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4章代兄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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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芳王妃率领一万容家军加上袁梦将军的一万袁家军护送太主,太后,王妃们,皇孙,郡主以及受伤的昭玉退守幽谷。

皇帝带领文武百官与外使周旋,又以雷霆手段活捉了内奸和叛将。下令处以极刑,命百官观刑。

经过一个月的清洗,朝廷终于安静下来。皇帝亲自去把父母接回宫中。

九年后中朝的西北胡国再次进犯,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中朝的君臣恨不得把他们生吞活剥了。

皇帝坐在养心殿在想是派年富力强的大将军容开轼去还是派久经沙场的老将军袁梦去,这一战得持续多久?京中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

手下来报:“陛下,袁将军,容世子,永昭郡主求见!”皇帝说:“宣!”

袁梦,容开轼和昭玉掀袍跪地行礼:“臣/臣女叩请陛下圣安!”皇帝冷硬的面庞软了三分:“平身!玉儿怎么这身打扮?”

此时的昭玉一身灰色绣云纹的男儿装,头发用木簪挽起来。活脱脱的一个俊秀小公子。听到皇帝哥哥这么问。便回答:“泉哥哥,胡国卑鄙无耻,朝中不宜遣出太多大将。玉儿已经出师,愿意投身军旅,以报皇恩!”

皇帝说:“这不是胡闹吗?你明知他们不按套路出牌。”昭玉撒娇道:“你都下旨让我的老师去了。就让我去练练。我给你立个军令状,如果不能立功或者不慎受伤,我就再也不提做将军。”皇帝看了看容开轼的脸色说:“出门在外不许透露你是女儿身,在外你便是李永昭。”昭玉满意地拱手行礼:“谢泉哥哥成全!”

就这样年仅十二岁的昭玉跟随恩师袁梦去了西北。

大军一路开拔,袁梦为主帅。昭玉从贴身小兵步步升高。半年内,升到了副帅。

京都的皇宫里,皇帝拿着捷报来到慈宁宫。开心的给父母请安!太主说:“冷面天子露笑脸了,可是什么好消息?”皇帝看了看坐在一旁喝茶聊天的容若兰夫妇说:“回父皇,袁将军连连攻下七座城池。昭玉更是轻骑军的主帅了。一个月前,昭玉和袁将军分两路夹击。捷报频传!”

太主笑着说:“这丫头越来越出息了。好!好啊!虎父无犬子。”若兰王妃擦了擦眼泪说:“陛下,不知娇娇身边可有人照顾?”皇帝这才想起来有些事没告诉这对离开女儿多年的父母。轻声说:“为了玉儿以后的安全,我把她送到暗卫营一年。她在那学习期间救了四个孤女,此后便成了她的贴身丫鬟,除了武功好就是梳妆,美食,逗乐和琴棋书画。玉儿喜欢的紧。”

若兰王说:“劳太主和陛下费心了。”皇帝说:“你们聊!我还有公务。晚间过来陪父皇母后用膳!”说完就离开了。

西北这边,昭玉轻骑五万身先士卒先行一步来到胡国,一遍遍部署,一次次粉碎敌国阴谋。终于在三个月的筹谋下,胡国灭了。君臣成了阶下囚。

昭玉与兵将畅饮,身边女将说:“将军,袁梦将军来了!”昭玉告别兵将:“大家吃着,回朝本王陪你们开怀畅饮!明安,本王有事忙,你陪他们开席!”

昭玉回了营帐,见到站在书案后的人,跪地行礼:“学生参见师傅!”书案后的老者正是袁梦。闻声回过头说:“昭王折煞老臣了。”昭玉起身说:“师傅知道学生的身份。学生自己也知道。”袁梦说:“这次你立了大功。也算正是入了朝堂。”

昭玉说:“我只想父兄平安喜乐!”袁梦说:“这个陛下做得到。”

昭玉笑曰:“这些年,姑父和师傅待我如亲生。学生体会的到。也愿尽我所能的去做一些事情。”

第二日,大军开拔回朝。浩浩荡荡历时半个月,袁梦和昭玉安排好军队,授了官职。便进宫给太上皇和太后请安!皇帝带着几位兄弟来了,昭玉起身给皇帝行了礼,又给其他六位表哥表嫂行礼。太后笑着说:“回去好好休息几天。”昭玉依偎在母亲怀里撒娇道:“最想吃姑姑做的饺子,还有姑父烤的山鸡”。太主笑着说:“好,改日咱们去打猎。姑父亲自给你做。”昭玉开心地说:“姑父最好了。回去就给姑父绣那副朱总的真迹。”太后笑着说:“你们瞅瞅!这一回来,父慈女孝的。要不要我们都出去啊?”昭玉起身亲了太后一下撒娇:“姑姑......娇娇最爱你了。不要生气嘛!”

惹得一旁的众人哈哈大笑。

若兰王妃一边给昭玉加菜一边说:“好好吃点,回来就好好养身子。不兴瘦弱一说。”昭玉点点头说:“娇娇会认真听爹爹娘亲的话。”

这一年里,昭玉辞去所有职务。除了在家陪父母,逗逗兄嫂小侄子,就是去幽谷或者宫里走走。再不然就是刺绣织布为乐。转眼离昭玉毒发还有半年的时间。

皇宫里,皇帝正在养心殿读书。门外来传:“太上皇驾到!”皇帝起身整理衣装跪地给父亲行礼!太上皇走进来说:“平身!”皇帝亲自给太上皇泡了茶端过来递到太上皇面前,然后才坐下。

太上皇说:“你准备一下迎娶昭玉。”皇帝大惊。太上皇说:“她的身体不适合嫁给别人。”皇帝压下心里的那份激动说:“父皇…”太上皇说:“她是为救朕中了毒,封闭了一次,没法第二次。唯有你没有妻妾。她的身体没有损伤根本。你也该成婚生子了。”

太上皇说:“朕不知道你对她的感情有多深?她依赖信任你,别人走不进她的心里。”皇帝说:“多谢父皇信任儿子,儿子一定不会辜负她。”太上皇说:“明天去跟她说清楚。”皇帝点了点头。

第二天,太主携妻儿来了容府。

大家寒暄了一会儿!太主说:“娇娇长大了,也到了议亲的年纪。”若兰王说:“可......”太主愧疚地说:“当年因为朕伤了这丫头,朕愧对你们夫妇。如今只有找到一个能让娇娇过得开心的人。咱们也就放心了。”

皇帝掀袍双膝跪地说:“二舅父二舅母,我自知比玉儿年长许多。所以这几年一直没有告诉父母和几位长辈我的心思。今日说出来,望舅父成全!永泉可许下:不纳妃妾,此生唯有昭玉一人。”

容若兰说:“陛下大可不必这样。”皇帝说:“舅舅以为我是因为玉儿对我有救父之恩吗?”

容若兰说:“陛下可知这个承诺有多重?”皇帝说:“普通人可以反悔,身为皇帝却不能。可我不是不能反悔,但我不会反悔。”容若芳说:“陛下此话怎讲?”皇帝说:“曾经昭玉画了一副关系图,有父母,有兄弟,有朋友,有属下,有儿孙,有夫和妻。她划掉了四个,只留了一个。我问她为什么会划掉这四个。她说父母会老;兄弟成家立室有了自己的生活;朋友有他的圈子;儿孙会高飞;最后陪伴自己的只有自己的丈夫或者妻子。”容若兰摇头说:“这是何意?”皇帝说:“在这幅关系图旁边还有一副清朝孝庄皇太后的画像。我不说舅舅也明白孝庄的故事。”

容若芳说:“当年你父皇来娶你母亲的时候,我就说过这是出嫁,不是送更不是卖。容家有今日的繁华是祖上和臣用命用力气换来的,日后的子孙也一样。不要用昭玉和你母亲的幸福去换他们的青云路。”

皇帝拱手:“多谢舅舅们成全!永泉定会督促他们用功。”

太后说:“这些年你们一直在外披荆斩棘,有了玉儿的陪伴和笑语,我和阿翊心情开朗许多,身体也好了。因为她的调和,儿媳妇们也不再拘束,我们关系很融洽。哥嫂放心,有时间常来陪陪她。”

皇帝来到昭玉的玉娇楼,没有说话,昭玉端来一杯龙井茶说:“泉哥哥,请喝茶!”皇帝端起喝了一口说:“玉儿,嫁给泉哥哥好吗?”一听这直白的话,红晕晕染了昭玉的小脸,低下头小声说:“你还会和以前那样对我好吗?”皇帝宠溺地说:“会比以前更好。”昭玉一听开心的说:“那我的身份是什么?”听到昭玉这样说,皇帝心一紧,静了静心神说:“你是泉哥哥的妻子,是大中朝的国母。”昭玉开心的说:“泉哥哥最好了。”话说完,昭玉肚子咕噜咕噜响起。昭玉害羞地吐了吐舌头说:“我饿了,咱们去用膳吧!”

皇帝宠溺地说:“又贪玩没好好用膳。”昭玉撒娇:“早上吃了燕窝粥和水晶饺子。不过去竹林练舞就消化了。”

两人过来,昭玉乖巧地行礼:“臣女参见太上皇陛下,太后娘娘。恭祝太上皇陛下太后娘娘万福金安!参见各位王爷王妃!女儿给伯父伯母请安!给爹爹娘亲请安!小妹给哥哥嫂嫂们请安!”

容若芳宠溺地说:“过来吃饭吧!是不是又去习武了。”昭玉娇滴滴的说:“不是习武,是练舞了。好久没跳,都生疏了呢!”说着坐到父母身边。

太后一边给昭玉夹菜一边说:“这次你立下战功。我和你姑父考虑了好久该奖励你什么?身外之物你也不缺,姑姑想到你也快及笄了,你七哥还单身着,天下太平,国库粮仓丰盈。以此为聘,尚你可好?”昭玉没想到姑姑会如此说,害羞的低头。

太后笑着继续说:“你以战得胡国,这是陪嫁。”昭玉害羞地说:“这本就是中朝国土,玉儿不敢居功。”太上皇开口:“泉儿,你可愿当娇娇的面许下承诺得她芳心?”

皇帝说:“玉儿,若娶你为妻,自此不纳妃妾。执你之手,与子偕老。”昭玉说:“雏鸦离巢,不忘反哺。羊羔吮乳,屈膝跪地。玉儿会尽心侍奉姑父姑姑如同生身父母。”昭玉此言一出,震惊当场众人。

皇帝听后淡然一笑:“孝大于天,朕自当勤勉朝政。海晏河清,余下时间陪伴父母左右尽心尽孝。自然也会对舅父舅母尽孝。”

太后回过神来笑道:“可满意?”昭玉害羞地点点头。太后说:“二嫂,回头准备着。算好了日子,咱们便嫁女儿。”若兰王妃笑骂:“得便宜卖乖,还卖到我和你二哥这里了?”太后笑着说:“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妹妹喜欢嘛!”大家乐呵呵的去吃席了。

第二天,容府后门一辆马车行驶出城来到幽谷。昭玉在幽谷的书房里呆了两天,侍女寸步不离的陪伴着。

第三天,皇帝来到幽谷。这里的风景怡人,一栋二层小楼坐落在中央,还有一条小溪。

在溪边,皇帝看到了三天前偷偷离开的人儿,一身红色斜襟长裾,一头长发及腰,未插钗环。在水边用手拨拉着水。皇帝走近咳了一声,主仆五人齐齐回头发现是皇帝。

昭玉说:“泉哥哥,你怎么来了?”皇帝说:“这话该我问你,前脚答应了我,后脚就离家出走。”昭玉低头不语,像个犯错的孩子。皇帝不由苦笑:“玉儿,我有话对你说。”知书他们离开。昭玉跟着皇帝来到屋里。

皇帝说:“玉儿,可觉得委屈?”昭玉一听连忙摇头。皇帝说:“我知道你已经懂事了。也知道我们间的差距。让你嫁给我是委屈了你。”昭玉说:“泉哥哥是不想娶我了吗?”

皇帝一听顿住了!什么叫我不娶你了?低头看着双目含泪的小人儿,心疼地搂在怀里说:“玉儿愿意嫁给我,是我的福气。我怎么会不娶你了?”昭玉低头不说话,皇帝说:“我对你动了心,又怕你厌恶,才不敢告诉你。”

昭玉低头说:“我在家没事干,就来这儿住两天。”皇帝说:“今年就大婚。一切都准备着!你好好养身体。天凉了,不要玩水。”昭玉抬起头,双目亮晶晶的说:“我想吃鱼。”皇帝笑着点了点昭玉的鼻子说:“小馋猫,走!去给你钓鱼。”

昭玉撒娇道:“我包了饺子,本来打算下午进宫的。要不你请老祖宗来玩玩。一起吃顿农家饭吧!”皇帝笑着说:“章子,还不赶紧听你家夫人安排。”章子哈腰道:“奴才遵旨!”昭玉娇嗔:“泉哥哥…”皇帝拉着昭玉的手说:“得你芳心,我犹如梦里”昭玉说:“玉儿亦如是!”

皇帝说:“此次北伐,时间用的短,轻骑军只有百人死伤,俘虏君臣兵将八万四千人,你功不可没。”昭玉说:“此次征伐里也有姑父的功劳呢!”皇帝笑着说:“确实有功!给我养出一头勇猛无敌的小老虎。回去好好谢谢父皇。”昭玉娇嗔:“不理你了。”知琴笑着说:“这次我们在奥拉城呆的时间最长,公主看书时发现了琴谱,这是之前太上皇陛下弹得那首曲子,公主想念家人就谱上了词。我们听了军心振奋,有人献策用诛心术退敌。”皇帝说:“曲名是什么?”知琴说:“精忠报国!”

皇帝沉思了片刻,然后说道:“我们一边听着曲子,一边比试一番。”昭玉点头说:“曲终罢手!”皇帝点头。

昭玉从腰间抽出软剑,皇帝同样抽出了软剑。知琴坐下抚琴,以震撼人心的旋律,悲戚雄壮的气氛,壮丽恢弘的气势,悲愤苍凉的基调,成功地塑造了伟大的爱国英雄的光辉形象。

曲子终结比试结束。二人收了软剑。皇帝说:“这首歌词唱出了一个爱国将军的情怀,也唱出了他的悲哀。”昭玉温柔地说:“为君也好,为将帅也罢!体恤下属,流血流汗以命相报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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