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爱到痛时就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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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将鸣人的手臂绑上夹板,安顿好他之后从一边拿出了另一只手臂,该给佐助接手了。

小樱踱步到他身边,掀开佐助肩头的布。

佐助一脸复杂地看着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

但是鸣人肯定是希望得到她的肯定的,这一点毋容置疑,小樱是第七班的成员,也是他们羁绊最深的人之一,鸣人非常重视她和卡卡西,谁也不能代替。

“小樱……”佐助唤了一声小樱的名字。

“手术时间,不要说话。”

女孩面无表情地做出手刀的查克拉,竟一点麻吅醉剂也不用,便是那么切了下去。

“唔……”佐助已经猜到她要做什么,没有阻止,但那手刀下来的时候,他还是痛得出了声。

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汗水一股股从身上淌下,痛处,完完全全的承受着。毫不保留的那种感觉,佐助却只是皱了皱眉,什么话也没有说。他的拳头紧紧捏着,短短的指甲都将皮肉划出了痕迹,钻心剜骨。

滴答、滴答……

汗水一颗一颗,拍打着大理石的地板。

女孩挥舞着手里的查克拉刀和手术刀,眸子里是那个她依恋了十多年的男人,或者又不是这个男人,她心目中那个王子般的佐助再不能回来了,现在的这个男人,被鸣人带回来的男人,怎么会是她心心念念了多少年,纵然忍界大战也与她并肩作战,还说下次要带她一起去旅行的人呢?

想起他看鸣人的眼神,那个夜晚的侵占般的拥吅吻,还有归来后的种种。

这是,漩涡鸣人的佐助啊。

小樱剜下了一整块佐助残留的骨头,血淋淋的尺骨被她放置到一边,然后缓缓切除多余的会影响手臂长势的肌肉,一片一片,一刀一刀。切在佐助的身上,不知切在谁的心头。

她疲惫的脸上什么都看不出,刀下却一点也不含糊,做得非常精细。

如果忽略佐助铁青的脸的话,这是一场完美而成功的手术。

佐助已经忍耐到极限,终于小樱将那小臂接在已经处理好的断臂上,此时此刻旁边承装的铁盘里已经有了满满一小堆血肉,还有一块残伤所造成的眼球大小的尺骨。

滴答、滴答……

小樱放下手术刀,使用医疗忍术飞快地愈合着伤口,骨头暂时还不能接到一块儿,但是皮肉可以很轻易地以快速分裂细胞的方式愈合,链接到一起。

佐助依旧一言不发,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他曾经不懂爱情,所以年少时对小樱诸多忽视,女孩的心意却一直伴随着他长大,但当他发现她的爱情时,他已经有了他啦。

汗水浸吅湿了整个床单,小樱慢慢地给他包扎,一点一点,做得既细致又温柔,丝毫不见刚才钻心剜骨时的利落。

手甚至颤颤悠悠。

“小樱,谢谢。”他这般说道。不知不觉,他已经对她说了快要十年的谢谢,每一次的帮助,每一次的追随,他永远只有三个字送给她,当然不是她最想要的那个,可却是他能给的全部“谢谢你。”

滴答,滴答。讨厌的水声,不是佐助的汗水,小樱愣了愣,翠绿的眼眸里满是受伤,原来这水声里,还有她的泪啊。

“佐助……”她擦着眼泪,却止不住那滚烫的珠子散乱一颗心,“你是佐助吗?”

黑发人松开了捏的紧紧的手掌,露出五个指甲印,有小小的血珠子从手里滚下来,他的眼神却是温柔的。

如果问爱情能改变一个人什么,那么最明显的便是眼神了吧。

他看鸣人的眼神多温柔啊。

“为什么是鸣人呢?”她于心不忍,还是给他的手做了轻微的麻吅醉,减轻了他的痛楚。

佐助心中一动,也是那样想着。

为什么就是鸣人呢?

他一直活在动荡中,幸福一夜将他抛弃,从此身置于黑暗中,冰冷僵硬,心无所归。和鸣人最大的区别在于,鸣人是快乐的乞丐,他却是一夜破产的穷人。

所以才会互相吸引吧,童年夕阳下的相遇,少年偶然的同班,青年并肩的作战,他的眼睛始终放在这个快乐的同类身上,不仅是一种不甘,也是一种执着,被吸引着,去靠近那一贫如洗的温暖。

佐助不愿意一个人,他的性情并不是完全的冷漠,他想要那温暖,以至于一旦沾染,便是欲罢不能的纠缠,不死不休。

想要的东西就去争取,不能忘记自己的初心,一旦拿到手里就要珍惜,不要妄想着有些东西可以兼并。如果珍惜他,便是去实现那人的心愿,让他幸福快乐最为完美吧。

万万不能和哥哥一样,爱着他,却用伤害他的方式去保护他,纵然这样是哥哥认为对他最好的方式,却也是失去他的方式。

佐助在旅行的两年看了太多,也明白了很多,不想给生命再留下更多遗憾。

他还有可以珍惜的东西。

“我爱他。”佐助缓缓开口,几个字的重量把女孩压得喘不过气来。

“……你有什么资格说爱鸣人?”小樱冷笑,眼里慢慢都是讽刺,那泪水竟是生生含在了里面。

“你叛逃出村,鸣人带着大家来追寻你,终末之谷,鸣人被你打到性命堪危;三年后你刚有消息,鸣人来寻你,你便又是亲手让他被九尾侵蚀,跪地不起;你入晓,抓八尾,闯五影,杀团藏,鸣人为你下跪,心脏梗塞……”说着小樱几乎泣不成声,一项一项指控他,愤恨地说。

她看到佐助和鸣人在一起,她的确痛,的确难受,不可置信,甚至心存怀疑,可是谁知道,她的心中,却是轻易接受了这件事?

几乎在看到他们亲吻的第一眼,她便接受了这件事!

她不能入眠,满满都是痛。佐助若爱上别人,佐助若接受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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