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芳心纵火赔世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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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按照赌约,大话自信仙将他们带到了一大片宫观地。

这附近只供着一位神官,来拜,上香,祈求保佑的人可不少。

有的世人将祈求愿望放在心中,有的则是脱口而出。

闻言,大多是为了让当地的神庇佑,请求神帮忙逮到吞鸟郎。

大话自信仙也向他们解释了:“这赔世郎啊,是当地最有名的,世人最为信仰的神官。”

“曾经有很多神官也想来这里驻扎当福地,奈何都不受当地人欢迎,灰溜溜地跑去别地赚取香火和功德。”

“被世人选择的赔世郎,也成为了当地唯一受待见,寄托全部信仰的神官。”

听来,倒是赔世郎厉害,做到了依靠群众的支持,不费任何力气地成为了这附近一带的唯一神官。

大话自信仙继续说:“后来呢,赔世郎越发受人待见和喜欢,世人给他建立的宫观庙宇就更多了,现在已经多达三千宫观,比天庭很多神仙官都强。”

的确强,只是,天怜衣有一个疑惑:“裴世郎?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么一个神官的名字?”

天庭神官虽多如繁星,每次开诸多神仙官大会时,所有神仙官都会到齐。

也没听见过什么谁姓裴的神官,更没听谁喊过谁裴某某。

大话自信仙也说:“天庭那么多神官,我在天庭比馆主大人久,都还没完全认识和知晓,又更何况是馆主大人你呢?”

他说的也在理。

须臾,他们来到了世郎庙前,她才恍然大悟:“是这个赔,不是非衣裴啊?”

好奇怪,人的姓氏怎么会是这个赔字?

大话自信仙点头,说:“就是这个赔。”

听到名字时,天怜衣都疑惑了,现在又看见了这个“赔”字,她更是疑惑。

抬头看,赔世郎神像高却瘦小,不怒自威。

天怜衣更加确信了,她在位的一千年里,从来都没有看见过这位叫赔世郎的神官,更没有遇见过,说打过招呼的更是谎言。

一点关于他的痕迹都没有。

但偏偏,他就是存在的,还厉害到独享一方福地。

玄为夷似乎看透了什么,脱口而出:“是个旧神。”

大话自信仙点头:“对,旧神。”

玄为夷:“那位吞鸟郎先生,跟你带我们来见的这位赔世郎旧神,有何关系?莫非,吞鸟郎就是赔世郎?”

大话自信仙立即招手,否认了:“不不不,不是。吞鸟郎是吞鸟郎,赔世郎是赔世郎,两人之间,没有什么关系,更没有什么勾结。”

“我带你们来,是为了告诉你们,这吞鸟郎曾经和赔世郎很交好,是属于赔世郎座下修行人。”

但后来,吞鸟郎本性难移,忍不住不去偷窥,不去生吞吃腐烂鸟的习惯,便一直瞒着赔世郎去干这些事。

他以为自己做得万无一失,实际上,身上的腐烂味是藏不住的。

赔世郎问过他,可有做什么违规之事,吞鸟郎支支吾吾地说没有。

赔世郎见他这般撒谎,失望摇头,不让他在自己座下修炼了。

大话自信仙:“几百年过去后,赔世郎继续自行深造,又在人间一处碰见了吞鸟郎。”

“此时的吞鸟郎已经彻底戒不掉偷窥世人隐私,和生吞腐烂鸟的恶俗。”

“更严重的是,他发现吞鸟郎的恶俗已经发展到,他会每夜带有一只腐烂鸟,去到世人窗前,边偷窥隐私边生吞鸟。”

要是发现自己所偷窥的世人隐私很刺激和火辣,他就会越激动。

激动得血液循环速度加快,整个人变得很刺激,咬啃腐烂鸟的动作就越大。

若不然,则反之。

这件事最开始闹大,是一千年前。

一千年前,吞鸟郎格外放肆,惹得像现如今这般人人喊打、人人喊杀、人人放狗咬。

这下子,赔世郎又出现在吞鸟郎面前,并且想要劝他回头是岸,一切都还可以回到正规。

然而,吞鸟郎的恶俗已经深入骨髓。

他要是一日不那样做,就会浑身上下不舒服,颤抖发癫发疯,在夜里狂狂尖叫不止。

惹得世人听其声音,难以入睡不说,还觉得可怕阴森。

于是,大家都去拜当地唯一的神——赔世郎。

大话自信仙:“赔世郎不负众望,终于将吞鸟郎彻底困在一个神秘的地方,还给世人一个安宁顺心的生活。”

“这样一过,就是一千年。谁知道这一千年后的今天,吞鸟郎又出来闹事了,于是又发生了这样的现象。”

什么现象,无非是又来求赔世郎了。

天怜衣:“那赔世郎还会出现吗?”

大话自信仙摇摇头,说:“大抵是不会出现了。”

天怜衣:“为何?”

大话自信仙:“一千年前,赔世郎在收拾吞鸟郎时,受了很严重的伤,反倒被吞鸟郎给威胁了,说,赔世郎要是再敢阻拦他,他就第一个啃了赔世郎。”

以赔世郎的性子而言,又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他拿着一只腐烂鸟,去世人窗边偷窥隐私呢?

所以,赔世郎在某天夜里不知所踪。

后来等神仙官们找到他时,只发现一躯被啃过,啃得不像样的尸体。

那个尸体,就是赔世郎。

天怜衣震惊了:“真,真啃了???”

大话自信仙眼底划过一丝悲伤:“我在吞鸟郎身上,感知到了赔世郎被他啃食自己时致命的绝望。这就是我为什么在第一眼见到吞鸟郎时发疯的原因。”

玄为夷觉得不太对,说:“可你那晚在发疯状态下说出来的话,和你平日里发疯时说的话有很大的差别。”

“显而易见,先前发疯时的你,只会说一些让别人不要太过于沮丧,和绝望的警惕性话语。可那晚的你,不是那样说的。”

那晚,他分明是听到了大话自信仙鼓起勇气来见吞鸟郎的样子,话语中说的还是什么“我来了,我来了,我来见你了,我终于要来见你了”,以及“啊啊啊啊,他不想见我,他不想见我,他不想见到我”,“我不要走!发疯不走!!发癫不走!!!发狂不走!!!!死不都走!!!!!我才不要走,我才不要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更重要的是,他还说了这么一句:“我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来到这里,我不走。我要是走了,我在爱情里就是懦夫,是不敢爱的懦夫。我不要成为那样的人,我不要再成为那样的人。”

玄为夷将手收起,看向大话自信仙:“你喜欢赔世郎?!!”

也就只有这样,他才能比其他人更能感知到,赔世郎被吞鸟郎啃死时的绝望。

也只有这样,他才会说出是不敢爱的懦夫。

他想要替赔世郎报仇雪恨,才会非要跟着吞鸟郎,询问他在啃咬赔世郎之前,赔世郎都跟他发生了什么争执,才能让他一怒之下啃死赔世郎。

天怜衣:“可,可赔世郎是......男子。”

“还有,如果真是想替赔世郎报仇雪恨,在哥哥抓住吞鸟郎时,你不可能豁出一切,死喊让哥哥放他走。”

大话自信仙整个人彻底愁起来,碎发遮住了他的神情,也不难猜出他此时此刻有多痛苦和绝望。

玄为夷直言:“旧神是有资格改变男相女相的,不能改变男相女相的是新天庭改革之后的事情。”

“所以,这个赔世郎的真相,应该是个女相。大话自信仙给我们看过的那副卷轴画像,应该就是赔世郎本尊,而不是被供在这世郎庙里的男神像。”

玄为夷看眼四周,发现没什么人,才靠近大话自信仙,低声地说:“还有,如果我猜得没错,昨晚上被我抓住的吞鸟郎,就是赔世郎吧。”

玄为夷这么一说,不必非要等到大话自信仙承认,他才懂才明白。

大话自信仙:“......”

他没有承认是不是,只是找了一个借口,说:“我去里面通报一下,一般外来的,进这世郎庙得通报一声的。”

两人看破不说破,玄为夷也找了一个借口:“嗯。正好天气不错,我在外面晒干血迹才进去也才好。”

说完,玄为夷还真的在太阳底下了,血滴答滴答地落个不停。

路过的世人都以为他受了很严重的伤,让他赶紧去找个比较厉害的大夫看两眼,还热心指路,介绍了几位当地名医。

玄为夷点头感谢,却执意不走。

为此,天怜衣来到他身边,主动伸出自己的手。

玄为夷却说:“可我不是谢玄。”

听完,天怜衣一愣,嘴角一抽,但还是执意伸出自己的手:“没关系。”

玄为夷牵上的第一秒:“谢玄不会生气吗?”

天怜衣点头,很认真地回答:“会。”

下一秒,玄为夷立即放开天怜衣的手,让天怜衣的手空了空。

天怜衣看向他:“怎么了?”

玄为夷:“没什么,我不进去就好了。”

天怜衣心里有些复杂,微微皱起眉头,直言:“你可以先不要记得谢玄就好了。”

玄为夷问她:“为什么?”

天怜衣顿顿,才说:“谢玄这个人......算了。”

最终,她还是主动牵住玄为夷的手,两人躲在阴凉处。

等玄为夷身上的血什么时候掉完了,不掉了,他们才进去,以免玷污了别人的福地宫观。

大话自信仙在里面待了好一会,然后就出去了。

只是没在太阳底下找到人,反而是在阴凉处找到了。

大话自信仙:“不好意思,让两位久等了。我已经通报过了,那神允许我们进去。”

另外,大话自信仙也很好奇一点事,那就是玄为夷身上的血。

更好奇的是,为什么别人牵住他,也没能起到止血作用,非要天怜衣来牵他,效果立即见效呢?

当然,他没那个胆子问出这种话来。

进入后,天怜衣才问大话自信仙:“竟然赔世郎在一千年前就不幸去世了,那么,这个世郎庙的神像,不该像南方雨师殿里的神像一样,在一瞬间消失于世吗?”

为什么南方雨师被灭形后,在人间的神像也跟着被消失了。

赔世郎去世比南方雨师还早,神像却依然安然无损地矗立在这一带,还接受世人的敬仰和朝拜?

这不是自相矛盾?

闻言,大话自信仙也摇头,抬头看向那不怒自威的神像说:“想必是她太过于伟大吧,世人很爱她,最爱她,才舍不得她。舍不得她就这样消失于世间,于是经常来拜访她,见见她,跟她说说自己的愿望。”

玄为夷却不这样认为,先是问一句:“可以摸摸神像吗?”

他一问,大话自信仙就紧张起来了。

说不可以,但又不知道找什么理由。

说可以,他又实在不太想。

见状,玄为夷也不为难他,笑说:“没关系,摸神像本来就是不尊重的行为,我不该这样问的。反正我也看出来了。”

一听,大话自信仙就更紧张了:“你,你乱说什么呢?”

玄为夷好像都知道这一切,先前慢悠悠地陪他们玩,不过是偶然的闲时,更是陪天怜衣的乐趣。

可现在,他好像没时间了。

很多事情,他看穿了,知道突破点在哪,也毫不留情地说出来,替天怜衣解决。

这不,他直言了:“吞鸟郎有两位。一位是你好友,一位是你心爱之人。对吗?”

“那位好友,我猜不到是谁。可你心爱之人,我知道是谁。”

话毕,大话自信仙就极力否认了:“不,不是!”

可是,玄为夷却抬起自己的手,像那神像敲了敲。

明明没什么异样,却见大话自信仙脸都刷白了。

玄为夷继续说:“一千年前,真正的吞鸟郎是什么样子的,你不会就这样忘记了吧?要是忘记了,我就给你回忆一下。”

“当时,世人对吞鸟郎的评价是什么,人高马大,人丑如牛,浑身腐烂化脓生虫,走一步,地上就湿一步。”

“所到之处,空气都会弥散一股浓郁的腐烂味,地上是湿脚印,还会看见有许多只虫掉下来,在地上爬。这才是真正的吞鸟郎。”

玄为夷顿顿,又抬手挠挠自己的侧鼻,才继续慵懒地说:“可昨晚上,我与她交手。外表上看似高大个,却发现她真实骨架很小,明显是个姑娘才有的体型和骨架。”

“尤其是当我隔着衣袖抓住她手腕时,我并没有摸到什么腐烂生虫的感觉。”

天怜衣补充着说:“脚也很小,还没有湿脚印的痕迹。”

大话自信仙又沉默了。

大话自信仙说:“一个好好的姑娘家,又怎么会有腐烂味?再者说,姑娘家不都是香喷喷的吗?谁会允许自己浑身臭烘烘的?那吞鸟郎要真是赔世郎,她早就哭了。”

在他印象里,赔世郎是一个很喜欢研制香精的姑娘。

每天都想方设法把自己弄得香喷喷的,美滋滋的,可可爱爱的,又精精致致的,才会开心一整天。

要知道,曾经有一次,她的衣裳无意间沾到了鸡屎,她都哭着回去,用香精泡澡好几天才出来见人。

她是不可能会成为吞鸟郎这样臭烘烘,浑身都是腐烂味的人。

玄为夷又问:“那你为何那么紧张吞鸟郎?”

大话自信仙:“我,我只不过是,是怕你一招下去就杀死他了。”

天怜衣:“不好吗?他总是爱带一只腐烂鸟到窗边看别人隐私,分明是他的错,还不知悔改。世人都憎恶他,替世人除恶务尽,不对吗?”

大话自信仙竟然无话可说。

只因,天怜衣又说:“那可是晚上。你想想,要是有一个人,天天带着一只腐烂的鸟,或者是生鸟来到你和赔世郎的窗前,盯着你们看一宿又一宿的。你能忍吗?”

那样的话,真的是一件很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大话自信仙:“......”

天怜衣:“换做我,我会疯掉,还会恨死他的。”

玄为夷在此时又说:“你要是不信,我还可以再说一个点。吞鸟郎身上的这个恶习,是会被传染的。”

“怎么个传染法,啃掉,就能变成第二个吞鸟郎。”

“正好不好的,完全符合你方才说的那件事,赔世郎被啃死了。这样子,她完全可以成为第二个吞鸟郎。”

这世上,有人会有这样的心理,讨厌谁,知道讨厌之人最讨厌活成什么样的人后,就使劲地将其推向讨厌活成什么样的人路去。

最终成为讨厌之人最讨厌的人,就爽了。

吞鸟郎就是这样的心理。

先前在赔世郎座下修行时,多多少少都能了解赔世郎喜欢什么,最讨厌什么。

所以,在赔世郎多次来劝住之后,吞鸟郎就认为,她最是讨厌自己这种人。

一气之下,一怒之下,就啃死了她,让她传染了自己的恶习,成为了她先前最讨厌的那种人。

玄为夷:“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秘密是可以藏一辈子,可以做到密永不泄漏的地步去。”

“赔世郎又是旧神,一千年前,刚好新天庭改革,很多旧神官被观一脚踢下界,随之,知道赔世郎变成第二个吞鸟郎的人就会越来越少。最终,就只剩你一个人知道这件事。”

这样,才对应得上大话自信仙第一次见到吞鸟郎时,不顾一切地想要去追随他的冲动,和言语透露的信息刺激。

但他一定完全没想到,自己不过是透露出冰山一角的信息,就会被玄为夷顺着凿开,还一凿开一个准。

大话自信仙一笑,嘴角一扬,但很快消失:“玄为夷,你这么聪明,都快赶上谢玄了。”

一瞬间,玄为夷柔和平易近人、无波澜的眼眸,变得冰冷又淡。

天怜衣也一愣,看向玄为夷一眼,然后站出来,打破这突如其来的僵局:“不,他不是。谢玄是谢玄,玄为夷是玄为夷。”

“这天底下,不可能只有谢玄一个人是聪明人。要真那样,那谢玄也太不得了了。”

大话自信仙嘴角再次上扬,轻声一笑,仿佛是知道了什么关于谢玄的,就连天怜衣都不知道的事情,说:“馆主大人,那我就非要告诉你,谢玄这个人,还真是太不得了了。”

闻言,天怜衣脸色一变。

是害怕,是恐惧,更是担心。

玄为夷也紧抿唇,双眸尽是深邃。

大话自信仙爆出:“馆主大人,你知道吗?在这世上,就只有一个世人见过吞鸟郎真正的样貌,那就是谢玄。”

“你可能在想,吞鸟郎想去谁窗边看谁的隐私,就去看谁的隐私,谢玄的隐私,他也感兴趣,那是太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对吗?”

天怜衣一愣,她的确很想这样说。

可大话自信仙连给她这样说的机会都没有,又继续说下去:“难道你没有发现吗?谢玄十八岁那年,经常带你去追师院子里。”

“十八岁之前,他从来不带你去,他自个也不去。十八岁之后,他再也不带你去,他也不再去。”

“你猜猜,这十八岁的谢玄发生了什么?”

天怜衣整个人的脸一下子就刷白了,衣袖下的小手冷得很。

玄为夷见她如此,本想开口说什么,却被天怜衣抢先说了:“你不过是想要告诉我,谢玄被吞鸟郎咬了,谢玄差点成为第二个吞鸟郎,谢玄差点就不再是人人敬仰、名声大噪的天下第一。”

“谢玄差点就要成为人人喊打、人人喊杀、人人放狗咬、人人一见就乱棍打死、人提人憎恨的偷窥狂小人。”

“可那又怎么样,谢玄永远是谢玄,天才第一永远是天下第一。”

听此话,玄为夷再也忍不住,但终究是忍住了。

只见他眉头未展,却尽是温柔。

大话自信仙听了,也一笑,点头,说:“对,你说的对。谢玄永远是谢玄,天下第一永远是天下第一。”

“可你别忘了,吞鸟郎不傻。他是冲着你来的,根本就不是冲着谢玄去。”

为此,天怜衣一怔,全身踉跄一退,难以置信。

甚好,玄为夷抬起自己的手,在背后稳住了她。

大话自信仙见她这样子,便继续说:“你知道,谢玄年少时人间世人就颂他。”

“可他是怎么在十八岁就彻底三界出名,引得天上地下人间都知道他,关注他吗?”

“就是因为你,谢玄为了你,差点就能把吞鸟郎杀了。但你知道他为何最终没杀死吞鸟郎吗?”

“那是因为——吞鸟郎咬了他。”

那是因为——吞鸟郎咬了他。

“被咬之后的一年里,他都没有拿起过玄衣双剑,也没有找你舞过剑,更没有再研创什么新剑法了,对吧。”

“但在这之前,早就传闻过,在人间一界名声大噪的天下第一少年郎谢玄,要在十八、十九岁新创剑法。”

“然后的两年里做娶你进家门的准备,二十二岁正式用那金箔大花轿风风光光娶你,让你成为天下第一的谢夫人。”

“可偏偏啊,在他十八岁这年,发生了变故,被咬了一口,要不是有修炼玄衣剑法的至上至强内力相抵抗,又有追师帮他。”

“一千年前的我,就是一千年前要得知,谢玄成为第二个吞鸟郎的你。”

“所以他知道真正的吞鸟郎长什么样,被他啃咬后的生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他都知道。”

“但在他之前,吞鸟郎存在的几百年里,吞鸟郎的真容,就只有天上的神、地下的鬼知道。”

“这么多年过去了,吞鸟郎可学精了不少,能被世人一睹其容的可以说没有。”

“可你身边这个人,却能够将其说得一字不差、详细之际。天怜衣,难道你不该高兴吗?”

她该高兴吗?

谢玄十八岁那年,的确总爱带自己往追师院子里跑,这才跟追师座下修行人观有了比较近的交集。

可谁不知道啊,追师此人不太爱让人频繁进院子里,来打扰自己清净的生活。

就连皇室成员也不能随意踏进的院子,谢玄和天怜衣却能无条件进入。

进入院子后,谢玄会跟追师走在一起,独自坐在一个偏僻的地方两个时辰。

这两个时辰里,追师还破天荒地让天怜衣随便在院子里乱跑,没有规矩,没有限制。

两个时辰后,谢玄和追师一同出关,进去什么样,出来就怎么样,脸色不变,人也不变。

不必等天怜衣问什么,追师就会先开口解释,这两个时辰,他们都在干了什么。

追师什么都说,还说得很清楚很详细,但偏偏就从不提谢玄被吞鸟郎咬了一口的事情。

这样的日子,没有任何变故地发生了一年。

一年后,谢玄在也没带她去追师的院子,他也不去了。

时隔千年之久,这件事要不是又被大话自信仙给提出,她都要忘记了。

可谁知,天怜衣连去看玄为夷、去跟他对视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却能一口咬定:“他不是。”

大话自信仙直接爆发,指着玄为夷说:“玄为夷就是谢玄!你口中一口一个玄为夷,一口一个哥哥的他,就是一千年前的天下第一少年郎谢玄!!”

瞬间,天怜衣一怒之下,大声否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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