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感君缠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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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父王为了逼二哥一把,暗中透露了我嫁给白夗的真实目的?二哥今晚的反应为何这样异常?

我忧心万分,二哥的性子和我一样,宁愿自己吃遍了苦,也不愿对方为自己牺牲一丝一毫。若是让二哥知道我是为了帮他、让他不娶简馨而嫁给白夗,这对他是莫大的屈辱,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可二哥这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若他知道,定要质问我个明白;若是不知道,那他为什么今夜会这样愁眉锁眼、 心灰意冷?

“二哥,不管我嫁给谁。。我都。。我都是。。一心向着你,永远都把你放在第一位!”我靠着他的胸口,环抱住他。

二哥纹丝不动。

我急了:“简瑜!我就算我以后有了孩子,我都会把你看得比孩子重!”

听到我急着说出这句话,二哥才有了一点点反应,眼角弯出弧度看向我:“真的?有了孩子你也把我看得最重?”

我把头靠在二哥肩膀上:“我不知道世界上还有谁能比得上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不管发生什么,我把你视作最总要的考虑。”

“今天是我不好,你总要嫁人,总要成亲,总要。。成为别人的人。。。”二哥长嘘一口气,使劲挤出不自在的笑容,“走吧,我送你回去,等下你未婚夫可能还要来找你。”

最后这句话让我心里一酸,却也只有提着步子和二哥一起走回宫中。

白夗每日处理完朝堂上的事情,都会来我陪我一会儿,用过晚饭再回王城的府邸。天天都如此来来回回,风雨无阻。

在所有的大臣、宫人,还有父王王后眼中,我和白夗是琴瑟调和,鹣鲽情深。

在一个大臣举行的宴会上,我不巧的撞了端着菜盘的侍女一个满怀,一身白衣全身油渍和污垢,还摔在了那一大盘菜上,四仰八叉的横在路中间。

我只觉丢脸万分想捂头逃窜的时候,白夗走了过来,先温柔的扶我起来,再脱下他的外裳让我裹在外面,先挡住污渍。当着所有宾客的面,他轻吻了我的额头,绵言细语道:“摔疼了吗?要不要传医师来看看?”

我烧着脸摇头:“不用。。不疼。。”

“走,我陪你去换身衣服。”白夗环着我,对众人恭声道:“抱歉,在下陪未婚妻换身衣服,各位请先享用晚宴。”

从他走到我身边、到扶着我离开,白夗没有露出任何一丝厌恶和不耐烦的表情,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反而宠溺和轻松的护住我,照顾着我的面子和心思。

王后得了一块会稽山的砆石,打磨成了圆润的石珠,做成吊坠。听见过这块砆石的宫人说,这是稀世神物。白日里,砆石赤红分明,就如烈火翻滚一般红艳,石头里面白色细纹流淌,宛若活物。捧着那砆石就像捧着一团火球,煞是好看。

王后在简馨生辰那日,把这砆石送给了她。所有王孙贵族的女子是羡慕不已,都问着家里能不能也寻着一块砆石。

结果不久后,白夗不知道从那里找来一块砆石,一直从东边运到王宫。这块砆石足足有几个鸭蛋加起来这么大,色泽火红得就像岩浆,还似烧涨了的鲜血,里面白色的纹路好像巨龙蟒蛇交错,华美至极。

砆石先在王城的白府供大家观赏,一连摆了七天,每日来看砆石的人,排了好几条街。最后白夗把砆石雕刻成了一只鸾鸟,送给了我。

尧光贵族、百姓的人都感叹,白夗对我的深情感天动地。

连大哥都说:“白夗其他的不说,对你,没有什么是他舍不得的。”

我虽没有真正的把白夗看做我以后依靠终生的丈夫,却也对他多了些许依赖和信任。

对二哥,他尽力帮助。只要是涉及二哥的事情,他都做得一丝不苟。无论王后和大哥的党野如何为难二哥,白夗都能帮助二哥一一化解。不是残忍的陷害杀戮,却是尽量的化敌为友,赢的人心。

对我,他关怀备至,体贴入微,却从无越界之举。我们时常像亲密的朋友,坐在院中花下,聊天畅谈;或是一起练字温书;偶尔也会出宫一起寻找深巷小院中的美味。白夗时常替我洗头,伴着香料和青草香味的猪苓水,成为了我如今依恋和熟悉的味道。

又是一年过去。

刚刚开春,还不到上巳,春芽在木枝上舒展开,薄露在雨后缀满了新叶。

想起及笄那年,我还是个不知所措,羞涩怕生的小丫头。现在十七的我,比两年前开朗了不少,却成熟稳住重了许多,现在我能听得懂二哥和白夗分析政事上的算计,能说得上尧光各地的风土人情,能明白诗书中的情情切切与豪放不羁。

这日,我身着水烟轻裳,光着脚丫,坐在廊中的栏杆上。刚洗好的长发散在肩头,幽幽的一股草药香味,沁人心脾。

“王姬,二王子和帝婿来了。”侍女在一侧轻声道。

我回头一瞧,两人并肩走来,还穿着朝服。一个走得温文尔雅,一个却风急火燎,脸上还显着怒气。

我好笑的问:“二哥今天在朝堂是受气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二哥闭着气不回答,白夗却取了一块白娟走到我身边,替我搭在肩上,隔开半干的头发:“又是湿着头发,又是光着脚,还坐在这风口,你这是想得风寒呢?”

我心虚的缩了缩脑袋:“今天的风暖和。”

白夗笑:“你就是想快点到夏天,能穿得轻薄一些。”

我又看向二哥,他还在一旁红着脸,一副有气无处发的委屈样子。

我吩咐侍女端来茶,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这是去年存的桂花,都是我自己在树下挂的网,接起来的。你喝一些,降降火。”

二哥听到是我自己存的桂花,脸上缓和了一些,端起茶杯抿了几口:“你现在还有心做这些。”

我笑眯眯的说:“都是专门为你留着的。”余光中我又注意到白夗在廊下温情脉脉的凝视我,眼底尽是化开的春水。

我又低声补了一句:“也是白夗准备的。”

二哥一把拉我坐他腿上,紧抱着我,气势汹汹的问:“那我要吃桂花糕,你也学着给我做?”

我偷偷瞄了一眼白悠,用劲想从二哥怀里出来:“我做,我做,反正都你说了算。”

以前二哥都这样抱我,只是年纪小,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可如今我已经是白夗的未婚妻,也有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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