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子在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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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拒绝?你所求不就是这点事吗?”

耶梦加得面无表情的看着常尧,没有被拒绝的气恼,像是例行公事的询问。

‘我所求,可不止这点事,在未来你会知道我有多么贪婪。’

常尧在心中腹诽,随即捧起耶梦加得的脸,俯视着她严肃道:

“我只是要告诉你,你说错了,我不是那块千辛万苦翻滚上来的石兽,这种行为毫无意义。”

“这条河流尽管有无数的支流,你可以视其为不同时间线所导致的平行世界。”

“但在所有命运长河的下流,都有一块无法规避,横贯河流的巨石叫尼德霍格,它是命运,是宇宙的收束。”

“在这条河流里祂坚不可摧,任何砂砾碎石都会在下游撞上祂,然后粉身碎骨。”

耶梦加得任由柔嫩的脸被常尧捧在手心,语气有些意外:

“还以为你要编点情话来骗骗我,所以你到底是谁?从哪来?要做什么?”

常尧:‘好经典的发问,但麻烦对白不要这么老套啊……’

耶梦加得仰头,盯着那对不知何时变得悲伤、阴沉的眼眸,从里面看到了,令她都惊诧的“血之哀”。

浓浓的孤独,仿佛世界都都弃之而去。

某种程度上来讲,耶梦加得把握住了其中的关键情感。

但她搞错了客体,不是世界弃常尧而去,而是常尧离开了属于他的世界。

常尧过去的那些花,此刻都与他相隔甚远。

而现在,他挑选了名为“夏弥”的花种要来重新培育。

常尧面上露出柔和清朗的笑容,旋即轻声回应了夏弥的疑惑:

“我确实准备了情话,但别着急。因为我意识到你甚至还不知道我的姓名,尽管只是个代号。”

“认识一下,我叫常尧。天行有常的【常】,上古五帝之一的【尧】!”

常尧的眼眶里不受控制的泛起熔金色的光芒!

大概是有未知的力量在作妖,黄金瞳中蕴含的不是龙之威严,而是以万物为刍狗的高高在上。

同时,常尧的声音也变得有些缥缈: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的前面还有一句【子在川上】,你可能并不知道这个【子】的玄奇。”

“祂随着世界的体量变化而变化,在某些世界里可能只是个道德文化水平极高的老人。”

“而在某些浩瀚的世界,祂就是念随心动,言随法出的圣人!与天常在,与道同存,历万劫而不磨,沾因果而不染。”

耶梦加得虽无法完全理解圣人的境界,但从常尧似乎掺杂了特殊力量的描述中,她已经感悟到了一部分圣人的伟力。

她想出声询问详细了解,但常尧没给她这个机会,继续自己的cpu大计:

“而我,与【子】同类,都是行走在川上,看着河流中的一切,适时的发出一些感叹。”

“在我的眼前有无数的河流,它们的水文不同,各有各的代号,比如你所处的这方有着许多支流的世界,姑且称之为【龙族】。”

“我在这条名为【龙族】的河流前站了一会,观察石块瓦砾沉浮或者彻底被粉碎埋没。”

“直到一块玉壁出现,吸引了我的注意,它洁白无瑕,光彩照人,我不忍看着它撞在下游的巨石粉身碎骨,所以跳入河流将它揽在怀里护着。”

“湍急的河流或许会将我也冲倒,但问题不大。我撞到巨石上运气好也就是疼一下……”

其实按照常尧所受到的教育,他应该安分守己、明哲保身。

但大概他的生命张力太过狂放不羁,所以不知何时起,他所遵循的教条里又多了“管**”这四个字。

耶梦加得一直盯着常尧的眼睛,她本来是要借此判断,眼前这个男人有没有用花言巧语来欺骗她。

但她失败了,因为随着常尧的描述,一股令她颤栗的冷漠席卷周围的一切,让她都瑟瑟发抖。

耶梦加得忽然感觉,近在咫尺的是是一个不可名状的古神。

而不再是那个只要她略微出手,就可以轻松拿捏的好色男人。

至于常尧,他对自己此时的不同寻常一无所知。

正为自己水……咳咳,总结出的那么一大段形象且暗藏玄机的语言而沾沾自喜,心里浮想联翩:

‘刚刚我扯到了平行宇宙、多元宇宙,甚至还明里暗里点明了自己的不凡。’

‘同时把自己馋她身子的事说的这么有……艺术感,还带着点奋不顾身的奉献,真不愧是我啊!’

常尧:?乛v乛?嘿嘿

以前常尧都是刷脸进门,现他动动嘴皮子或许就能进了。

这说明他宝刀未老,甚至更上一层楼。

而且那块玉,狡猾的常尧也没说明是小龙女。

也可能是小怪兽、小天女、小巫女,小魔……咳咳,最后那个划掉。

耶梦加得:“你在笑什么,好讨厌啊!”

常尧比ak都难压的嘴角,冲散了他身上让人颤栗的冷漠。

耶梦加得恢复正常,凭借雌性生物的直觉,判断出常尧在想会让她极度恼火的事,当即拿小拳头敲在了常尧的胸膛。

这次不同于之前的试探,完全就是在撒娇。

但常尧配合的做出受到重击,双眼紧闭捂胸口的痛苦姿态。

两人的表演欲都无比旺盛,世界欠他们几座小金人。

耶梦加得已经确定了,眼前这个神秘莫测的常尧有资格做她大地与山之王的“盟友”。

至于常尧的那点小心思,耶梦加得的内心非常不屑:

‘呵,居心叵测的男人,给你点甜头又怎样,鹿死谁手还不知道那,看我把你收下当狗!’

耶梦加得脸上挂起了甜甜的笑容,她还搂上了常尧的腰轻柔道:

“哥哥~,你别闭着眼啊,睁开眼睛看看我……”

‘嘶~妖孽,吃俺……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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