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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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为高兴,紧接着,陈五爷又给大家讲了发生在六几年冬天的一件事。

那时候的冬天,县里往往会组织各村劳力去兴修水利。这一年冬天,又是去山里挖水库。劳动中,陈铁庄人便发现自己的一辆小推车不见了。于是,便到处找,结果又很快在另一个村的劳动工地发现了。待往回要,竟是不给,结果发生争执,进而就动起了手脚。

一场规模不算小的械斗,尽管很快被赶来的公社和县里的干部制住,但陈铁庄个个出手狠,便很快打伤了对方十几号人。对方觉得吃了大亏,决定实施报复。于是,这天晚上,便趁工地上放电影的机会,这个村的年轻人便暗暗纠集起来,偷偷摸到了陈铁庄人的驻地。

此时,陈铁庄人的驻地也只留陈五爷为数很少的几个人在看守,其他人也都去看电影了。漆黑夜幕下,一见气势汹汹地来了很多人,陈五爷知道不妙,便赶紧溜进木工房,在取出一盏马灯的同时,也顺手抓了几把长钉放进了口袋里。

这时候,其他几个留守的陈铁庄人,也清楚了对方就是专门找茬儿来打架的。于是,推搡中,眼见就要大打出手。陈五爷见了,也首先冲对方大吼了一声:

“且慢动手,你们先看这里!”

陈五爷吼过,就见他也一手提着马路,一手紧握一把铁钉站在了一棵粗大槐树的五米开外。

这些人听陈五爷一声大吼,也不禁下意识停住,一齐将目光投向了陈五爷。再看此时的陈五爷,也就在他们看向自己的同时,手握铁钉的手也奋力朝那棵粗大槐树甩了出去。

待甩过,陈五爷又提了马灯,快步朝那颗粗大槐树走了过去。然后,高高举着马灯,让对方的人看一排溜深深镶进树干里去的钉子。

陈五爷:“你们仗着人多势众,要打也行。只是,你们打俺多少人,俺就会象刚才甩到这树上的铁钉一样,让它们也镶进你们的腿肚子里去!”

说着,又快速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长钉,在手掌里很响地掂了几掂。掂动中,他也很警觉地看对方人的表情。

要知道,当时的大家都是靠挣工分养活一家老小过日子,过得要多艰难有多艰难。来挖水库,当然也不是来出义务工,同样也是为挣工分。腿一旦受伤,自是不能劳动。不劳动,就没人给工分,一家老小的日子就会更难。

所以,一见陈五爷凶巴巴的样子,和深深镶进树干里的长钉,对方一下子就软了。本来想报复,也不敢了。最后,说了几句蛮横的话,便悻悻地回去了。

这之后,双方居然也再没有起过冲突。

……

这件事,小时候,陈长根便听父亲说起来。从陈五爷自己口中说出,这还是第一次。于是,听罢,也不禁惊问道:“莫不是五爷也想用这一招,吓退对方哩?”

此时,陈五爷已喝了一些酒,也显然喝到了尽兴处。见陈长根问,便又爽朗一笑道:“孙子曰,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陈长根便沉吟了一下,道:“若用五爷这招,果真吓服了他们,倒也是一件好事。只是……他们都是一些亡命之徒,怕是很难被吓住哩!”

陈五爷听了,又是狡黠一笑,道:“一招不行,咱还有二招。反正是,即要让这帮毛崽子服了,也不能让咱陈铁庄的后生们受到任何伤害!”

大家听了陈五爷的话,便更加佩服五爷。五爷五爷的,叫得便更亲了。

说话间,应战的时刻说到也就到了。待陈长根一行到达韩村北口那片坟地时,远远地,就望见用绷带吊着一条胳膊的亡命崔三早已等在那里了。待近了,又见他的左右黑压压都是人,约有几百号。

在他身后,又是一排溜儿足了三十几辆大解放,十几辆大解放上,也仍坐着不少人。再看他们手上,又是人人都拿了棍棒砍刀铁锨甚至大片刀之类,个个凶狠强悍。

陈长根见了,心中也不免虚了一大块。

而再看自己这边,仍是那十几辆吉普车,除多了陈五爷这些人,也仍是昨天晚上去王官营的那些人。

此时,对过的亡命崔三见了,便远远地问道:“就这么多人?”

陈长根也远远地答:“就这么多!”

亡命崔三:“这就怪不得我了。我可是事先告诉过你的,随便你带多少人来!”

陈长根点头,不语。

见陈长根点头,亡命崔三:“如果没别的交待,现在就开始吧。”

说过,又道:“不过,丑话还得再重复一遍,一旦失手打死了人,双方各自解决,不准惊动公安和政府!”

陈长根听了,却没有接他的话,而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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