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 第一百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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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的战事还未结束，凌安若在黎州待不了多久，翌日，周珩就把西越人找他结盟的事同凌安若说了，想问问她是什么看法。

凌安若斟酌了片刻，说道:“倒也不是不可以一试，他们若真能帮我们里应外合，倒是给了我们一个攻打琼州的突破口，只是琼州毗邻虞州，这二地都有重兵把守，若我们攻下了琼州，势必会迎来西越人的疯狂反扑，他们或许举兵进攻阳州也说不定。怎么打不是问题，如何守才是问题。”

周珩思虑了片刻，问道:“如果我同时进攻虞琼二州呢？”

凌安若看了他一眼，“你还挺疯啊。同时攻打两个，也不怕把自己给套死。”

“嗯呐，你就说行不行吧。”周珩一手抵额看着她，嘴边勾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很让怀疑他是突然那么一想，还是真的有此打算。

凌安若认真思虑了一会儿，说道:“你要是真想这么做，也不是不行，只要你能有确切的把握拿下琼州，同时还能制服西越人的战舰，可你也清楚大安并不擅长海战，就连能与之匹敌的战舰都不够。”

周珩听完，没说话，只是指尖无意识地桌面上轻点着，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凌安若怕他有些丧气，出声安慰道:“算了，我们在这说这么多有什么用，南边战事的主帅是冯伯，虞琼二州怎么打，什么时候打，不都得他点头同意么？”

“那倒是。”周珩说道，“明日我就让人送信去阳州，问问冯将军是怎么想的。”

结果五天后，冯毅居然亲自来了，惊得周珩和凌安若慌忙跑出去迎客。

冯毅让他们不用忙，战事要紧，等谈完了事他就得立马赶回阳州去。

周珩知道留他不得，所以也没多劝，便让李叔赶紧去准备一桌家宴，好边吃边聊。

今日无风，空气似乎凝滞了一般，闷得让人透不过气，唯靠几个小丫鬟在冰盆旁不停地扇风，才飘来丝丝缕缕的清凉。

冯毅喝下一杯刚冰镇过的清酒，听完周珩与西越人的谈判，眉头不自觉蹙起，说实话，他并不是很相信这些西越人说的话。

他放下酒杯，双手撑在膝头，脸色凝重说道:“他们若能帮我们自然是好，但这些西越人可信吗？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万一他们临时反水，我们不就成了自投罗网？”

周珩自觉地拿过酒壶替冯毅斟酒，微点头道:“将军忧虑的是，本王也是担心他们假意投诚，才会让他们以相应的筹码来换，他们若能帮我们打下琼州，于我们而言有利无害，若是不能，我就把他们压在我手中的土地全都转卖给别国，顺道将他们所谋之事捅出去，大家谁也别想好过。他们都是聪明人，既然当时肯识时务的在我面前低声下气，也自然明白日后该如何从我这里获得更多的好处，此时与我们作对，只会自作孽不可活。”

冯毅思虑了一会儿，也确实想不到什么攻打琼州的好办法，只能蹙着眉道:“真要试试也不是不行，反正琼州迟早都是要收回来的，到时做好两手准备就是。只是琼州这个地方易打不易守啊，它不像全安两州，有万重高山作为屏障，西越人若要反攻，也是易如反掌。”

凌安若搁下筷子，说道:“是，琼州境内一马平川，又河道众多，实在是外敌难防，可能我们这边才打赢，那边西越人就从虞州反扑回来了。不过王爷倒是想出了个主意，就是不知道可不可行，冯伯要不要听听看？”

冯毅:“说。”

周珩看向冯毅:“我想同时攻打虞琼二州，打西越人一个措手不及。”

“王爷还真挺敢想。”冯毅也搁下了筷子，直视着周珩问道，“场子铺这么大，王爷就不怕顾此失彼，两手皆空？欲速则不达，急于求成反而坏事，这个道理王爷不会不明白，这战已经打了这么久，为何不再多等上两年，逐一攻之？稳妥些总不会坏事。”

周珩沉声说道:“因为多打一年战，大安就要多还债五年，这么长此久往地拖下去，大安日后就是打跑了西越人也会毁于内乱，自崩离析。不然安若又怎么会以身涉险，去炸北狄的军械库，与北狄王对枪？凌安禹又怎么会同意安若不请示主将，就擅自调兵行动？冯伯，我们能拖得，可大安的百姓拖不得啊。”

凌安若也附和道:“是啊，冯伯，若非如此，我们又怎么会急于求成，实在是被逼无奈啊。”

周珩顾虑深远，这是冯毅没想到的，但他不是凌安禹那个小子，这种话不会轻易让他上头，周珩必须拿出切实有效的办法来说服他。

“可你清楚大安不擅海战，那些被损毁的战舰最快也要等到明年才能补齐，还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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