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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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赫和李焕的矛盾留存已久,在幼儿园时李焕就是孩子群中最白净精致又寡言的小孩,总是彬彬有礼的,不爱跟人亲近,没有亲密的朋友。

而他不同,他是孩子王,从小到大一呼而应。

当然不是因为他有什么人格魅力,而是那些家长会嘱咐自己的孩子学业次要,主要是与他搞好关系。

两人年纪相仿,崔父也时常拿对方和他比较,虽然他向来摆烂,但竞争的意识一根植就无法遏制。

赢过李焕,这样的事情充斥他从未被寄予鼓励的童年。

“你看人家的儿子怎么这么优秀,你就事事都落他一头,真是丢不起那个人。”

于是在姜妍归属这样的事情上,一种潜藏已久的偏执、疯狂滋生。

成绩、风评,他几乎是李焕的相反面。

现在有了姜妍这样的与玩具、跟班不同的“活物”,好胜心催促着他把她抓在手里。

“……我在生什么气?你知不知道我最瞧不上的就是你那个前男友,你少在我面前提到他。”

崔赫猛踩油门,几乎是愉悦的欣赏她泛白的脸,仿佛姜妍才是那个因话语而变得焦躁无措的人。

这样的快乐并没有持续多久,他又开始被一种愤怒折磨。

姜妍太影响他了,这超出了他的预期控制。

开始是觉得麻烦,之后是稍微有了兴致,看着她被宋允铮压制着又开心地想横加一脚,现在知道他最讨厌不过的李焕和她有过曾经,而且还在默默追她……

踩下刹车,车轮划出刺耳的声响。

他偏头去看她:“我发现,我非常的讨厌你。”

想到她和李焕可能曾经接吻过,就非常厌恶她属于对方的那一部分过去。

爱屋及乌,也承担一部分属于他对李焕的情绪,但姜妍又是个很讨人喜欢的人。

结合崔赫阴晴不定的性格,他嘴硬说讨厌,其实是喜欢的意思,这样的认知让他整个人都兴奋到战栗。

姜妍也冷着脸:“你讨厌我这一件事,我早就知道,不用提醒我,我又不会在你身上有什么期待。”

崔赫重新启动车,能听到车内嗡嗡发动机的声响,他知道她的讨厌绝不是自己那种。

抿了抿唇,将说话时轻微发抖的声线隐藏下来:“最好是这样。”

到达目的地,崔赫自顾自的将自己摔在沙发上,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手机里明明没有消息,却感觉忙得不行。

待到姜妍翻阅图册时又歪头凑过来:“……我那天的西装是黑色的。”

姜妍手都没有停下来:“那很好。”

崔赫说得直白些:“你也穿黑色的礼裙,黑色很衬你。”

“你没有女伴吗?”

崔赫往后一靠,双手交叉枕在后脑勺。他翘着腿,脖子上的校服领带不知道丢哪去了,领口大咧咧的敞开:“我的成人礼女伴?除了你之外,还有什么人配得上和我跳舞?”

姜妍手指一蜷,这个问题仿佛又回到姜父为她择婿的标准上。

“别说得那么容易让人误会,我还没忘记你在我的回国宴上作的乱。”

崔赫喉头滚动,眼睛垂下来,语气强硬起来:“选黑色的,然后到那天跟我跳一支舞。”

姜妍合上图册,歪头看他:“穿别人送的礼裙,搭配和你西装相称的颜色,然后分你一支舞,这也太……”

“我们的关系不就是这样,”他说话难得磕绊了一下,伸长手去勾她的手镯,一用力就扯着她拉到面前来,“我以为我们两个有那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与其说是默契,不如说是相同的劣根性。

对于好看的东西、别人抢着去要的东西,他向来是要分一杯羹的。

“你说是不是?”

崔赫摩挲她的手腕,姜妍的手葱白纤细,连指甲都透出粉嫩的珍珠色泽。

姜妍随他手往前伸,指尖顺着他的下颌挠到喉结,像是逗狗一般:“如果你能帮大忙的话。”

“你在逗狗呢。”

崔赫笑意盈盈,眼角的青筋又兴奋的浮现,“不给好处就要我帮忙,那也太为难人了。”

姜妍全身上下好像没什么骨头,手上的腕骨细细的,手一圈还有富裕,摸起来细腻极了。

之前宋允铮让他帮忙解决觊觎她的人,好处是一辆车,那么他想从姜妍身上得到什么呢?

他清了清嗓子,想说条件时手机却骤然震动,这一下子什么兴致都没了。

单手点开接通键,另一只手还去圈住她。

“说,什么事,你最好有什么正事。”

“崔赫少爷,我们已经抓住了那个姓白的小子,但他一直挣扎不听话,一拳打掉了我的两颗门,崔赫少爷他在跟你作对啊。”

崔赫眨了眨眼,预见某种令人肾上腺素加速的场景,他的神经末梢都在鼓动着,抓着她的手兴奋之下像钳子一样越箍越紧。

“人在哪里?”

在崔赫随意敲定一件与他西服同色系的礼服后,又拉着姜妍一起去“找乐子”。

“不去。”

“车在我手上,不愿意去就自己回去。”

看着她转身就走,又连忙拦住:“你还真的打算走?”

强硬拿过她的包,大步往前走,又回头看她,被姜妍这么驳面子仍然好脾气:“我叫你去你就得去,开心点吧,我可是在你面前分享属于我的日常部分。”

他就丝毫没有在她面前掩饰自己的真面目,她与他历任女友不同,看着他施恶她们会害怕退缩,就正合他意。

而姜妍,他却认为她会适应良好。

被半强制带上车,她问:“你知道带我去可能会坏事吗?”

“随便你,只要我还能兜底,你怎么想就怎么做。”

车停在逼仄的巷口,崔赫往里走,巷尾黑黝黝的人影错落,他一走进围着的人便自动站开到两边。

姜妍停在外围,不愿再走进去。

四下都很暗,崔赫打开手机灯光,死死的对准对方的脸。

白贺下意识伸手去挡,但手腕又被跟班压着,挣扎下对方用了力将手骨猛得砸到地面,瞬间疼得让他动弹不得。

他只是恶狠狠地看着崔赫,强光下倒也看不清对方的脸。

就这么浑身是伤被摁倒在地,白芒下恶劣的始作俑者俯视着他,身旁压着他的跟班笑嘻嘻的叫他求饶。

白贺咬着牙,闭上眼又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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