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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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学仪式的礼堂很大,里面放了不少凳子。

由梨跟着同班同学的步伐,找到了班级所在位置。又从口袋里拿出一袋酒精湿巾纸,仔仔细细把座位擦了一遍,确认所有角落都被消毒后,这才用餐巾纸把凳子擦干,坐下来。

早见由梨的举动自然引起了井山沙织的注意。

井山沙织探出头,忍不住好奇问,“从刚才就想问了,由梨是有洁癖么?”

一般来说,大家都会擦一擦室外的凳子。但入学仪式上的凳子,是学校的学生擦干净搬到礼堂来的。所以没有多少人会再擦一遍。

一次是巧合,两次就不是了。

在教室的时候,由梨也是先用酒精湿巾纸把桌子里里外外都擦干净后,才坐下来。井山沙织甚至在她书包里看见了不少酒精喷雾。

早见由梨歪头不确定道,“应该说是习惯?”

毕竟身边有个相当洁癖的人,形成这样的习惯也无可厚非。

等待凳子晾干的片刻,早见由梨解释道,“一起玩的好朋友是个超级洁癖,为了照顾他不知不觉养成的习惯。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每次出门都会随身携带消毒片了。”

“诶,相当健康的习惯呢。”井山沙织百无聊赖坐在凳子上,“虽然大家都知道凳子上的细菌很多,但大多数人都懒得去擦。”

“因为有点麻烦啦。”

早见由梨笑了下。

恰好入学仪式开始,两人也就没继续说话。

校领导简单介绍了下学校,并且对校内的运动社团,尤其是排球社做了大篇幅的叙说。

早见由梨百无聊赖坐在凳子上,看着时钟上的秒针转了一圈又一圈。

新生代表是个相当帅气的女生,由梨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入学仪式的气氛在台下一位同学询问排球部是否都是单身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恰好排球部长,兼主力的饭纲学长在场,笑着站起来,说道,“大家基本都是单身哦,欢迎攻略,但部活时间绝对禁止。”

话落,饭纲学长用手比了个大大的‘X’。

惹得台下一群人狂笑。

“学长好帅,我的少女心已经开始乱动了!”井山沙织双手捧着红润的脸颊,忍不住兴奋道,“好想知道学长的联系方式。”

早见由梨将周围兴奋的少女们收入眼底,然后坚决拥护自己的好友,“学长是排球部的部长,沙织如果想要追求的话,支持你。”

对于井闼山排球部的事情,由梨了解的不多。佐久早圣臣在家的时候,也不会特意提起排球部的事情,只有极少数的时候提起过一两次。

“诶!排球部部长,这么厉害么?”

井山沙织猜想学长会是正选一类的,没想到竟然还是部长。

“好,我会试一试的!”

短暂的沸腾后,现场立马被老师制止下来。而饭纲学长也被老师拉到一旁批评教育。

入学仪式结束后,老师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刚好到了放学的时间,由梨背上书包准备回家。

早上是爸爸和妈妈送的,但爸爸的工作繁忙,所以由梨上学和放学一般都是自己走路。

到家时,天还没黑透。

“我回来了。”

“欢迎回家。”

早见由梨放鞋子时,看见了熟悉的运动鞋,心里一跳,匆匆忙忙把鞋放好,又用鞋柜上的消毒酒精把全身上下都喷了一遍,赶紧跑到客厅。

果然,坐在沙发上的是熟悉的黑色卷毛。

那人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转过头,“消毒了么?”

“消毒啦。”早见由梨伸出手,示意佐久早检查,顺便抬脚走到沙发边坐下,“小臣今天没有训练么?”

井闼山被称为强豪,年年在全国大赛取得优秀成绩的背后,是部员每日的努力练习。

想起早上饭纲学长的微笑,早见由梨不由感叹。

微笑的背后都是汗水么。

佐久早圣臣在怒所中学的时候,每天训练时间已经很晚了,但进入井闼山后,训练时间更是骤增。

“今日新生入学,排球部放假,明天正常训练。”

佐久早圣臣看着少女坐在沙发另一端,把自己缩成有一团,正在按着遥控器的手顿了下,然后面无表情的看向电视。

电视机上大概是在重播曾经的赛事,这场就算是不打排球的早见由梨,都看过好几次了。

球场上的是佐久早圣臣的偶像——罗梅罗。

两人谁也没出声,只有电视机里排球落地的声音,还有身后早见妈妈炒菜时,锅里发出的滋滋声。

电视里,比赛接近尾声。

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谁也没把心思放在电视上。

“由梨,考虑好了么?”

佐久早圣臣看着排球落地,突然开口。

电视机里传出一声清脆的哨音,胜方与败这在这一刻分明。

小臣的催促,让她像是成为了失败者一样。

早见由梨想,她明明还想再拖两天的。

伴随着败者哭泣声,早见由梨这样说道。

“还没有。”

“嗯。”

佐久早圣臣语调平淡应了一声,除此以外,再也没有别的话了。

这让早见由梨有些心慌。

可另一外当事人,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非常镇定的坐在沙发上。

头顶的日光灯在灯罩下显得格外柔和,打在佐久早的脸上。

对于这位幼驯染的脸,早见由梨印象最深的,就是额头上的两颗黑痣。

是位相当帅的池面。

早见由梨曾经在圣臣睡着的时候,试过黑色卷毛的手感。

和想象中的一样,非常好摸。

虽然下一秒就被圣臣皱眉制止。

早见由梨感叹,“小臣,意外的消极呢。”

佐久早圣臣皱眉,眉上的两颗痣也随着移动。看了眼旁边正襟危坐的少女,否认道,“我只是很谨慎,另外相较于你,我认为我不算是消极。”

与其说是消极,不若说是谨慎到了极致,不想让任何一个错误影响到自己。

早见由梨鼓起腮帮子,嘟囔道,“我才不是消极呢。”

“不停逃避,试图避开即将发生的事。”

佐久早圣臣又一次开口,低沉的嗓音回荡在早见由梨的耳边,让她莫名耳朵有些发痒。

早见由梨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炒菜的妈妈,意味不明“啊”了一声。

是从入学前吧。

早见由梨回想起来,春日的樱花落在小院里,在由梨看来,明明是和平常一模一样的日子,但是那天早上,却听到了小臣的告白。

**

第一次见到小臣,是由梨五岁的时候。佐久早圣臣因为父母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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