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普通人,但金枝修罗场》全本免费阅读 aishu55.cc

苏流萤绕到不吭声的凌冶面前:“我问你话呢,单弋川到底在哪间讲堂?”

凌冶得意地翘起嘴角:“你戏弄我,我也戏弄你。”

他挑眉道:“为确保安全,灵力屏障可不隔音。”

“哦,”苏流萤没什么反应,“所以单弋川应该听到了,那刚好,还省得我专门堵他了。”

讲堂内,江褚和温衔安坐回了原位,林归玩味道:“单弋川,找你的,赶紧出去吧。”

“啊,忘记了还有这个攀关系上去的锦鲤狗了。”

“那女的直接叫他名字,两人多半是以前有一腿吧,什么眼光啊这是。”

“嘘,别说了,他走过来了。”

坐在最后一排的单弋川静默地将笔放回原位,慢慢起身,朝林长老鞠了一躬,低着头一言不发离开了讲堂。

“这下好了,”陆久徽笑得一脸明媚灿烂,打断了讲堂里的暗流涌动,“温师兄不用担心再闹笑话了。”

单弋川走出灵力屏障,授业楼的走廊是敞开式的,较讲堂内有些温差,刺骨的凉风吹过,吹起他一身颤栗。

他转头,她就在走廊尽头背光站着,柔光打在她的侧脸上,她仰着头说话,神色被另一个人的影子笼罩着。

“去别的地方说。”单弋川走到两人面前低声道。

凌冶上前两步:“我先跟你简单跟你说一下,我身后那个就是—”

“不用,我知道她是谁,”单弋川打断他,不咸不淡朝后方的人看一眼,“我听她说就好。”

“叶师弟,”苏流萤插进两人的灵力悄悄话,“你用你的灵力控制一下我的声音,我不就能边走边说了。”

凌冶回首,笑得狡猾:“把苏师姐送过来我灵力就耗得差不多了,就先委屈一下苏师姐忍忍别说话,等到地方再说。”

“没事,”单弋川忽然道,“我把声音控制在了只有我们三人能听到的范围,不知道苏师妹找我有什么事。”

凌冶不高兴地撞了撞他的肩膀,传音入耳:“喂,你站哪边的?没看到我要整整她吗?”

单弋川撩起眼皮,冷淡道:“我课上到一半出来的,没时间陪你玩。”

“我长话短说,”苏流萤听不到两人之间的暗流,她掏出玉牌交给单弋川,“单师兄,我的玉牌被锁了,叶师弟说要找你解决我才过来的,我不知道屏障不隔音,不好意思,打扰你修习了。”

“无妨,”单弋川接过玉牌,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她的眉眼,又落到玉牌上,“稍等,我看一下。”

他掌心悬在玉牌上方,一团深紫色的灵力从手心溢出,将玉牌包裹。

“你和单弋川认识吗?”凌冶问。

“你该叫他单师兄,”苏流萤避重就轻,“他之前毕竟是锦鲤的,有过几面之缘。”

凌冶皱眉:“我怎么感觉他好像认识你的样子。”

“别相信自己的直觉,”苏流萤道,“当然,也别相信自己的判断。”

凌冶:“……你又在挖苦我对吧。”

苏流萤拍拍他:“我就说我还是低估你了。”

“好了,”单弋川收回灵力,将玉牌还给她,“我将玉牌暂时解锁了,但玉牌的最终管理权在黎家手上,要想彻底解锁,还需要待举报调查结束,由他们确定没有问题才行。”

苏流萤皱眉:“单师兄知道举报我的具体原因是什么吗,玉牌令上只说接到匿名举报,就直接将我列入了可疑人员行列,连解释的空间都没有。”

“其余三宫的所有举报都要经由我审批才能通过,但我没有收到过任何有关苏师妹的举报内容,”单弋川道,“举报人应该是越过我上报到了长老那里,由长老直接定夺了。”

他视线锁在她的玉牌上,尽量让语气听起来稀松寻常:

“苏师妹不介意的话,我稍后会将苏师妹列为通信人,在和长老确认具体举报内容之后我会通过玉牌将内容转告苏师妹。”

苏流萤没什么意见,她刚想点头,然而旁边的凌冶突然插嘴道:“不合适吧。”

他插着手,悠哉道:“单师兄是白泽人,给其它宫门人发信根本用不着列通信人,反倒是苏师姐,要想给单师兄发玉牌信的话不仅需要发列为通信人申请,还需要等单师兄通过才行。”

“这种情况一向都是燕雀人主动向白泽人申请的,要不然难免坏了规矩,”他手肘碰碰单弋川,“是她要跟单师兄你联系,怎么还能让你主动加她呢。”

单弋川瞥他一眼,刚想说些什么,又被他的话堵了回去。

“或者,如果苏师姐不想的话,”凌冶转了个话头,“我毕竟和单师兄还算旧识,也有他的玉牌信息,苏师姐有什么想问他的直接来找我,经由我来传达也是可以的。”

“就是,”他比了个手势,“我可能要收苏师姐一点小小的报酬。”

单弋川没有说话,他静默地看着眼前方寸,等待她的选择。

“没关系,不麻烦叶师弟了,”苏流萤把玉牌举到了他眼前,“那就劳驾单师兄和我交换一下玉牌信息吧,我等下给单师兄发申请,单师兄通过就好。”

单弋川倏然抬眉看向了她。

苏流萤眼睛微弯,朝他眨了眨眼。

单弋川看懂了她的意思,他拿出玉牌,在她玉牌上轻轻贴了一下,灵力微波在玉牌之间荡漾,他才徐徐抬起视线和她对视。

苏流萤却没有看他,只是满意地收回了玉牌。

她没有灵力,根本没法操控玉牌灵力交互,和他人交换玉牌信息。但好在对面的人是单弋川,他不会拆穿她的做戏,还会帮她遮掩。

凌冶虽说是个脑子不太好使的,但他毕竟动机不纯,在他眼前谨慎点总没错。

单弋川低眉退后半步:“好了,那我先去找长老核实举报一事,有事苏师妹玉牌联系我即可。”

凌冶在一旁看着,莫名觉得自己被两人隔离了开来,不自觉皱起了眉。

他那句话明明是用来为难这个女人的,她不是最讨厌高高在上的白泽人吗,怎么现在又好像一副完全不介意主动加白泽人的样子。

单弋川这小子也感觉怪怪的,可具体是哪里有问题,他又说不上来。

苏流萤笑着道别:“单师兄慢走。”

单弋川的脚步几不可见地停顿,她的声音继续从身后传来,却听不真切,想来是在和凌冶说些什么,而凌冶不想让他听见,才帮她控制住了声音。

他眼帘半垂,无声攥紧了掌心,又恍若没听见一样,继续走了下去。

苏流萤看了眼玉牌,对着凌冶微笑:“名号狗?”

一晚上没用玉牌,玉牌上的未读信息只有一条,便是两人昨夜的对话。

在她问他什么时候到燕雀的信息之后是他的未读回信:

【我已经到了,名!号!狗!】

“是,”凌冶扬起下巴,理直气壮,“这可不是我给你起的,那日在门后你没控制好自己的声音,被我听到了,你自己叫自己名号狗,我只是沿用了一下,你不会连这都有意见吧。”

苏流萤暗暗咬牙:不用想都知道,又是陆久徽那无伤大雅的恶作剧!

他绝对是故意溜这一句话出去给凌冶听见的。

“真是的,”她微微一笑,并不慌张,“本来还想在你面前再装装的,但既然你发现了我就直说了。”

凌冶后退了一步,直觉告诉他他一定不会喜欢她接下来的话。

“说来惭愧,名号狗是我的本性之一,你也知道,我名号四十九,是生活在玄雁宗最底端的人。在底层待的太久,一旦有一个名号在我之下的人出现,我很难压抑住内心使唤你的想法。”

她坦然地看着他的眼睛:“如果你不喜欢接受不了的话,我完全可以理解,我们在这里分别就好。”

说着,她也倒退了一步,拉开了和他的距离,一副要和他就此切割的模样。

“我没有介意,我完全接受,”凌冶连走两步拉近和她的距离,“我就是顺耳听到了跟你开一个玩笑而已,并不是认真的,而且……”

“而且再怎么说,”他无端涌上些委屈,“我也按照你的要求帮你把门修好了,你不喜欢那个称呼,我以后再也不叫了不就好了,为什么总要威胁我,想法设法地要甩开我。”

“我是不想勉强你,”苏流萤装模做样地说,“但是既然你不介意的话就最好了,我们赶紧去掌务阁吧,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她态度变化极快,转眼又将手圈在他颈后,手掌在他脑袋上拍了两下:“快走。”

凌冶:……

任重道远,任重道远。他在心中默念,咬紧后牙带着她加速赶往了掌务阁。

她最好是干干净净,别被他查出什么问题来。

否则他一定要把她在地牢里关个十天十夜,不准吃饭!饿死她!

掌务阁是坐落在离燕雀宫不远的地方,和授业楼是两个方向,但在凌冶拼命地加速下,苏流萤感觉自己只是吹了会儿风打了个哈欠的功夫就到了。

她满意地踩着他的脚落地,在他头上摸了摸,表示肯定:“不错,速度很快,过程很平稳。”

凌冶闭上眼平复呼吸:“苏师姐客气了。”

掌务阁的门大开着,里面的没什么人,苏流萤敲敲柜台:“刘掌务,我来领跑腿活了。”

刘掌务披头散发地从桌面抬起头,活像个女鬼一样,她百无聊赖地拿出玉牌:

“诺,拿去吧,上面的跑腿活都是加急,双倍酬劳;另外一项上有关紫微大会的跑腿任务,五倍酬劳。”

“这么大方,”苏流萤惊讶,“发生什么了?”

“紫微大会就要开始了,这就是发生什么了,等到紫微大会结束就会恢复常态了。”

刘掌务懒洋洋道:“每年到这个时候就是这样,麒麟锦鲤宫的备战名号战,燕雀宫的备战预选赛。”

“我说实话,像你这样彻底将名号置之度外,风雨无阻日日来我这里领跑腿活的人,我这么多年都还是第一次见。”

苏流萤简单翻阅了一下玉牌:“我接那个维护后山的紫微大会任务。”

“好眼光,事少钱多,”刘掌务朝她眨眨眼,掩着嘴道,“我只悄悄跟你说,这是个少数能直接对接白泽人的任务,负责人还是个事少人帅的俊男——白泽五沈司,绝对的抢手活。”

“这算抢手活吗?”苏流萤扬眉,“传闻里他可不是多好相处的一个人。”

沈司,苏流萤听说过许多有关他的风声,散漫、孤僻、傲世轻物、不服管教,每个传闻中用来形容他的词都不一样,但无一例外的是,所有故事最终都绕不开一个词——名号狗。

他是这个词最初的创造者。

玄雁宗名号为尊,大多数人对名号低的人态度都暗藏不屑,但他是为数不多摆在明面上的人——且不分宫门。

但凡是名号比他低的,就算是白泽人,他也一律看不上。

狗的很公平。

刘掌务:“他看不上你,不会和你多说话的,但是那里毕竟是后山,他偶尔还是要去盯着的,这不就是事少又大饱眼福的机会吗。”

沈司为人一向懒散,据说课业也是想上就上,不想上就径直半道走人的一位主,但由于他手里握着统筹后山的权利,沈司的地位甚至高出许多长老一截,后台强硬,无人敢置喙。

如果那日的那个疯男人是从后山出来的,那他绝对逃不了干系。

苏流萤将玉牌递还:“那就借刘掌务吉言了。”

刘掌务有些迷糊地答应:“客气了。”

她说什么吉言了?

走出掌务阁,苏流萤自然地勾住凌冶的脖子,踩在他脚上:“走,去后山。”

凌冶怒极反笑:……这是把他当马夫了。

“快点,”苏流萤催促,“今天还有好多事要做,别耽误时间。”

“是,”他认命地带着她在玄雁宗穿行,磨牙道,“苏师姐。”

“你刚刚听到了吧,我领了一个维护后山的任务,会和沈司碰上,你跟他有过节吗?他会为难你吗?”苏流萤问他。

“我跟他当然有过节,他是江褚的朋友,”他看了一眼她,难得机灵道,“但他不会因为我为难你的。”

他顿了顿,不情愿地说道:“毕竟他连我都看不上。”

苏流萤点了点他的脑袋:“长进了,竟然没说‘他看不上你’,而是用自己的情况试图拐弯抹角地提醒我。”

被她发现了自己的小心机,凌冶满意地勾唇笑了。

她那套来日方长的理论还是有点用的,如今他已经能稍微摸清究竟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了,甚至还能得到她的赞扬。

假以时日,他肯定能成为她最重要的朋友。

他仰着头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没有发觉搂着他的人悄悄送开了一只手。

苏流萤一手勾着凌冶,一手摸出玉牌,背着凌冶给江褚发了一封字迹缭乱的玉牌信:

【朋友,我想和你的朋友做朋友该怎么做?】

一句话里几个朋友,像是绕口令一样。

但苏流萤觉得江褚应该能看懂她的意思。

一路到了后山,门口的人听她是来做紫微大会任务的,直接将她领到了山脚处。

领路的师姐站在路口,朝着里面指:“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前面那座宅院就是,我就不再送了。”

说完她立刻头也不回地走了,似乎是恨不得离那个地方远远的。

苏流萤疑惑:“沈司有这么恐怖?”

“他那个人,平日里嘴都懒得张一下,会这么害怕他的人只有一种,”凌冶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她肯定是同他表明自己的心意了,然后被堵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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