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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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最终却是没带成,萧弗只道过两日再让她进循崇院。

老夫人不免想起,昨儿问起往后如何安置知知,萧弗也说的是过两日去官府知会一声。

都是过两日,这与萧弗一贯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实是相违的。

萧弗走后,老夫人心里就又犯起了嘀咕,纳妾姑且还可以当做是要筹备筹备,可她想让朝露去伺候知知,这怎么也要过两日呢?

便是名分没有定下来,人先进了循崇院也是无妨的,左右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她一阵不踏实:“昨儿我见他那么回护知知,还以为我这抱孙子的心愿是有望了,但如今看他态度又不像,莫非昨儿当真只是看不惯周谦亦?”

眼下只主仆两个,连嬷嬷也就把话敞开了讲:“您就是这些年被殿下吓着了,太过操心了。总归咱们再看看,若没那个心思,怎么也不至于对自个儿亲表弟真刀真枪发难的。”

她又道:“就是可惜,循崇院谁的嘴都不好撬,原想着朝露去了,我们多多少少也能知道个大概的情形。”

这倒是提醒了老夫人,萧弗那边她不好多催,朝露也没塞进去,但不还有个路子走得通?

老夫人一合计,有了主意:“过两日要是再没动静,你就送些什么灵芝甜叶菊的药材、茶叶去,循崇院那边备的东西少,也省的知知一趟趟往库房跑。”

秋气越来越浓,眼见的日高人懒起来。

当仆婢的总不能比主子还晚起,在弥秋院的时候,知知她们很少能睡过鸡鸣,朝露因要伺候老夫人梳头,睡的则要更少。

可到了循崇院,知知却是起的一天比一天晚。

自从那夜回来之后,知知总是整宿整宿的做噩梦,好容易昏昏睡去,醒时便能看到天光都透过窗子爬满了床榻。

心情也一日比一日晦重。

阿爹的病况好转了多少,有没有继续得到医治照顾,这些都是她依旧不可能不去想的问题。按照殿下的说法,交易未成,翻案更成了痴妄。

整个循崇院平静得就像一潭死水,她就是潭底的一粒石子,她不出门,也没谁理会她。

好像又回到前阵子当缩头乌龟的那几日,只是这次更糟糕一点,身上的淤伤已经好转,也没有阿绫再来给她换药。倒是屋子里的药油味还是很重。

天凉了,知知渐渐不爱开窗,也就散不出去。

好在,这样的情况没持续两日。

被子不知被谁一把掀开,知知一个哆嗦,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等看清是连嬷嬷之后,她急急穿鞋下地:“嬷嬷怎么来了?”

就算真成了殿下的妾室,那也只是个婢妾,撑破天是半个主子,更别说知知如今没名没分的,连嬷嬷怎么都是训诫得的:“不去殿下跟前伺候着,怎么这会子还在睡?”

“嬷嬷……”知知想解释,越急说的却越乱,到最后只憋成了一句,“殿下他不喜欢知知在跟前伺候。”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躲懒的借口,连嬷嬷气的心肝都在颤,在桌子上咚咚咚地拍了好几下:“瞧瞧,这是什么话!能跟着殿下,那可是多少人求不得的福分,平白让你糟蹋了!”

知知半个字也不敢吭声,她知道连嬷嬷说的没错。

连嬷嬷给自己倒了杯水,坐下压了压火:“哪种茶汤殿下喝着更能入口些?循崇院东西简少,若有什么用着不够的,改明儿我再给你送。”

知知这才看见,桌上放着几盒药材和茶料。

她要怎么告诉连嬷嬷,殿下至今连她经手的一口茶都没喝过?

连嬷嬷见知知这也说不上来,只觉得是自个儿与老夫人兴许都看走了眼,否则那日她送这小妮子来的时候,也不会殿下都没说什么就露了怯。

这性子到底是太过小家子气,成不了事。

“若是纯茶,殿下从前喜欢寿眉多一些,但秋饮青茶,何况如今气候又燥,还是药茶好一些。我看你之前理出来的那些方子里,有一味灵芝茶便不错,这便沏了,给殿下送去罢。”

听连嬷嬷这样一说,知知才恍然知晓殿下今日留在了府上。

她与殿下同在一院,却好似隔了道天堑,于他行踪竟不闻不知。

知知只能在连嬷嬷眼皮子底下,用前所未有的速度打了水梳洗更衣。

知知穿裙衫的时候,连嬷嬷眉头却又在皱:丫鬟的衣服到底还是粗糙寡淡了些,若不得殿下的青眼,被安置在这最远僻的屋子,也是有道理的。

知知平日配茶,其实大多数时候就在这屋子里调试,但要正经奉到主子面前的茶,工序器具都要讲究,因此二人便去了循崇院的茶水房。

循崇院的茶水房不似弥秋院那样热闹,门通常也是上锁的,连嬷嬷知道,这是因为殿下在府上的时间委实太少,不愿去讲究这些,省得他不在的日子里便枉费了去。

殿下虽吃惯了最名贵的茶饮,却也能喝的下平淡的粗茶与清水,那品性标格,当真都是再好不过的了。

连嬷嬷是看着殿下长大的,论起给殿下找身边人这件事,她其实也没比老夫人少操心多少。

自从老夫人把知知从内狱捞了回来,就注定了会有用的上知知的这一天,是以,她有时对知知都比对别人严厉些。

直至从茶水房里出来,知知的脚程也都是前所未有的快,活似身后有饿狼凶虎来追。

毕竟被连嬷嬷这般狠狠盯着,知知几乎没什么磨蹭就走到了书斋门口,可看到江天门神似的抱着剑守在那儿,还是犯了难。

现在,殿下还会让她进去吗?他们闹的那样僵。

她后来想过,那日那包蜜饯,也许本是为她准备的,最后却是被他丢了。

没成想,还没等知知停下脚,江天已挪开了身子,让出了那一扇镂花的大门。

知知竟连托故临阵脱逃的机会也没有。

连嬷嬷催促道:“得看着殿下喝的见了底儿,才能出来。”

知知脑中空白,颤着手叩开了门。

可一进去,她就想逃。

“怎么?”

萧弗好像有阅不完的公文书卷,却还是于百忙之中,冷声一问。

两个字,就够抽干知知的勇气了。

她却不得不继续往前。

房中太静了,知知每一动步,那清晰的跫音都在一五一十地诉说她的莲踪,使之无所遁形。

萧弗根本不必抬头,也能知道她走到了哪里。

知知于是更加轻手轻脚地将茶盏放在案头,整个过程都提着气,直到釉盏离了手,才堪堪松垮下肩,站远了些道:“是老夫人担心殿下这段日子劳苦,让连嬷嬷督促奴婢来了。”

这还是萧弗头一回听她自称奴婢。比起初入循崇,恭敬与惴恐,都有过之而不及。

其实萧弗的目光从未在知知身上停留,就好像她是一个毫不相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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