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番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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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木云木夕

展眼到了十二月二十六日。

姜锦年特意放了大亨官员这一日的假。

之后再上朝三日,接下来就是除夕,正月,有大半个月不用再临朝。

虽说不用上早朝,但内阁的几位高官也早早地就到了定国府。

安荣堂。

“令郎回来了吗?听说是今日回京?”

顾瞻一脸讪笑,“应该在路上了罢。臭小子几日前来信,说约摸今日到京。他若是没回来,连累诸位同僚白等,我一定好好教训他一顿。”

户部尚书忙凑趣道:“诶,顾公万万不可如此。令郎在北疆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打得瓦剌人跪地求饶,是大亨的英雄,便是迟了,那肯定也是情有可原,万万不可为了此等小事坏了父子情分呐。”

“正是。”

“陛下为了褒奖令郎,才放了我等这一日的假。我们在尊府上吃喝玩乐,闲散一日,可是求之不得的美事儿,哪里能反过来苛责令郎?”

“极是。”

顾瞻脸上挂着谦和的微笑,招呼众人喝茶。

户部尚书背着手,溜溜达达,找到四爷顾眺,绕着弯儿提起两家作废的亲事。

“说来惭愧,那日尊夫人打发人到寒舍,内人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后宅妇人,见是锦衣卫上门,竟吓得六神无主,不敢出头,这才、将两家的亲事耽搁至今。幸而、如今一年之约还作数,四爷海涵,不知是否还愿再给犬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顾眺心里暗爽,在心里呸了声。

想当初他们家料定顾家再无翻身之日,又怕落人口实,遂以“一年之约”打发了他们,如今见他们顾家又重新抖起来了,就又上赶着巴结了。

“赵尚书说哪里话?此事还得看陛下的意思。陛下最是护短,她这几个姊妹的终身大事,恐怕都要她看过点头才行。”顾眺暗搓搓搬出侄女来堵户部尚书的嘴。

“那是那是。那赵某就静候四爷佳音了。”赵尚书把姿态放得低低的。

兵部刘尚书见状,撇撇嘴,捋了捋须,也动了要与顾家结亲的心思。

刘尚书拉着顾瞻到一旁道:“顾公,听说令郎尚未婚配?”

顾瞻眸光一亮,登时便明白了刘尚书的意图,如实道:“是。刘尚书要给犬子做媒?”

“实不相瞒,顾公,小女刘三娘正待字闺中,小女容貌秀丽,虽比不得令郎芝兰玉树,不过这孩子秀外慧中,十分孝顺,她母亲也常带她在身边,教她一些打理中馈的事务,听她母亲说,是个能干的孩子。”

顾瞻微笑颔首,“刘兄也知道,如今敝府上没个当家理事的主母,犬子的亲事,恐怕还得看老太太的意思。”

“是是是。那我回头让内人去和老太太说。”

顾瞻不置可否。

姜锦年下了马车,径直往念慈堂去,向顾母请安。

顾母一脸慈和地笑道:“若儿,这是采春斋新出的糕点,你尝尝。”

“嗯。好吃。”姜锦年吃得面颊鼓鼓的,看得众女眷皆是一乐。

文氏柔声道:“若儿,今儿是戬哥儿的好日子,你要不要换回女装?”

姜锦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大红蟒袍,抿了抿唇,白皙的脸颊凹出动人的酒窝。

“不用,阿娘。他见了我这身蟒袍,说不定还会觉得很亲切呢。”

文氏不是很明白,但也没有再劝。女儿高兴就好了。

徐霜婳弯唇一笑,“若儿,你这般说,想必其中有个缘故,不如说给我们听听?”

姜锦年眨了眨卷翘羽睫,撒娇道:“二伯母,哪有什么缘故?我不过就是懒得更衣罢了。”

“你们还真别说,若儿穿这身蟒袍,还怪俊的呢。”尤氏在一旁凑趣道。

顾母笑呵呵道:“若儿,托你的福,你的这四个姊姊们,每日来提亲的都快踏破咱家的门槛了。当初奉宁侯府背信弃义,烧了三丫头的婚书,如今见咱们家有你撑腰,又腆着脸来求亲了。”

尤氏等人也笑得一脸开怀。

“当初给她们姊妹四个选的夫婿,门第、品貌自是一等一的好,只是咱家落难之时,这四家都袖手旁观,背信弃义,如今再找上门来,若儿,依你的意思,可还要给他们机会?”

姜锦年蹙眉想了想,“此事还是由祖母拿主意,我、说不好。趋利避害,是人的天性,自古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女子嫁人,比投胎还要紧些,嫁错了人,痛苦一辈子。不过,咱家的姑娘,若是嫁得不好,自不必受那窝囊气,可以和离,我给她们每人赐一封和离书,只要她们在夫家过得不好,就可以自行决定和离。”

顾母笑着点头:“这个好!还是若儿想得长远。”

尤氏也笑得花朵一般:“你们几个,还不快谢谢若儿?”

“多谢若妹妹。”三娘等人皆羞红了脸笑道。

姜锦年笑着摆摆手,“举手之劳,姊姊们过得开心最要紧。”

六娘大着胆子笑道:“若妹妹日后要嫁什么样的郎君呢?感觉天底下没人配得上你。”

文氏也巴巴地看着女儿。

“我还小呢。不急。”姜锦年打哈哈道。

文氏也附和道:“是呢,若儿才满了13,虚岁14,是很不必着急的。”

说话间,菖蒲跑了进来,喜道:“老太太,若姑娘,二郎家来了。”

众人皆是眼睛一亮,往安荣堂走去。

姜锦年心脏蓦地突突跳起来,她挽着文氏的胳膊,往堂屋看去。

只见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矗立在堂屋中央。

屋内的宾客都在纷纷向他道贺。

听见动静,顾戬之回身,看向她们。

墨黑的眸光却落在姜锦年的身上。

姜锦年抿了抿唇,唇角弯起来。

顾母早喜得迎了上去,握住孙子的手,左右打量了一遍:“戬哥儿,你终于回来了,回来了就好。”

顾戬之这才收回视线,向顾母郑重行了一礼:“祖母懿安。”

顾母忙笑道:“好好好,祖母好着呢。”

顾戬之又同其他人一一见礼,轮到姜锦年,二人杵在那儿,半晌没动。

其他人都好奇地打量着二人。

按说,顾戬之是臣,见了皇帝,自然该他先见礼喊人;不过这是家宴,皇帝陛下又是穿着不成体统的“私服”出现,想必是作为顾家人一起观礼,那她是妹妹,又该她先喊人。

“妹妹,怎的不喊人呢?”顾戬之先开口道。

姜锦年有些不情不愿地唤了一声:“哥哥回来了。”

此事总算轻轻揭过,加冠礼的仪式在顾家的祠堂举行。

姜锦年坐在前排,如玉小脸绷得紧紧的,眸底却满溢欢喜,饶有兴致地看完整个加冠的仪式。

顾瞻最后宣布,“戬哥儿,今日起,你便成年了,可以成家立业了。为父和内阁几位同僚为你拟了好几个字,最终为你择定‘吉生’二字,唯愿你一生吉祥顺遂,如初生之羽,永不堕青云之志。”

于是,吉生便成了顾戬之的字。

仪式结束后,还有酒席,众人皆笑呵呵移步花厅。

姜锦年悄摸摸从空间拿出自己给顾戬之准备的生辰礼物,喊住他,“顾吉生,等等。”

文氏知道女儿有话要对戬哥儿讲,便同顾明先走了。

顾戬之闻言,看了过来,缓步走近,墨黑眸光涌动,勾唇浅笑道:“当真是没礼貌!哥哥的字,岂是妹妹能叫的?”

姜锦年瞪他一眼,从背后递出自己准备的礼物,“给你。”说着,伸出白皙纤长的左手,“我的呢?”

顾戬之接过礼盒,“能打开看么?”

“嗯。”

顾戬之打开盒子一看,只见是一根羊脂玉云纹簪子,唇角翘了翘。

“多谢妹妹了。你的礼物,我让人送到宫里去了,你回去就能看到了。”

姜锦年讪讪收回手,轻哼了声。

顾戬之却把簪子递给她,修长的食指指了指自己头上刚戴上的白玉冠,低下头,示意姜锦年帮他拆了,重新簪上她送的白玉簪子。

姜锦年看一眼还在一旁瞧热闹的四郎和八娘,嗔怪地瞪了顾戬之一眼,娇嗔道:“顾吉生,你这样,待会儿被其他大臣看见,会说闲话的。”

“不怕。他们要说,也是背地里说。绝不敢当着妹妹的面说。”

姜锦年噘着嘴,唇角不自觉弯起来,一边动手帮那人拆发冠,一边撇清道:“此事与我不相干。你可莫要拉我下水。厉哥儿,媖姐儿,不许告诉其他人,说这人的冠是我拆下来的啊?”

四郎和八娘俱点头如捣蒜:“不说。”

用完饭,顾戬之亲自送姜锦年回宫。

回去的马车上,琼鸦和雪鸥很有眼力见儿地没上马车,两人走路。

姜锦年问顾戬之一些关于战场上的事儿,顾戬之耐心答了。

突然之间,马车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姜锦年下意识捏着自己的手指玩儿,抱怨道:“顾吉生,当皇帝好辛苦啊,每天总有批不完的折子,你来帮我好不好?”

顾戬之漆目笼着少女白皙如玉的芙蓉面,山眉微挑,“名不正则言不顺,我一个臣子,岂能日日夜夜陪在妹妹身边,替妹妹看折子呢?”

少女眼睫微颤,小声道:“依你说,该如何?”

“该妹妹说才是。妹妹是皇帝,不论妹妹想要哥哥做什么,哥哥都不会拒绝。”顾戬之顶着一张俊脸,蛊惑道。

姜锦年见他一副不动如山的模样,心里气恼,莫非他是嫌弃自己太小了,所以才这般冷淡?

先前也不知是哪个色胚一醒来就调戏她,说想抱她、亲她来着?

害得她成日里胡思乱想,他倒好,如今回来了,竟没事人一般,端的是一副柳下惠的君子之态!

于是她哼唧道:“既如此,那便辛苦朕的好兄长,明日起,下朝后来乾清宫替朕看折子了。”

顾戬之淡嗯了声,“好。”

顾戬之送姜锦年回宫,又去太后的养心殿请了安,这才回去。

姜锦年一回去,便问高诚道:“今日可有收到一份礼物?”

高诚:“顾将军遣人送了一个礼盒过来。”

姜锦年打开一看,见是一根分外耀眼夺目的凤凰花金步摇,不觉鹿眸一亮。

琼鸦笑嘻嘻道:“陛下,您要不要试试?”

姜锦年点头。

琼鸦动作麻溜地帮她摘掉了冠,雪鸥则小心翼翼地帮她插好簪子。

看着铜镜中明艳动人的女子,姜锦年眉眼弯了弯。

翌日上早朝,姜锦年当众封赏了顾戬之,封他为镇北大将军,正一品,赏黄金万两。其他跟随他忠勇作战的三十六猛士也各有封赏。

户部尚书暗暗咂舌,心说陛下您可真敢赏啊,这一下子赏赐出去十几万两银子,让本就空虚的国库雪上加霜啊。

谁知下一瞬,这位面嫩心不嫩的年轻女帝说:“裳银从朕的内库里出,不必动用国库的银子。赵尚书只需把顾将军等人的职田划拨好就行了。”

赵尚书又惊又喜,连忙称是。

散朝时,赵尚书和兵部刘尚书一道儿走着,二人均对陛下的慷慨大方表示赞赏不已。

刘尚书道:“陛下心系天下百姓,真是个难得一见的好皇帝啊!”

赵尚书赞同地颔首:“陛下的内库本就没多少银子,这回怕是要掏空了。待明年国库充盈了,我再想法子给陛下挪点银子用用。一国之君,怎能没点私房钱呢?打赏宫人,或是赏赐皇亲国戚,人情往来,花销甚靡,可不能叫陛下似我这般抠抠搜搜的。”

“赵兄所言甚是。”刘尚书朝赵尚书比了个大拇指。

他们哪里晓得,除却打仗填进去的军需,年轻的女皇陛下还有八百多万两银子呢,根本不缺钱花。

乾清宫内。

镇北大将军替女皇陛下批阅折子,女皇陛下也坐在一旁看折子,二人互不打扰。

雪奴许是许久不见顾戬之,一直在他旁边打转,被顾戬之随手抓去,抱在膝上。

姜锦年看到一半,侧眸看着顾戬之,只见那人山眉海目,一身绯色圆领官袍,更是衬得他君子如玉,雅人深致。

“陛下偷看臣作甚?折子不批了?”顾戬之扭头看向着一身朱红绣龙纹衮服的少女,眸光在她头上的凤凰花红宝石金步摇上多停留了一会儿,唇角不自觉微微上翘。

他的嗓音低沉中透着一点混不吝的调侃意味。

姜锦年俏脸绯红,嘴硬道:“顾吉生,你莫要胡说!朕何时偷看你了?朕分明、看的是雪奴。”边说,边伸手去撸雪奴的小脑袋瓜。

雪奴舒服得眯了眯虎眼。

顾戬之剑眉微挑,也并不纠结,继续批阅折子。

到了用午膳的时辰,高诚进来通禀:“陛下,该用午膳了。”

姜锦年颔首,伸着懒腰起身,“顾吉生,朕特意吩咐御膳房,给你做了清蒸鲥鱼。”

顾戬之淡嗯了声,放下雪奴,也随之起身,理了理宽袖,叉手道:“多谢陛下赏赐。”

姜锦年在心里啊啊叫唤了两声,这人怎么回事?怎么变得一板一眼了,一点儿也不好玩儿!

面上她却绷着一张如玉小脸,尽力维持着帝王的威严,朝餐桌走去。

不过用餐的时候,姜锦年总算绷不住了。起那么大早,又批了这么久的折子,她早就饿了,此时桌上有她喜欢吃的炒大虾、田鸡腿、烧鹿肉、酢腐,她吃得双颊鼓鼓的,活像一只贪吃的扫尾子。

看得一旁的高诚不时露出欣慰的神情。

顾戬之熟练地挑了小半碗鲥鱼肉,送到扫尾子女皇陛下面前,语带宠溺道:“陛下日理万机,宵衣旰食,着实是辛苦了,多吃点鱼肉,补补脑子。”

姜锦年这才从美食中抬起头来,咽下好吃的田鸡腿,瞥一眼堆成小山的鱼肉,黛眉蹙起,哼唧道:“可我已经吃饱了呀。”

对上那人期待的眼神,忽然底气又没那么足了,咕哝道:“好罢。朕勉为其难,再多吃点。不过,吃完,顾吉生,你要陪朕去御花园转转。”

顾戬之眸底掠过一抹笑意,淡嗯了声。

饭后,姜锦年和顾戬之带着雪奴在御花园散步消食。

外头不像室内烧着地龙,寒风呼啸,雪奴穿上了红色的小衣裳,显得格外可爱。

注意到少女陛下搓了搓胳膊,顾戬之便从琼鸦手上接过披风,抖开,在姜锦年身上披上。

身上骤然一暖,姜锦年抬头看向顾戬之。

见那人正低头神色认真地给她系带子,她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柏香,心里也似有一股暖流流过。

“你不冷吗?”穿好后,姜锦年柔声道。

顾戬之身量颀长,猿臂蜂腰,宽肩长腿,一袭绯色官袍,立在寒冷的园中,颇有种遗世独立、岳峙渊渟的风骨。

“不冷。”

姜锦年抿了抿樱唇,没再吭声。

下午,顾戬之接着帮姜锦年批阅折子,姜锦年又留他用了暮食才放他回府去。

如此一连三日,明日便是除夕,大亨的官员全都放假了,镇北大将军顾戬之自然也不用来点卯了。

这日,姜锦年带着雪奴去太后宫里陪她说了半天的话,一起用了年夜饭,然后去端门城楼上看万家灯火。

“分明昨日才见过的,为何还是会那么想见他?”回到寝殿后,姜锦年抱着雪奴自言自语道。

“雪奴你说,我这是怎么了?”

雪奴和主子愉快地玩耍起来,逗得姜锦年不时弯唇嬉笑。

正月初一,姜锦年祭祀宗庙。

正月初二,她在宫里闲得无聊,练字静心。

正月初三,她换上高诚送她的那套蟒袍,带着琼鸦和雪鸥溜回了定国府。

她先去念慈堂给顾母拜年,顾母给她备了好大一个红封,还有给她准备的两套鞋袜。

知道若姑娘来府上,二房、三房、四房的人很快便聚了过来。

彼此见礼,问候新年,交换礼物。

尤氏得意洋洋道:“若儿,托您的福,奉宁侯府、赵尚书家都打发人来送年礼,说要继续两家的亲事呢,依我的主意,当初他们翻脸不认人,如今且吊一吊他们,等觅着合适的人家了,再推了他们,那才叫打脸呢!若儿,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姜锦年笑道:“此事是三姐姐、四姐姐的终身大事,还需问过她们本人的意愿如何。四叔、四婶娘帮着把关婆家,免得嫁过去才发现糟心!”

四爷顾眺忙点头,“若儿说得很是。”

顾母笑道:“若儿,兵部刘尚书家也打发人来探口风,意思是要把刘尚书的嫡女刘三娘嫁给你吉生哥哥,你觉得如何?”

文氏向女儿投去紧张的一瞥。

姜锦年心里一紧,脸上的笑意一滞,“祖母,吉生哥哥怎么说?他没跟我说呀?”

“戬哥儿说,他有意中人了,让我们不要操心。等时候到了,他自会让我们帮着操持的。”顾母笑道,一脸的无可奈何。

姜锦年心里再次一紧,笑问:“那吉生哥哥说了,他的意中人是哪家的姑娘了吗?他都没告诉我。”

顾母笑:“问他,他也不肯说。只说时候到了,自然会告诉我们知道,这孩子,脾气古怪得很。”

姜锦年又和姊妹们笑闹了一阵,便寻个间隙,溜到了知柏院。

顾戬之正穿着单衣在院子里的那株柏树下打拳。

良图和良和见了她,都殷勤地见礼打招呼,拜年。

姜锦年很是大方地每人赏了一个不小的红封,喜得良图二人合不拢嘴。

姜锦年背着手,溜溜达达走到顾戬之面前,等他打完拳,才一脸傲娇道:“顾吉生,新年吉祥,红封拿来。”

说着朝他伸出了手。

顾戬之接过良图递来的巾子,擦了擦鬓角的汗,低笑道:“姬麟若,谁教你的礼仪?见了哥哥怎么如此无礼?还想要红封呢。”

说着把巾子放到了她手上。

气得姜锦年瞪了他一眼,把巾子随手扔给了良图。

良图看得嘴角弯起来,忙打圆场道:“若姑娘,大郎早就给姑娘备好新年礼物了,放在书房呢。”

除夕那日,定国公顾瞻就顾戬之的称呼问题做了一个正式的说明,大房只得顾戬之一个嫡子,行一。

至于三郎,他不再是顾家人。

如此一来,四郎顾厉之也跟着升了排行次序,变成了府上的二郎。

不过,基于大家多年来的习惯,刚改口的时候还多少有些不习惯,长辈仍以戬哥儿、厉哥儿称呼他们,下人们则以大郎、二郎呼之。

至于姜锦年,府里的下人们都称呼她若姑娘。

但八娘却并没有升为七娘,因为没人敢、也没人想以这样的方式去惹恼薰风院的明三爷和三奶奶。

是以,没人再唤姜锦年七姑娘,定国府却永远留了一个看不见的位置给她。

来到书房,姜锦年打开礼盒一看,见是一对赤金嵌红宝石凤凰花耳坠,不觉鹿眸大亮。

“顾吉生,你总送我凤凰花的首饰,是有什么深意么?”她一边说着,一边戴耳坠子。

顾戬之走近,拿过她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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