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第七章紫霄仙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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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的云山之巅,白衣仙尊神色清冷,日光照耀在他的身上,光芒耀目到让人睁不开眼,仿佛他已经是天上的神仙,让人不敢靠近。

卫灵绮嗤笑一声,一步一步走向云山之巅,大地与山峦一并颤抖,雷霆涌动于云端伺机而动。

“若非那时候谢鸣砍断了天枢,只怕真叫你得逞了。”

“冥顽不灵,”紫霄仙尊因着卫灵绮的话语忽地一动,寒光凛凛的长剑便出现在他的手中,“看来今日,我只能替天行道清理门户了。”

只见紫霄仙尊使出一道剑诀,无数长剑虚影浮现,密密麻麻的剪影覆盖整个云山之巅,刹那间,万剑齐发,全都冲着卫灵绮飞驰而来。

卫灵绮冷哼一声,说道:“说得倒是冠冕堂皇。”

下一刻,无形的屏障展开,将狂风暴雨般的长剑尽数挡下。

紫霄仙尊神色不变,只道:“昔年,本座只以为你身上的不同之处,源自来自域外,所以才好心将你收留。”

“却不想你的确来自域外,只不过是域外魔族。”

紫霄仙尊的目光穿过卫灵绮,看向那些不明所以却在看热闹的天衍宗修士,说道:“魔族以摧毁世界为目的,因为来自域外故而更受天道束缚,所以不能伤害任何生灵,因而最擅长蛊惑人心,让人自相残杀。”

“我非魔族,”卫灵绮只辩解了这一句,灵力关注于掌心,又道:“但若打斗,还是先将我的兵刃还来。”

山石滚落电闪雷鸣,好像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

不仅仅是紫霄仙尊所在的这座山峰,整个天衍宗的地基都为之震动,卫灵绮轻笑了一声,抬眸看向紫霄仙尊,并道:“藏得那么深,你这么怕我取回兵刃?”

“笑话,”紫霄仙尊冷漠地反驳着,手中掐出剑诀,“域外魔族不可突破天道屏障,伤害本界生灵。”

剑光闪烁,只见那把长剑如同长了眼睛一般,自云山之巅直指卫灵绮的心口。

紫霄仙尊还在想取她的心。

卫灵绮心底顿时生出怒意,身形一闪直接来到了紫霄仙尊面前,业力碎片化作刀刃割上紫霄仙尊的咽喉。

而紫霄仙尊一闪身,下一刻,业力刀刃抵上的便是他的长剑。

“你不怕天谴?”

紫霄仙尊的神色依旧冷淡,只是目光直直注视着卫灵绮,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的心。

卫灵绮轻笑一声,说道:“你说的没错,域外魔族不能突破天道屏障,所以最擅长蛊惑人心,引人自相残杀。”

“我同样并非此界中人,不能杀害此界生灵。”

“不过。”卫灵绮顿了顿,力量蓄积于掌心,云山的一角剧烈震动,刹那间一道银光直冲她飞来,在她的手中化作一杆长枪。

枪头寒光凛冽,红缨上沾着干涸了的血。

“你又并非此界生灵,我为何杀不得?”

紫霄仙尊瞳孔微缩。

一瞬间,枪出如游龙,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你在胡说什么?”

长剑在紫霄仙尊手中迅捷似风,剑气涌动,又抵上了卫灵绮的脖颈。

但卫灵绮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只见她手中长枪上挑,荡开紫霄仙尊近在咫尺的长剑,而后稍稍后退,长枪翻转,枪头直抵紫霄仙尊的眉心。

“你不怕天道的桎梏?”

紫霄仙尊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怀疑。

卫灵绮轻轻地笑了笑,长枪没有半点放下的意思,说道:“虽然我的心被你们弄得与此界天枢融合在了一起,但是于天道而言,我依然属于异界生灵,自然还要受那桎梏阻隔。”

“但是,你是此界生灵吗?”

卫灵绮微微勾起唇角,说道:“你不会真拿自己当紫霄仙尊了吧?”

“紫霄仙尊”一怔。

而此时谢鸣赶来,正好看见卫灵绮的枪头刺向紫霄仙尊的眉心。

他心里很是担忧,担心她触犯忌讳,又要遭受雷劫。

“小师妹,不要轻举妄动。”

卫灵绮自然听到了谢鸣的声音,也感觉得到谢鸣因何而慌乱,于是她提高了一点音调,目光锁定那看似依旧平静的紫霄仙尊。

“我初来此界之时,深受重伤感知受损,才让你浑水摸鱼躲了过去。”

紫霄仙尊慢慢握紧了手中长剑,试图反击卫灵绮。

然而无效,长枪长于长剑,卫灵绮的枪头刺入了紫霄仙尊的眉心,并无任何阻碍。

“紫霄仙尊”难以置信地望着卫灵绮,感受着生命力渐渐流逝。

“魔族入侵可以分成两种,一种便是找到世界的缝隙,从缝隙中潜入,但是魔气四散十分明显,只要稍加留心便可阻拦。”

“而另一种更危险,有些魔族会找到生灵心中的缝隙,潜入心中,潜移默化地代替那个生灵,是谓心魔。”

谢鸣看见,卫灵绮的长枪扎穿了“紫霄仙尊”的头颅,但雷劫并未降临。

紫霄仙尊的整个身体溃散为如同墨汁一般的黑雾,那雾气似业力一般却又有不同,它更加深沉,哪怕只是靠近都会让人生出一种不顾一切的癫狂。

而这时候,翻涌的雷霆似是找到了时机,紫金的电蛇直劈漆黑的雾气。

刹那间,云销雨霁,散落的黑雾被卫灵绮狙击在掌心,凝成一颗糖丸,而后便被她一口吞了下去。

当黑雾尽数散去之后,便露出了一团纯白无暇的光团。

卫灵绮招了招手,光团便自动飞入了她的心口。

所有的心之碎片尽数集齐,她感觉到心口忽而升腾起一种令她略显陌生的热意,似是一股暖流,流向她的四肢。

卫灵绮稍稍活动了一下手脚,不知是否是因为她的心已经与天枢融合,那曾经束缚得她寸步难行的力量消失不见,她现在在这里就如同在她自己的世界一样。

“那是怎么回事?”谢鸣显得有些惊异。

“我曾听你提起过,紫霄仙尊一直渴望飞升成仙,然而此界天道未全,并无仙界。”

卫灵绮轻声说道,长枪在她的手中消失,她站在原地看着乌云散尽后蔚蓝的天空。

“大抵这便成了他的执念,便被心魔钻了空子,取而代之。”

“心魔的确棘手。”谢鸣闻言皱起眉来。

驱赶魔族是他的责任所在,可那些光明正大来的魔族好打,藏于人心幽微之处的心魔最是难防。

“的确,”而卫灵绮也跟着说道,“心魔自心而生,想要不被钻了空子,就要心灵足够强大。”

“可使如紫霄仙尊一般的人物,也同样会陷入执念,而寻常生灵喜怒悲欢甚多,一念之间,便有可能入了魔。”

“这是天道屏障无法解决的事,也无法依靠任何外力,唯有凭借自己才可以勘破魔障。”

谢鸣轻叹了口气,他只能尽可能加固此界的结界,弥合缝隙,减少那些以魔身入世之魔。

但那是个大工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眼下他更想问卫灵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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