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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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衣袖的手指滚烫,他怎也甩不走。

卫刹盯着那张烧红的脸看了许久,后来眸光流转,冷冽的目光落到女子干裂的唇。

他长袍一掀,坐在木床边,从袖中慢悠悠拿出匕首,在手中把玩。

刀尖在指腹慢慢滑过,他目光幽幽,脸上的情绪没有丝毫波动。

良久,卫刹眼皮一掀,刀刃并没有对准沈芙汐的脖子,反而在他左手指腹上划了一刀。

伤口有些深,殷红的血珠很快渗出,蓄在指腹。

划伤的指腹停留在沈芙汐的唇上,卫刹轻轻一抹,指腹上的血,便染在了她干裂的下唇。

干裂苍白的唇,顷刻间有了一抹血色。

男人静看唇色,似乎觉得那抹耀眼的红色还不够,指腹覆了过去,轻轻一压,将她苍白的唇全染了他的血。

指腹尚未离开,昏迷的女子仿佛尝到了血腥味,黛眉轻颦,唇/舌动了动,将压着唇瓣的指腹往外推。

湿/热/柔软的舌,触到男人的手指,口津濡湿指腹,卫刹动作一顿,眼底滑过一抹晦暗不明的情绪,薄唇紧抿,收回手指。

他垂下眼睑,看着还在渗血的指腹,敛了敛眉,将指腹送到唇边,吮了吮。

浓郁的腥味在唇腔蔓延,唤起深藏的记忆。

狄奈一时间有些拿捏不准主上究竟要不要取了沈家姑娘的命,试探性问道:“主上,可要传府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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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芙汐好像是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又好像是看到了前半生的走马灯,嘴巴里尝到了浓郁的血腥味。

怎也撇不出去的血腥味。

她回到了小时候,有疼爱她的爹娘兄长,有衣食无忧的荣华生活,她的性子骄纵了些,但也不是蛮横无理。

东濮未设男女大防,随着模样的长开,她每次出府,美艳出挑的长相必会引来小郎君们的注视,有时他们甚至还打了起来,打得头破血流也不见消停,虽然沈芙汐也不知道,他们在争抢什么。

时间一久,爹爹便很少让她出府了。

后来也不知哪里来的江湖术士,给她算了一卦,说她是这是祸水命格,日后恐怕会将朝堂搅得天翻地覆,那化解的法子,便是送去道观,消灾除晦一年。

沈芙汐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春日融融的清晨,她不过才七岁,爹娘把她交给了一位仙风道骨的陌生男子。

她坐在马车上哭,那种真切的感觉仿佛是现在的她又重生回了儿时,她哭喊着“别又把我丢下”,但是马车没有停下的意思,一直在往前走,她离家越来越远,跟着玄清真人去了距离京城很远的道观。

玄清真人身边有一个小徒弟,听说少年之前负伤,在床上静养很久才勉强能下床,他孤僻寡言,行事偏激疯狂,毫无逻辑可言,整个人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意和危险。

他就像是被赶出狼群的野狼。

很可怕,很可怕。

沈芙汐刚认识他那会儿,着实被这个小疯子吓了一跳,但是后来两人的关系勉强缓和了些。

时间一晃而过,她离开道观前夕,还与小疯子约定了七年后,她十五岁那年再相见。

唇腔里忽然充斥着血腥味,沈芙汐眼前闪过的种种像翻书一样往回倒,定格在某一幕。

他们迷路了,小疯子染了风寒,高热不退,唇瓣干裂得没有血色,她急得快哭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便将手指咬破,将血抹在他干裂的唇上,那苍白干裂的唇被她的血染红。

想必那个时候的血腥味,也如她现在唇腔里的一样吧。

走马灯转得飞快,小疯子渐渐淡出她的脑海,她回到了沈家。

约莫是爹娘有愧,往后的几年越发宠她,给她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她根本就没受过什么苦,后来遇到了喜欢的人。

很喜欢,很喜欢。

迷迷糊糊间,沈芙汐感觉双唇忽然被撬开,像是有勺子装了药灌进她的嘴里。

药很苦,她排斥着吐出去,可最后药还是被强制灌到喉咙中,她的眼皮似千金重,怎么也睁不开来。

沈芙汐昏迷了三日,终是醒来了,嗓子干得发疼,但身上软绵绵的,一丝力都没有,疲倦地只想睡觉,便又在小床上躺了两三日。

这期间的药,是飞兰端来的,沈芙汐没有看见卫刹,向飞兰打听,冷言寡语的她什么都没说,只叫她恢复力气后便出去干活。

耳房的帘子不知什么时候没的,换成了一扇门。其实这间耳房原本就有门,但坏了以后,卫刹吩咐不修,下人们便扯了块帘子充当木门。

沈芙汐躺在床上,望向小窗。外面应该是个好天气,湛蓝的天幕,粉色的樱花,嫩绿的新叶,偶尔还能听见悦耳的鸟鸣。

算算日子,已经过了七日,距离冰魄散发作还有二十二日。

她发烧昏迷的这段日子里,耽误了太多,不能再磨蹭下去了,一定要在冰魄撒发作前,接近卫刹,窃得兵符。

然而越是心急,越容易出乱子,她得好好计划一番。

大抵是在昏沉中忆起了儿时经历,沈芙汐忽然有了个想法。

她伸手摸了摸额头,连喝了几日的药,烧已经退了,但一动弹身上便酸痛。

沈芙汐强忍着不适,起床穿衣。从前,她染了风寒,快要痊愈的时候,若是遇到舒服的天气,丫鬟便会扶着她去院子里透气晒太阳,可现在什么都没了,连休养生息都是奢望,她甚至已经习惯了不喝药熬过疾病的日子。

当然,她现在也不敢将所剩无几的时间悠闲挥霍。

沈芙汐离开耳房,飞兰就靠在外面的柱子旁,听见开门声才转身看过来。

“将军在府上吗?”沈芙汐的面色是没有血色的白,声音说话瓮声瓮气,鼻音很重。

飞兰看着她,半晌没说话。

漠不关心的冷淡大抵就是她的底色。

“寻主上何事?”

沈芙汐的嗓子不合时宜地痒了起来,侧过身去掩唇轻咳,缓了一阵才回正身子,说道:“给将军赔罪。”

“那日发烧忽然晕倒,定是毁了将军兴致。”

“主上上朝去了,”飞兰抬头瞧了眼日头,这个时辰还没回来,怕是又在萧洵身边,“主上想见时,自会传唤。”

眼前的女子虚弱,柔不禁风,飞兰拧了拧眉,道:“沈姑娘还病着,进屋休息吧。”

她很讨厌心里生出来的怜惜,估摸着是这几日端水送药接触多了,不忍她的辛苦付诸东流。

===

皇宫。

缕缕阳光镀上宫檐,金色的瓦片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灿光,屋脊上的十只脊兽庄重威严。

殿中安静,内侍候在一旁,等候帝王的吩咐。

博山炉里升起袅袅青烟,萦绕在纱幔垂帘上,淡雅的清香弥散在殿中。

棋盘两边,少帝萧洵和卫刹分坐,二人正在对弈。

臣子与皇帝对弈,纵然棋艺超群,也都是收敛着的,进退有度,不敢轻易赢下这一局。

可卫刹便不同了,每一次的落子,都对萧洵步步紧逼,让萧洵毫无招架之力,即便是有一枚棋子松了个口子,也能很快将萧洵的棋子围住,轻轻松松吃掉,将他耍得团团转。

棋盘的局势,逐渐明了,萧洵占了下风。

明还是三月初,萧洵便感觉有些热了,他捻了一枚黑棋,迟迟没有落子,犹豫不决。

卫刹气定神闲地端起茶盏,低头闻香,慢慢轻呷。

“陛下怎么不落子?是臣这局棋难为陛下了?”

卫刹轻描淡写说着。

萧洵的指骨用力,指腹按住棋子,脸上却是平静,没有半分愠色。

君臣之道,卫刹这些年向来不守。

当年先帝驾崩,藩王诸侯蠢蠢欲动,是卫刹轻轻松松将那群人镇住,在金戈铁蹄下护住他的皇位。

卫刹的黑骑强悍,以致于萧洵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忍。

卫刹放下茶盏,长指指向一处,好心指导道:“落子此处,陛下不就能转危为安?”

萧洵自然是知道在这处是他目前落子最佳的选择,然而此前他被卫刹紧咬不放,自以为寻到了一处能翻盘的地方,可没落几步棋,卫刹便吃掉了他适才围落的几枚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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