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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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洛晞还未靠近马车就被拦了下来。

“悬壶济世?就你这样的一看就是江湖骗子,去去去!有多远走多远!别在这瞎捣乱!”车夫挥手驱赶,眼底满是厌恶。

洛晞也不恼,嘴角牵起一抹浅笑,慢条斯理地道:“兄台此言差矣!南雍哪条律法规定在下不能悬壶济世?”

“这……”车夫一时语塞。

叶回用剑柄挑起车帘一角,探出头来看向洛晞:“你会解毒?”

洛晞傲然点头:“在我这里,只要给得起诊金,就没有解不了的毒。”

“口气倒是不小,牛皮都快被你吹破了,你要真这么厉害,还会沦落到跟流民混在一起?”车夫嘴角往下一撇,明显不信。

“哼!流民怎么了?你可别小瞧人!我师父可是很有钱的!”苏小七说完,冲车夫做了一个鬼脸。

车夫始终认为这对师徒不可信,转头看向叶回:“主人身份尊贵,若有个万一,谁人担当得起?”

叶回眸底划过一抹寒芒:“主子若有不测,我便让他二人一同陪葬!”

洛晞双眼瞬间亮了起来,赶忙追问:“你们家主子有多尊贵?一千两诊金可付得起?”

“耳聋目盲的蠢东西!”

车夫鼻孔朝天,眉宇间写满不屑:“也不知道打听打听,安国公府家大业大,区区一千两算得了什么?”

“多嘴!”叶回沉下脸瞪了车夫一眼。

车夫惊觉失言,急忙捂住嘴,不敢再言语。

“原来是安国公府的贵人,果然尊贵不凡,失敬失敬!”洛晞礼貌恭维了两句,便笑着补充重点:“那就这么说定了,诊金一千两黄金!”

刻意把‘黄金’二字咬得极重。

“什么?一千两黄金?”

车夫勃然变色,震惊过后指着洛晞怒斥:“你这黑了心肝的骗子,张嘴就一千两黄金,分明是坐地起价,这般不要脸,怎么不去抢?”

“哎,话可不能这样说!”洛晞眉宇轻挑,嘴角带着一抹似笑非笑:“兄台莫不是觉得里面那位贵人的性命,不值这个价?”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过来,罪名可不小。

车夫脸刷地一下变得惨白,气急攻心,愣是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你、你……”

“只要能把人医治好,钱一分不少给你,可若是治不好……”叶回紧了紧手中长剑,冷声威胁:“当心你的脑袋!”

“一言为定!”洛晞等的就是这句话。

“叶回,救人要紧,快些让他进来!”马车里有人催促。

“是!”

叶回眸色沉了沉,加重语气对洛晞说道:“想活命,就治好他!”

“无需多言,准备好一千两黄金便是!”洛晞勾起唇角,动作麻利地进了马车。

马车里除了叶回,还有两位衣着华丽的贵公子,看上去都很年轻。

白衣公子剑眉星目,英武不凡,但神情焦灼,怀里倚靠着一位紫衣公子。

紫衣公子芝兰玉树,如琢如磨,只是此刻双目紧闭,唇乌面白,嘴角还残留着醒目的黑血,确实是中了毒。

如此星容月貌的美男子,若就这样殁了,着实可惜!

“冒犯了!”

洛晞告了一句罪,便开始为紫衣公子搭脉。

片刻之后,洛晞收回手,神情凝重地道:“此毒名叫‘千日死’,乃是一种慢性毒·药,中毒者活不过一千日,这位贵人本就患有心疾和体虚之症,根本承受不住千日死的毒性,故而导致千日死提前毒发,以贵人现在的情况来看凶险无比,怕是——”

“莫不是表兄他——”白衣公子眼中带了些许痛色,声音轻颤:“没救了?”

感受到一股磅礴森冷的杀意席卷而来,洛晞急忙把话说完:“不不不,贵人会错意了,在下想说的是‘怕是会有些棘手’!”

白衣公子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惊喜不已:“这么说还有救?”

洛晞胸有成竹:“只要脉息没断,就能救!”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洛晞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然后将包裹在外面的粗布和防潮油布一层层解开,很快便展露出一包针灸用的银针,以及几柄形状奇怪但制作精巧的小刀具。

叶回心系主子安危,忍不住催促:“那还等什么?赶紧救人啊!”

洛晞闻言抬眼看他,不疾不徐吩咐道:“公子稍安勿躁,救人之前,劳烦准备一些食物和水。”

叶回勉强将焦灼情绪暂时压下,皱眉问:“你要那些东西做什么?”

“补充体力!”

洛晞如实回答,并理所当然地吩咐:“对了,要双份,一份给在下,另一份拿给在下的徒弟,就马车外面那个小姑娘。”

“混账东西!”

叶回忍无可忍,铮——地拔出长剑对着洛晞心脏,眼底仿佛下一秒就能喷出火焰来:“果真是个骗子,死到临头还想着骗吃骗喝,若非怕弄脏了马车,污了两位主子的眼,你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洛晞并不畏惧,带着善意的笑提醒道:“公子肝火过旺,需不需要在下帮忙开个方子降降火?”

叶回努力克制不在车内捅人,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滚出去!”

“抱歉!饿得没力气,滚不了。”

洛晞神情无奈,叹了口气继续道:“贵人这个心疾暂时无甚大碍,就是千日死有些麻烦,若是以往,给他喂一粒百毒解也就没事了,偏偏在下前几日饿狠了,毒药解药都已经拿来果腹充饥了……”

“什、什么?”白衣公子眼睛睁得老大,露出一副见鬼的表情。

“一派胡言!拿毒药果腹充饥?这种鬼话,有谁会信?”

叶回杀意更浓了,厉声威逼道:“再不滚出去,小爷现在就把你砍了喂狼!”

洛晞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毫不在意地轻笑道:“毒药也是药,不吃就会被活活饿死,于我们普通小老百姓而言,只要能填饱肚子,没什么不可以,吃毒药有什么可稀奇的?”

“荒谬!”叶回险些气笑了。

白衣公子忽然开口:“先生一看就是世外高人,生死攸关,是否只要遵从先生吩咐,就能医好表兄?”

见对方如此客气有礼,洛晞微笑点头:“不错!”

“好!”

白衣公子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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