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5 章 线连成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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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蔓云听到范问梅嘴里吐出范金宝的名字,顿时就知道自己猜测得没有错,不仅范金宝是关键人物,范金宝的父母更是关键中的关键。

“金宝!”

范金福的神情很严肃,他是军人,不会猜不出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

“爹,是金宝救了我。”

范问梅担心自己没有说清楚,赶紧解释起来。

自从记忆回归,范问梅不仅小时候的事记得,长大后的事也都记得,她这一说起来,王蔓云他们才明白当年的真相。

小时候的范问梅贪玩,也喜欢玩。

跟村里的小孩玩得都好,有一天,她去找范金宝玩,两个小孩玩的是躲迷藏,最开始时,范问梅老是输,输多了,小孩就不高兴。

最后一次躲迷藏时,她终于找到一个完美无比的躲藏点。

那就是院子里的驴车。

驴车上有两个大大的箩筐,盖着盖子,只要不去特意翻找,肯定是找不着的。

果然,范金宝就没想到范问梅会藏到院子里那么明显的驴车上。

在家里翻箱倒柜都没找到人。

范问梅躲在箩筐里,透过竹编的空隙往外看着金宝蹦跶着小短腿找不到自己,乐得捂着嘴偷笑。

范金宝比她小两岁。

才三岁的金宝意识不到范问梅就藏在驴车上。

不知不觉,一直没有被找到的范问梅睡着了,小孩起得早,玩得又精疲力竭,睡起来那是天昏地暗,一点感觉都没有。

也就不知道驴车在半个小时后,离开了范家庄。

金宝父母赶着驴车,车上除了两个大箩筐,还有金宝。

一家三口都不说话。

夫妻俩不说话是因为太阳太大,晒得不想说话,至于金宝,则是困得脸上盖了个草帽就睡着了,驴车一晃一晃,特别好睡。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在路过一片高大的玉米地时,驴车停了下来。

金宝父亲看了看天色,跟媳妇说道:“我去方便下。”说完就钻进了青衣帐里,转眼就不见了人影。

看着丈夫迅速消失不见的人影,金宝妈不屑地撇了撇嘴,她哪里看不出丈夫的鬼话,不过她也不在乎就是了。

闷热的青衣帐里,一个年轻的姑娘正焦急地等待着。

她是省城一家酒馆老板家的女儿,自从认识金宝爹,就被对方英俊的面容吸引,金宝爹长得好,土生土长的西北人,居然有张白净的脸。

只这一点,就吸引了年轻姑娘的爱慕。

金宝爹花心,有姑娘主动喜欢自己,当然是来者不拒。

跟未婚姑娘交往,当然不可能透露家底,姑娘也就不知道金宝爹不仅结婚了,甚至还有个三岁多的孩子。

有些人天生就是恋爱脑。

喜欢上,只要一点甜言蜜语,那就什么都不管不顾,只一心贴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

金宝爹婚姻不错,孩子都有了,媳妇又是个厉害的,在外面玩玩可以,不可能真的离婚另娶,当然,他也不敢娶妾。

媳妇会剁了他的。

玩了一段时间,金宝爹发现姑娘太黏人,又或者说有了另外的目标,就减少了跟姑娘见面的次数。

酒馆老板就一个闺女,在乎得跟命根子一样。

察觉到闺女的异常,立刻追问起来,也就查到了金宝爹的头上,当然,他并没有查到金宝爹出身范家庄,早已结婚生子,只查到金宝爹现在跟另外一个女子打得火热,这口气酒馆老板咽不下。

他闺女凭啥不如人。

带着人,酒馆老板把金宝爹堵在了另外一个女子家里,这下,闹得就有点大,然后酒馆老板女儿知道金宝爹有了新的相好,立刻提着刀子来逼婚。

面对酒馆老板气呼呼的脸,又看着酒馆女儿手里的刀,金宝爹当然只能同意。

权宜之下的同意。

酒馆老板却当真了,扭转不了自家闺女的思想,就只能尽量满足,勒令金宝爹赶紧上门提亲。

金宝爹同意。

然后就想办法开溜,可惜遇到一个执着的姑娘。

酒馆老板女儿一直远远跟着人,跟到了范家庄,要不是金宝爹谨慎,差点就把人领到了家里,这种情况下,金宝爹肯定是要处理的。

再次用甜言蜜语把人哄住,然后回家跟媳妇坦白,这才有了夫妻俩急匆匆的离开。

结果路过青衣帐,金宝爹看到了酒馆女儿给自己留下的标记,知道事情不能善了,干脆就主动进青衣帐谈判。

也是终结酒馆女儿的性命。

这个时候了,金宝爹卸下了所有伪装,明确说明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跟姑娘结婚。

酒馆女儿当场就傻了,气急败坏。

怒问对方:“你答应要跟我早点结婚的,现在说没有婚礼了,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又有了喜欢的人,是不是要抛弃我?”

姑娘太生气了,声音很大,不仅惊醒了驴车上的金

宝,也惊醒了箩筐里的范问梅。

小女孩诧异地透过箩筐缝隙看向青衣帐。

青衣帐里,金宝爹没有等酒馆女儿说第二句话就扣住了对方的脖子。

表情也由平静变得冷漠无比。

这一刻的金宝爹不再是酒馆女儿熟悉的情郎,可就这样了,酒馆女儿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即将死亡,还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红了眼圈,“是不是那个贱-人又勾搭你了?是不是……”

未出口的话永远停留在了嗓子里。

金宝爹干脆利落扭断了酒馆女儿的脖子,然后抱着人走出了青衣帐。

这里离范家庄太近,他不可能把尸体留下,所以尸体一定要带走,反正他们接下来的行程几乎没多少人烟,带到合适的地方再掩埋。

面对带着尸体出来的丈夫,金宝妈早就习惯了。

她唯一做的事就是捂住了儿子的眼睛。

然后驴车上的箩筐被掀开,露出了范问梅,之所以掀开这个筐,是因为这个筐装得少,还能再装东西。

范问梅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突然见了明晃晃的阳光,她眨巴了一下眼睛,还乐呵呵叫了一句叔叔,婶娘。

金宝爹跟金宝妈的神情彻底变了。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驴车上躲着一个小孩,这小孩还是范金福的闺女。

“金宝,你们这是要去哪?我饿了。”

范问梅不知道自己面临着什么,乐呵呵从箩筐里站起身,准备爬出箩筐,然后就看到了睁着一双死不瞑目眼睛的酒馆女儿。

人**,血液不流通,面色很容易就惨白下来。

“死……**?”

范问梅是见过**的。

村里哪家老人去世,他们这些小孩都会到场,也不害怕,甚至还会研究**跟活人有什么不同,所以范问梅很容易就分辨出金宝爹手里抱着的人已经**。

听到范问梅的话,金宝爹几乎是出于本能的把手里的尸体往地上扔。

结果他还没有出手,媳妇抱起范问梅就狠狠扔下了驴车,被扔的位置正好是硬土。

范问梅哼都没有哼一声,直接就晕了过去。

后脑勺迅速肿胀起一个鸡蛋大的肿包,血也从范问梅的后脑勺流了出来。

“小梅姐。”

范金宝终于回神了,三岁多的他连滚带爬地滚到范问梅身边,用力摇晃着晕过去的范问梅。

“怎么办?”

看着儿子,金宝爹及时抱住儿子,也捂住了儿子的嘴,那么大声,他担心招来人。

范金宝用力踢他爹。

这一刻的他觉得他爹可怕极了,像故事里的妖怪。

“如果我们杀了范问梅,范金福肯定不罢休,到时候要是查到我们……”金宝娘狠狠皱起了眉头。

“不杀也不可能,她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话。”金宝爹觉得应该斩草除根,反正他们要离开范家庄了,就算查到他们也没什么关系。

“你知道什么,金福哥他们可能要胜利了,到时候全国都是他们的势力范围,你觉得我们就算真藏起来,又能藏多久?”

金宝娘也想杀了范问梅,但却又想给自己留条后路。

“嗷。”

就在金宝爹想再说点什么时,手指被狠狠咬住了。

他儿子是真咬,差点没咬下一大块肉,不得已,惨叫一声后,捂在儿子嘴上的手放开了。

“你们不是我爹娘,不是……你们是妖怪,是**的妖怪,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小梅姐。”范金宝看向父母的眼神彻底改变了。

幼小的他难以相信父母是坏人,也难以相信他们会这么伤害范问梅。

面对儿子的挣扎与质疑,夫妻俩同时沉默下来。

金宝爹轻轻安了儿子后脖颈一下,激动无比的范金宝晕了过去,软绵绵地挂在他身上。

“回家吧。”

金宝娘终于做出了决定。

“唉……”金宝爹默默把儿子放回车上,又把死去的酒馆女儿塞进箩筐,转眼,现场就只有慢慢流血的范问梅,如果没人救,范问梅就这么躺着,也会没命。

“回去。”

金宝娘抱起范问梅,细心地把脑后的血液都擦掉,然后把人也塞进了箩筐里。

这趟回去,他们冒着非常大的风险。

而这风险会让他们失去很多,但为了儿子,他们最终还是选择回范家庄。

儿子现在这样的状态,不适合跟他们走。

留在范家庄,只有村里纯朴的众人才不会亏待,可能比跟着他们更好。

金宝爹知道媳妇是怎么想的。

这是想给他们范家留条根。

驴车晃悠悠回了范家庄,因为有箩筐遮挡着,没有人知道里面不仅装了一具尸体,也装着晕死过去的范问梅。

金宝父母甚至在进村后,遇到村民都热情打招呼。

村民们也乐呵呵地回话,大家都羡

慕地看着这对夫妻,夫妻俩都长的好看,还白净,是他们西北人最羡慕的肤色。

回到家,夫妻俩忙碌起来。

金宝妈会催眠,技术非常好,刚刚苏醒的范问梅还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就被下了催眠指示,一遍又一遍,眼看天色慢慢暗下来,她才赶紧让丈夫把范问梅扔远点。

解决了范问梅,金宝妈还要解决自己的儿子。

同样的,她利用催眠术影响了儿子今天的记忆,金宝不仅不记得范问梅受伤的事,也不记得范问梅今天来找他玩过。

一个小时后,受伤的范问梅被村民发现,全村都轰动了。

所有人都猜测是地-主老财干的,因为范金福的原因,有些人一边忌惮范金福,也一边怨恨,动不了范金福,动他闺女是可以的。

就这样,金宝父母很容易就摆脱了嫌疑。

刚好这时期还没有解-放,范金福一天到晚都忙着在外面打仗,根本就没有回过家,也就不知道闺女被人欺负的事。

范问梅醒来后,因为被催眠,不仅记忆出现了错乱,还因为太难以置信,太害怕,把那段记忆给封印在了脑海深处。

这才造成了范问梅多年的脑子问题。

金宝父母在发现范问梅记忆出现问题后,也就加快了他们金蝉脱壳的动作。

成大事的,心都比较硬。

扔下不到四岁的儿子,夫妻俩死遁了。

听完范问梅的回忆,王蔓云跟范金福的神情非常严肃,看来范问梅知道的秘密并不足以让他们找到马家堡。

“金宝……金宝可能知道他父母的藏身点。”

范问梅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你怎么知道?”王蔓云问,脑子里迅速猜想着范问梅发病的原因,都那么多年了,不可能无缘无故发病,肯定有根源。

“我好像见过金宝妈的背影。”

范问梅一句话让王蔓云几人全部警惕起来。

“在哪?”范金福追问。

朱英华再次迅速在笔记本上记录,今天范问梅说的所有话,他都已经快速记录下来。

“在沪市。”

范问梅没有让大家失望。

王蔓云看了范金福一眼,两人虽然还没有沟通过信息,但绝对想到了一起。

范金福跟范问梅都是去年年中以后才调到沪市的,范问梅的发病时间也非常恰巧是到了沪市没有多久,看来这个金宝娘还真有可能出现在沪市过。

“问梅,你记得是在哪看到的?”

王蔓云问得仔细。

只要把地点跟时间线捋出来,离真相也就不远了。

范问梅陷入回忆,好一会,才说道:“在商场,军分区最近的那个商场,我当时是去买布料,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这个背影我记在心里快二十年了,虽然没有看到脸,但我敢肯定,就是金宝娘。”

王蔓云看了朱英华的笔记一眼,见都记下,才再次问道:“回村后,你有没有遇到什么不一样的人?”

她记得范问梅是在他们到了以后病情突然严重起来的。

这期间,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又或者是见到什么能刺激她的。

“见到金宝了。”

范问梅神情有点落寞。

王蔓云看向刘医生,觉得范金宝不可能是刺激范问梅病情突然加重的人。

因为范金宝已经在村里留了快二十年,这么多年来,同一个村,哪怕就算范问梅很少跟对方接触,也不可能一次都没有见过。

所以诱发范问梅病情的不可能是范金宝。

刘医生也点了点头,肯定了王蔓云的理解,但却突然问道:“是不是范金宝跟你说了什么特别的话?”被催眠过的人,容易因为某些话受到刺激。

范问梅的脸红了,没有及时回答。

王蔓云看着这样的范问梅,灵光一闪,想起昨天自己问范问梅的话,对方当时回答是不愿意嫁给范宝气。

在犯病之人的眼中,范金宝已经不再是范金宝,而是村里人人都嫌弃的范宝气,生病中的范问梅把范金宝跟范宝气当作了两个人。

喜欢金宝,讨厌宝气。

王蔓云明白了,对刘医生说道:“问梅同志这情况能根治吗?”

“脑中的淤血都散了,记忆也差不多恢复,再扎两天针,配合着药吃,应该就能彻底好转。”说到病情,刘医生非常有权威。

“那药准备好了吗?”

王蔓云担心药材不全。

“问梅同志的情况我一直都清楚,大体也猜到什么情况,已经提前带了一些中药来,跟我的预计差不多,药带够了,马上就能开药吃。”

刘医生接过助手递来的医药箱,打开快速配置起药。

虽然是早有准备,但配药时还是有增减的。

范金福见刘医生忙碌,王蔓云又没有其他问题要问自家闺女,就知道需要问的都问完了,对王蔓云说道:“小五同志,我们换地方

聊。”

“好。”

王蔓云正好也有很多信息要跟范金福沟通,很爽快地带着朱英华出了窑洞。

窑洞外,不仅是蔡文斌这些少年军人第一时间看了过来,望穿秋水的孟娟更是急切地看着自家男人,一双手紧紧攥了起来。

她担心,紧张,更忧愁。

怕闺女的病治不好,真要治不好,今后别说婚姻会有影响,就连工作肯定也会受影响,就算能请假,也不能长年累月请假下去。

“问梅的病刘医生说能治好。”

范金福知道媳妇眼神里的意思,主动把情况说明。

“太好了,我家问梅今后的日子有盼头了。”孟娟瞬间哽咽起来,眼里的泪怎么擦都擦不干。

范金福心疼媳妇,有心上前安慰一句,又不好意思踏出这一步。

“金福同志,嫂子操持着整个家,还惦念问梅同志,又要照顾我们这些上门麻烦的人,很辛苦,你先陪嫂子说说话,我们的谈话不着急。”

王蔓云也是当**子的,知道妻子对丈夫的依赖。

范金福愣了一下,明白了王蔓云的体贴,黑乎乎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小声说道:“谢谢。”说完,领着妻子去了儿子的窑洞。

夫妻间的话,肯定是要避开外人说的。

当然,作为军人,他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妈。”朱英华拿着笔记本看着王蔓云。

“去我睡的那屋说话。”王蔓云听了范问梅的回忆,也有很多话要说,她打算先跟朱英华捋一捋,捋顺了,再跟范金福沟通。

窑洞里,母子二人坐在了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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