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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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不一的裂痕分布在冰面上，就像是分布在它身上的伤口，这些裂痕在慢慢毁掉封印，偶尔清醒过来时能够从中那些裂痕中窥视到天空和外面的世界，待在这里多久了？已经记不清楚，时间的概念对他而言早已模糊不清。

又一道裂痕出现在冰面上，它在不断的蔓延，顺着那些已有的裂痕去延伸，随着裂痕的增多，蓝色的封印阵纹路在冰面上逐渐显现，发出淡淡的光芒明灭交替，直到裂痕完全横贯整个冰面，封印阵的光猛得亮起又最后熄灭，冰冷的水浸入他的肺里，就这样惊醒了他不知道多久的沉睡。

白蛇在冰面下游走随后破水而出，盘踞在尚且完好的冰面上，白色的鳞片如薄冰一样剔透，冰蓝色的竖瞳微微阖闭，被它护着的中心隐约可见一道黑色的身影，深蓝色的衣摆在地上散成一片给这片寒冰上增添了一抹黑色的痕迹。

昏暗的房间并没有开灯，只有月光从没有拉上窗帘的窗户照进来，韩冷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眼镜不知何时掉落在地上。

他想起了过去破除封印时的记忆，当然不只是如此，记忆如潮水涌来，如洪流般冲散属于韩冷的短短三十年岁月，他是韩冷，也是冬至玄武，冬至睁开了眼睛，没有镜片阻挡的眼睛此刻呈现出深蓝色，就像深沉的冰。

漱玉和封河站在前方恭敬道“大人。”

金大田走进密室中，周围全部都是他这些年来收集的非人物品，或是蕴藏灵力的法宝或是刻有法阵的器物又或者是精灵，秘书赞叹道“每次来先生的收藏室总是能看到满目的珍品，真是太壮观了！”

“金先生，您想要得到的蓝水晶玫瑰已经到手了，全世界就这么一朵。”金发的秘书引领着他走向一边，在面前摆放着一株散发着淡淡光芒的玫瑰，通体晶莹每一处纹理都是格外逼真“你看它多美啊！”

金大田拿起蓝水晶玫瑰，入手却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冰冷，秘书的声音还在继续说着“培育这朵玫瑰我们只花了五千万。”秘书话音刚落，这朵价值五千万的玫瑰便摔在地上，蓝色的碎片掉落在地上不一会微弱的光便彻底熄灭，金大田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就如同碰到了什么垃圾一样“不对！这不是我想要的东西。”

如同冰晶一般剔透，永不凋谢的冰之花。

这是他们培育出来最贴近这个描述的，但是为什么老板还是不满意，秘书也不敢发问，只见金大田捻过蓝水晶玫瑰的残骸，虽然外表有了不过入手却没有冰的寒冷，这是一个失败品。

纯白无暇的冰花自虚空中而生，这是凭空而生的无根之花，冰冷的寒意让他忍受不了，于是他放手了，在地上摔得粉碎的冰花，就如同刚刚那朵蓝水晶玫瑰一样。

“你没有见过，你们都没有见过，所以我不怪你们。”人们总是没有办法想象超出他们想象的东西，金大田怜悯的说道，又似乎是想起什么一样说道“该去看看那个女人了，她最近没有什么寻死的行为吧，她可不能出事。”

“没有，她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还怎么去死呢？”秘书回答。

地下室最底层是一间特质的地牢，红发的女人被束缚住手脚，垂落的头发遮住面容，双脚受到符咒的影响有时会不受控制的化作蛇尾，几个月内这个女人一直都是这样，有时甚至连饭都不吃，啧啧啧，当初被送过来的时候多么干净漂亮的女人啊，现在居然变成这副模样了。

姜素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并没有抬头，一定又是那些人，手指连抬起来的一丝力气都没有了，没想到她自己被抓还要连累另外一个女娲族人，如果她就这样死了该多好，可是她现在连死都做不到。

那是几个月以前的事情，她在屋子里和儿子打电话，那是他们为数不多的通讯机会，他们都很珍惜，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当她要站起身的时候突然停住了，灵界派来保护她的人要进来时不会只是敲门，而且他们知道现在是她和克洛斯的通话时间不会轻易打扰，那会是什么人在敲门呢。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推门进来的人有着一副姣好的面容，手上转着一把钥匙，浅金色的眼中充斥着不屑的意味，姜素能够从门中露出的间隙中看到倒在地上的保镖们，只见他一松手钥匙就如同流光一样汇入他衣摆上的金属饰品中。

来人像是闲步在自己家一样走进来，“克……”

她还没来的及对克洛斯说出什么话，电话就被打落在地上，旁边的女孩子还保持着投掷的动作，电话就如同巧合一样掉在那人的脚边，随后就被踩爆了，不速之客踏着电话碎屑走过来“这样的安保还真是差劲，灵界的实力真是一届不如一届。”

他走到姜素的面前几乎只是发生在一瞬间的事，等她恢复意识后已经被带离了原本居住的地方。

似乎是为了从她身上找到其他女娲族人的线索，那一行人中的女孩子对她进行了占卜，灰蓝色的头发扎成两个低马尾，发尾的毛绒小球随着她的动作飞舞着，她兴奋地说“老大，这个冬天会有个女娲族人来救她哎！”

“冬天的话，扔给冬至就好了，反正交给他的话就没什么问题了。”

“魔金戒完成了，人们在某些方面还真是不失所望。”听着漱玉的汇报，冬至说道。

“不过还真是麻烦。”任性至极，仅仅因为一个说来救她的人里会有女娲族人的占卜，就任性的把人丢给他。

从漱玉口中了解到这三十年来发生的事情，原本所有的事情都按照他预料的那样稳步就班的进行着，结果却多出来这样一个计划之外的事情。

或许还不止一件。

冬至看着手中有了裂痕的戒指，仔细端详后发现缺口还算新，他的法器玄武盾在最近这段时间被弄坏了，他抬头看着跪坐在面前的封河，熊猫的脸上带着紧张，似乎是害怕被责罚“封河。”

“是，老大！”熊猫赶紧回答。

“这是怎么回事。”

封河说出了他准备好的话语，有些事情不必隐瞒有些事情不需隐瞒，而撒谎需要做到九分真一分假。

冬至转着手里的戒指，飞廉一向喜欢乱跑他是知道的，去寻找的路上遇到了在山城之中意外出现的阻碍也没有问题，虽然对方实力似乎不强，但引诱封河自己打向了盾，戒指上只能感觉到封河的灵力，确实也没有什么问题，仔细观察完后冬至握紧手中的戒指，手一松戒指便如粉末般消散，坏了就没用了。

“自相矛盾吗？小把戏”冬至站起身来从书架中抽出一本书翻开某一页放在封河面前，而那一页正是自相矛盾的故事，他指了指书页说道“一百遍，这样容易长教训。”

而后又拿起桌上的书，一一放在封河的头上，一共六本“掉下来一次加一倍。”

无视掉身后传来的哀嚎：老大你不能欺负熊没有手指啊！

冬至转过身对漱玉说道“我们去看看那个女娲族人。”

地下室最底层的门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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