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梦魂纵有也成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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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眼睛,努力仰头去看抱着我的人。还是这没有变过的湛蓝色,还是这张英气的轮廓。司空绎,你为何出现在这里?

“你被打傻了?盯我看什么看?”司空绎把我夹得更紧。

我重新闭上眼,抬起手拽住他的腰带。

“我救你出去。不要怕。”

我想起白彦,急急对他说:“白彦,救他,也救他!”

“唯姝,你扶上他,快点出去。”

唯姝?唯姝也来了?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

我没力气睁开眼睛,只感觉到司空绎抱着我还在与人打斗,转转悠悠,跌跌撞撞。撕扯间,我的伤口好像又裂开,痛不欲生。我想叫,又不敢,害怕影响了司空绎。

终于,我感受到了强烈的阳光。因为在牢中待了太久,尽管闭着眼睛,我也觉得阳光刺眼。司空绎突然用手覆在我的眼上,替我挡住光亮。

司空绎,你为何要来?为何要来!我都快忘了你,我都快彻底不想起你,我已经决定了要好好和白夗在一起。。。你为什么又来了。。。

“站住!”简馨的声音在不远处尖锐的响起。

司空绎顿住脚步,声音更冷更狠:“她不能动,其余我不管。”

“你疯了吗?你好好做你的仆勾储君,跑来尧光参合这些事情做什么?这丫头和你又是什么关系?你救她就会破坏了我们的计划你难道不知道吗?后果你比我更清楚吧!”

司空绎反问简馨:“你呢?你告诉了他你会这样对简影吗?计划里面,没有这一出吧!?”

他?计划?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司空绎,你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吗?是你联合着柢山王府的人来害二哥和白夗吗?

我一阵心悸,没了意识。

“殿下,尧光王姬还没有醒吗?”是唯姝那清澈温柔的声音。

司空绎淡淡道:“她背上的伤重,又流血过多。你去做些补血的药膳,最好是粥或者汤。这里你就不用管了。”

片刻后,唯姝才又说:“是,殿下。医师在房间外候着了。”

“退下吧。”

“我知道你醒了,别装睡了。”

果然瞒不住他。我睁开眼睛,趴在床上叹气。

司空绎笑了笑,用手抚了抚我的头发:“叹气什么?现在都没事了。”

我问:“我二哥呢?白夗呢?”

“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你还是先担心下你自己吧!我现在叫医师进来给你处理伤口。”他站起来,向门口走。

我转过头盯着他大声喝道:“司空绎你回来!”

他浓眉一挑,问:“怎么?”

“是不是你和他们计划好的来害我二哥?是不是你安排的这一切?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我上气不接下气,背上隐隐发寒。

司空绎瞥我:“有什么事,等到你伤好了再问我。”他又冲门口大喊:“医师,进来!”

两个医师立刻进了房间,提着一大一小两个药箱,向司空绎行礼:“公子。”

司空绎指着我:“去给她处理伤口。”

“是。”

医师跪在我床边,检查我的伤口。鼓捣了半天,他们又半跪着对司空绎说:“公子,这,小姐的伤口流血太多,血凝住太久没有处理,这衣服已经紧紧的和伤口黏在了一起。要处理伤口,就要撕开这衣服,可这样小姐就会承受巨大的痛楚,还会重新撕开血疤。”

“必须要把衣服撕开,才可以?”

医师点头:“必须要把衣服和血疤分开,不然新长出的肉也会和衣物黏在一起。”

我担忧的问:“是不是。。会非常疼?”

“非常之疼。”

司空绎瞧了我片刻,说道:“你忍着,我在这里陪你。”

他走过来直接坐到了地上,正对着我,用力把我的手握住,对医师说:“开始吧。”

见我忧心忡忡,他又道:“痛了,就咬我。”

医师开始把和伤口凝在一起的衣服撕开。那种感觉好像把我的背连皮带肉的掀开,痛楚不堪。一点一点撕开,又太慢,疼痛太久;若是一大片的撕开,那种撕心裂肺的剧痛我又难以忍受。医师左右为难,个个都急的满头大汗。

我虚弱的喘着粗气,冷汗直冒。司空绎一直握着我的手,愁眉不展。

“小姐,这一片伤口比较大,和衣服粘住的地方也很多,可能比刚刚还要痛,请小姐忍耐一下。”医师说,“公子,还请给小姐找一件软硬适中的东西咬在嘴里。”

司空绎摆手:“不用,她疼,就让她咬我。”

“是,那老夫开始了。”

“啊。。。”我全身一抽,惨痛的叫出了声。医师撕开我衣服的瞬间,就像重新用刀撬开我的肉,划开我的伤口。

“别咬舌头!嘴张开!咬我!”司空绎几乎是扒开我的嘴,把自己的手掌塞进我嘴里。

背上的剧痛一阵又一阵,如同摘胆剜心。我再也忍不住,重重的咬住了司空绎的手。

嘴里立刻传来血腥味儿,我知道自己咬得有多狠,但司空绎却没有哼一声、缩一下。好像因为有了司空绎的分担,背上的疼也少了许多。

一滴泪顺着我的眼角划到了他手上,司空绎轻轻碰了碰我的脸颊,动作轻如一片雪花拂过。此刻的温柔,再一次为我心头那颗属于司空绎的种子淋上了甘露。

终于,在我奄奄一息之时,背上和伤口黏在一起的衣服被医师全部刨开。

司空绎慢慢把手从我嘴里拿出来,接过医师手中的药:“你们下去吧,上药我来。”

我突然想到,司空绎替我上药,不是就要看见我的背吗?我用最后一点力气抬起手,抓住他:“你。。你让医师来。。男女授受不亲。。”

他轻轻松开我的手,僵硬的说道:“医师也是男的,我也是男的,都一样。”

“你。。强词。。夺理。。”

“别费力气说话,上药也疼,你忍着。”

上药的疼痛过程比起刚刚,简直不值一提。可想着我的背被司空绎看了个精光,脸上就止不住的发烫,脑袋也在跟着发烫。

司空绎上完药后,凑到了我跟前。

“你怎么每次受伤都是背?”

我强笑出来:“那为什么我每次受伤。。你都在。。”

他没回答我,只是静静的坐在地上,眼底黑沉,藏着我不知的情绪。

我追问他:“现在。。你可以告诉。。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司空绎还是不看我:“你只需要知道,我救了你。你欠我一条命。”

“我二哥和白夗呢?”

他的声音冷了下来:“你放心,你未婚夫没事。”

这句话又把我堵住,我差点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为什么听起来他这语气又这么酸唧唧的呢?

唯姝此时敲了敲门:“殿下,汤来了。”

“进来。”

唯姝推开门,端着一钵热腾腾的汤,房间瞬时香味弥漫。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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