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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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赵志来在后头电闪雷鸣中紧紧赶来。先说这荷花是谁?原来此人正是赵志来五服头上的兄长赵志高的儿媳,族侄赵杨永之妻。为是赵志来在他这一门兄弟中排行第三,因此上,荷花称他为“三叔”。

而今说起荷花,青龙山前,谁不说她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论那容貌:美艳如三月带露桃,靓丽似荷花才经洗。“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看那身段:韵度若风里海棠,标格似雪中玉梅。“增一分则太长,减一分则太短”。又是个有文化的,端庄娴淑,温婉典雅。如此花魁般人物,正当匹配美满姻缘,尽情享受青春,却为何又说她红颜薄命?这事必需从头说起:原来她爸杨学儒跟赵杨永的父亲赵志高两个,从旧社会十几岁起,就一同在峡口镇上一家铁匠铺里当学徒,是患难与共换过“帖子”的金兰兄弟。解放后又一同进了峡口镇机械厂。兄长杨学儒年长了一岁,早一年成家生了荷花。一年后,赵志高婚后走运,生下一个儿子。都说是天作之合,当时双方就定下娃娃亲了。

杨永三岁上,母亲患上个绝症候死了,赵志高就将他带到了峡口镇上,两家合为一家了。到了上学年令,杨学儒又对义弟赵志高说:“儿子的学名叫个赵杨永吧!就叫这娃儿们恩重如山,永永远远。”荷花同杨永同吃同住,又一直同学到高中毕业。那时候,荷花的人才就已经名声在外了。多少个官宦人家来求婚,都保管给她安排工作吃“卡片”。可杨学儒就是一根筋犟到底:“我姓杨的不是嫌贫爱富的人!” 荷花哪里敢违拗。

荷花与杨永成婚后,小日子平平淡淡也过得去。为的是公爹赵志高总也看不惯前院赵志来那专横霸道的架势,给队上申请,以地换地,就在东门外龙泉河西岸上,建了三间主房两间偏房一个独院,清静幽雅,出行又方便。荷花生了女儿,该是一家人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了,不料赵志高却患上了不治之症,医药无效,撇下儿子儿媳和孙女儿,还有一两千块钱的外债,撒手走了。从小没娘的赵杨永,没了老父亲掌舵,自己又是个外柔内刚不求人的性格,这二年,生活越过越紧巴了。

割倒麦种上小秋,峡口镇上荷花姨家表弟叫耿云飞的,小夫妻过来串亲戚。说起这两年,在西北一座叫灵山的“富康”金矿上打工,一个月净挣上千块。今年回来,两层小楼也盖了。还要再去干几年,近几天便要起身。说得杨永动了心,一心要跟着云飞去。荷花说:“去就去吧!挣几个也早点把外债还了。” 赵杨永走后,荷花一个人屋里地里两下忙,又没个进钱的门路,日子过的可真难啊!

荷花遵从父母之命,今儿后晌,把女儿送到峡口镇上外婆家去了。回转来,半路上破自行车前头的轱辘却撒了气。日头刚才下山,眼前那电光便“刷!刷!刷!”的地闪不住,头顶上那爆雷“嘎喇喇”撵着人炸,背后凉风“呼呼呼”兜屁股摧,大雨点“啪、啪、啪”砸到脸上生疼。荷花一惊一乍,正惶急间,不料赵志来从后头赶了上来。荷花谦让不过,骑上赵志来那辆崭新的“飞鸽”牌轻便自行车,黑暗里借那电光前头回来。连忙先换了湿衣裳,就去鸡窝里摸出两三个鸡蛋来,厨屋里烧了一碗荷包鸡蛋茶,馍也拿出来馏热了两个。边做饭边想起心事来。

就是“六月六”晒秋节上午,荷花??个小筐儿在街上卖了二三十个鲜鸡蛋,转来肉架子上要买半斤猪肉,回家给女儿小梅做顿饺子解谗。那屠户因见她寒酸,理也不理。正尴尬间,不料早被一旁走过来的赵志来看在眼里。上前去对那屠户说:“来三四斤!”一手交钱,一手就将这一大块肥肉放在荷花的小筐里了。荷花正在愣怔,赵志来又问:“荷花,再要点啥?”荷花愣怔了半天才省过神来。一时间局促不安,面色绯红,只是嗫嚅。赵志来问:“我听说杨永出远门了?”荷花道:“跟我表弟上大西北去了。”又问:“上恁远干什么去了?”荷花道:“欠外头一骨堆外债,挣点钱也赶紧还还帐。” 赵志来仰起头看看日光说:“已经晌午了,后晌我在乡里还有会。你快回去吧!” 荷花看看筐儿里那一大块子肥肉,脸憋得通红,不知道说什么好。荷花一路上回来,感恩不尽:“原来三叔这人,并非杨永父子两个说的恁样霸道。‘是亲三分味’,终究是一老门的。”

街上买罢肉,两三天后的一个晚间,娘儿两个刚搁下碗,赵志来便走进来坐下了。道:“荷花,我知道你日子过得不宽展,学校里缺一个民办教师,几个人争着想去,我给高校长说了叫你去顶上。工资虽说不高,多少是个贴补。”

荷花听了,一股暖流一下子涌上了心头。却只是叹惋道:“唉!我知道是三叔的好意。可屋里地里也就我一手人,哪能走得出去?”赵志来沉吟了半天说:“也说的是。那好吧!你考虑考虑,也不免强。若真的去不了,我再给你想想别的办法。恁些年一直没有好好的照顾你,想不到你还欠着一骨堆外债哩!往后,我不会叫你再作难受苦了!” 听着外头猪圈里那猪饿得“嗥嗥”叫,见荷花急着要到厨屋刷锅洗碗喂猪去,赵志来只得告辞了。

恁些年,从没见他在门前这条路上走过。近日里,却总见他从门前过来过去,一天能走几个来回。进屋来家常里短,嘘寒问暖。总说:“杨永不在家,有啥事只管对我说!”话语温存,贴心贴肝。叫荷花心里总装着他,一个人一想起来,心里便一阵温暖:“原来他是恁样一个知冷知热会心疼人的。”倒是私下里常常怨怅起杨永来:“自己没本事,还要臭骄傲哩!”

荷花一边儿做饭,一边儿想着心事。门外那电光“唰!唰!、唰!”不停的闪,炸雷子“嘎、嘎、嘎”不住的响。荷花心里很是过意不去。饭好了,盖在锅里,只等着三叔快点回来。

再说赵志来刚才在电光下狂风里一见是荷花,心里便“嗵嗵”直跳。原来,恁些年,他只一见荷花,便骨酥筋麻,直如勾了他魂魄地一般。只为碍于家族不远,又与族兄赵志高性情不合,两家多年井水不犯河水。不料刚听说杨永出门打工走了,便有了“六月六”街上邂逅。知道终究有了机会,今日竟又是这般巧遇……。

风越吹越凉,大雨点打得那庄稼叶子,机关枪一样“啪、啪”的响。三步并一步,过了老石桥,刚跑到荷花院子门前时,突然又是一道电光闪过,头顶上又一个霹雳响,那雨便瓢泼般泻下来了。赵志来一步闪进院里,赶紧往墙上靠罢车子,便顺手把门楼上的门闩上了,直往堂屋里蹿了进来,吓了荷花一跳。荷花赶紧拿出干毛巾递上来。赵志来连忙先脱了上身湿布衫,双手使劲拧了拧,顺手搭在了椅子靠背上凉着。只留下一件背心儿湿溻溻贴在身上,胸脯上和那胳膊上的健子肉鼓棱棱的。接过干毛巾来,边擦着头脸、脖子、胳膊,边喘着气坐下来连声埋怨:“霹雳火闪,多危险啊!你忘记去年夏天宋家寨宋老歪女人叫雷击的事了?往后一个人出门,你可千万小心着点。”

荷花本就在惊悸间,此时一听,忽的便想起宋老歪的女人,去年被雷击烧成一个焦肉疙瘩的残象。当下心里更加后怕起来。看着门外雷电交加,雨如碗倒,直澎溅到屋里来。赵志来起身掩了门,又退一步坐下,看着荷花道:“恁些年我也没有好好照顾你。唉!算了!以前都过去了。不说了!往后我再不叫你缺这少那吃苦受罪了!”

荷花站在那儿说:“三叔!我不能麻烦你。”赵志来看着她脸儿低声埋怨道:“啥三叔不三叔,咱俩还客气哩!你只说总共欠人家多少账?”荷花道:“快两千了!”赵志来慷慨地扬声说道:“好!不就两千块钱嘛!从这会儿开始,再不叫你操心了,这账我替你还。我这会儿身上也只有一百多块,你先拿着花。明儿我就给你拿过来两千块钱,欠谁家多少钱都赶快还了,不能长期欠人家的情又欠人家的钱。”说着话,连忙起身从裤兜里掏出来一沓钱,左手拉住荷花的手腕,右手就塞到她手心里了。荷花脸红着只是嗫嚅:“这!这!……”赵志来松了手再坐下来,轻声地说:“你先拿着用吧!我说话算话,往后不会叫你再过苦日子了!”荷花感动又慌乱,心里“噔噔”直跳,半天说不上一句话,只得把钱接住放在了桌子上。说:“你吃饭吧!”

此时,雨没有刚才猛了。荷花拉开堂屋门一闪身出去,到厨屋先端来了那碗荷包鸡蛋茶和一个热馍,进来放在赵志来面前的小柴桌子上,又转回去再端了一碗白茶拿一个热馍也进来对面坐下。赵志来见了,连忙起来再关了门又闩上。转身坐下说:“荷花,你吃吧!我在峡口镇上吃罢了,喝点儿茶就行!”不由荷花分说,先把荷花面前那碗白茶挪过来,再把自己面前那碗鸡蛋茶端起来递到荷花手上。

荷花满脸红个透,手足无措,喃喃呐呐,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天才说:“我爸给了杨永两瓶老陈酒,他不会喝,放多年了,你喝了吧!”边说边起身去条几柜子里拿一瓶酒和一只杯子来,都放在赵志来面前。赵志来也起身又拿了一只杯子说:“荷花,你也喝一杯暖暖身子!”荷花道:“我从来不沾酒的。”赵志来又轻声说:“学学吧!喝一点也解解乏。”说着便先给荷花斟了一杯端过去放她面前,自己也斟了一个满杯低声道:“荷花,你快吃了,荷包蛋凉了不好消化。恁些年,这个家真是苦了你啦!也不知道你是咋熬过来的。”

赵志来端着杯,却无心喝酒,只是睁着火辣辣一双光眼,不转睛盯着荷花看。荷花长到这么大,除了父亲和杨永父子两个,哪曾与一个男人单独相处过。这会儿,门楼和堂屋两重门都闩上了,只两个人面对面坐,眼见他正值盛年,体魄强健,软语温存,眼中冒火,荷花心中怎地不“咚咚”的跳,颜色更加光艳,越发温婉可人。有诗为证:

桃脸杏腮质娉婷, 柳眉凤目秋水明。

貌似海棠滋晓露, 体若杨柳袅春风。

布衣素裙散馨香, 更见温文标格清。

虽非风□□邪女, 却教浪子色心倾。

荷花见赵志来不眨眼只是盯住她看,心里又羞又甜,不知如何开交,那颗心跳得更历害了。低了头连忙吃完了那碗鸡蛋茶,起身上前,刚要抻手去拉门闩开门时,只见门缝里“唰”地一道白光闪过,紧接着,便又是一个炸雷就在门外院子上方“嘎喇喇”响了一声。这一响真的是非同小可:长天呼啸,大地颤抖,屋摇瓦落,摧肝破胆,电灯泡摆了几摆,刷的灭了。荷花浑身一颤,连连后退,差点仰面跌倒。赵志来却早从椅子上赶紧起身,半弯腰恰好接住,乘势一抱子便搂在怀里了。左臂紧揽住她嫩膀,右手抻进她□□,急急的上下揉捏起来。那嘴在荷花的脖儿、腮儿、口儿上狠命的吸溜。此时,荷花大脑里一片空白,也只用手轻轻地推了推,便“咿咿呀呀”地软兮兮蜷在他怀里不动了。赵志来紧紧地双手捧起,三两步进卧室放床上,剥香蕉般三两下将荷花扒个精光。自己也急急脱了,一个饿虎扑食的招式,便紧紧的摽在一起了。

昔时施耐庵先生,专为西门庆与潘金莲初次□□的欢娱之情,作了一篇韵文,单说那婚外的情调,偷情的滋味。真的是作得好,空前绝后。道是:

“ 交颈鸳鸯戏水,并头鸾凤穿花。喜孜孜连理枝生,美甘甘同心带结。将朱唇紧贴,把粉面斜偎。罗祙高挑,肩膊上露一弯新月;金钗倒溜,枕头边堆一朵乌云。誓海盟山,博弄得千般旖旎;羞云怯雨,揉搓的万种妖娆。恰恰莺声,不离耳畔;津津甜唾,笑吐舌尖。杨柳腰脉脉春浓,樱桃口呀呀气喘。星眼矇胧,细细汗流香玉颗;□□荡漾,涓涓露滴牡丹心。直饶匹配眷姻偕,真实偷期滋味美。”

却说这篇韵文,乃是元未明初时,施耐庵先生在《水浒传》二十四回中,写那西门庆和潘金莲银河初渡时一幕的情景。后来,明朝嘉靖年间,有一位名曰‘兰陵笑笑生’的,作了一部名曰《金瓶梅》的书。那书第四回“赴巫山潘氏幽会”一节里,又将他两个在王婆床上欢娱的事再重叙了一番。今日,自家为何也要将这篇言语借来比喻一回?众人有所不知:只为赵、杨二人的这一番盘桓,比起当初西、潘会的情调时,则更加有过之而无不及。原来这赵志来对荷花是早已垂涎许多年的,天賜良机,今夜到手。比那整日里三瓦两舍,宿花眠枊、只图一时新鲜快活的浪子西门庆时,则更加如狼似虎,纵横驰骋,使尽浑身本事,犹嫌意之不尽。再说那荷花,虽不似潘金莲纯粹的风骚浪□□人,却是先得了他钱财恩惠,又被他甜言蜜语侵润了许多时的,已经有所心仪。况且在赵杨永那清寒贫困的身上,怎有过这样疾风暴雨般地激情,又正值妙龄之际。

二人复复反反,可着性情盘桓了一夜,不觉东方既白,阵雨早停息了。赵志来紧紧搂着荷花,贴胸叠股,抚摸着她光滑细腻的脊背道:“乖乖放心!除了星星月亮,要啥我都给你弄得来。把你恁些年没享过的福补补吧!”荷花没言语,只是那桃脸往赵志来的脖颈上紧紧地偎偎再偎偎……

早饭时,赵志来道:荷花,我听说你爸一直在峡口镇面粉厂里当师傅,这两天你回镇上一趟,问问你爸镇上办面粉厂投了多少资?利润有多高?”荷花问:“你打听那事做什么?”赵志来说:“你不知道。乡政府立逼村里办企业,说是叫‘官逼民富’。年底倘若还是企业空白村,就是不换思想要换人哩!因此上,我想着咱村四千来口人,一天消费四千斤面粉,就是五千斤的原粮啊!能出麦麸七百五十斤,一斤麦麸五毛钱,就是三百七十多块钱,一天三百七,一年就能赚十三四万块钱。你看峡口镇面粉厂往咱村送面粉又从咱村拉走原粮,一天一大车,这钱能光叫人家赚了去?”

荷花道:“好啊!我爸昨儿后晌说过,今儿上午乘厂里送面粉的车,来给我送喂猪的麸皮哩!你直接问他好了。他就是面粉厂里的师傅,安装机器,教授徒弟都是他一手操办!本是早该退休,厂里不放。”赵志来听了,喜出望外。道:“那太好了!说曹操,曹操到。你早点把这屋里拾掇干净,一会儿叫小松来做几道大菜,今儿上午好好招待你爸,我们学学经验。厂办起来,你想进去就进去,不想进就安排个别的合适事儿。”说罢,荷花先去开了门楼的门,往外看看没人。赵志来推车子出门,骑上往村部去了。

此时,村文书赵富海正在村部会计室里做业务。原来,这赵富海在青龙寨上比赵志来低了一辈,也是称赵志来为三叔的。这是个耳聪目明,稳重练达,待人一团和气,处世大有主见的人。多年来,村上每有疑难不决之事,往往能够出谋献策,摆平局面。因此上,满寨上人都称他为“小诸葛”。此时,富海看见赵志来进来,便笑着问:“三叔,你没听说过峡口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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