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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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时序拿着平板电脑跟着郑所长身后,工作时候的他还戴了一副透明色的防辐射眼镜,显得整个人更加超逸绝尘,气度不凡。

他低着头认真地注视着电脑上的数据,手指在平板上有节奏的上下敲打,头也不抬地和郑所长讨论,偶尔会抬头思考郑所长的要求。

直到进了办公室,他把平板关闭收在臂弯处。

抬头,第一眼就看见了叶蝉晚。

他沉默地与叶蝉晚投来的目光对视,神色不明,侧身和郑所长说话。

“近期我先把新搭建的网站列出架构,还有升级之后的一些功能汇总给你。”

“可以。”

郑所长点了点头,神色和善,下一秒脸色骤变,眼神都变得严肃威厉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郑所长第一个问的就是叶蝉晚,目光灼灼之下,叶蝉晚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眨了眨眼,抑制心慌,捡出事实说:“耀南哥给我和宋楠带了份早餐,大家调侃了几句。”

郑所长眼尾一转,看向王耀南。

王耀南头低了下来,像是犯错被老师抓当场抓包的好学生。

“对不起郑所长,我看蝉晚和宋楠还没吃早饭,就想着今天反正要来资料室调取档案,所以顺便把早餐带了过来,没想到还有其他同事没吃,就插科打诨了几句。”

郑所长点了点头,又问:“是谁先在调侃?”

王耀南沉默,办公室里也没人敢说话。

“怎么了,大家都想着包庇是不是,都很讲义气?”

郑所长的目光在众人之中巡视,扫过小魏时,小魏把头埋进办公桌的挡板后,举起了手。

“是我。”

“你调侃什么?”

郑所长问完这句话,叶蝉晚就心头一跳,小魏这个嘴巴没把门的,肯定什么都说出来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小魏就说:“耀南哥喜欢蝉晚姐,所以送早餐,我说他想送就直接送,没必要拐弯抹角的。”

郑所长又点了点头,表情未变,头一侧,问了商时序:“你怎么看?”

商时序抬眸扫了一眼叶蝉晚和王耀南,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神情坦然自若,语气平平稳稳:“我觉得办公室恋情会影响工作效率,所里是不是该出一些新规定。”

郑所长悄无声息地瞥了一眼商时序,沉默了一分钟,他双手交握在后,咳了一声,宣布他的决定。

“那就从今天开始,所内谈恋爱者每月扣五百元工资。上班可以聊天,至少不是大清早,更不是上班一小时为了同事情谊在聊天,一年过完三分之二了,你们的任务离完成还远,希望大家抓紧点时间,以后不要再出现类似事情。”

大家都低头受训,懂事得很。

郑所长叹了口气,之后抬步往里面的所长办公室走去,走到门口想起什么,对商时序说:“有什么问题,你就问小晚,所里的情况她都清楚。”

商时序眸中看不出什么情绪,下颌微顿,却没有任何动作,清俊的脸庞和高大的身材没人会觉得他不应该。

郑所长关上了门,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上班摸鱼被领导当场抓包,最那什么了。

不过……办公室恋爱罚五百块,确实不痛不痒,大家没搞懂郑所长到底是想惩罚还是不想惩罚。

叶蝉晚抿了抿嘴,调整好自己的心情,给他找了个没人坐的位置:“你就在这个工位上工作……”等我有时间带你去数字中心去检查一下。

叶蝉晚顿了顿,估量了一下两个座位之间的距离,低眸沉默。

最后一个字带了点颤音,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有多放不下。

后面的话在舌尖绕了很久,最后她摆烂式地说:“然后自便。”

话尾带着只要琢磨就能听出来的怒气。

大家被郑所长批评之后现在都很专注的沉迷于自己的工作,也没人深究。

但商时序清晰地感受到了——

她的不欢迎。

叶蝉晚说完潇洒利落地转身坐到自己的工位上,打开有些凉了的包子,大大啃了一口,是青菜包,里面还混杂着豆腐,味道清淡又香醇,早上的不开心瞬间被治愈,暂时忘却了商时序就和她在同一屋檐下的复杂心情。

喝了口豆浆~

嗯!真好吃!

却没看到那个坐下的男人背挺得笔直,此时此刻神情冷漠,眼神凌厉……

如同二月的寒冰。

~

郑所长把门一关上,就冲去更里层的李院长办公室,右手拍在李院长正在写的笔记本上,神情略微开心地说:“看来你的打赌要输了。”

二人在叶蝉晚一进研究院的时候,就打赌,看叶蝉晚到底会选择谁。李院长赌王耀南,郑所长说绝对不可能。

虽然在这漫长的两年里,见证王耀南锲而不舍地从开始一年的暗恋转向第二年的明恋,郑所长无数次怀疑自己的钱包是不是要出血了,然而商时序的到来带给了他希望。

李院长年近七十,短发苍白,但依旧精神矍铄,朴素的衣装衬托出他谦虚高尚的学者风范。

舍不得退休,要把一生献给漠市,和漠市一生的缘分从来到这里的那一刻就注定好了。

他干净苍老的手把锃亮沉重的钢笔盖上笔帽,胡子一翘,哼了一声:“你就这么确定?”

“我敢肯定,咱们新来的技术员和小晚绝对有关系。”

郑所长十分自信。

“怎么说?”

“不和你细说,总而言之,你就等着输吧,全德楼的大餐你逃不掉了哈哈哈哈……”

说完拖着笑声扬长而去。

李院长笑着摇了摇头,这个他一手带出来的学生工作了三十几年还是这么有童心,不过,终归是所里的工作太枯燥乏味,大家都得找一个乐趣泄泄闷。

~

叶蝉晚这几天忙得很,一连几天都没空出时间给商时序,两人除了来办公室打照面,就再无任何交流。

她也乐得自在,只能在每一次视线相触后按下委屈难受的心。

直到周五上午才紧赶慢赶把事情做完,准备完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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