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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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睛睁开了,望着眼前一团茫茫的稠夜。

郁小楼摸完他额头就收回了手,似乎又静静坐了会儿,随即一阵窸窸窣窣,就安安静静地躺了下来。

没有打他,当然也没有偷亲偷抱。他只是单纯地给他摸了下额温,再没有做别的事。

没有做别的任何事。

如果是别人这当然没问题,但他是小少爷,是郁小楼。

怎么可能……就只给他量一下.体温呢。

秦风眼神在夜色里悄无声息地发暗发沉,突然不想去细思这动作背后的情绪。

窗外风雨如晦,卧室里门窗紧闭,夜色昏沉,反被衬出一种安宁静谧的氛围。

郁小楼闭着眼睛,脑子里昏昏沉沉,心还在胸腔里突突地跳,耳边只能听见血液在血管里咆哮鼓噪的声音。

系统好像说了句什么,郁小楼含糊地应了一声,其实混乱中什么也没听清。

噩梦是个老朋友了,总是在大风大雨的夜晚悄然而至,他惊醒后什么也记不得,却始终无法摆脱如影随形的梦魇。

习惯了。

郁小楼翻了个身,背朝着窗户,整个人像某种受惊的小动物一样紧紧蜷缩起来,拉起被子拥在下巴底下,疲倦地合上了眼睫。

身后熟睡的人却突然翻了个身,秦风转向他,把一条胳膊搭在了他的腰上,呼吸沉缓悠长,结实的胸膛在单薄睡衣下规律地起伏。

郁小楼倏地扭头看他,眉头皱起,又叫了一声:“秦风……?”

男人闭着眼,温热呼吸喷洒在他的额角,睡着了一张脸看起来依然冷峻深刻,形状削薄的嘴唇轻轻抿着,俊美的五官近距离看简直称得上一句动人心魄。

秦风身上的体温比他高,在风雨如晦的深夜几乎叫人觉得炽热,带着纯雄性的浑厚又可靠的气息,此时的姿势几乎把他从背后全然笼罩在怀里,像极了一个亲密的拥抱。

郁小楼被他的温度包裹了,从噩梦中残存的那缕如附骨之疽般紧紧缠绕在脊骨上的寒意悄无声息地化开,在男人温暖的怀抱中再没有了立锥之地。

郁小楼倏地打了个哆嗦。

一瞬间仿佛连最后的紧缩感都从身上消解,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舒展,郁小楼盯着男人沉睡中的眉眼看了一会儿,缓缓收回了已经捏住秦风手腕的手。

他没有推开他,但也没有朝男人的怀里更深地依靠。郁小楼徐徐吐出一口气,重新闭上了眼睛。

这一次,噩梦没有再降临。

·

早晨时雨声还没停,刷啦啦打在肥沃翠绿的梧桐树叶上,在玻璃窗上溅起一蓬碎钻似的水珠。

秦风坐起身,散漫无焦点地盯着被褥看了一会儿,闻声抬头。

郁小楼系着衬衫扣子从衣帽间推门而出,脸色有些不甚明显的苍白,和他四目相对,郁小楼长眉一挑,神色依然是习惯的似笑非笑:“我的床是不是很舒服?”

秦风看着他,半晌,他开口:“昨晚的雨……很大。”

声音微哑,带着晨起未褪的倦意。

郁小楼随口唔了一声,低头拨了拨自己的刘海儿。他似乎完全不记得昨晚的雷声和噩梦,也没有像秦风以为的那样用一贯轻佻的口吻嘲讽他沉睡中的拥抱。

他经过床尾走到飘窗边,抬手推开了玻璃窗。清凉的风裹着雨丝瞬间扑到人脸上,窗边的纱帘呼地一下被风扬起来。潮湿清凉的气息如一柄利剑倏地贯穿室内平缓温暖的空气,秦风眼底微微一凝。

郁小楼探头出去看了看窗外那棵梧桐树,不易察觉地皱眉,说:“长得这么疯,等天晴了你记得叫人来修。”

秦风手抓着被沿,低低嗯了一声。

到此为止,他们之间的谈话都是从未有过的平缓和谐,细细品味,甚至有几分寻常爱人间温馨的错觉。

直到郁小楼从窗边回头,看他还坐在床上,就笑了一声,吊儿郎当的,有几分揶揄和轻佻:“怎么,还舍不得起?”

“……”秦风不说话,垂眸避开他的视线,掀开被角下了床。

郁小楼的目光从他脸上滑下去,在他松散衣襟间露出来的胸膛上打了个转,大大方方,不遮不掩,轻佻至极,就差吹个流氓哨。

秦风脸色微沉,抬手拽拢了睡袍。

郁小楼颇为遗憾地收回了视线,侧眸在挂钟上一瞥,就起身:“赶紧收拾了下来吃饭。”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秦风立在原地,半晌抬起胳膊在鼻尖轻轻一嗅。

昨夜沾染上的花果香气还没有散,反倒历久弥新一样,随着记忆中那柔软温暖的触感,混合着风声雨声,被一团深晦的夜色裹挟着,缓缓沉入了记忆深处。

他和郁小楼都再没有提起这一夜。

·

南方夏天的雨不来便罢,一来又下个没完,到吃完晚饭,又开始哗啦啦地下,天际黑云垂坠,间或闪过几道煞白雪亮的电光,云层里闷雷滚滚,浓重水汽弥漫成雾,天地间一片昏沉压抑。

郁小楼坐在书房里心无旁骛地画画……心无旁骛地在画板上乱抹,上好的颜料被他毫不心疼地糟蹋,在颜料盘里乱七八糟地裹成一团。

系统说:“盛江明要是知道你把他花了七位数拍下来的颜料这么糟蹋,不知道该有多心疼。”

“他心不心疼关我毛事?”郁小楼漫不经心搅弄着画笔,说,“他也就买个心安而已。”

说起来盛家里头也是一团烂账,盛江明是嫡亲的长子,盛江月却是后妈生的。盛江明虽是儿子,奈何没妈也没外家,斗不过颇有些手段的后妈,所以看上了阮家小少爷这个身份贵重却爱男色的跳板,于是自己来出卖色相不算,还叫人鼓动他那个胸大无脑却瞧上了俊美冷漠的赘婿的便宜妹妹去撬墙角。

奈何盛江月看着精明,实则却是个蠢货,几次勾搭秦风没有回应,竟然想出了下药这损招想要生米煮成熟饭。

结果没得手就算了,还叫郁小楼当场撞见,里子面子丢得稀碎,甚至拖累了盛江明。

郁小楼满心里只有他的任务,懒得理会这些人的阴谋算计,反正撞到阮家头上来自有阮睢去料理。盛江明借为妹妹赔罪之名给他送来名贵颜料,他也没想要,阮睢却觉得他会喜欢,就留下来了。

留下来就留下来了,反正这些事阮睢自有成算,也用不着他说什么。

郁小楼叼着一根没点的细烟,白色睡袍被溅上了颜料。他拿着画笔在画板上笔走龙蛇,看着乱七八糟,系统盯了半天,终于在那坨颜料渐渐重叠成型时忍不住出声:“宿主,你这画的是……”

“才看出来?”郁小楼嗤笑,“你这艺术眼光真的不能恭维。”

“……”系统忍气吞声,眼睁睁看着他一笔一笔渐渐涂抹出男人冷漠俊美的侧脸。

怎么办呢,它感觉它的宿主好像越来越不直了。

和任务对象发生不正当关系,是主神严令禁止的事情,它也一向让那些老实敦厚的宿主们遵守得很好。

但问题就在于郁小楼一点儿也不老实。

他不同于它之前负责过的任何一位宿主,郁小楼不老实、不听话、不守规矩、不因为被迫去让别人痛苦而有任何哪怕一丢丢的纠结不忍。

他过于随心所欲,像一条滑不留手的鱼,谁也别妄想让这条鱼乖乖躺在自己的手掌心。

可他又把任务完成得很好,它从未见过有哪一位抽到仇恨值的倒霉宿主能让进度条涨得这样飞快。一个真正的好人,怎么能这样毫无负担地背负着另一个人蚀骨的仇恨,还能随心所欲地玩弄主角呢。

系统高速旋转的数据流困惑地纠结成一团。

郁小楼画着画,突然想起来什么,随口问它:“对了,昨晚上我半夜醒了一回,那会儿你说了什么来着?”

系统顿了顿,说:“……我没说什么。”

郁小楼挑挑眉:“真的?”

“真的。”系统有点紧张,有点心虚。它当然说了谎,但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就有种直觉,让它不要把昨晚秦风翻身抱住郁小楼时其实很清醒这件事告诉郁小楼。

主角对宿主当然只会有仇恨,不可以也没必要……再多些别的东西了。

系统坚定地点头,告诉自己没有错。

郁小楼笔尖微顿,随即哼笑了一声,浑不在意:“行吧。”

系统悄无声息,没有再搭腔。

郁小楼也没再开口。咬在唇间的细烟来回晃,他行动随意地涂抹着色彩,时不时抬眸瞄一眼旁边。

在画板后方不远处,绝佳的黑酸枝木大桌宽敞光亮,桌面幽黑而古朴大气,秦风坐在书桌后,正低头凝神看一个文件。

似乎察觉到什么,男人忽然抬眸,朝窗边看过来,正撞上郁小楼打量他的目光。

“看我干什么?”郁小楼叼着烟,含糊道,“干你的活儿。”

他总是这样理直气壮地先发制人,秦风嘴角微动,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重新垂眸:“……没什么。”

和秦家的合作到了很关键的一步,明天他得跟阮睢一起去京城出差,顺便参加秦氏董事长的寿宴。这一次会面至关重要,阮家能不能真正让秦家敞开通道、在医疗领域站稳脚跟,还有他自己想要做的一些事……全看这一次。

他需要做的事情很多,但却怎么也看不进去手里的文件。

秦风一只手捻着文件一角,一只手松松握着钢笔。金属笔端在桌面上一下一下地轻敲,他有些心不在焉地想——郁小楼是在画他么?

从吃完晚饭郁小楼就钻进了书房,拆开今天盛江明亲自上门送来的颜料在画板上涂涂抹抹,时不时还瞄他一眼,穿窗而入的凉风吹起他额边散落的黑发,细白的纸烟噙在他鲜红的唇角,在他的眼角余光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晃。

晃得他说不出的烦乱。

他一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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