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梁恭人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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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梁恭人进京

欢愉之后,临睡之前。

红玉下得床来,趿拉着鞋子凑到桌案前,探手拧动阀门,滴漏封死,电石灯转瞬即灭。借着月色轻手轻脚回到床上,蛄蛹一番躺在李惟俭怀里,面上还挂着红晕,似回味般半晌无言。

须臾才道:“今儿去荣国府,听秦嫂子说,那彩霞被太太放出府去了呢。”

“嗯。”

红玉便道:“前日二奶奶去与太太说,太太还不肯呢,也不知怎么就转了心思。”

李惟俭终于提起些精神来,搂着红玉道:“此事有原委啊。”红玉素来口风紧,与傅秋芳相类,因是李惟俭便将内中巫蛊之事说了出来,直接把红玉听得好一阵瞠目。

“竟还有这般缘由?那二奶奶何不径直与太太说了?”说罢顿时恍然,道:“是了,如今二奶奶与太太面和心不和,以二奶奶的性子,一准儿不会告诉太太。”

“呵。”李惟俭笑了一声,没多言语。

何止如此?那王夫人自作聪明寻来一僧一道,那二人都说是邪祟了,下毒一事自然就成了‘假的’。因此就算王夫人知道了何人害的宝玉,拿不到明证,也只能暗中处置。

估摸着这会子王夫人大抵猜到了何人所作所为,眼见王熙凤搬出贾琏来要促成彩霞与来顺,干脆就顺水推舟,将那彩霞放出府去。

至于那赵姨娘,只怕王夫人轻易处置不得。若处置了赵姨娘,哪里去再找一个与赵姨娘一般蠢的妾室来?若讨个精明强干的,王夫人岂非要抛费更多心思?

宝玉虽然烂,有赵姨娘与贾环比照着,瞧着是不是就没那么烂了?

倒是那撺掇赵姨娘下毒的马道婆,只怕事后讨不得好!

红玉伶俐,只凭李惟俭那一声冷笑,思忖半晌便大略知晓了王夫人的心思。心下不禁恶寒,料想赵姨娘与那贾环来日必定过得极难。

忽而又想起,早前她一直不待见林姑娘,反倒更喜宝姑娘,觉得其说话好听,处事周详。而今想来,却是大错特错!

林姑娘喜怒形于色,宝姑娘却都藏于心中,若这般人物做了当家主母,面上友善含笑,转头暗地里下刀子,简直防不胜防。

想明此节,双手不禁紧紧环住李惟俭的臂膀,暗忖:亏得四爷有识人之明,只怕一早就瞧破二者的心性,这才不管不顾的选了林姑娘吧?

李惟俭不知其所想,只道:“你瞧着吧,这事儿啊,后头还有波折呢。”

红玉便道:“我想也是……彩霞是得了赵姨娘吩咐才去下的毒,赵姨娘总要出手回护一番才是。”

李惟俭打了个哈欠,道:“睡吧,明儿再跟那些翰林扯一天皮,后日我便去乐亭转转。”

红玉猛然抬头道:“四爷又要出去?这回要多少时日?”

“大抵十几日光景就回来了。”

如今武备院新式火铳已步入正轨,奈何受限于原料,每日产出不过五十余杆,此番李惟俭便是去乐亭铁矿建平炉的。就在前日,他在蒸汽机厂子造成了第一座平炉,平稳运行几日,每日出钢量大增。

另则,内府出资一万占了两成股子,李惟俭出资一万同样占据两成,曹允升抛费八千两银子将那延安几处油井尽数买下,又在蒸汽机厂子一旁盖了个煤油厂,约莫下月便能往外发卖。

惫懒几日,此间既无神仙,也该按部就班一点点推行工业革命了。

说过此言,不过须臾李惟俭便沉沉睡去。红玉却愈发辗转反侧,自打她开了脸,父母总算放下心来,再也不说旁的怪话。至于拜二奶奶作干娘之事,自然也就无疾而终。

红玉问过母亲,听闻荣国府中愈发不成样子,有心带二老出府享福,林之孝家的略略动容,林之孝却不知如何做想,始终不肯。胡乱思忖了半晌,红玉便暗忖,不拘如何,她跟在四爷身边儿,便是荣国府不好了,她总能求了四爷援手将父母搭救出来。

想明此节,红玉又仰头亲了李惟俭两下,这才卷着其臂膀沉沉睡去。

转过天来,这日下晌王熙凤来了一遭。

因傅秋芳去厂子盘账没回,接待之事便落在了红玉头上。

见是红玉,王熙凤便扯了其手笑道:“早知你如此伶俐,说什么也要强留你两年,如今我身边就一个平儿还能使唤,旁的再没可心的人手。”顿了顿,又道:“罢了,我不过是说几句酸话,伱如今跟了俭兄弟,前程可比跟着我强百倍。”

“二奶奶说笑了。”红玉也喜王熙凤周到爽利,与之言谈甚欢。过了半晌,方才问道:“前儿听我娘说,彩霞要配给来顺?”

王熙凤冷哼一声,说道:“来旺家的求到二爷跟前,二爷念及到底是我的陪房,不好驳了脸面,就直接寻了彩霞爹妈说了一通。”

“彩霞父母如何说的?”

“心不甘情不愿,到底还是应承了。”顿了顿,王熙凤蹙眉道:“今儿一早老爷又发了话,说彩霞年岁还小,便是要配人也要多留两年。”

红玉心下一凛,果然被四爷说中了。料想必是那赵姨娘使了枕边风,不知怎么说动了老爷贾政,这才将此事耽搁下来。

那王熙凤幽幽道:“我不过居间做个媒人,左右这亲事算是定下了,往后如何啊,全看他们小两口的了。”

红玉便赔笑道:“想来来顺定会记二奶奶的好呢。”

王熙凤摇头道:“那也是个混账行子,我可不指望着。”

正说话间,听得外间动静,料想是李惟俭回来了,王熙凤与红玉紧忙起身相迎。二人方才到得庭院里,迎面便撞见了回返的李惟俭。

当下彼此问候,重回正房里。碧桐上了茶水,落座后王熙凤便道:“今儿原本你二哥也要来请的,奈何自打担了这承嗣,每日家杂事不断,东家长西家短的,烦也烦死个人。这不,六房分家,要你二哥去处置。

实在脱不开身,便只好我自己个儿来了。”顿了顿,恳切道:“俭兄弟救了我一命,二嫂子也没什么能为的,便只能设宴款待一番。明儿下晌俭兄弟可得空?”

李惟俭笑道:“二嫂子这就见外了。我明儿一早就要外出办差,须得十来日才回。”

“啊?这却不巧了。”

“可说呢,不过这好饭不怕晚,这酒宴暂且记下,待我回来一定叨扰二嫂子。”

凤姐眉开眼笑道:“瞧瞧,还是俭兄弟会说话。既然这般,那我也不强求,就等俭兄弟回来再说。”

又略略盘桓,王熙凤旋即起身告辞而去。

待送过了王熙凤,红玉回转回来便纳罕道:“古怪,二奶奶将琏二爷推出去与太太打擂,这又是什么由头?”

李惟俭探手捏了捏红玉的小鼻子,只道:“自己想去。”

还能如何?只怕是前一回王熙凤寒了心,如今二人大抵是同床异梦吧?

过得这日,李惟俭翌日清早便要启程,结果领着一众护卫、仪仗方才出得府邸,便见路边有人叫嚷。

李惟俭掀开帘栊了观量,却见是探春身边的侍书。李惟俭旋即让车架停下,侍书急匆匆追上来,隔着车窗递过来一香囊,说道:“四爷,这是我家姑娘昨儿下晌求的平安符,听闻四爷一早便要启程,赶忙打发了我来送与四爷。”

探春啊……料想是小姑娘自觉亏欠良多,实在无以为报,只得求了平安符来聊表寸心。

李惟俭接过香囊,抽开来一看,果然是一张平安符,便笑道:“劳三妹妹费心了,回去与三妹妹说,心意我收下了。”说完便将平安符挂在腰间。

那侍书见得如此,顿时笑着告退而去。

…………………………………………………………

通州,醉仙楼。

丁如松捻着花生米丢进嘴里,端起茶盏来有滋有味地呷了一口。耳听得脚步声渐近,扭头便见吴海宁抹着额头汗水上得楼来。

“这才四月,简直能热死个人!”抱怨一嘴,吴海宁径直拉过椅子落座,抄起茶壶倒了一盏,仰头一饮而尽。

丁如松抬眼道:“没有?”

吴海宁摇了摇头,说道:“且等着吧,今儿才十一,信里头说是四月中,约莫着怎么也要十五、六才能到。”

李惟俭此时尚在乐亭不曾回返,临行之前早有交代,因是傅秋芳眼看过了初十日,便紧忙打发了吴海宁、丁如松二人来通州等候。

二人便住在醉仙楼左近,抬眼便能瞧见码头。但有官船靠岸,便会分出一人过去查看。

丁如松便笑道:“那就多等几日。”

吴海宁摇了摇头,自怀中掏出一份报纸来,似模似样地看将起来。这小子自得了李惟俭吩咐,每日跟着贾兰一道学习,字迹虽好似蚯蚓爬,连猜带蒙的好歹也能看懂报纸了。

只扫了几眼,吴海宁就‘啧’的一声蹙起眉头来。

丁如松纳罕道:“上头说什么了?”

吴海宁放下报纸思量一番才道:“二哥可还记得贾府尊?”

“金陵那个?”

“可不就是!”吴海宁扬了扬手中报纸道:“此人也不知走了谁的门路,如今竟领了兵部侍郎的差事。”

丁如松眨眨眼,道:“好家伙,一步登天啊。”

吴海宁摇头不已,叹道:“正经进士出身,到底不一样。”

丁如松闻言乐了:“莫非你也要考进士不成?”

吴海宁学着京腔道:“我?姥姥!那先生讲课好似天书一般,也就兰哥儿与老爷能听懂。我啊,还是过上二年往军中走一遭吧。说不得斩将夺旗,立下功勋,也能博个封妻荫子。”

丁如松啐道:“呸,我看你竟日就发白日梦。”

吴海宁笑道:“老爷说的好,这人没梦想,与咸鱼何异?”

忽而搭眼往窗外观量,道:“又来一艘官船。”

丁如松颔首,掀开盖碗来,丢进去两枚骰子。吴海宁忙道:“且慢,今日手气太臭,不如换换骰子。”

丁如松嗤的一声乐了:“怎么?又想用灌铅的骰子蒙我?”

吴海宁讪笑道:“我哪儿敢在二哥面前班门弄斧?瞧好啦,如假包换的真骰子。”

丢了两枚骰子,盖碗一通摇,掀开,吴海宁乐了:“嘿,四五九点,这运气果然就来了。”

丁如松笑吟吟没言语,盖了盖碗哗啦啦摇动几下,掀开便是两个六点。

吴海宁眨眨眼,骂骂咧咧起身下楼而去。

过得半晌,丁如松正纳罕这下子怎地还不见回转,忽而有小厮快步上楼,喜道:“二哥,四哥说是瞧见老夫人了,让您赶紧过去呢!”

“哦?”丁如松顿时精神一震,起身快步下楼,领了七、八个仆役,推开码头上往来的力夫,转瞬到得码头上。

迎面一艘官船上下来一四品官,随行小厮前方开道,眼见便要与丁如松等撞在一处,忽而有小吏上前将那小厮等扯到了一旁。

那小厮怒道:“凭什么我要让他?我家老爷可是常州知府!”

那小吏也不着恼,笑眯眯道:“是是,贵府老爷是常州知府,小哥可知那人可是什么来头?”

“什么来头?”

“二等竟陵伯、武备院郎中,李伯爷家中的管事儿。”

那小厮还要理论,却被身后主家唤住:“你且回来,若是旁人也就罢了,竟陵伯与江南父老有恩,本官让一让又何妨?”

丁如松等也知规矩,赶忙上前来请罪道:“得罪府尊了,实在是我家老爷的伯母今日抵达,我等急切了些,冲撞了府尊。”

那府尊抚须只道‘无妨’,又说:“来日本官定登门拜访竟陵伯。”

丁如松道:“这……实不相瞒,我家老爷赶赴乐亭办差,何时回返也不曾提及。”

“无妨,左右本官须得盘桓一二月。”

恭恭敬敬收了那知府名帖,丁如松这才赶到前头。扯了吴海宁问道:“老夫人果然在船上?”

吴海宁指着缓缓停泊的官船道:“便在那一艘官船上,我方才瞧见两位姑娘了。”

当下众人又等了好半晌,待舢板搭上,挑夫先行将行李搬运下来,船上人等这才陆续下来。

几名仆役当先,其后是丫鬟扶着两姑娘、两妇人依次下船,吴海宁眼尖,遥遥便招手道:“夫人、姑娘,这边厢!”

梁氏与孀居的弟妹相携而下,眼见吴海宁蹿到近前,顿时就笑了:“猴儿也似的,怎地还是这般性子?我还道提早到了,俭哥儿来不及打发人来呢。”

吴海宁笑着,引一众仆役上前见了礼,这才道:“回老夫人,老爷一早就交代下来,姨娘昨儿就打发了咱们来迎。可巧,这才等了一日老夫人就到了。”

丁如松也道:“老夫人,这码头上腌臜,马车就等在外头,咱们还是快走吧。”

梁氏应下,转头与弟妹道:“你瞧瞧,俭哥儿想的多周到。”

那妇人矜持笑笑,说道:“此番须得劳烦俭哥儿了……小时见他顽皮,还骂过他一通,想起来就有些挂不住脸。”

梁氏嗔道:“自家子侄,俭哥儿哪里会记得这些?再说那会子莫说是你,便是我也常骂他。如今还不是跟我亲?”

妇人笑着颔首,没再言语。

当下一众人等出了码头,外头停了四辆马车,梁氏等想着路上说说话儿,便分乘了两辆。

此时天不过午,马车一路辚辚而行,朝着京师放行赶去。起初在通州还不觉得,待上了官道,梁氏才察觉出不同来。稀罕道:“奇了,这马车竟不颠。”

骑马伴行的吴海宁兜转回来,笑着说道:“老夫人,这就是老爷的能为了。说是车架子用了弹簧钢减震,又换了膠乳轮胎,可不就不颠了?”

梁氏唏嘘道:“自打俭哥儿知道上进,我便知他这孩子往后定然有出息……却不想出息成这般!”

路上不再赘言,临近申时末,车马进得内城,又须臾便转上了宁荣街。自有小厮打马飞奔来报,因是竟陵伯府中门打开,傅秋芳领着一众姬妾并仆役分列两侧,待车马停下,款款下拜:“妾身傅氏(林氏等)见过老夫人。”

梁氏下得车来,眼见面前府邸广阔,领衔女子极为娴静,当即面带喜色上前虚扶:“快起来。”

待众人起身,梁氏仔细扫量傅秋芳一眼,心下说不出的满意,笑道:“无怪俭哥儿偏生先纳了你过门,果然宜家宜室。”说话间自手腕上摸下一枚镯子来,径直给傅秋芳戴上:“前头几个丫头我都见过,就只你与红玉没见着。”

红玉赶忙凑上前屈身一福:“老夫人,我便是红玉。”

梁氏眼见红玉伶俐,心下愈发欢喜,扯着二人道:“好好好。”随即又褪下一枚镯子来,给红玉也戴了上。

傅秋芳眼见四下满是路人围观,噙着笑道:“老夫人,咱们还是入内说话吧。”

“好。”

当下一应人等入得大门,又转向东路正房。内中安置、欢聚自是不提。

且说荣国府。

这日王熙凤正寻李纨在园中说着闲话,因着李惟俭之故,妯娌间的间隙尽去,如今反倒关系亲厚。

方才说过顽笑,忽而便有婆子来报:“两位奶奶,方才门子瞧见竟陵伯府来了几辆马车,随即中门打开,傅姨娘等一并迎了出来。”

“哦?”王熙凤还在思忖,李纨已然喜得站起身来:“是了,定是母亲到了!”

王熙凤恍然,笑道:“果然是老恭人到了,恭喜大嫂子了。”

李纨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她出嫁后方才回门,不久父亲李守中便辞官归乡,这些年来除去见过兄弟,父母等再也不曾见过。

因是李纨喜得有些手足无措,禁不住往东面眺望。

王熙凤就道:“大嫂子干脆过去瞧瞧不就是了?”

“这——”李纨有些犹豫。到底成了别人家的媳妇,不好随意行事。

王熙凤就道:“哪来的束手束脚?往日里大嫂子想去,抬脚就去瞧俭兄弟了。如今老恭人来了,怎地又七想八想的?你放心去就是了,我一会子与老太太言语一声。”

李纨连忙道谢,随即领着丫鬟,又寻了贾兰急匆匆往隔壁而去。王熙凤目送李纨远去,这才起身往贾母院儿寻去。

此时天气渐热,荣庆堂早已撤去屏风,遥遥便见贾母正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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