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京师处同父异母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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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挂着一轮皎月,如乳如沙的月华笼罩着整片大懿朝的土地。

大名府外的驿站里,小厮束烟端着热热的水朝客房走去,木板嘎吱嘎吱作响,他才在门外停下,便听见自家爷轻轻的喷嚏声,只响了一下。

束烟便推门道:“三爷打喷嚏了?别是有人在背后说爷的不是,都说这打一下是有人骂你,打两下是有人想你,打三下是有人爱上你了,这打四下才是说明生病了。”

他把水盆放下,绞了手巾递过去给爷擦脸。木星让把狼毫放在山形笔搁上伸手接过,热毛巾在面上蒸了蒸,声音嗡嗡地传出来。

“谁会说我的不是,这些顽笑话听着当个乐子也就是了。”

顿了顿,吩咐束烟把才写好的信吹干,“马上装好寄回去,太子殿下前日遇袭,我们明日天不亮便启程回京。”

束烟在边上依言照做,等给信封涂上糨糊封住了,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爷不去温府了?太太那里......”

木星让在窗前微微转身道:“太太那里我自有交待。何况,我今日在荷园宴席上发现温家同英国公府的关系并不像外界传言那样疏离。”

起初他决定亲自登门为二哥赔不是,主要为的是温正道的继室宁氏母家和谈贵人的关系,谈贵人是宁氏娘家姐姐的义女,现今在后宫是除了鹿贵妃之外的第二人,一朝若有了子嗣,委实开罪不得,要能有个由头交好变更好了,对太子也有益。

谁知席间英国公夫人同宁氏笑逐颜开,传闻两家有龌龊,宁氏苛待继女引起身为姨母的英国公夫人不满,放言两家再也不相往来,如今细想来竟不全是如此。

木星让冷了脸,“他两家既好好的,谈贵人倘或早就私下里向鹿贵妃投诚,我们又何必白费功夫。二哥打了温咏绪便打了,又没打死,我今日瞧他好好儿的,席间同他表弟鹿意交头接耳,皆是一丘之貉。”

三爷这些话,束烟身为下人不好回应的。

他低头整理行囊,手头停了停,拿起一只羊脂玉的玉络子来,借着灯台的火光细一瞅,更觉得自己从未见过此物,不禁道:“爷,此物是从何而来?”居然隐隐散发出一股子甜甜香气,分明、分明是哪个女子的物品啊......

眼前掠起一阵风,眨眼间那玉络子就到了木星让手里。他将玉络子送入袖中,脸上露出几分不自然,直接道:“吹灯罢,我要睡了。”

束烟想自家爷常年跟个和尚似的,好容易开窍了,临出门时就忍不住咕哝,“不知道太太有没有在京里物色,您自己要是有了看的进眼里的,家世又匹配,可千万不能瞒着太太啊——”

一只枕头丢过去,门也正好合拢。

木星让坐起身,黑暗中摸出那玉络子在指尖细细摩挲,只觉触手温热,眼前便跃出那张桃花一样的小脸来,灵动活泼之处,是打小便入宫做太子侍读的自己从未领略过的。

他难得心生懊恼,直挺挺躺了回去,只是想着,她再招人喜欢,如今却也是温家的人了,不相为伍。便起身开窗,淡着脸色将玉络子扔了出去。

过了几日回到京城,木星让来不及回家便先入宫看望太子,见太子无碍才放下心。一时回到家中,木二爷正在园子里蒙着眼追着个穿着花俏的女子,木星让没多想,心说左不过是二哥房里哪个通房丫头,只是这样光天化日之下玩乐未免不成体统。

木二爷却解下蒙眼的布笑着走了过来,他把布信手而抛,“三弟回来了。”

木星旗外貌普通,一双眼睛的神采却极尽风流,加之身材颀长,不似许多纨绔子弟满脸肥肉惹人嫌弃,撇开那些糊涂事不看,木二爷通身自有股子说不出的浩然气质。

木星让少不得作出笑脸给哥哥,“才进宫看过太子,这便立时家来了,父亲可在家中么?”

“不在不在。”木星旗摆摆手,一路陪着木星让往木夫人的正院里走,似是闲话道:“听说殿下前日里在皇觉寺遭遇刺客,眼下大安了吧?”

太子的事木星让不会向外人透露一星半点,哪怕家中亲人也不能,他睇了兄长一眼,搪塞道:“并没大碍。二哥,京中近来可有什么新鲜事么?”

木星旗微微一笑,因腰间衣带系得松垮,走起路来便显得整个人都在摇动似的,他展开洒金川扇遮挡并不毒辣的日头,“容我想想...倒是有一宗儿,算不得新鲜事,却十分稀奇。当年玄亲王一案,皇上不知怎么最近又想起来了,吩咐锦衣卫捉拿反王后裔呢......”

恐怕不是突然想起,是太子遇刺一事叫帝王家警醒起来了。木星让脚下一怔,“反王余孽一日不除,皇室便犹如剑悬于顶,只怕一日都不得安稳。”

木星旗笑着,感慨似地说:“正是呢,也不知哪一日捉到了,将会如何处置。”

“终身软禁是不能够了,”木星让冷脸道:“下了诏狱审问一番,剥皮抽筋,凌迟处死都是圣上仁慈。”他想着心事,并不曾注意到自己说这话时兄长渐渐僵硬的表情。

说着话就到了正院,木星旗目送弟弟进去后自己却不进。他回到二门院里,天上陡然下起雨来,仰脸望天,低得像是要将人拍进地心里去。

步入屋中,他面上的冷意却比屋脊上拍打的雨水还要深刻。

木星旗随手扯下覆于面上的人.皮面具进到里间,手指一遍又一遍摩挲着桌上出鞘的长剑,眸中满是肃杀的戾气。

“属下该死!”光线昏暗的角落里有人重重跪地,他头抵在地面上声音颤抖地解释道:“原本此次皇觉寺刺杀万无一失,只是关键时刻一向对外称身体虚弱的太子竟然挥刀相向,剑术精湛之处丝毫不亚于属下,我、我们措手不及——”

赫连丞双目微合,光可鉴人的剑身映出他微微绷紧的下颔。

那角落里跪伏于地的暗卫见主人不说话,心中更是没底,一颗心蹦得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腔子,他横了横心,忽地道:“主人,还有一事,不知该不该禀告......”

“说。”赫连丞缓步靠近,皂履堪堪在他指尖一步远处停下。

那暗卫吸了口凉气,额前滴下汗来,“我们在大名府的人传消息来说...说找到您同父异母的妹妹了,应当不会错。那女孩年十岁,鬓间头发微卷,与主人相貌相似。”

“她不是死了么?”

当年父亲玄亲王世子带着年幼的他从京城死里逃生,因大漠荒僻路途遥远,也是取“最危险的地方反而安全”之意,他们便在松江府住下,玄亲王世子更是隐姓埋名娶了宁氏为妻。怎料婚后不过四五年光景,世子就郁郁寡欢缠绵病榻,最终撒手人寰。

只是那时赫连丞虽年幼,却不甘心在松江府庸庸碌碌过一辈子,他便跟随空了道人云游四方,哪想短短几年后再回去早已经人去楼空,父亲病逝,继母改嫁,同父异母的妹妹不知所踪,与死无异。

到底是世间唯一一个亲人,赫连丞的语气有了丝松动,“她是不是长高了,看起来,还好么?”

暗卫略略抬头,心想自己总算说对话了,否则今日决计不能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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