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我要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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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垂垂,天空洒满星子。

林了了刚取下足衣,准备泡热水脚,就听外面闹哄哄的,纸糊的格子窗陆续有人影跑过。

“外面怎么了?”

子柔一直在屋里,方才也没听见有什么事情啊“姑娘等等,我出去看看。”

将才出去,哗的一声又冲回来。

“姑娘,是二老爷跟齐大娘子闹起来了。”

林了了是个爱凑热闹的,眨了眨眼——

“闹起来?吵架是吧?”

不等子柔回她,林了了趿着鞋,比谁都急的跨出房门,朝着人最多、声音最大的地方去,双手叉腰,两只耳朵跟兔子一样高高竖起。

“我房里的人,都被你睡了个遍!如今你连小厮的婆娘都不放过,你要我的脸往哪里放!你还不如给我一刀来的痛快!”

“姓齐的你别给脸不要脸啊!我睡是为什么?你以为我想啊!我还不是被你给逼得!”

男人的声音粗犷,吼起来比女人尖细的嗓音更叫人不适——

“你个臭娘们!你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说出去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我没一纸休书休了你,你就该烧高香!现在...现在居然有脸质问我!我可告诉你,再惹我不痛快,给你一刀也不是没可能!”

两人越吵越凶,期间好像还摔碎了什么,连着咚咚哐哐好几声,原本是看热闹的众人,难免都有几分心惊,尤其是那几个还没及笄的小丫鬟,抬手捂住耳朵不敢再听。

后来林偲文就没了声音,应该是走了,隐约有齐大娘子压抑的哭声,众人又听了一阵儿,见哭声都没了,才陆续散开。

临睡前,瞧了一场闹剧,林了了此时睡意全无,扯着子柔说话——

“二房总这么闹吗?”

“嗯。”子柔见怪不怪“这回还算轻呢,以往二老爷还打人呢,前几年二老爷没跑生意的时候,齐大娘子脸上隔三差五不是青的就是紫的,有时二老爷心情不好,三姑娘跟四姑娘也会跟着挨揍。”

“我就说嘛,年三十晚上,怎么他一回来,大家都垮着脸,敢情他是个家暴男呐。”

“家暴?”子柔眨了眨眼。

“就是打人,而且专打最亲近的人。”林了了摸着下巴,又问:“那齐大娘子也没跟老太太告状?抹个泪儿什么的?”

“告过,头几年在夙临的时候,齐大娘动不动就去跟老太太说,说几句就抹眼泪,老太太骂二老爷骂的也不少,不过慢慢齐大娘子就去的少了,搬来京都后,她别说告状,提都不再提这事儿。”

“为什么啊?”

子柔抿着嘴,将门窗掩好,欲言又止道:“还能为什么...”手在肚子上贴了贴“她、她生不出儿子,犯了七出。”

林了了被这个不可思议且荒唐至极的理由打败——

“狗屁!生不出儿子那是女人的事儿?再说了,你先前不是说过吗,二老爷有好些姨娘呢,齐大娘子生不出,那叫她们去生啊。”

子柔圆溜溜的眼珠从又转到左,再从左转到右,林了了一下抓住重点——

“莫非有隐情?”

“....”

“说来听听。”

子柔这回绞着衣摆,却怎么都不愿意开口了,林了了是个急性子,最见不得有话说一半,忽然从床榻上直起腰身——

“你不说我也猜的到,是不是都被齐大娘子弄死——唔唔”

子柔猛地扑上来捂住自家姑娘的嘴,圆溜溜的眼睛瞪大好几倍,跟田地里的老黄牛有一拼——

“姑娘不敢说...可不敢说...”

“呼——”费劲扯下嘴上的手,林了了差点儿被她捂死,边喘气边还不忘问“真弄死了?”

“姑娘您小点声儿...”子柔覆在自家这个八卦主子的耳边“您还记得我先前跟您说过的话吗?院子里的姨娘总生病,每回还都查不出原因,郎中来瞧只说气血不足...”

子柔咬着腮帮子,神色忽然不安起来——

“我...我见过一次...”说到这儿,小丫头的声音不自觉的发抖“是二老爷房里的吴姨娘,她死的时候,脸上惨白惨白的,浑身上下就剩一层皮包着骨头,活像话本子里被吸干血的僵尸,我...我被吓的回去就病了一场,还是卫妈妈煎汤药给我喝我才好,后来...府里头就有些风言风语,说齐大娘子善妒,院里只要有姨娘,最后的下场都是个死。”

林了了倒抽一口凉气,原本以为林偲文是家暴男,没想到齐燕竟也如此恶毒,眉头拧成麻花——

“都不是好东西,他俩锁死吧。”

翌日——

清早,林了了是被外头的声音吵醒的。

她看了眼火塘,烧了一晚上,里头儿的碳只零星剩些小火苗,林了了搓了搓手,探出床帏将搭在矮几的衣裳拽了过来。

正想问问子柔出了什么事,就听外头小丫鬟牙尖嘴利——

“我是看见了,好心跟你说一声,怎么反倒成了我的错?!”

“你看见了你不说,让她全拿走吃光,现在跑来告诉我,你是让我从她的肚子里掏出来,还是让姑娘别用了!”

“好好...你全都赖我,有本事你现在去找她,哪怕是从她肚子里掏不出来,也让姑娘骂她一顿!”

“我呸!她是个什么身份,值当姑娘自降身价骂她!”

吱呀一声,门板被推开,林了了靠着门框,目不转睛直看着她们——

“一大早,吵什么?卫妈妈的伤还没好,你们成心让她不舒坦?”

林了了一出来,两人这才都噤了声,垂下头去,谁也不睬谁。

“你说...”林了了指着那个小丫鬟“方才就属你的声音最大。”

牙尖嘴利的人,这会儿倒安静的像只哑了喉咙的八哥,绞着手指,一个字都不说。

“让你说你不说,等会儿若是罚了你,那你也别冤。”

“姑娘!”

闻言,小丫鬟急忙张口——

“张婆子吃了厨房给您蒸的燕窝粥,我方才在厨房瞧见了,就过来告诉子柔,谁知道...子柔竟骂我,问我为什么不拦着,谁不知道张婆子是荃娘引进府的,得罪她不就得罪荃娘,我...”

“你怕得罪荃娘,难道就不怕得罪我?”

林了了脸上笑着,说这话的时候并无怒意,可不知为何,她的笑却叫人发冷。

“你是觉得,荃娘有大夫人撑腰,所以不能得罪,我呢...没人管,所以无所谓,燕窝粥嘛,吃不吃的倒也无妨。”

“姑娘...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当然不敢有这个意思。”

林了了摆了摆手“行了,下去吧,往后说话声音轻些,尤其是在主子房门口,我是好说话的,不会责罚,但难免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记住了吗?”

小丫鬟点头“记住了。”

等人走后,子柔随自家姑娘进屋——

“姑娘,那巧云不是好的,您该好好治她才是!您听她说,她是瞧见张婆子偷吃才来说的,您没瞧见她方才的样子,趾高气昂的眼珠子恨不得往头顶上窜,分明是来瞧笑话的!”

比起子柔的愤慨,林了了却平静的多“我怎么治?罚她跪还是打她手心,再不然扣她月银?可是月银也不归我管啊,而且你信不信,我这边罚完她,那边就得去通风报信,依我对荃娘的了解,她肯定又得说些风凉话,笑我连碗燕窝粥都得计算,千金般的捧在心尖儿,到时...全府上下,肯定都得说我林瑾禾连碗燕窝粥也没见过,跑去大夫人那里,告一个老婆子的状,而且卫妈妈还养着伤,这几日我实在没什么心思跟柳惠闹。”

闻言,子柔忙拍自己的脑袋“是呀!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您什么身份,她们什么身份,啐她口唾沫都不值当!”说着又扁起嘴“她们就是趁着卫妈妈养伤,才敢这样的,以前的时候,这些小丫鬟哪敢闹,卫妈妈一个个全给他们收拾的服服帖帖。”

见她又要难过,林了了忙话题岔开——

“先不说卫妈妈,什么时候又来了个张婆子,既是荃娘的人,该在大房里才是啊,跑我槿澜苑做什么?”

林了了从热水盆里捞出帕子,往脸上糊了把。

“说是荃娘家的亲戚,之前是在庄子上做事的,才来府里没多久,柳大娘子说卫妈妈养伤要紧,这几日让张婆子先伺候。”

林了了哼了声——

“她当我三岁小孩啊,先伺候?我看是盯着我吧。”

子柔接过帕子“姑娘,现在怎么办啊?”

“不急,先让她盯,反正咱们也没什么见不得人。”

“那...就让她一直盯啊?”

林了了看了子柔一眼,半晌后唇瓣缓缓勾起——

有点神秘,有点坏。

...

张婆子是荃娘的远房亲戚,差一点就出五服,平日总跟在荃娘屁股后面,做事嘛笨了些,不过人还算忠心,尤其是那张嘴,夸得荃娘天上有地下无,如今荃娘得势,手底下要发展自己的人,张婆子就跟着沾光。

荃娘端着茶,翘起二郎腿,俨然一副主子范儿,张婆子弓着腰仔细在旁赔笑——

“这可是夫人交代你做的第一件事,千万不能疏忽。”

“是是是,您放心吧,我绝不会疏忽,那丫头在房里乖得很,屁都不敢大声放。”

荃娘蹙了蹙眉“往后说话注意些,什么屁不屁的,粗鲁!还有...夫人是叫你去照顾大姑娘的,你可别会错意了。”

“哎哎,知道了知道了。”

又说了几句话荃娘才走,张婆子站在门前,点头哈腰直到人走远了,躬着的腰瞬间挺直,没好气的送去个大白眼——

“切!跑我这里下马威,论辈分你还得叫我声姨奶奶呢!”

张婆子没见过什么好东西,在庄子里素来又有泼妇的名号,以往荃娘光那她当炮灰,等事情了了,给她些银钱,若是惹了麻烦,自然也全推她身上,这回叫她来府里也是一样,张婆子虽然泼但人不傻,荃娘何等心思她能不知,所以便有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做法——

这边跟她汇报说是一切都好,另一边她都快把槿澜苑的小厨房吃了个遍。

但凡是好东西,她都必定在送给林瑾禾前,先尝一口,连吃带拿的,等送到了林瑾禾手里,能剩碗鸡蛋羹就不错了。

子柔气的恨不得把鸡蛋羹扣她头上,可每回都被自家姑娘拦着。

张婆子欺软怕硬,见林瑾禾对自己的这般举动从不反抗,连说都不说,心里愈加得意,看来荃娘是多虑了,不过就是个小姑娘,能有多少手段?还不是被吓一吓,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那张老皮干皱的跟树皮没两样——

“姑娘,那老奴这就告退了。”

“嗯。”

林了了话不多,点点头就让她离开。

张婆子前脚刚一出门,后脚就往琴瑟轩去,子柔看的清清楚楚——

“姑娘,我就说吧,她肯定没安好心!”

林了了捏起调羹,碗里的鸡蛋羹蒸的黄澄澄“不用管她,咱们先吃东西。”

张婆子在槿澜苑作妖,林大姑娘什么办法都没有,槿澜苑的下人瞧的清清楚楚,难免有几个就动了心思,朝张婆子献起殷勤。

渐渐地...

小吃小喝已经不能满足张婆子了,她的手往开始想往更过分的地方伸,她瞄上了林瑾禾的红匣子,这里头装的全是她的首饰,有些是老太太送的,有些是她自己攒银子买的,还有些是孙氏留给她的。

张婆子没见什么好东西,自然也没见过什么钱,可也知道那里头都是好东西...心里的小九九便盘算起来,自己在这儿卖力气,可大夫人赏的却是荃娘,荃娘那个抠搜鬼,见十次面才给自己几角碎银,倒是她...头上的钗子越来越闪,腕上的珠子也越来越亮。

若是等她,只怕自己早饿死了,自己还有儿子儿媳,好不容易进府做事,岂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张婆子摩挲着手指,心头的损招就全显在脸上了。

...

“姑娘!姑娘!”

子柔抱着红匣子急忙大喊。

林了了不慌不忙,连眼皮都没抬,盯着手里的字帖,笔尖优哉游哉的描。

“姑娘!您先别练字了!咱们院里出贼了!”

任凭子柔急的头顶冒烟,林了了就是不抬头,直到写完最后一个字为止。

“你说什么?”

“我说咱们院里出贼了!”子柔把怀里的红匣子捧到自家姑娘眼前“您看...翡翠的那支和白玉的那支都不见了!”

林了了的眼睛在匣子里扫了眼,并未停留——

“哦,知道了。”

“???”

子柔瞪圆了眼睛,就这样?

“姑娘...您都不问问谁干的吗?”

“张婆子吧。”

“您知道您还——”

“又没人赃并获,我怎么说?况且...你觉得她能认?”

“可是她的胆子也太大了,再这样下去...哪天屋子都给她搬空了!”

林了了将笔置在笔架上,似乎现在才回过神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你说的对,的确不能任由她这样,不然哪天把我的床也搬走,到时候我岂不是要打地铺。”

“.....”

“这样吧——”

林了了取下头上的钗子,递给子柔“这是母亲留给我的钗子,赶明儿你放在匣子里...”

“姑娘,您还放?您不怕她全偷——”

“你听我说...”

林了了拉过子柔的胳膊,另只手掩在嘴边,片刻后,晶亮的眸子闪了闪——

“记住了吗?”

子柔先是愣住,绷着的嘴角突然咧到耳根子“我记住了!”

...

张婆子几次三番得手,头一回的时候她也怕,揣着钗子不安的在院子里四处踱步,故意拎出几个下人,鸡蛋里面挑骨头,就是想瞧瞧林瑾禾的反应,她那次在院子待了许久,直到瞧见林瑾禾含着一双像是哭过的红眼出来,但就算如此,却也什么都没说,连个丫鬟都没叫去询问,张婆子这才放下心来,料定这林大姑娘铁是个任人掐捏的软柿子。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张婆子越偷越上瘾,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的这种做法,底下的人竟然有样儿学样,也跟着她一块偷。

没多久,屋里的红匣子就被偷得没剩几个东西了。

这日,林了了出府门,说是练字的纸用完了,正好她也在家呆的闲,想上街溜溜。

才一出去,院子里的某些人,心思便藏不住了。

窗边闪过一个人影,快速溜进门里,躬着腰身小心翼翼的翻开梳妆台前的红匣子,瞧着里头金镶玉镯,眼睛都冒光,若是拿了这个,往后就算不在府里头做事,怕都够了——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不搏一把,如何能富贵。

那人的手伸向匣子里,将金镶玉镯偷了出来,正想原路返回时,原本阖着的房门,突然被人重重一推——

本该在街上买纸的林瑾禾,定定的立在门前——

哐的一声,人赃并获。

“姑...姑娘...”

子柔猛地跑过去,从她袖子里将那串烟翠金镶玉镯掏了出来“好啊!原来姑娘的东西都是你偷的!走!跟我去老太太那儿!”

巧云哭喊“姑娘饶了我吧,我就这一次,饶了我吧!”

林了了两手环在胸前,她本来是想抓张婆子的,没想到竟然抓到了巧云,稍微有点麻烦,不过...也不是不行——

目光冷冷的望过去,再没有平日的和善,但也没有盛气凌人,只是是盯着她,林瑾禾头一回在这些下人面前,端起了主子的范儿——

此刻门外都是人,林瑾禾早谋划好的,就是要她百口莫辩。

“就一次,那我匣子里的东西,是被老鼠叼走了吗?”

“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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