差不多洗漱之后躺在床上，江染才开始仔仔细细想一些事，其中包括晏云见的后援会，她需要联系现在后援会的负责人，而且说不定还要裴秋出一份工作室营业执照……

这么想着她打开某软件开始搜索“怎样运行粉丝后援会”。

忽然，不知道什么方向吹来一阵凉风，冷飕飕的，这屋里供暖没问题，她穿着吊带裙都能四处溜达，门窗好好关着，没道理凭空吹冷气啊。

还一直吹。

江染打开床头的台灯，屏住呼吸——其实自从死了以后她经历了不少非自然事件，可又活过来了就经常忘，眼下是忘了但想起来了。

她想问一句什么东西，或者何方神圣，但对方没有要为难她的意思，直接现行——是的，确实不是风先动的手，动手的另有他物。

“嗨，一切都还好吗？”

江染：“……大姐，头装反了。”

“啊？哦，抱歉，一直是骷髅贴皮，好久没这么实体化了，有些生疏，见笑了。”说着，她把脑袋一百八十度转了一圈，转身好好站好。

江染心心念念的负责她这项旷古独一份项目的工作鬼员终于露面了。

“怎么称呼？”

“嗯……我的编号不对外使用，您随意叫吧。”

“……”

“那你来找我是做什么？”

“哦，是这样的。”工作鬼员八颗牙微笑，但八颗牙想打架，“我刚考完入职测试，大人说您是我的实习期任务，所以急急忙忙赶过来，还好，没有耽误太久。”

江染：“你……还没过实习期。”

工作鬼员扶住头用力点了一下：“是的，不过您放心，我的理论考试是我们这一届第一名，我不差的。”

“理论考试，考什么？”

“酆都律条，综合素质，核验生死簿等专业技能。”

“入职测试呢？”

“这个不能告诉您，不过之前我没有入职测试，有些问题不能回答您，现在您可以问了。”

“你的实习期多久？”

“您的任务多久，我的实习期就多久。”

“三年？”

“正常情况下是的。”

“你可以申请劳动仲裁了。”

“酆都劳动法是这么规定的。”

江染重新躺下来，平静的让人心疼，她打量着面前这个几乎算得上是她最熟悉的鬼，五味杂陈。

“你会一直跟着我？随时随地？”

“差不多，除非回去开会。”

“那你要是不在，我又需要你，该怎么找你？”

“找不到。”

“嗯？”

“我不为您提供任何帮助，我是来出差的，只负责记录。”

“……”

这是彻头彻尾的诈、骗！

“你知道人间的大女主人设是什么意思吗？”江染不起波澜。

对方沉默之后说：“您走的不是人间的大女主，是我们的大女主。”

江染：“哦。”

哦！

对方可能是良心发现——鬼没有心：“我在的时候您叫我我是可以出现的，必要时候可以为您提供一点点不影响世界线发展的帮助，所以您需要和我绑定一个专属称谓，我生前的名字在牌灵阁受香火纸钱，不能拿来用，所以您需要给我取一个名字。”

专属称谓……

“那就叫……”江染再次打量，她觉得她像是又死了一回，“你多大？死的时候。”

“成年了。”

“刚刚成年？”

“嗯。”

江染微笑着心软，旋即收起那未出口的“白骨皮”，说：“那我就叫你小鬼好啦。”

“好，听您的。”

说完小鬼重新自我介绍，并正式开始了她的实习生涯：“客户您好，我是您的专属工作鬼员，小鬼，祝您有一个愉快的体验过程。”

江染摊摊手：“好，不过你啊，没事不要瞎出来晃悠，会吓到人的，有事找我要吹风的话冲我耳朵吹就可以了，不需要这么大范围。”

“是。”

江染在床上躺着，小鬼在地上站着，这个画面知道的是做任务，不知道的以为地府派人来索命了。

江染拍拍她的双人床：“你要睡觉吗？”

小鬼很认真地想了想：“我不需要睡觉，但是您需要的话，我也可以提供陪同睡眠服务。”

江染：“……那你随意吧，就这间屋子，你随意。”

“好。”

尴了尬了。

江染今天要想的事情太多，根本没心思和小鬼聊天。

“我要睡了，明天还有工作。”

“晚安。”

“我是说，你不用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我，那边有吃的……你闻闻味儿，或者你既然有脑袋有手的，”江染还捏了捏小鬼的手，实心的，“是不是也能吃东西，你可以试试。”

小鬼往冰箱那边看了看：“好的，谢谢。您真好看，晚安。”

“？”

还提供睡前夸奖服务？

江染没计较这个，说了声“晚安”后裹着被子倒头睡着了。

昨晚的江染几乎一夜无眠，一是激动，二是迷茫，三是死了又活了需要适应。

但今天许多事情尘埃落定，她心定了不少，加之活着的时候没怎么睡过好觉，这下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笃笃笃～”

“起床啦～”

一股凉气从右耳朵直接灌透五官，江染打了个哆嗦，醒来。

江染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接受小鬼这件事不需要复杂过程，但，请问能不能换一种叫醒服务呢？

小鬼指指门口：“敲门。”

江染醒醒神，套了件外套去开门，小鬼也随即不见。

晏云见站在门口微笑着打招呼：“早安。”

江染顶着一头鸡窝：“早安，抱歉我睡过头了，我收拾一下马上来。”

晏云见一身运动装，阳光帅气：“不不不，现在还不晚，裴老师说要晨练，而且一定一定要吃早饭，所以让我来叫你，今天是你的适应日，你慢慢来。”

“晨练？哪里晨练？”

“健身房。”

健身房，这栋楼一楼的健身房，且不说男帅女美，这一个个穿的够客气的，肌肉线条，健康美的味道，相比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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