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找铺面与肚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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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蓁蓁决定了要在汴梁开酒肆后就变得很着急,尤其是打开裴望之送给她的食盒后,里面放着一碟水晶夏糕。

这就到夏天了啊!酒肆无论如何也得在酷暑之前开起来,天气热出来纳凉的人多,冰饮子酒水卖的会比往常好。

她连忙往越州去信,信中交待了需要的酒水以及吹捧了一番东京城的繁华。

叶蓁蓁相信聪明如叶知书,见信他会同意自己开酒肆的。因为他们都是活在当下的人,有钱不可能不赚,不赚就是亏。

将信快马寄出后她盘了一遍可用的人手,靠谱的只有红姨娘和柳依依。自己身边可用之人太少了,还好她没打算开个很大的酒肆。

一来盘子铺太大,她担心亏损。

厨子她可以自己来,可店中打杂的总要买几个。叶蓁蓁不免盘算起虞府的下人来,虞府的人不是不能用,只是要怎么用?

她不过才来了一月多,对府上可以说熟悉又不那么熟悉,只得把红姨娘叫过来商量。

“啊?蓁蓁你要开酒肆?”红姨娘太过于惊讶了,因为每个人都知道叶蓁蓁来汴梁是来结亲的,现在结亲的事没着落倒要开酒肆了,这……

“京城那么繁华,红姨你不动心?”叶蓁蓁反问道。

“虽说如此,可一码归一码,你若开了酒肆不就是以商贾议亲了吗?”红姨娘觉得重点在这。

“怕什么?开不开酒肆我都是虞府的表小姐,难不成嫁了人月下楼不要了?那可是实打实有进账的酒肆,疯了不成,为了个男人丢个赚钱的产业?”

“说的有道理啊!可是……”红姨娘一想也对,自己可以赚银子何必丢掉仰人鼻息,这不是本末倒置嘛!她虽感觉有点不妥,一时间又不知是哪不妥。

这便是叶蓁蓁的话术了,所谓话术,就是讲真话。留有余地的真话,别人就算知道不对,也不得不承认说的还是有理。

她见红姨娘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趁热打铁道:“别可是了,我已经给爹写了信,他若同意自然会把酒运送过来,你不信我还不信他的眼光吗?”

“也是……”要是叶知书同意,她确实没有干涉的道理。

“我今天找你来,是为着人手的事。红姨你也看到了,府上的下人有点太多了,单单养他们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我想着,在虞府先找愿意去酒肆的人,在这群人里选适合的。”

“你的意思是将府里的下人调些去酒肆?这样府里每月就能省些钱?”

“嗯,虽说也省不了太多,但总归也是个进项。不过咱们要的人也不能是那种只会偷奸耍滑的,所以我需要你给我一份现下虞府上上下下的名单,你在去越州前是府上的大丫环,想必还留有不少亲信吧?”

“有是有,但我离开多年,倒是不太能保证给我的是全然无错的。”

“没事,这也只是其中一个参详的点。我很好奇,红姨娘现在可以掀起多大的波澜。记得,要详实。”

“好,我记下了。什么时候要?”

“不急,我店面还没看,酒也还没运过来。不过开不开酒肆这事儿都是要办的,尽快吧!”

叶蓁蓁送红姨娘出了房门,她其实知道所有人担忧的点,无非就是开了酒肆她就板上钉钉要用商贾的身份议亲了。

但是她想的很明白,身份这个东西避无可避。哪怕她现在不说,以后不也是一样要说?不然跟骗婚有何区别?

再说了,她估摸着自己嫁不到有权有势又有财的人家了。像妙云一样,老头她肯定是不要的,剩下的是纨绔子弟,寒门进士和商贾。

纨绔子弟她也不要,剩下两种人无所谓她经商吧?寒门那点子微薄的俸禄哪够她维持现有的生活?到时候还不得她补贴家用。

商贾就更不用说了,他自己都是商人在意她经商做什么?

想到此她心情轻松愉悦,咬了一口水晶夏糕。

夏糕表皮晶莹剔透,内里是豆沙馅儿的,样子印了个花型。

豆沙被碾的碎碎的,吃起来绵密湿润。里面没有放太多的糖,连叶蓁蓁这种不怎么喜欢吃甜食的人吃着也觉得不错。

她就着清茶吃完了一块便不再吃了,分给了依依,碧珠和碧香。

开店不仅需要人,还需要钱和铺子。铺子叶蓁蓁打算先将虞兰的陪嫁店面考察一遍,看看能不能直接用。

可惜的是,虞兰的店面并不在热闹的街市,倒是虞家有铺子在太学附近位置不错。

“小姐,要不然去求求老太太把铺子给你用吧!”柳依依很随意的出了主意。

叶蓁蓁没有说话,只领着她在一个煎豆腐摊找了位置坐下。出来走了很久,有点饿了。

“还是得重新找店面,不能用虞家的。”考虑了半晌她才决定。

柳依依不解,“为何?老太太这般疼小姐,只要你向她讨,她必是答应的。”

“正因如此,才不能这样。如今府里管家的是大舅母,从她给我介绍的亲事来看,对我这个亲戚的态度算不上亲近。

我若直接向老太太开口,舅母必然不能拒绝,可是心里总归是不舒服的。

老太太对我好,不是因我本身有多好,而是因为我是她外孙女,这是天然的祖孙情分。但是舅母跟我隔了好几层关系,我不是她直接的亲人,还是要注意分寸的。”在这点上叶蓁蓁分的很灵清。

“我们又不是不给钱。”柳依依努努嘴,无所谓的开口。

“那反正都要给钱,我们又何必要用虞府的铺子呢?你说我是给多少合适?舅母好不好意思收呢?她是想收又不能收,与其这样麻烦,租别的铺子也是一样的。

再说了,人还得用虞府的,什么都用虞府的不知道的以为我占了多大的便宜呢!”

“可是人小姐不是也打算出钱吗?那还不如直接在外面买呢!”

“是呀,此事是为了帮虞府解决点人手的问题。舅妈心里清楚,自然只会高兴配合,不会想多。

依依,我们在别人的府里住着,只能吃点亏,出点银子,哪有反过来占别人便宜的道理。”

煎豆腐摊阵阵香味传来,让叶蓁蓁停了话头去看那妇人翻豆腐。

妇人熟练的在瓦片上刷上油,放上一块块切成一指头宽的豆腐。

不一会儿豆腐就滋滋冒油,底部冒着白烟。妇人灵巧的将这些冒着烟的豆腐翻个面,不点没伤着娇嫩的表皮。

待煎到两面微黄,她撒上一早就备好的葱末和盐巴,装盘递给客人。

柳依依咽了下口水,正待开吃,叶蓁蓁拦住了她。从腰间小袋子里掏出一小瓶东西,在豆腐上抖了点。

“好了,吃吧!”

柳依依将那豆腐入口时便知道小姐是放了胡椒面,烫口的豆腐被炸的表皮微皱,葱香和椒香气交织在一起。

真好吃!咬一口还会爆浆!外头的焦皮锁住了豆腐本就软嫩的肉,轻咬一口里头的嫩肉争先恐后的跑了出来。滑滑的,香香的。

吃完一块还不够,柳依依鼓起她的小嘴吹了吹另一块煎豆腐。啊呜一口全部吞下,又觉得烫在一旁呼气。

叶蓁蓁则是斯文的吃着豆腐,想着东京城中连小摊都这么好吃。而且她们吃了一大盘煎豆腐,只需要一个铜板,价格也公道。

在这里从头开酒肆可能没有越州那般容易。

柳依依没有小姐想的多,她吃了咸的有点想吃甜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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