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一球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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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停结束，你来我往的攻防再次闪耀在体育馆内。

“一次触球！”

日向翔阳用出色的反应和应变能力以软式拦网放缓了对方重炮主攻的一记扣杀，瞬间便用灵性的行动路径在球场上横向奔跑，强大的存在感呼喊着“我在这里”和“我要扣球”的无声呐喊。

这次是诱饵还是真的要进攻？

两个拦网被吸引而去，一个拦网遵从刚刚暂停时讨论的策略依然关注着另一个攻手。

因为片刻的犹豫和不自信，这名竖立在岩泉一面前的拦网站位实在算不上好看，几乎是同时及川彻和岩泉一都判断了这球该交给后者。

但是——及川彻看向充分助跑准备跃起的小小身影，他的身上散发着强烈想要得分的气势。

优秀的二传需要掌握调节选手的心理状态，就像当年他的偶像何塞·布兰科对那位年轻的阿根廷新星做的一样……小不点已经连续好多球没有得分了，在还未摸清他的性格之前需要关照一下，就算这个决定会导致失分。

“小不点！”

漂亮的背传姿势，一个球被托到了日向翔阳的面前，跳到了空中的他微愣，很快反应了过来。

面前是身高比他高上许多的双人拦网、自己这次的跳跃助跑不够足够难以用高度打超手、后排有自由人防守吊球……空中战啊。

今天还没怎么发挥过呢。

由核心力量带动的滞空时间、瞄准的拦网指尖、手掌击球的角度、算好的身体落下速度——分毫不差。

“！”

球打在对方手上落在了界外，这是一个教科书般漂亮的打手出界。

“打得好！”

岩泉一率先反应过来喊叫出声。

“什么啊？那个滞空时间和控球……打手出界是故意的还是偶尔的啊？”

“故意的哦。”日向翔阳看向震惊的对方拦网，诚实地回答，“现在的排球比赛越来越注重进攻，以我的身高既然选择了打接应而不是自由人，当然不会在进攻技术上松懈啊。”

场下开朗乖巧的小朋友一个轻轻的歪头带上了不一样的压迫感，求胜的专注让他的表情看上去跟休息时是截然不同的冷漠锋利。

如果只把他当成无害的小狗可会出大事的——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提醒了这一点。

“……”

“真是个小怪物。”松川一静走到及川彻身边，服气地吐出这句话。

因为是练习赛大家在死球之间不会那么严格地控制时间，趁着替换自由人的时间对方球员紧急改变交流了一些战术。

“及川前辈。”

及川彻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近，异常严肃地看着自己的日向翔阳，差点被那双圆眸中的认真灼伤。

“……是！”明明是大两年的前辈，在被突然气场变得不一般的小不点叫住的时候及川彻露出了标志性汗流浃背的战兢表情。

“在这片球场上，我属于你。”

然而出乎意料的那是鼓励。

橘子小狗亮得惊人的眼睛闪烁著名为信任的光芒，那是攻手对二传的绝对认可和依赖。

“！”

“……这是什么展开？”花卷贵太有些没看懂，悄悄地问起旁边一起吃瓜的岩泉一。

“从拦网来看刚刚那球传给我是更适合的，但是可能因为日向的打法和存在太特殊了……及川好像在顾虑一些日向其实不在意的东西。”岩泉一回答。

能够骗到对方拦网的每一个起跳都是球员100%的尽力，看着这样的小学弟二传们都很难控制不把球传给他——偏偏“诱饵”是能够最大化他的速度和高度的用法，而这种打法必定会令球员变成像工具一样的角色，那可不是谁都能轻易接受的。

小学弟已经好几球没有得分了，白痴川大概是担心他会急躁或者觉得自己没有被二传信任之类的，所以在感受到小学弟“想要扣球”的气势时下意识把不合适的球传给他了。

严苛一点来说刚刚一球甚至可以称得上二传的决策失误，不够高的托球和已经到位的两个拦网，如果不是小学弟留了一手打手出界的技术，他们会丢掉没有必要的分。

不……按照及川彻的球商来说他应该是预料到可能会丢分的。岩泉一在内心覆盘着，想到这里却突然不确定了起来，毕竟那家伙的脑回路一直都令人摸不着头脑，论心机战术永远在next level。

“及川前辈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二传，所以我信任你所有在球场上的决策，不要有什么顾忌按你的想法使用我吧。”

尽管未来搭档过影山飞雄和宫侑这些被称为鬼才的二传手，日向翔阳仍然觉得能够适配任何队伍、能够把单个实力不到出众的青叶城西带进县决赛、有勇气和实力在外地闯荡出成果的及川彻很厉害。

漂亮的茶色星星撞进了及川彻的眸子之中，橘子小狗的眼神是那么的坚定和确信——真的很像亲近人的小狗啊！青城未来队长大人在这个时刻居然还能发散奇奇怪怪的思维。

那只让人想要把他亲秃的小狗说的并不是场面话，从他的眼睛中及川彻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了这个事实。

另一个时间线的高二，日向翔阳曾经跟月岛萤聊起自己想去巴西修炼沙排的原因。

为了让强大的二传使用他，所以他要变强……然而其实反过来也是一样，攻手和二传从来都是互相选择的。

至少在这个瞬间，及川彻是日向翔阳选择信任的二传。

【我属于你】

【你是我见过最厉害的二传】

【按你的想法使用我吧】

“……”

那是什么声音？及川彻突然抬起头看向了略为刺眼的天花板，靠着身长和动作藏起了脸上的表情。

人类在高度运动和情绪激烈波动的时候会生理性的肾上腺素飙高，带来心脏跳动加速的后果。

那急促的心跳声到底是什么？是心动？是作为二传被攻手表白的激动？是被吹散一片关于失败阴霾的放松？还是如教科书所说的比赛正常生理反应？

“小翔阳……”

及川彻保持着抬头撑腰的姿势，一滴汗水沿着优越的下颌线带着帅气滑下。

如果今天体育馆开放观战，看到这个荷尔蒙爆表的画面肯定又有数名围观少女抵挡不住彻底沦陷——岩泉一都判断不了这副德性是白痴川不经意还是故意的了。

“？”橘子小狗歪头疑惑。

“我们结婚吧。”

“……啊？”

日向翔阳消化了两秒，随即震惊地露出豆豆眼。

岩泉一无语——于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排球第n次砸到了孔雀开屏同时在口出狂言的幼驯染身上。

“好痛！不要在这种重要时刻打扰我啊小岩！”及川彻不满嚷嚷。

“……你在搞笑吗？”花卷贵太第一个爆笑，带得球场上笑声接连不断。

他们都没有把及川彻那句话当真，毕竟小学弟这份对二传的绝对信任的确感人，那个白痴一时上头像平常那样胡言乱语地耍宝在他们看来也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不过是DK之间肉麻的玩笑罢了。

“对！我错了！”

出乎意料，听到好友质问的及川彻严肃脸收回了前面那句话。

那么听话，反而让岩泉一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还未到合法结婚的年龄，果然还是先订婚吧！”

“……给我认真比赛啊白痴！！”果然！岩泉一大怒，排球第n+1次与宫城特产池面二传亲密接触。

“哈哈哈哈哈！”

球场上瞬间又是欢乐一片。

被看不懂小年轻们花样的教练催着快点继续的比赛再次开始，摸了摸被揍的后脑勺，准备发球的及川彻视线扫过了对角位的那个小巧身影。

的确难以让人相信呢，“一球钟情”什么的。

但是他是认真的。

。

【17:25】

在不知道被加了什么buff导致进入zone状态的及川彻带领下，他们的队伍在这一小局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赢啦！”橘子小狗带着亮晶晶的眼睛跑到前辈们身边求摸摸求击掌，小脑袋被站位占优的岩泉一率先惬意揉着。

“小翔阳我也要击掌～～”及川彻又开始了他的杀人撒娇，带着纯真的微笑他挤开了同样往那边走着的无辜队友花卷贵太。

花卷贵太：你好，报警了。

“大王大人果然很厉害啊！”大约是高中的环境和氛围太过让人怀念，还沉侵在比赛激动中的日向翔阳一时不察叫出了那个被尘封在久远记忆中的外号。

“『大王大人』？那是什么？”及川彻抱住日向翔阳的动作一顿，觉得自家小学弟的各种行为动作和思维都可可爱爱的太过奇妙了。

“呃……”日向翔阳整理了一下语言才慢吞吞地解释，“及川前辈不是比影山厉害的前辈吗？他被称作『王者』，那么你当然就是更高一级的『大王』啦！”

“小翔阳……不！小不点跟小飞雄认识吗？”本来已经不打算给小翔阳起奇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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