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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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君婉脸上故作凶狠的说道:“哪个做哥哥的,跟自家亲妹子开玩笑谈男人。”

谢少程说道:“府上其他人无趣,便只能与你说话的时候轻松些。”

“倒是妹妹你,张口闭口男人什么的,倘若让父亲和老太君知晓,大抵你这端庄温婉,也装不下去。”

谢君婉双手交叠落在腰中,面上戴着微笑,“兄长,您瞧瞧我这模样,还不够端庄温婉?”

谢少程上下打量谢君婉,又赶忙把自己的眼神挪开,耳尖泛着红,“这张脸生得实在端庄温婉,言行举止也大气沉稳……”

谢君婉极为满意谢少程说了大实话,“那别人自然挑不出什么毛病来。我这个做妹妹的,在兄长跟前调皮了些,也说得过去。”

“长兄如父。”

谢少程张了张嘴,着实不知该如何反驳。

他跟谢君婉的关系好。整个侯府,也就谢君婉能跟他说上一些话。

“罢了罢了,为兄,让着妹妹。”

谢君婉掀了掀眉尾,“不跟你闲了,你还是先给父亲请安去吧。”

“在父亲面前,收起你这散漫性子,不然父亲又该责骂你了。”

谢少程扬了扬唇角,“姨娘不曾管我,你这个做妹妹的,到是管起我来。不愧是侯府的嫡长女,有未来当家主母的风范。”

知道谢少程是在埋汰她,原本正打算离开的谢君婉,嗔怪的瞥了谢少程一眼,说道:“父亲平日不在家,祖母喜清净,姨娘性子温婉,你虽然是我兄长,却也散漫得紧,我不管你,还能有谁管你。”

“往后我若是真嫁了人,家里的兄弟有出息,自然也是能帮衬我的。”

她板着脸,眉目中透着严肃,“我倒是不想管,等兄长娶了嫂子,让嫂子管你去。”

说完后,谢君婉带着流苏离开,又回头对谢少程说道:“今儿我去林侍郎家三姑娘那儿做客,有不少未出阁,又与我年岁相仿的适龄姑娘,不若我替兄长掌掌眼。”

不等谢少程答话,带着流苏,三步并作两步,快步的回到自己的留心阁。

谢少程瞧着谢君婉离去的背影,哑然失笑,又随即无奈的摇头。

留心阁内,谢君婉让丫鬟们另准备精致的陶瓷瓶,灌满了无根水。

出门的时候,让流苏捧着。

主仆二人出府的时候,马车和车夫早已经等在大门口的左侧。

她正要上车的时候,冷不丁的听到身后传来阴阳怪气的声音。

“我当今儿怎么没在马房要到车夫,原来是我们侯府的嫡长女出门啊。”

谢君婉回头一看,竟然是谢君卿,正一副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她给生吞活剥了。

谢君婉笑着说道:“君卿妹妹也要出门?去哪儿,姐姐带你一程。”

谢君卿更加咬牙切齿,“不用,我自己在外头叫了马车。”

在谢君卿看来,谢君婉的所有做派,都是在施舍她。

凭什么?谢君婉是嫡女,她就不是嫡女了?

府里但凡只要出行,马车都要紧着谢君婉。

谢君婉笑着说道:“行,那我就不等妹妹了。”

她没怎么把谢君卿放在心上,谢君卿这性子,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

谢君婉上马车的时候,谢君卿叫的马车也到了,确实比不得侯府的马车华贵,却也宽敞明亮,谢君婉看着谢君卿以及身边服侍的两个丫鬟,一个婆子上了马车。

还听到谢君卿催促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来。

“快,超过前头那辆马车,赏你一两银子。”

谢君婉眼睁睁的看着谢君卿乘坐的马车从她的身侧离去。

她才弯下腰走进马车。

流苏抱着装满了无根水的陶瓷瓶进来后,气呼呼的说道:“二姑娘怎么处处都为难您。府里的马车,是咱们侯府的脸面,不给您,难不成还要先给她吗?”

“连这种小事都要跟您抢。她怎么不看着,她除了用马车之外。什么都比您的好。一年四季的衣裳,绣娘是先去她那儿量体裁衣。她的月银比您的高,丫鬟婆子成群。”

谢君婉说道:“都是身外物,咱们留心阁人少,反而清净。”

流苏说道:“可您才是咱们府上的嫡长女。”

流苏一脸的不服气。

谢君婉说道:“你都说了,我才是府上的嫡长女,她不管怎么抢,都抢不走。”

“其他的,让一让她,也无妨。”

流苏说道:“也就是欺负姑娘你性子好罢了。”

流苏还是有些气不过,掀开帘子,朝着谢君卿那辆还没远去的马车大声叫道:“我家姑娘说了,让二姑娘先行一步也无妨。”

坐在马车里的谢君卿,听见后头的声音,气得双手拧着帕子,“谢君婉跟前的丫头在说什么?”

马车内,服侍谢君卿的丫鬟们,一个个都垂着头,大气不敢出一声。

谢君卿大声呵斥,“你们耳朵都聋了?”

谢君卿的大丫鬟春风赶忙说道:“回二姑娘,奴婢听见了。”

春风紧张的说道:“她说,大姑娘让二姑娘先行一步也无妨。”

最后一个字才刚落下,一个巴掌就直接呼在春风脸上。

“我耳朵没聋,听见她说的话了。你重复一遍做什么?”

“怎么?你也觉得,我处处都不如谢君婉?连先行一步都得她让着?”

春雨低低说道:“奴,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

春雨解释不下去,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的,往自己脸上扇,“奴婢嘴拙,说错了话。”

谢君卿一脚把春雨踹下坐,“等会儿到周府,让周府的人瞧见我丫鬟脸上有巴掌印,会如何瞧我?回去后给我跪两个时辰。”

春雨心里叫苦不迭,却也不得不连连谢了谢君卿。

……

谢君婉把流苏拉回车里,让流苏坐好,才说道:“方才兄长说我伶牙俐齿,我瞧着,你比我有过之而不及。”

“等钱嬷嬷回来了,我就把这事儿告诉钱嬷嬷,让钱嬷嬷给你好生立立规矩。”

流苏一脸后怕,扯着谢君婉的袖子说道:“姑娘,你可别告诉钱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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