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他将我护得甚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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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玄与陈煜在那长队等了许久,好不容易前面只余两三人,却见宋言初的贴身侍卫负伤而来。

那侍卫手执断剑踉跄行至他们近处,许是伤势太重晃了几步,之后往前一扑,引来长街百姓惊呼。

李承玄心头一乱冲过去扶住他,只听他撑着一口气道:“有刺客,伤了太子,掳了永安公主。”

陈煜搭手扶那侍卫靠在街旁石阶处,便与李承玄齐齐往来时路奔去。

李承玄咬牙对着陈煜吼:“莫不是你所谓的陈国爪牙?!”

陈煜一时拿不准,只好回他:“是不是,待我看了便知。”

二人狂奔至那冲撞处,只见三个蒙面人与宋言初另两名侍卫正在缠斗,还有一人勒着永安的脖颈正欲奔走。

宋言初一手护着武青橙,一手去拦掳了永安的蒙面人,左臂已然被割破了衣衫。

李承玄拾了街边木棍冲那掳着永安的刺客当头一棒,那蒙面人堪堪避开,抓着永安的手却是又多使了几分力。

永安被勒得一声惊呼,脸上已然挂了两行泪。

陈煜用方才阻了燕来居小二的暗器击落了蒙面人右手的剑,一个跃步从后头勒住了那人脖颈。

蒙面人许是吃痛松了几分力,李承玄上前折了他左手救下永安。

后头那三名刺客见状更是奋力出了招,眼见那两个侍卫渐渐落于下风,李承玄将永安交予宋言初,回身加入缠斗。

陈煜打晕那伤了永安的蒙面人,跃至李承玄身侧耳语:“我看他们一招一式非陈国招数。”

“是我宋国人。”李承玄执棒往其中一人的腰腹击去。

他自小与父亲习武,对宋国各地门派的招数一清二楚,这几人用的是柳州招式。

柳州,藩王驻地。

前去报信的随从带了一队人马前来救驾,那群蒙面人许是看寡不敌众,虚虚接了他们几招便不再恋战。

李承玄将那几人留给救驾的侍卫去追,扔了棍棒回身去寻宋言初他们。

永安显然受了惊,武青橙半搂着她轻声安慰,她却仍止不住成串落泪。

宋言初朝余下的侍卫吩咐了几句,也去安抚永安。

“你好似受了伤。”李承玄听见陈煜站到他身旁说道。

他低头去看,方瞧见不知何时被那蒙面人在右臂划了一剑,已渗出点血来。只是被墨色衣衫掩着,并不看得十分清楚。

“无碍。”李承玄略略整了下衣衫,将那点点血色往后掩了掩。

武青橙抬首看了他一眼,为永安擦泪的手分明顿住了一瞬。

“扶公主上马车。”宋言初朝身旁侍卫道。

然永安只攥着武青橙的衣袖不放,不肯让那侍卫靠近半分。

陈煜看了宋言初与李承玄手臂皆负伤,上前一步将永安横抱而起:“陈煜失礼。”

永安见是他,倒是配合着松了攥着武青橙的手,复而抓紧陈煜前襟,埋进了他怀里。

待陈煜抱了永安进马车,他们身后突然一阵骚动。

那被打晕的蒙面人不知何时醒来,正拿了三枚暗器朝他们掷去。

李承玄下意识将武青橙往身后一护,徒手去接暗器。然那暗器是磨尖了的银刃,他这一接被伤了手,掌心立马渗出了血珠。

李承玄忍下那痛去看宋言初,将他左右看了仔细。好在有身旁侍卫挡了暗器一剑,宋言初未再受伤。

武青橙被李承玄这一伤吓住,拉过他的手去瞧。

“无碍。”李承玄安抚她,然无甚用处,她握着他的手甚是颤抖。

宋言初见他被伤,对那蒙面人大怒,遣了侍卫去绑刺客,然蒙面人显然有备而来,咬了牙缝里的毒便咽了气。

“回去遣太医来仔细瞧瞧罢。”宋言初吩咐侍卫清理了现场,就近带他们回了将军府。

一行人或伤或泣地进门,吓了将军夫人一跳。

“怎的这副模样?”她拉了李承玄和永安心疼道。

“街上遇刺。”宋言初朝将军夫人行了一礼,“舅母,言初未能护好承玄与永安,让舅母担忧了。”

“太子可有受伤?”将军夫人看了李承玄,又去看宋言初。

“言初无事,只是被划了一剑。”

“可有抓住刺客?”李将军听了庸叔来报二少爷受伤,从内院急急来了前厅。

“有一个,已自尽而亡。”宋言初道,“那群人冲着我与永安而来,不知意欲何为。”

“我看那些人用的是柳州招式。”李承玄由着太医为他包扎伤口,将他所见道出。

“柳州乃藩王驻地,不可妄断。”李承衍跟太医确认了自家弟弟的伤口无毒,听他这么一说,心下了然弟弟的猜测。

“也不可大意。”一直在旁安抚永安的陈煜抬首。

听了这些小辈之言,李将军沉了脸色,心道不可不防。

“臣与承衍护送太子与公主回宫。”

宋言初原不想折腾长辈走这一趟,又听李将军道:“青州城下光天化日公然行刺太子,实属明目张胆,定是要禀明圣上彻查的。”

“那便劳烦舅父与表兄走这一趟了。”宋言初行了一礼,又朝着李承玄身旁的武青橙道:“青橙与我们一道走罢,先送你回太师府。”

武青橙一心担忧李承玄的伤势,压根无心听他们交谈。

许是看她毫无反应,李承玄用那未受伤的手握住了她,而后对宋言初道:“晚些时候我送她回去,你们便先回宫罢,以防节外生枝。”

武青橙被李承玄这一握,倒是回了神,她将视线投向他,听了他一字一句,方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殿下先带永安回宫吧。”她道。

宋言初便也不勉强,差人牵来了马车,由着侍卫护送回了宫。

待他们走后,李承玄低头去看他身旁一脸欲泣之相的姑娘,轻声哄她:“我真的无碍了,太医包扎得甚好。”

“可会痛?”武青橙只盯着他包扎之处不愿挪眼。

“不痛。”李承玄干脆屈膝半蹲迫她看向他,“男儿皮糙肉厚,区区小伤不碍事。”

“可我觉得甚是痛。”青橙眼里含泪对着他道。

李承玄一时被她的话击中心坎,呆愣住不知如何回应。

“青橙丫头莫要掉泪。”李承玄听自家母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原是去拿了绣帕给武青橙擦泪。

武青橙接过那绣帕,李夫人搂了她在怀里轻抚她脑袋,“二小子自小扛摔打,不几日那伤便能好,丫头莫要担忧。”

武青橙方点点头,抬首朝李夫人绽开一个浅笑。

“今日家里做了绿豆糕。”李夫人牵了武青橙往内院走。

李承玄跟在后面挠挠后脑勺:“正好,娘亲的绿豆糕可抵那未买到的桂花糕。”

青橙回首瞧了他一眼,李承玄听她终是笑出了声。

待吃完那绿豆糕,天色已暗了许多,李夫人备了马车送武青橙归家。

李承玄拿了大氅为武青橙披上,与她一道上了马车。

武青橙掀起帘子去看路边行人,冬日黄昏甚是萧瑟,小贩们三三两两收摊或清点银两,归家的人裹紧衣物步履匆匆。

马车伴着零星灯火一路朝北近了太师府,只听车夫“吁”地一声,马儿颠簸了几下车厢,而后稳稳停住。

李承玄伸手虚扶了武青橙下马车,方听见门口小厮喊着“姑娘回来了”。

灵玉小跑着出门迎她,身后跟着负手而来的武太师。

“姑娘,听闻今日有人行刺太子,可有伤到你?”灵玉拉了武青橙颇为紧张地仔细瞧着。

“我无事的。”武青橙捏了捏灵玉拉着她的手。

武太师无声看了他们片刻,忽开口:“二小子。”

武青橙只觉祖父声音甚是令人胆寒,当他是要训诫李承玄。她心下一急攥住李承玄的衣袖,脚步一挪挡在了他身前。

“祖父莫要怪他,他将我护得甚是好。”

“我何时说要怪他。”武太师看孙女这般护人心切,深觉好笑。

武青橙一下无言,只看着祖父眨了眨眼,攥着李承玄衣袖的手丝毫未放松。

倒是李承玄望着身前的人,笑意无声溢满了眼。

将及束发的少年堪堪望见她发顶,她披着他的墨色大氅,但看起来仍是瘦弱了些。他心下一动循着被她攥着的衣袖握住了她的手,而后往前斜迈一步与她并肩。

“太师可是与承玄有话要说。”

“宫里来信说今日那刺客用的是柳州招式,此话当真?”

罢了。武太师权当未看见二人交握的手,对着李承玄问道。

“承玄亲眼所见。”

武太师颔首:“此事非同小可。”

他已是两朝元老,当年先帝即位时他与李提督一文一武,三人颇花了点气力才平了那暗潮涌动。然宋国朝堂平静数十载,当今圣上登基不过十年,当年那些虎视眈眈的人终于是按耐不住了吗。

武太师捋着胡子望着头顶那片无云无月的天,眉间褶皱久久未平。

武青橙见祖父陷入沉思,小声道:“祖父,我们便先回房了。”

说罢也不等武太师回应,拉着李承玄就往她的东南小院而去。

灵玉为他们点了灯,原躲在角落打盹的元宵许是被光线扰了清梦,颇为恼怒地“喵”了一声,而后慢条斯理走到李承玄脚边蹭了蹭。

李承玄单手托住元宵将它抱入怀中,又给它顺了顺毛。许是他手掌的伤仍有些微血腥味,元宵转头嗅了嗅,张口往那包扎处虚虚咬了一下。

“你莫要再伤了手。”

武青橙见他如此不在意,出声提醒他。

“无碍。”李承玄回道,抬首见她不知道往妆奁上在找什么又问道,“你在找甚?”

“我这儿备了点软膏,你带回去用吧。”武青橙边翻着那些瓶瓶罐罐边回他。

李承玄带着迷惑的神色抱着元宵走近她:“何时备了这些?”

也不舞刀弄剑。

“去年。”

武青橙将翻找出来的软膏拿给李承玄,又接过元宵揉了一把。

是元宵来的那年。

元宵是他予她的豆蔻生辰礼,算来还不到半年。

那时武青橙看了些古籍,对小动物颇有兴致,常在街边寻那些无家可归的犬猫喂食。到底还是有着女儿家大而无当的梦想,想凭一己之力为这些小小的生命寻一处庇护之地。

然流浪的犬猫本就居无定所行踪难觅,且那些生灵比起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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